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坏蛋的郁闷夜生活1
“给老子闭嘴！”关山爆吼一声，牢牢扣住她的肩，滚烫的唇流连在她的耳廓，感受她剧烈的心跳。
在他还没有想清楚以前，他没法子给她任何答案……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檀晶泪眼婆娑，竭力仰起头，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很多次你滥发情，心满意足睡着了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睁着眼到天亮，你知道吗？”檀晶感觉他身体猛然一震，不为所动地继续开口，“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我的喜怒哀乐。”
关山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无奈地看着她泪水滂沱，几乎快要淹没他。
“当你理所当然吃掉我做的饭菜，让身边的小弟喊大嫂，还把石头交给我照管，我其实并没有真生气，因为只有在帮你选购剃须刀、电动牙刷，添置贴身衣物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像你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方便你滥发情的女人……”
檀晶闭上眼，将脸颊偎入他湿漉漉的手掌，唇边的笑容颤抖到无法成形。
关山不知所措地捧着她，拇指轻触她眼窝下失眠的淡淡痕迹。
半响，檀晶轻推开他的手，狠狠心，把最后几句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停下脚步，发现我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风景，而不是过客之一。”
关山不由自主地垂下脑袋，两人的额头紧抵在一起，鼻尖亲触，呼吸交缠……
檀晶赶在沉迷沦陷之前，双手撑上他的肩，用力推开彼此的距离，“放开我。”
“我不同意你走。”关山嗓音嘶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得更紧，“我们可以……我可以……改。”
最后一个字，在他的牙关处打住，骄傲多年的冰山，很难在片刻间瓦解。
“天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檀晶定定凝望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的每一寸轮廓，连眼也不眨一下。
关山也定定看着她，有股说不清缘由的火焰在眼里熊熊。
几分钟后，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失望像一条致命的毒蛇，瞬间攀上檀晶的身体，咬住她的脖子。她看着这间住了许久的钻石套房，任由泪水一滴一滴侵蚀视线，击溃心底最后一道堤防——
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吭、扔下她就走了！
檀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哭多久，她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再也眨不出一滴泪为止……
山河集团那些小弟，终于有机会常常在夜店看到大哥的身影。
自负刀山火海也不会皱眉的关山，居然怕极了一个人回到君悦，回到那间弥漫着某个女人气息的套房。
他一次次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碎，一次次大吼大叫，企图冲破这无处不在的压抑……终于折腾累了，颓然躺上大床，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也瞪着他。
心
很痛。
不是那种椎心刺骨的痛，而是那种虚空到让人只想呐喊的煎熬……
戚晓白在一票小弟的怂恿下，壮着胆子来敲门，“老大？老大——”
“呼喇”一声，精钢器皿砸上门板，“滚！”
戚晓白不怕死地继续敲门，“老大，都已经好几天了，你老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兄弟们当真看不下去了！今天是周末，领着大伙high一次嘛！？”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忙得很。”关山拉开房门，看也不看门外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继续窝在沙发上，哗啦哗啦看财经报纸。
身为集团总裁，他理所当然忙到天昏地暗。
戚晓白和苏武相视偷笑，两双大手一起出动，抢走了老大的报纸。
被迫中断“阅读”，关山缓慢抬起脸，“拿回来！”声音冻得像坨冰块，掷地有声。
“老大，灰不溜秋的报纸看什么劲，不如看我——”
“看你？”关山肺气炸了，“你的鼻子能告诉我国际头条？还是你的眉毛上写着全球股市涨跌？”
“瞎嚷嚷什么？不就是被个女人甩了吗？“苏武是粗人，说话比关山还不会拐弯抹角，“什么股市不股市，你老是看那种软哒哒的东西，当心把自己也搞得硬不起来。”
关山嗤笑，“把你新瞄上的那个傣妹送来，我保证三天三夜不倒。”
“做梦吧你！”苏武一把拽起死赖在沙发上装土豆的老大，不忘奚落他：“还三天三夜，除非你往那玩意里灌水泥！”
眼看两人要掐架，戚晓白赶紧灭火，“老大，老大！今天的场面不一样，是兄弟们特别为你举办的，你要是不去，大伙多没面子？”
关山毫不妥协，“你们的面子很重要吗？”
戚晓白据理力争，“就算大伙的面子不重要，至少你的健康很重要。”
正说着话，雷杰推门进来，“大哥，早点下去吧，兄弟们都等着呢。”
“钱喜也在？”关山条件反射地追问。
“他送檀小姐去流星花园，还没赶回来。”
半小时后，关山领着一票兄弟，浩浩荡荡开进旗下新开张的场子——凡间。
一个穿银色露背装的女人走过来，满脸媚笑，“关总，等您好久，还以为不来了呢！”
戚晓白抢先一步，挡住就要粘上来的美女，“咳咳，甄姐，闲话少说，赶紧让小姐们过来吧？”
甄姐一扬手，所有的灯光骤然黯淡，中央偌大的舞台上，灯光迷离，帷幕低垂，人影若隐若现。
关山不耐烦地板起脸，“少来这一套！”
甄姐不敢怠慢，拍拍掌心，舞台上的帘幕随之揭起，赫然呈现“红粉军团”！
一行十人，前后十行，不多不少总共一百人，身上的服装囊括粉蓝、粉黄、粉绿、粉紫、粉红……浓妆淡抹，环肥燕瘦；长发妩媚，短发俏丽，看得人目不暇接。
戚晓白满脸得意，
“觉得怎么样，老大？”
“你搞什么鬼？”关山刻意压低声量，不想让场面难堪，事实上他已经快抓狂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女人造成的伤害就要由女人弥补，你瞧瞧，这里有足足一百个美女，你想挑谁都行，全部一起上也行，保证让你爽得忘了檀小姐！”
关山皱起眉心，他承认自己有点大男人主义，却不想看到女人像商品一样排列，眼前的“百美图”已经超出某种界线，让他毫无欲念，只觉得可悲。
甄姐看老板不悦，赶紧救场，“关总，要不然……我先让她们唱几首歌？跳舞也行？”
“老大，这些美女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色艺俱佳，待会你只要当评审，百里挑一就行了。”
关山还没来得及开口，煽情的音乐已然响起，他干脆速战速决，招手喊来妈咪，“甄姐是吧？今晚咱们换个花样……”
当晚，凡间偌大的舞台上，粉红黛绿团团围住一个引吭高歌的男人，音色如何不做评价，胜在无遮无拦的气势——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关山跷着二郎腿，套着松垮垮的仔裤，搭配线条紧绷的麂皮夹克，里里外外透出唯我独尊的嚣张放浪，用破锣嗓子吼着杀人级的歌声，唱得理直气壮——
我们爬飞车那个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
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哎嗨……
悠长高亢的尾音，震得贴得最近的美女花容失色。
关山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扔下怀里权充琵琶的电吉他，唇畔扬起一抹欠扁的贼笑，“兄弟们，我已经high过了，你们随意吧？”
依旧是君悦，依旧是钻石套房——
没有开灯，超薄的电视屏幕闪闪烁烁，画面跳跃着、变幻着。
房间的主人默然无声息，不停转换着频道，机械而又百无聊赖。除了电视里传出来的喧闹，房间里再无别的声音。
……
一个靓丽的新闻主播，端坐在屏幕中间，红唇一张一翕：“意大利中部著名的提起维苏威火山，已经持续爆发一周，火山喷出的熔岩和灰尘，使周围的天空能见度不足一米……该火山历史上多次喷发，最为著名的一次是公元79年，灼热的火山碎屑流，毁灭了当时有2万人口的庞贝城……”
……
舞台上一对才子佳人，眉目传情，边舞边伊伊呀呀的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
一群灰蒙蒙的士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弯着腰穿行走在灰蒙蒙的战场，一颗炮弹落下，“呯”一声巨响，炸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
音乐mtv，屏幕下方飘着歌词，李克勤的
那首《爱不释手》——
与你能够手牵手，谁又会知我们有多久，谁亦明白火花多猛烈，始终烧不到这世界尽头……纵不知以后，也记得以前……”
白光骤闪，电源切断，屏幕上一片漆黑，泛着幽幽的冷光。
房间里依旧没有彻底安静，床头有人影剧烈颤抖，不得不抓起枕芯，紧紧盖在脸上，发出压抑滞重的长嚎……
华茹出事了——
她身为刑警副队长的未婚夫江枫，已经初步侦查出原因，说是co中毒。
华茹怀孕初期，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没孕吐也不虚弱，小腹平坦地一如既往，很难想像里面住着四个月大的小生命。
不过是去厨房烧了壶开水，所有的事情都脱轨了。
“……是让你弄死她肚子里的小孽种，不是让你弄死她！”顾恺隔着电波咆哮，声线噼噼啪啪冒火星。
“华茹是不是煤气中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关山刻意强调“我”字，旋即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抢先下手了。”
顾恺无力地争辩：“那是华茹……”他怎么舍得朝她下重手！
出事后，江枫就近送女友去了j大校医院，一幢不甚宽敞的白色建筑，师生患者熙熙攘攘，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顾恺脱掉身上的风衣，仔细裹住病恹恹昏睡的女人，起身往楼下车里走。
经过抢救，华茹的意识缓缓苏醒，眼皮却格外沉滞，昏倦朦胧怎么也睁不开，“我在哪？”
（本章完）
在他还没有想清楚以前，他没法子给她任何答案……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檀晶泪眼婆娑，竭力仰起头，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很多次你滥发情，心满意足睡着了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睁着眼到天亮，你知道吗？”檀晶感觉他身体猛然一震，不为所动地继续开口，“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我的喜怒哀乐。”
关山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无奈地看着她泪水滂沱，几乎快要淹没他。
“当你理所当然吃掉我做的饭菜，让身边的小弟喊大嫂，还把石头交给我照管，我其实并没有真生气，因为只有在帮你选购剃须刀、电动牙刷，添置贴身衣物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像你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方便你滥发情的女人……”
檀晶闭上眼，将脸颊偎入他湿漉漉的手掌，唇边的笑容颤抖到无法成形。
关山不知所措地捧着她，拇指轻触她眼窝下失眠的淡淡痕迹。
半响，檀晶轻推开他的手，狠狠心，把最后几句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停下脚步，发现我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风景，而不是过客之一。”
关山不由自主地垂下脑袋，两人的额头紧抵在一起，鼻尖亲触，呼吸交缠……
檀晶赶在沉迷沦陷之前，双手撑上他的肩，用力推开彼此的距离，“放开我。”
“我不同意你走。”关山嗓音嘶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得更紧，“我们可以……我可以……改。”
最后一个字，在他的牙关处打住，骄傲多年的冰山，很难在片刻间瓦解。
“天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檀晶定定凝望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的每一寸轮廓，连眼也不眨一下。
关山也定定看着她，有股说不清缘由的火焰在眼里熊熊。
几分钟后，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失望像一条致命的毒蛇，瞬间攀上檀晶的身体，咬住她的脖子。她看着这间住了许久的钻石套房，任由泪水一滴一滴侵蚀视线，击溃心底最后一道堤防——
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吭、扔下她就走了！
檀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哭多久，她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再也眨不出一滴泪为止……
山河集团那些小弟，终于有机会常常在夜店看到大哥的身影。
自负刀山火海也不会皱眉的关山，居然怕极了一个人回到君悦，回到那间弥漫着某个女人气息的套房。
他一次次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碎，一次次大吼大叫，企图冲破这无处不在的压抑……终于折腾累了，颓然躺上大床，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也瞪着他。
心
很痛。
不是那种椎心刺骨的痛，而是那种虚空到让人只想呐喊的煎熬……
戚晓白在一票小弟的怂恿下，壮着胆子来敲门，“老大？老大——”
“呼喇”一声，精钢器皿砸上门板，“滚！”
戚晓白不怕死地继续敲门，“老大，都已经好几天了，你老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兄弟们当真看不下去了！今天是周末，领着大伙high一次嘛！？”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忙得很。”关山拉开房门，看也不看门外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继续窝在沙发上，哗啦哗啦看财经报纸。
身为集团总裁，他理所当然忙到天昏地暗。
戚晓白和苏武相视偷笑，两双大手一起出动，抢走了老大的报纸。
被迫中断“阅读”，关山缓慢抬起脸，“拿回来！”声音冻得像坨冰块，掷地有声。
“老大，灰不溜秋的报纸看什么劲，不如看我——”
“看你？”关山肺气炸了，“你的鼻子能告诉我国际头条？还是你的眉毛上写着全球股市涨跌？”
“瞎嚷嚷什么？不就是被个女人甩了吗？“苏武是粗人，说话比关山还不会拐弯抹角，“什么股市不股市，你老是看那种软哒哒的东西，当心把自己也搞得硬不起来。”
关山嗤笑，“把你新瞄上的那个傣妹送来，我保证三天三夜不倒。”
“做梦吧你！”苏武一把拽起死赖在沙发上装土豆的老大，不忘奚落他：“还三天三夜，除非你往那玩意里灌水泥！”
眼看两人要掐架，戚晓白赶紧灭火，“老大，老大！今天的场面不一样，是兄弟们特别为你举办的，你要是不去，大伙多没面子？”
关山毫不妥协，“你们的面子很重要吗？”
戚晓白据理力争，“就算大伙的面子不重要，至少你的健康很重要。”
正说着话，雷杰推门进来，“大哥，早点下去吧，兄弟们都等着呢。”
“钱喜也在？”关山条件反射地追问。
“他送檀小姐去流星花园，还没赶回来。”
半小时后，关山领着一票兄弟，浩浩荡荡开进旗下新开张的场子——凡间。
一个穿银色露背装的女人走过来，满脸媚笑，“关总，等您好久，还以为不来了呢！”
戚晓白抢先一步，挡住就要粘上来的美女，“咳咳，甄姐，闲话少说，赶紧让小姐们过来吧？”
甄姐一扬手，所有的灯光骤然黯淡，中央偌大的舞台上，灯光迷离，帷幕低垂，人影若隐若现。
关山不耐烦地板起脸，“少来这一套！”
甄姐不敢怠慢，拍拍掌心，舞台上的帘幕随之揭起，赫然呈现“红粉军团”！
一行十人，前后十行，不多不少总共一百人，身上的服装囊括粉蓝、粉黄、粉绿、粉紫、粉红……浓妆淡抹，环肥燕瘦；长发妩媚，短发俏丽，看得人目不暇接。
戚晓白满脸得意，
“觉得怎么样，老大？”
“你搞什么鬼？”关山刻意压低声量，不想让场面难堪，事实上他已经快抓狂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女人造成的伤害就要由女人弥补，你瞧瞧，这里有足足一百个美女，你想挑谁都行，全部一起上也行，保证让你爽得忘了檀小姐！”
关山皱起眉心，他承认自己有点大男人主义，却不想看到女人像商品一样排列，眼前的“百美图”已经超出某种界线，让他毫无欲念，只觉得可悲。
甄姐看老板不悦，赶紧救场，“关总，要不然……我先让她们唱几首歌？跳舞也行？”
“老大，这些美女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色艺俱佳，待会你只要当评审，百里挑一就行了。”
关山还没来得及开口，煽情的音乐已然响起，他干脆速战速决，招手喊来妈咪，“甄姐是吧？今晚咱们换个花样……”
当晚，凡间偌大的舞台上，粉红黛绿团团围住一个引吭高歌的男人，音色如何不做评价，胜在无遮无拦的气势——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关山跷着二郎腿，套着松垮垮的仔裤，搭配线条紧绷的麂皮夹克，里里外外透出唯我独尊的嚣张放浪，用破锣嗓子吼着杀人级的歌声，唱得理直气壮——
我们爬飞车那个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
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哎嗨……
悠长高亢的尾音，震得贴得最近的美女花容失色。
关山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扔下怀里权充琵琶的电吉他，唇畔扬起一抹欠扁的贼笑，“兄弟们，我已经high过了，你们随意吧？”
依旧是君悦，依旧是钻石套房——
没有开灯，超薄的电视屏幕闪闪烁烁，画面跳跃着、变幻着。
房间的主人默然无声息，不停转换着频道，机械而又百无聊赖。除了电视里传出来的喧闹，房间里再无别的声音。
……
一个靓丽的新闻主播，端坐在屏幕中间，红唇一张一翕：“意大利中部著名的提起维苏威火山，已经持续爆发一周，火山喷出的熔岩和灰尘，使周围的天空能见度不足一米……该火山历史上多次喷发，最为著名的一次是公元79年，灼热的火山碎屑流，毁灭了当时有2万人口的庞贝城……”
……
舞台上一对才子佳人，眉目传情，边舞边伊伊呀呀的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
一群灰蒙蒙的士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弯着腰穿行走在灰蒙蒙的战场，一颗炮弹落下，“呯”一声巨响，炸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
音乐mtv，屏幕下方飘着歌词，李克勤的
那首《爱不释手》——
与你能够手牵手，谁又会知我们有多久，谁亦明白火花多猛烈，始终烧不到这世界尽头……纵不知以后，也记得以前……”
白光骤闪，电源切断，屏幕上一片漆黑，泛着幽幽的冷光。
房间里依旧没有彻底安静，床头有人影剧烈颤抖，不得不抓起枕芯，紧紧盖在脸上，发出压抑滞重的长嚎……
华茹出事了——
她身为刑警副队长的未婚夫江枫，已经初步侦查出原因，说是co中毒。
华茹怀孕初期，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没孕吐也不虚弱，小腹平坦地一如既往，很难想像里面住着四个月大的小生命。
不过是去厨房烧了壶开水，所有的事情都脱轨了。
“……是让你弄死她肚子里的小孽种，不是让你弄死她！”顾恺隔着电波咆哮，声线噼噼啪啪冒火星。
“华茹是不是煤气中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关山刻意强调“我”字，旋即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抢先下手了。”
顾恺无力地争辩：“那是华茹……”他怎么舍得朝她下重手！
出事后，江枫就近送女友去了j大校医院，一幢不甚宽敞的白色建筑，师生患者熙熙攘攘，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顾恺脱掉身上的风衣，仔细裹住病恹恹昏睡的女人，起身往楼下车里走。
经过抢救，华茹的意识缓缓苏醒，眼皮却格外沉滞，昏倦朦胧怎么也睁不开，“我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