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齐联胜，赵敬德
齐州市，红旗大街，海王娱乐会所。
海王会所是齐州市比较高端的几个娱乐会所之一，内里包括棋牌、ktv、餐饮、温泉洗浴、酒吧、网吧、高档套间等等。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四人站在马路一边，看着对面“海王”两个在夜色中闪烁着缤纷色彩的招牌大字，一旁还有各种霓虹彩灯相映成辉。这一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几如白昼。会所门前停放着的尽是豪车，四个迎宾小姐站在门口笑语盈盈，对那些从法拉利、奔驰或是雷克萨斯上下来的男男女女鞠着躬。
四人组已经奔走了一天，从一个地方获取信息再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十几个小时几乎把齐州城跑了两个来回。几个人都已经感到了疲惫，然而即便疲惫也没办法停下。那个手中握着不知什么黑科技、自己对其一无所知的“神秘人”就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头顶，时刻提醒、威胁着自己赶紧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好在的是，“神秘人”没有真正强迫自己几人，也没有去作恶，甚至给了报酬。
“你想怎么办？”汪广洋问白庆虎。汪广洋觉得，之前白庆虎和王勇的那段对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这个组织的幕后老板，那个帮会的话事人，一定和白庆虎有所关联，或许还关系匪浅。尽管自己是这个团队的临时领袖——潜移默化就那么发生了——但是这时候还是要听从一下白庆虎的意见，毕竟白庆虎此时已经处于事件的中心。
白庆虎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狠狠地掼在地上，说：“我进去吧，我直接从正门进，找他谈谈。你们从别的入口摸进去，策应我，到时候看情况抓他。”
汪广洋点了点头：“能行。”许光辉和梁飞也点头同意。
“嗯，那出发吧。”白庆虎直接向大门走去。
汪广洋三人也直接绕开了大门，走向侧面，试图寻找另外的入口。
“先生，欢迎光临。”白庆虎进入门口，四个迎宾的礼仪小姐齐刷刷一欠身笑语盈盈地说道。
继续往里走，到大厅里便迎上来了男服务生：“先生您好，您一位吗？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白庆虎一挥手，说：“不必了。我来找人。你们总经理是赵敬德吧？我找他，他在哪儿？”
男服务生看白庆虎虽然穿的不太好，但是语气很强硬，气场也很强，不敢托大，说了句“您稍等。”就去找大堂经理。不一会儿大堂经理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灰色运动衣的男子。
“先生您好，我们经理是赵先生没错，您有什么事吗？”
白庆虎皱了皱眉。经理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人明显就是看场子的，这是防着一手呢，恶意一点想没准一会儿要把自己赶出去。白庆虎本来就不是很爽，这一来心里更火了，直接一抬手掐了个手诀，念道：“山座千古，峰崖遗刻十般义。”
对面几人顿时愣了。那一身运动的男子愣了，那大堂经理也愣了。然后那便装男子赶紧也掐了一诀说回道：“水合万年，河洛两岸诸王盟。”
“头顶天梁行四方，十二金花肩上扛。”白庆虎一拱手。
“云鹤孤松万年长，银花八朵胸前放。不知老祖当面，后辈失敬，望老祖莫要怪罪。”运动衣拱手深鞠躬，恨不得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起来吧。我找赵敬德，他在哪儿？”白庆虎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赵先生在六楼总经理办公室，我带您过去。”运动衣拿袖子擦了擦冷汗。
“嗯。”
“帮中而今除了颐养天年的狗爷再无十二花的老祖，赵先生也是十一花的，据说唯有当年开山的五位是十二花的，不知您……”
“我？白庆虎！”
六楼，总经理室。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赵敬德手里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白庆虎径直进了门，直接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办公室里看似低调实则奢华的装潢摆设，神情复杂。
赵敬德低头看文件，感觉到进来的人没说话也没动作，不禁抬头看了看，而后瞳孔便是一缩：他不是退隐了吗？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所有人几乎都把他忘了，为什么这时候又出来了？。
“德子。”白庆虎点上一支烟，看着赵敬德，眼神异常复杂。
“呦，虎哥！您咋过来了？这可是头一回啊！您是有什么大事要说？”赵敬德亲热的快步走到白庆虎跟前，伸手揽住白庆虎的肩膀，满脸笑容的说。然而在这满眼的笑意里，却藏着猜疑、惊惧和不信任。
“当然是有大事要说，我可是无事不登您的三宝殿。”白庆虎面无表情的躲开了赵敬德的胳膊。
“呦，什么大事啊劳您亲自跑一趟？我可洗耳恭听。”
“违反帮规，不敬宗祖。”
“可不敢可不敢，我可啥也没干呢，这么大的罪名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啊？”赵敬德嘴上开着玩笑，但是眼神已经逐渐的冷了下来。
“德子，我不跟你玩虚的，你也别跟我在这玩弯弯绕。就一句话，‘校园贷’这个事儿你不是你整的？”
沉默。
“没错，是我。”赵敬德用低沉的嗓音说。
“你也敢说！那些退学不知去向的学生呢？你藏到哪儿去了？”白庆虎怒火中烧。
“三楼休息室，单独看着呢。男的摘了器官人已经卖到外地了，女的就在海王做鸡。”
“你身为齐联胜的老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不管是器官还是做鸡这几个都是自愿的，我既没有伤人性命也没有坏人家庭，我每天还好吃好喝养着她们，我坏了哪一条规矩？”
“器官和人口买卖、皮肉生意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咱们当初发了毒誓绝对不沾的！”
“白庆虎！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现在时代已经变了！你从齐联胜走了十年，只要你没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你就知道这十年社会变化有多大！收保护费、火并、看场子，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就凭这些东西别说我个人的荣华富贵，就是帮里的弟兄都养不活！”
“……你特么满脑子都是钱！”
“总比你满脑子都是十年前的老古板思想要好！现在是资本社会了，可不是帝国刚立宪时候那种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切都得向钱看你懂不懂！现在齐联胜已经没落了，我们的地盘只有齐州市这一小块了，而且还有别的帮会虎视眈眈。没有钱就没有枪，就没有人，我们拿什么生存？身为黑帮只有黄赌毒才是暴利你知道吗！齐联胜不能亡在我手里！”
白庆虎没话可说了。有点无力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赵敬德的话确实偏激了，行事方式也有些不管不顾，但是那句话却着实触动了白庆虎内心的最后一处柔软——齐联胜不能亡。是啊，这个地方、这个帮会，是自己当初和师父还有四个兄弟，以及大家一起建立起来的“家”啊，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最热血、最飞扬恣肆的年华的印证。不能就这么没了。
但是，赵敬德……
白庆虎又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跟在自己五人身后，蹦蹦跳跳、有点虎的小少年。平常总是做些没脑子的事惹人发笑，打架时却又总是冲在前面。
唉……
白庆虎烦躁而有些痛苦的双手捂着脸，又狠狠地搓了两下。
赵敬德倚在办公桌上，眼神闪烁：此时他的想法跳动在危险和犹疑之间，尚且拿不定主意。他的内心，他的脑海，此时和白庆虎是差不多的。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声音的节奏按照了特定的规律。
白庆虎尽管不知道这敲门声代表着什么具体的含义，但是他明白，汪广洋三人已经到了，并且因为自己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而担心，准备强行突入了。
但是，赵敬德很明显也明白了。
赵敬德眼中凶芒一闪，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笔筒就朝白庆虎扔过来，然后直接向白庆虎扑过来。白庆虎反应机敏，闪身躲过了笔筒，和赵敬德厮打在地上。
赵敬德打的主意很好猜：门外的人很明显是白庆虎带来的，结合白庆虎和自己说的话，这是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先不论是不是帝国官府的人，要是把白庆虎挟持了至少可以拖延时间提点条件。
就在赵敬德和白庆虎打作一团的当口，办公室门被一脚踹开：汪广洋三人破门而入！赵敬德小算盘打得响，但却没想到门外的是三个人。他对上白庆虎尚可以五五开，但是再加上三个和白庆虎相比只强不弱的就完全不够看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只能是被擒下。
梁飞和许光辉熟练地把赵敬德的手脚绑起来，并且和办公桌的桌腿绑在一起。汪广洋则问白庆虎：“事情问清楚了吗？”
白庆虎点了点头：“大概基本清楚了。”
“妥当。”汪广洋应道，然后问向在场的三个人：“先定下，这个人的审判怎么办？”
梁飞和许光辉没说话，只是看着白庆虎：很明显，这个事情白庆虎最不该说话，但是却也最有发言权。
“老汪你打算怎么办？”白庆虎扭头把皮球踢给了汪广洋。
“我准备先跟‘那位’汇报任务，这次的事儿到这儿基本也就结束了吧。然后问问他的意见。”
“……同意。我并不介意判处他死刑，但是请看在我们并肩做事的份儿上，给他个体面吧。”白庆虎有点苦涩地说。
“行。”
海王会所是齐州市比较高端的几个娱乐会所之一，内里包括棋牌、ktv、餐饮、温泉洗浴、酒吧、网吧、高档套间等等。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四人站在马路一边，看着对面“海王”两个在夜色中闪烁着缤纷色彩的招牌大字，一旁还有各种霓虹彩灯相映成辉。这一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几如白昼。会所门前停放着的尽是豪车，四个迎宾小姐站在门口笑语盈盈，对那些从法拉利、奔驰或是雷克萨斯上下来的男男女女鞠着躬。
四人组已经奔走了一天，从一个地方获取信息再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十几个小时几乎把齐州城跑了两个来回。几个人都已经感到了疲惫，然而即便疲惫也没办法停下。那个手中握着不知什么黑科技、自己对其一无所知的“神秘人”就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头顶，时刻提醒、威胁着自己赶紧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好在的是，“神秘人”没有真正强迫自己几人，也没有去作恶，甚至给了报酬。
“你想怎么办？”汪广洋问白庆虎。汪广洋觉得，之前白庆虎和王勇的那段对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这个组织的幕后老板，那个帮会的话事人，一定和白庆虎有所关联，或许还关系匪浅。尽管自己是这个团队的临时领袖——潜移默化就那么发生了——但是这时候还是要听从一下白庆虎的意见，毕竟白庆虎此时已经处于事件的中心。
白庆虎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狠狠地掼在地上，说：“我进去吧，我直接从正门进，找他谈谈。你们从别的入口摸进去，策应我，到时候看情况抓他。”
汪广洋点了点头：“能行。”许光辉和梁飞也点头同意。
“嗯，那出发吧。”白庆虎直接向大门走去。
汪广洋三人也直接绕开了大门，走向侧面，试图寻找另外的入口。
“先生，欢迎光临。”白庆虎进入门口，四个迎宾的礼仪小姐齐刷刷一欠身笑语盈盈地说道。
继续往里走，到大厅里便迎上来了男服务生：“先生您好，您一位吗？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白庆虎一挥手，说：“不必了。我来找人。你们总经理是赵敬德吧？我找他，他在哪儿？”
男服务生看白庆虎虽然穿的不太好，但是语气很强硬，气场也很强，不敢托大，说了句“您稍等。”就去找大堂经理。不一会儿大堂经理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灰色运动衣的男子。
“先生您好，我们经理是赵先生没错，您有什么事吗？”
白庆虎皱了皱眉。经理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人明显就是看场子的，这是防着一手呢，恶意一点想没准一会儿要把自己赶出去。白庆虎本来就不是很爽，这一来心里更火了，直接一抬手掐了个手诀，念道：“山座千古，峰崖遗刻十般义。”
对面几人顿时愣了。那一身运动的男子愣了，那大堂经理也愣了。然后那便装男子赶紧也掐了一诀说回道：“水合万年，河洛两岸诸王盟。”
“头顶天梁行四方，十二金花肩上扛。”白庆虎一拱手。
“云鹤孤松万年长，银花八朵胸前放。不知老祖当面，后辈失敬，望老祖莫要怪罪。”运动衣拱手深鞠躬，恨不得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起来吧。我找赵敬德，他在哪儿？”白庆虎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赵先生在六楼总经理办公室，我带您过去。”运动衣拿袖子擦了擦冷汗。
“嗯。”
“帮中而今除了颐养天年的狗爷再无十二花的老祖，赵先生也是十一花的，据说唯有当年开山的五位是十二花的，不知您……”
“我？白庆虎！”
六楼，总经理室。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赵敬德手里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白庆虎径直进了门，直接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办公室里看似低调实则奢华的装潢摆设，神情复杂。
赵敬德低头看文件，感觉到进来的人没说话也没动作，不禁抬头看了看，而后瞳孔便是一缩：他不是退隐了吗？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所有人几乎都把他忘了，为什么这时候又出来了？。
“德子。”白庆虎点上一支烟，看着赵敬德，眼神异常复杂。
“呦，虎哥！您咋过来了？这可是头一回啊！您是有什么大事要说？”赵敬德亲热的快步走到白庆虎跟前，伸手揽住白庆虎的肩膀，满脸笑容的说。然而在这满眼的笑意里，却藏着猜疑、惊惧和不信任。
“当然是有大事要说，我可是无事不登您的三宝殿。”白庆虎面无表情的躲开了赵敬德的胳膊。
“呦，什么大事啊劳您亲自跑一趟？我可洗耳恭听。”
“违反帮规，不敬宗祖。”
“可不敢可不敢，我可啥也没干呢，这么大的罪名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啊？”赵敬德嘴上开着玩笑，但是眼神已经逐渐的冷了下来。
“德子，我不跟你玩虚的，你也别跟我在这玩弯弯绕。就一句话，‘校园贷’这个事儿你不是你整的？”
沉默。
“没错，是我。”赵敬德用低沉的嗓音说。
“你也敢说！那些退学不知去向的学生呢？你藏到哪儿去了？”白庆虎怒火中烧。
“三楼休息室，单独看着呢。男的摘了器官人已经卖到外地了，女的就在海王做鸡。”
“你身为齐联胜的老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不管是器官还是做鸡这几个都是自愿的，我既没有伤人性命也没有坏人家庭，我每天还好吃好喝养着她们，我坏了哪一条规矩？”
“器官和人口买卖、皮肉生意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咱们当初发了毒誓绝对不沾的！”
“白庆虎！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现在时代已经变了！你从齐联胜走了十年，只要你没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你就知道这十年社会变化有多大！收保护费、火并、看场子，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就凭这些东西别说我个人的荣华富贵，就是帮里的弟兄都养不活！”
“……你特么满脑子都是钱！”
“总比你满脑子都是十年前的老古板思想要好！现在是资本社会了，可不是帝国刚立宪时候那种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切都得向钱看你懂不懂！现在齐联胜已经没落了，我们的地盘只有齐州市这一小块了，而且还有别的帮会虎视眈眈。没有钱就没有枪，就没有人，我们拿什么生存？身为黑帮只有黄赌毒才是暴利你知道吗！齐联胜不能亡在我手里！”
白庆虎没话可说了。有点无力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赵敬德的话确实偏激了，行事方式也有些不管不顾，但是那句话却着实触动了白庆虎内心的最后一处柔软——齐联胜不能亡。是啊，这个地方、这个帮会，是自己当初和师父还有四个兄弟，以及大家一起建立起来的“家”啊，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最热血、最飞扬恣肆的年华的印证。不能就这么没了。
但是，赵敬德……
白庆虎又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跟在自己五人身后，蹦蹦跳跳、有点虎的小少年。平常总是做些没脑子的事惹人发笑，打架时却又总是冲在前面。
唉……
白庆虎烦躁而有些痛苦的双手捂着脸，又狠狠地搓了两下。
赵敬德倚在办公桌上，眼神闪烁：此时他的想法跳动在危险和犹疑之间，尚且拿不定主意。他的内心，他的脑海，此时和白庆虎是差不多的。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声音的节奏按照了特定的规律。
白庆虎尽管不知道这敲门声代表着什么具体的含义，但是他明白，汪广洋三人已经到了，并且因为自己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而担心，准备强行突入了。
但是，赵敬德很明显也明白了。
赵敬德眼中凶芒一闪，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笔筒就朝白庆虎扔过来，然后直接向白庆虎扑过来。白庆虎反应机敏，闪身躲过了笔筒，和赵敬德厮打在地上。
赵敬德打的主意很好猜：门外的人很明显是白庆虎带来的，结合白庆虎和自己说的话，这是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先不论是不是帝国官府的人，要是把白庆虎挟持了至少可以拖延时间提点条件。
就在赵敬德和白庆虎打作一团的当口，办公室门被一脚踹开：汪广洋三人破门而入！赵敬德小算盘打得响，但却没想到门外的是三个人。他对上白庆虎尚可以五五开，但是再加上三个和白庆虎相比只强不弱的就完全不够看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只能是被擒下。
梁飞和许光辉熟练地把赵敬德的手脚绑起来，并且和办公桌的桌腿绑在一起。汪广洋则问白庆虎：“事情问清楚了吗？”
白庆虎点了点头：“大概基本清楚了。”
“妥当。”汪广洋应道，然后问向在场的三个人：“先定下，这个人的审判怎么办？”
梁飞和许光辉没说话，只是看着白庆虎：很明显，这个事情白庆虎最不该说话，但是却也最有发言权。
“老汪你打算怎么办？”白庆虎扭头把皮球踢给了汪广洋。
“我准备先跟‘那位’汇报任务，这次的事儿到这儿基本也就结束了吧。然后问问他的意见。”
“……同意。我并不介意判处他死刑，但是请看在我们并肩做事的份儿上，给他个体面吧。”白庆虎有点苦涩地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