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跳楼与情报
“没想到我真的来了，真是……”
梁飞看着前方大理石的门挡上在阳光下金光灿灿的“齐州市机械工程学院”九个大字，怔怔地出神。
从自己醒来开始直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三个小时，但其中经历的事情却可以称得上是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最为离奇的了。上衣内兜里厚厚的几沓钞票沉甸甸的，一走起来就拍打着梁飞的心口，似是在时刻提醒着他什么。
“进去吧。”身后的白庆虎走过来拍了拍梁飞的肩膀，指了指门卫那边，汪广洋已经凭借一支烟成功的和门卫大爷攀谈了起来。
明明几小时前还是在互相猜疑，现在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是讽刺啊。梁飞咧了咧嘴，冲白庆虎点点头。而那边汪广洋也搭完话了，朝这边走过来。
“我们几个现在的身份就是学生家长了。”汪广洋耸了耸肩“进去看看咱们的妹妹吧。”
几个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几声，一同朝校园里走去。
“李显达同学，请你不要冲动，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生活未必没有希望……”
刚往前走了一段，经过扩音喇叭放大的声音就清晰的传进了耳朵里。身边的学生也不断地从身边跑过，直往一个方向去。
几人目光一对，顿时达成一致，跟着那些学生们也往那个方向走去。
“李显达同学，请你不要冲动，你的父母……”
随着几人的靠近声音越发清晰，同时也看见了现场：在六层的主教学楼下面围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一辆警车，一名穿着警服的帝国民警正拿着大喇叭对着教学楼上方喊话，另一名正拿着电话在说着什么，八成是在请求支援。而往上看去能看到教学楼的楼顶上有一个黑影在晃动。
有情况！
几人感觉找到了任务开展的契机，汪广洋抓住站在人群外围仰着脖子朝上看的一个男生问道：“哎，兄弟，这咋回事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你抬头瞅瞅，看见顶楼天台那个人了呗？那伙计要跳楼呢。”
“跳楼？好好地跳啥楼？失恋受打击了？”
“嗨，什么呀，就那人，李显达，据说人品可不咋地我跟你说。特别爱显摆，就爱买那些个奢侈品啥的，还老喜欢下馆子。家里给的钱不少但是肯定不够他造的，就跟人借了校园贷——校园贷你懂吧？说是服务大学生，其实就是特么高利贷。这不，欠的太多了，还不上了，寻死呢。”
“哇靠，这么狠的吗？啧啧啧，确实这人啊……”
汪广洋听见“校园贷”三字就知道机会到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和这个有点儿八卦的男生又扯了几句，撤了回来。
汪广洋冲几人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楼顶，大家登时会意，绕开了人群从人较少的侧门进了教学楼，直奔楼顶。
“你们都离我远点儿！再往前我就要跳了！”几人刚上天台就听见了这么一声嘶吼。
天台上面也有些人在，正在不停的劝阻李显达，而李显达明显不买账，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威胁似的把半个身子探到了天台栏杆之外。
汪广洋伸手制止了那些人的继续劝阻，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便衣。麻烦配合一下。”那些人闻言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退出了天台。汪广洋赶紧给三人比了个眼神，示意赶紧行动。
梁飞有些不知所措：不能直接上去拉下来，劝说也没啥用，这可咋整？这时候许光辉拉了梁飞衣袖一下，隐晦的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别上，从侧后方迂回过去。然后自己整了整衣服直接上前。
“你干嘛！不是说了吗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了！”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就停这儿了。”
“你谁啊你？警察？我跟你说我今天就是想死谁也别拦我！”
“小兄弟戾气别这么重嘛，我可不是警察，我就是个混社会的，听说你跳楼就想跟你唠唠。”
“唠啥？有啥好唠的？”
“听说你是欠了贷了？欠多少啊就寻死？至于吗？”
“不至于？那是二十万！懂吗，二十万！我从现在开始赚一分不花也得七八年！还不算这期间还在翻的利息！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卧槽，不就是放了高炮吗，你咋不跑呢？专门等着收债呢？”
“怎么跑？我就是齐州人，我还在这儿上学……”
“要不说你特么傻呢。老哥我当年玩过赌，曾经也是百万家产……”
许光辉和李显达扯淡的当口，梁飞白庆虎两人已经摸到了李显达的身侧，猫在了一个空调机箱后面。许光辉眼角余光看到了两人冲他比的手势，心中了然，话锋不着痕迹的一转。
“……老哥我也是给洗白了好几回的，你知道我为啥每回都还能东山再起不？”
“为啥？你有特别的赌钱技巧？”李显达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完全在顺着许光辉的意思走。
“也不全对。你附耳过来，老哥跟你说，这个法子咱可没告诉过外人，今儿是看你顺眼……”
眼看李显达已经摆正了身子，朝着许光辉这边凑过来。
就是现在！不需要许光辉发信号，梁飞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下就把李显达拉了下来，然后和白庆虎一人一个胳膊死死地按在地上，防止他再有什么幺蛾子。这时候汪广洋也围过来了，冲几人点了点头，抬手指了个角落：“这边来。”
几人架着李显达拖到了角落里，而他还在挣扎着喊叫。
“你们是谁？你们是不是要绑架我！你们是不是陈骏的人？我跟你们说……”
白庆虎不耐烦了，直接一嘴巴抽过去，一声脆响的同时也成功地让李显达的脸红肿了一大块，并且也老实了不少。汪广洋伸手拍拍白庆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蹲下身子冲李显达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人，陈骏，是谁？”
“我凭啥告诉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资格审讯我？”
“那好。老白，你来吧。”
“别别别，你们问，问啥我说啥。”看见白庆虎捋袖子就要过来，李显达马上慌了，顿时服软。汪广洋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要不刚才咋不直接跳下去呢？还在那腻歪好几个钟头？
“陈骏是谁？”
“陈骏是个收债的，负责朝那些借了校园贷的收钱。”
“收债的？他后面还有人？”
“没错。工院这一片的头头姓姜，人称姜哥。据说姜哥也不是最大的，他上面还有人，但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把你知道的关于‘校园贷’的事儿给我们细说一遍，别想着隐瞒，越详细越好。”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几人从李显达嘴里了解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校园贷”的全部信息。不过这些信息里多数都是传闻或是八卦，再或是李显达自己的猜测，基本都没什么可信度。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李显达说据传闻有几个像他自己一样借款太多还不起的据说被“头头”拉去“打工还债”了，再也没人见过。
“那些人就这么失踪了？不会被怀疑吗？他们的家长不会找来？”
“工院没有去的，都是其他学校的。听说有个家长来过，不过也没了下文，不知道咋回事儿。”
汪广洋回身对着三人，说：“看来突破口找到了，就是这个陈骏。”
“不过看来我们的敌人有点强大啊……”许光辉叹了口气。
“那还能咋整？你没看见那个‘神秘人’扔出来的那个投影仪吗？跟特么科幻电影似得，背后肯定是有大势力的，咱们惹不起啊。”白庆虎心情有点复杂。
“那么，咱们就去找陈骏？然后看看他能不能挖出那个负责人，还有最后的那个大佬？”梁飞说。
“没错。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钱都拿了，就得替人家办事儿。咱去找陈俊！”汪广洋点了点头。
“怎么找？你知道他在哪儿？”许光辉问。
“不知道。所以，得靠他！”汪广洋一笑，指了指旁边缩在墙角里的李显达。
梁飞看着前方大理石的门挡上在阳光下金光灿灿的“齐州市机械工程学院”九个大字，怔怔地出神。
从自己醒来开始直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三个小时，但其中经历的事情却可以称得上是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最为离奇的了。上衣内兜里厚厚的几沓钞票沉甸甸的，一走起来就拍打着梁飞的心口，似是在时刻提醒着他什么。
“进去吧。”身后的白庆虎走过来拍了拍梁飞的肩膀，指了指门卫那边，汪广洋已经凭借一支烟成功的和门卫大爷攀谈了起来。
明明几小时前还是在互相猜疑，现在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是讽刺啊。梁飞咧了咧嘴，冲白庆虎点点头。而那边汪广洋也搭完话了，朝这边走过来。
“我们几个现在的身份就是学生家长了。”汪广洋耸了耸肩“进去看看咱们的妹妹吧。”
几个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几声，一同朝校园里走去。
“李显达同学，请你不要冲动，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生活未必没有希望……”
刚往前走了一段，经过扩音喇叭放大的声音就清晰的传进了耳朵里。身边的学生也不断地从身边跑过，直往一个方向去。
几人目光一对，顿时达成一致，跟着那些学生们也往那个方向走去。
“李显达同学，请你不要冲动，你的父母……”
随着几人的靠近声音越发清晰，同时也看见了现场：在六层的主教学楼下面围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一辆警车，一名穿着警服的帝国民警正拿着大喇叭对着教学楼上方喊话，另一名正拿着电话在说着什么，八成是在请求支援。而往上看去能看到教学楼的楼顶上有一个黑影在晃动。
有情况！
几人感觉找到了任务开展的契机，汪广洋抓住站在人群外围仰着脖子朝上看的一个男生问道：“哎，兄弟，这咋回事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你抬头瞅瞅，看见顶楼天台那个人了呗？那伙计要跳楼呢。”
“跳楼？好好地跳啥楼？失恋受打击了？”
“嗨，什么呀，就那人，李显达，据说人品可不咋地我跟你说。特别爱显摆，就爱买那些个奢侈品啥的，还老喜欢下馆子。家里给的钱不少但是肯定不够他造的，就跟人借了校园贷——校园贷你懂吧？说是服务大学生，其实就是特么高利贷。这不，欠的太多了，还不上了，寻死呢。”
“哇靠，这么狠的吗？啧啧啧，确实这人啊……”
汪广洋听见“校园贷”三字就知道机会到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和这个有点儿八卦的男生又扯了几句，撤了回来。
汪广洋冲几人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楼顶，大家登时会意，绕开了人群从人较少的侧门进了教学楼，直奔楼顶。
“你们都离我远点儿！再往前我就要跳了！”几人刚上天台就听见了这么一声嘶吼。
天台上面也有些人在，正在不停的劝阻李显达，而李显达明显不买账，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威胁似的把半个身子探到了天台栏杆之外。
汪广洋伸手制止了那些人的继续劝阻，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便衣。麻烦配合一下。”那些人闻言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退出了天台。汪广洋赶紧给三人比了个眼神，示意赶紧行动。
梁飞有些不知所措：不能直接上去拉下来，劝说也没啥用，这可咋整？这时候许光辉拉了梁飞衣袖一下，隐晦的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别上，从侧后方迂回过去。然后自己整了整衣服直接上前。
“你干嘛！不是说了吗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了！”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就停这儿了。”
“你谁啊你？警察？我跟你说我今天就是想死谁也别拦我！”
“小兄弟戾气别这么重嘛，我可不是警察，我就是个混社会的，听说你跳楼就想跟你唠唠。”
“唠啥？有啥好唠的？”
“听说你是欠了贷了？欠多少啊就寻死？至于吗？”
“不至于？那是二十万！懂吗，二十万！我从现在开始赚一分不花也得七八年！还不算这期间还在翻的利息！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卧槽，不就是放了高炮吗，你咋不跑呢？专门等着收债呢？”
“怎么跑？我就是齐州人，我还在这儿上学……”
“要不说你特么傻呢。老哥我当年玩过赌，曾经也是百万家产……”
许光辉和李显达扯淡的当口，梁飞白庆虎两人已经摸到了李显达的身侧，猫在了一个空调机箱后面。许光辉眼角余光看到了两人冲他比的手势，心中了然，话锋不着痕迹的一转。
“……老哥我也是给洗白了好几回的，你知道我为啥每回都还能东山再起不？”
“为啥？你有特别的赌钱技巧？”李显达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完全在顺着许光辉的意思走。
“也不全对。你附耳过来，老哥跟你说，这个法子咱可没告诉过外人，今儿是看你顺眼……”
眼看李显达已经摆正了身子，朝着许光辉这边凑过来。
就是现在！不需要许光辉发信号，梁飞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下就把李显达拉了下来，然后和白庆虎一人一个胳膊死死地按在地上，防止他再有什么幺蛾子。这时候汪广洋也围过来了，冲几人点了点头，抬手指了个角落：“这边来。”
几人架着李显达拖到了角落里，而他还在挣扎着喊叫。
“你们是谁？你们是不是要绑架我！你们是不是陈骏的人？我跟你们说……”
白庆虎不耐烦了，直接一嘴巴抽过去，一声脆响的同时也成功地让李显达的脸红肿了一大块，并且也老实了不少。汪广洋伸手拍拍白庆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蹲下身子冲李显达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人，陈骏，是谁？”
“我凭啥告诉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资格审讯我？”
“那好。老白，你来吧。”
“别别别，你们问，问啥我说啥。”看见白庆虎捋袖子就要过来，李显达马上慌了，顿时服软。汪广洋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要不刚才咋不直接跳下去呢？还在那腻歪好几个钟头？
“陈骏是谁？”
“陈骏是个收债的，负责朝那些借了校园贷的收钱。”
“收债的？他后面还有人？”
“没错。工院这一片的头头姓姜，人称姜哥。据说姜哥也不是最大的，他上面还有人，但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把你知道的关于‘校园贷’的事儿给我们细说一遍，别想着隐瞒，越详细越好。”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几人从李显达嘴里了解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校园贷”的全部信息。不过这些信息里多数都是传闻或是八卦，再或是李显达自己的猜测，基本都没什么可信度。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李显达说据传闻有几个像他自己一样借款太多还不起的据说被“头头”拉去“打工还债”了，再也没人见过。
“那些人就这么失踪了？不会被怀疑吗？他们的家长不会找来？”
“工院没有去的，都是其他学校的。听说有个家长来过，不过也没了下文，不知道咋回事儿。”
汪广洋回身对着三人，说：“看来突破口找到了，就是这个陈骏。”
“不过看来我们的敌人有点强大啊……”许光辉叹了口气。
“那还能咋整？你没看见那个‘神秘人’扔出来的那个投影仪吗？跟特么科幻电影似得，背后肯定是有大势力的，咱们惹不起啊。”白庆虎心情有点复杂。
“那么，咱们就去找陈骏？然后看看他能不能挖出那个负责人，还有最后的那个大佬？”梁飞说。
“没错。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钱都拿了，就得替人家办事儿。咱去找陈俊！”汪广洋点了点头。
“怎么找？你知道他在哪儿？”许光辉问。
“不知道。所以，得靠他！”汪广洋一笑，指了指旁边缩在墙角里的李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