第19章：拒绝
新年到来，各个衙门里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休假了。
宫里的新春每年都是这样，只不过今年因为换了皇后，没了以前两军对阵的局面，后妃们都得跪在肖玉茹的脚下。在贤妃那件事上，皇上第一次对肖玉茹生气了，如今成了皇后，她自然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虽然昨夜他一声声的“玉儿”让她心痛，可是，毕竟是当了十二年的贵妃，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最清楚不过了。“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就是后宫。身为皇帝的妻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大度。因此，先前跟随蔡婷娥的那些妃子，比如像德妃，肖玉茹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还是一视同仁。她不再计较过去她们跟着蔡婷娥对自己做过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朕，想要一个宁静的后宫，朕相信你能做到！”去慈宁宫的路上，他这么对她说。
而她，也会为了他做到这一点。从此，后宫中，不会再有杀戮，她会好好对待每一个妃子和她们的孩子。
因为，她爱他。即便是他现在依旧爱着容语诗，容语诗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么，他就永远都是自己的。她也知道了，知道容语诗并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太后和安国公她们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皇上彻底死心。可是，皇上他心里还是有容语诗。说不定，说不定时间久了，他就会忘了她，又和以前一样了。那不正是太后和肖玉茹大家共同的愿望吗？
镇国公要送柳思雨入宫，这件事，太后也对肖玉茹说过了，太后还叮嘱她“要帮助思雨”。可是，她又如何能帮得上忙？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皇上的手上，如果他喜欢，他会想尽办法把那个人弄到自己身边；可是，如果他不喜欢，会怎么样？
初三这天，皇上命顾锦南从禁军中选了一批侍卫出来，在御花园的湖面上比赛。湖面上此时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完全可以在上面行走。侍卫们比滑冰、比冰球、比骑马射箭，皇上也参与其中，玩的好不开心！
初四，镇国公夫妇带着孙女进宫给太后和皇后拜年，皇上设宴款待了他们。席间，太后问姐姐道：“雨儿今年多大了？”
国公夫人答道“虚岁十五”，太后又说“是不是还没有许配人家啊”，姐姐答“是”。太后便看着皇上问道：“皇上，你看雨儿怎么样啊？”
此言一出，太后、皇后、镇国公夫妇都在望着皇上，唯有思雨含羞低下头。皇上微微一笑，今天这一出，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又开始自己装傻充愣那一招了，便含笑道：“当然好了！不管嫁到谁家去，都是委屈她了！不过呢，现在是得好好找找了！”
其他几人面露喜色，太后刚要开口说，皇上也知道太后这时候肯定是就坡下驴，说什么“皇上既然这
么看，不如就纳到后宫吧”之类的。他抢先说道：“七弟到现在还没有娶亲，静太妃那日还跟朕说过这事儿，不如就把思雨嫁给七弟，母后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竟然还挺得意，笑呵呵地对着思雨说道：“思雨啊，七弟可是当世才子，嫁给他，你可愿意？”
思雨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心想：我想嫁的明明是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推给那个呆子？想着想着，再看皇上此刻的神情，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更难过了，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奶奶赶快把手帕塞在她的手中，含笑赔罪道：“皇上请息怒，这孩子就是被臣妾等惯坏了，不懂礼数，在圣驾面前失礼了！”
皇上笑着摆摆手，道：“您可别这么说，思雨是个好孩子！”又对思雨道：“七弟为人直率，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还怕他欺负你不成么？”又劝道：“他若是敢让你受丝毫的委屈，你就跟朕说，朕替你做主，好好教训那小子！”
听皇上这么说，思雨哭的更伤心了。皇后赶忙说道：“皇上，想必思雨是舍不得家中父母才如此失态。就让臣妾带她下去一会儿吧！”皇上笑着点点头，皇后便带了思雨离开了东偏殿。
这么一来，太后和镇国公的面子上哪里挂得住？皇上却还是那副神情，假装自己不知道他们的用意一样，还招呼着大家用餐。
皇后和思雨来到西偏殿，宫女端来水让思雨洗脸，
之后，皇后便让宫女们都撤了出去，只留下她和思雨。她看了思雨一眼，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笑了笑，对思雨道：“若想成为皇上的妃子，你可别以为只要自己长得漂亮、会跳舞就行了！如果不能抓住他的心，你什么都得不到！”
思雨望着她，道：“皇上，他，他是不喜欢我吗？”
真是个白痴的问题！肖玉茹心想，能问得出这种傻问题，你还指望皇上会看上你吗？心里虽如此想，她却含笑安慰道：“只要你努力，皇上，他是会改变主意的！”
思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娘娘，皇上，他的心里难道真的喜欢晋王妃吗？”
肖玉茹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什么？”
思雨扑通一声跪下，道：“请娘娘助我！我柳思雨一定会让皇上忘记容语诗，只要娘娘帮我，从今以后，思雨唯娘娘之命是从！”
肖玉茹含笑扶她起身，道：“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自然会帮你的！”
却说镇国公夫妇带着柳思雨入宫拜年，本来想借机让皇上答应纳思雨为妃，没想到皇上竟把思雨推到梁王那里了。思雨委屈不已，肖玉茹便带她到偏殿洗脸，思雨恳请肖玉茹帮助自己，肖玉茹道：“本宫怎么会不帮你呢？只是，想要让皇上忘记容
语诗，并不是一件容易成功的事！”
“请娘娘放心，只要娘娘给思雨这个机会，思雨，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
听思雨如此说，肖玉茹露出难解的笑容，点点头。
镇国公一行走后，太后有些不悦地问皇上：“皇上究竟是觉得思雨怎么了？不愿纳她入宫？”
他微微笑了，答道：“七弟尚未成家，朕的后宫里却有那么多人——”
“你是你他是他，”太后打断了他的辩解，“若要给他娶亲，改日里再说。你这里呢？你继位已经整整十六年，只选过两次秀女，后宫里就那么几个人，随便数都数的出来。”太后看了他一眼，又说：“母后也不是怪你什么，为君者，能够专心国事是好事，可是，后嗣之事也不是一件小事。你年纪轻轻的，对后宫里不理不睬的，难不成后宫里就没人能让你瞧上眼么？”
皇上不语，依旧坐在那里慢悠悠地磕着瓜子，太后顿了顿，说道：“像思雨这样的孩子，就是遍访天下也难以找得到，这么好的孩子，你却要推给翊昕？你——”
他把磕下来的瓜子皮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道：“母后，这事儿，您能不能别再说和了？”太后吃惊地望着儿子，皇后坐在一旁一直是一句话也不说，但见皇上如此，更是什么都不说了。
“你——”太后盯着皇上，皇上拍拍手，站起身，活动活动腰，对太后说道：“既然母后不愿意把思雨指给七弟，那就算了。可是，朕，也不想纳她入宫！”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肖氏姑侄二人在那里。
杜明月见皇上走了，便进殿为太后和皇后换了新的暖炉，只听得太后问道：“玉茹，皇上他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丫头？”
肖玉茹点点头，便把昨夜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叫在场的太后和杜明月大吃一惊。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想了一会儿，才说：“思雨这件事，皇上就是一时半会儿犟着，慢慢地跟他说，他才能转过弯儿来。这事儿，哀家绝不会依着他的性子来！”
杜明月这才说道：“老佛爷、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担心，如果把皇上逼得太紧了，就是柳小姐入了宫，便不见得能把皇上的心拉过去！”
肖玉茹道：“我觉得明月说的也有道理，要不——”她没说下去，只是看着太后。
太后哼了一声，道：“如果不能让思雨坐到贵妃的位子上，天下人岂不是要把哀家当笑话来看了？”肖玉茹和杜明月都不说话了，就听太后说：“哀家就不信了，一个容语诗就真的有那么大能耐，能让皇上违背哀家的意愿行事不成？这件事，不管皇上他愿不愿，都由不得他做主！”
看着太后此时的神情，皇后和杜明月一声都不敢吭。
皇上回到乾清宫，换了衣裳就午休了，他深知太后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
己同意，把麻烦推给梁王，只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他知道就是自己愿意，太后也绝对不会把柳思雨嫁给梁王的，他必须把自己的意愿清楚地告诉母亲。只是没让他想到的是，柳思雨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哭，他笑了，心想：小丫头啊，爱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朕不是那么浅薄的人！
柳思雨跟着爷爷奶奶回到家里，家中气氛很是不好。当天下午，柳惠之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他正在书房里翻腾自己的医书，老刘进来说“府里大奶奶来了”，正在往书架上放书的手突然停住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就进了房间。
“二叔，好自在！”他回头一看，眼前的女子面带春风。
他把书放在桌上，向嫂子行礼道：“大嫂今日如何来了？”
方熙妍含笑道：“叔叔不欢迎我的么？”柳惠之一遍嘱咐老刘上茶，一遍请嫂子到厅堂。
“嫂嫂是有事么？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他请大嫂坐下，问道。
“若是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雨竹别院的吗？”方熙妍端起茶杯，他笑而不语，她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却是有事来求你的！”她望着他，他不解。
眼前的女子，正是“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出生于金陵世家，方熙妍不单是美丽异常，而且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女，她所做诗词，就连当世许多文豪都赞叹不已，有些都编成曲子传唱江南。十五岁那年，她从金陵嫁到了京城，成了镇国公府的大夫人。柳思雨的美貌，不知是传自她的母亲还是那位有名姨婆仁贞皇后？
他屏退了下人，道：“什么事，你说吧！”
（本章完）
宫里的新春每年都是这样，只不过今年因为换了皇后，没了以前两军对阵的局面，后妃们都得跪在肖玉茹的脚下。在贤妃那件事上，皇上第一次对肖玉茹生气了，如今成了皇后，她自然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虽然昨夜他一声声的“玉儿”让她心痛，可是，毕竟是当了十二年的贵妃，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最清楚不过了。“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就是后宫。身为皇帝的妻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大度。因此，先前跟随蔡婷娥的那些妃子，比如像德妃，肖玉茹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还是一视同仁。她不再计较过去她们跟着蔡婷娥对自己做过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朕，想要一个宁静的后宫，朕相信你能做到！”去慈宁宫的路上，他这么对她说。
而她，也会为了他做到这一点。从此，后宫中，不会再有杀戮，她会好好对待每一个妃子和她们的孩子。
因为，她爱他。即便是他现在依旧爱着容语诗，容语诗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么，他就永远都是自己的。她也知道了，知道容语诗并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太后和安国公她们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皇上彻底死心。可是，皇上他心里还是有容语诗。说不定，说不定时间久了，他就会忘了她，又和以前一样了。那不正是太后和肖玉茹大家共同的愿望吗？
镇国公要送柳思雨入宫，这件事，太后也对肖玉茹说过了，太后还叮嘱她“要帮助思雨”。可是，她又如何能帮得上忙？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皇上的手上，如果他喜欢，他会想尽办法把那个人弄到自己身边；可是，如果他不喜欢，会怎么样？
初三这天，皇上命顾锦南从禁军中选了一批侍卫出来，在御花园的湖面上比赛。湖面上此时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完全可以在上面行走。侍卫们比滑冰、比冰球、比骑马射箭，皇上也参与其中，玩的好不开心！
初四，镇国公夫妇带着孙女进宫给太后和皇后拜年，皇上设宴款待了他们。席间，太后问姐姐道：“雨儿今年多大了？”
国公夫人答道“虚岁十五”，太后又说“是不是还没有许配人家啊”，姐姐答“是”。太后便看着皇上问道：“皇上，你看雨儿怎么样啊？”
此言一出，太后、皇后、镇国公夫妇都在望着皇上，唯有思雨含羞低下头。皇上微微一笑，今天这一出，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又开始自己装傻充愣那一招了，便含笑道：“当然好了！不管嫁到谁家去，都是委屈她了！不过呢，现在是得好好找找了！”
其他几人面露喜色，太后刚要开口说，皇上也知道太后这时候肯定是就坡下驴，说什么“皇上既然这
么看，不如就纳到后宫吧”之类的。他抢先说道：“七弟到现在还没有娶亲，静太妃那日还跟朕说过这事儿，不如就把思雨嫁给七弟，母后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竟然还挺得意，笑呵呵地对着思雨说道：“思雨啊，七弟可是当世才子，嫁给他，你可愿意？”
思雨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心想：我想嫁的明明是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推给那个呆子？想着想着，再看皇上此刻的神情，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更难过了，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奶奶赶快把手帕塞在她的手中，含笑赔罪道：“皇上请息怒，这孩子就是被臣妾等惯坏了，不懂礼数，在圣驾面前失礼了！”
皇上笑着摆摆手，道：“您可别这么说，思雨是个好孩子！”又对思雨道：“七弟为人直率，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还怕他欺负你不成么？”又劝道：“他若是敢让你受丝毫的委屈，你就跟朕说，朕替你做主，好好教训那小子！”
听皇上这么说，思雨哭的更伤心了。皇后赶忙说道：“皇上，想必思雨是舍不得家中父母才如此失态。就让臣妾带她下去一会儿吧！”皇上笑着点点头，皇后便带了思雨离开了东偏殿。
这么一来，太后和镇国公的面子上哪里挂得住？皇上却还是那副神情，假装自己不知道他们的用意一样，还招呼着大家用餐。
皇后和思雨来到西偏殿，宫女端来水让思雨洗脸，
之后，皇后便让宫女们都撤了出去，只留下她和思雨。她看了思雨一眼，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笑了笑，对思雨道：“若想成为皇上的妃子，你可别以为只要自己长得漂亮、会跳舞就行了！如果不能抓住他的心，你什么都得不到！”
思雨望着她，道：“皇上，他，他是不喜欢我吗？”
真是个白痴的问题！肖玉茹心想，能问得出这种傻问题，你还指望皇上会看上你吗？心里虽如此想，她却含笑安慰道：“只要你努力，皇上，他是会改变主意的！”
思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娘娘，皇上，他的心里难道真的喜欢晋王妃吗？”
肖玉茹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什么？”
思雨扑通一声跪下，道：“请娘娘助我！我柳思雨一定会让皇上忘记容语诗，只要娘娘帮我，从今以后，思雨唯娘娘之命是从！”
肖玉茹含笑扶她起身，道：“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自然会帮你的！”
却说镇国公夫妇带着柳思雨入宫拜年，本来想借机让皇上答应纳思雨为妃，没想到皇上竟把思雨推到梁王那里了。思雨委屈不已，肖玉茹便带她到偏殿洗脸，思雨恳请肖玉茹帮助自己，肖玉茹道：“本宫怎么会不帮你呢？只是，想要让皇上忘记容
语诗，并不是一件容易成功的事！”
“请娘娘放心，只要娘娘给思雨这个机会，思雨，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
听思雨如此说，肖玉茹露出难解的笑容，点点头。
镇国公一行走后，太后有些不悦地问皇上：“皇上究竟是觉得思雨怎么了？不愿纳她入宫？”
他微微笑了，答道：“七弟尚未成家，朕的后宫里却有那么多人——”
“你是你他是他，”太后打断了他的辩解，“若要给他娶亲，改日里再说。你这里呢？你继位已经整整十六年，只选过两次秀女，后宫里就那么几个人，随便数都数的出来。”太后看了他一眼，又说：“母后也不是怪你什么，为君者，能够专心国事是好事，可是，后嗣之事也不是一件小事。你年纪轻轻的，对后宫里不理不睬的，难不成后宫里就没人能让你瞧上眼么？”
皇上不语，依旧坐在那里慢悠悠地磕着瓜子，太后顿了顿，说道：“像思雨这样的孩子，就是遍访天下也难以找得到，这么好的孩子，你却要推给翊昕？你——”
他把磕下来的瓜子皮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道：“母后，这事儿，您能不能别再说和了？”太后吃惊地望着儿子，皇后坐在一旁一直是一句话也不说，但见皇上如此，更是什么都不说了。
“你——”太后盯着皇上，皇上拍拍手，站起身，活动活动腰，对太后说道：“既然母后不愿意把思雨指给七弟，那就算了。可是，朕，也不想纳她入宫！”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肖氏姑侄二人在那里。
杜明月见皇上走了，便进殿为太后和皇后换了新的暖炉，只听得太后问道：“玉茹，皇上他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丫头？”
肖玉茹点点头，便把昨夜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叫在场的太后和杜明月大吃一惊。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想了一会儿，才说：“思雨这件事，皇上就是一时半会儿犟着，慢慢地跟他说，他才能转过弯儿来。这事儿，哀家绝不会依着他的性子来！”
杜明月这才说道：“老佛爷、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担心，如果把皇上逼得太紧了，就是柳小姐入了宫，便不见得能把皇上的心拉过去！”
肖玉茹道：“我觉得明月说的也有道理，要不——”她没说下去，只是看着太后。
太后哼了一声，道：“如果不能让思雨坐到贵妃的位子上，天下人岂不是要把哀家当笑话来看了？”肖玉茹和杜明月都不说话了，就听太后说：“哀家就不信了，一个容语诗就真的有那么大能耐，能让皇上违背哀家的意愿行事不成？这件事，不管皇上他愿不愿，都由不得他做主！”
看着太后此时的神情，皇后和杜明月一声都不敢吭。
皇上回到乾清宫，换了衣裳就午休了，他深知太后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
己同意，把麻烦推给梁王，只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他知道就是自己愿意，太后也绝对不会把柳思雨嫁给梁王的，他必须把自己的意愿清楚地告诉母亲。只是没让他想到的是，柳思雨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哭，他笑了，心想：小丫头啊，爱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朕不是那么浅薄的人！
柳思雨跟着爷爷奶奶回到家里，家中气氛很是不好。当天下午，柳惠之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他正在书房里翻腾自己的医书，老刘进来说“府里大奶奶来了”，正在往书架上放书的手突然停住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就进了房间。
“二叔，好自在！”他回头一看，眼前的女子面带春风。
他把书放在桌上，向嫂子行礼道：“大嫂今日如何来了？”
方熙妍含笑道：“叔叔不欢迎我的么？”柳惠之一遍嘱咐老刘上茶，一遍请嫂子到厅堂。
“嫂嫂是有事么？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他请大嫂坐下，问道。
“若是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雨竹别院的吗？”方熙妍端起茶杯，他笑而不语，她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却是有事来求你的！”她望着他，他不解。
眼前的女子，正是“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出生于金陵世家，方熙妍不单是美丽异常，而且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女，她所做诗词，就连当世许多文豪都赞叹不已，有些都编成曲子传唱江南。十五岁那年，她从金陵嫁到了京城，成了镇国公府的大夫人。柳思雨的美貌，不知是传自她的母亲还是那位有名姨婆仁贞皇后？
他屏退了下人，道：“什么事，你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