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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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密诏

    “第一,锦绣皇姐身为皇室公主,骄纵无礼,谈吐粗俗,有辱皇室体面。第二,澹台氏的事情父皇早已经明令禁止宫中议论,皇姐自恃身份,一再触犯,毫无悔过之意。第三,清溪姑姑是父皇亲封的公主,行‘清’字辈,乃是我等的长辈,皇姐出言冒犯,辱及先祖,更是叱责我等劝诫之人,不孝不悌,此乃不正之风!”

    司寇锦这番话可谓是将良妃打了个措手不及,阮溪婼看着司寇锦一本正经的绷着小脸,突然轻笑了一声。

    锦儿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幼,思虑不周,这番是谁教他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她其实能够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有他插手,倒是省事了不少。

    “你,你胡说什么?分明记事阮溪婼辜负皇恩,藐视皇家威严,将我打成了这个样子还不算,居然蛊惑了你们这些人跑来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锦绣捂着自己的脸颊失声尖叫着,那凶狠的模样着实把在场的各位吓了一跳。

    “公主这话从何说起?”阮溪婼静静的看着她,“本宫原以为公主殿下会愿意领了本宫的好意,没成想居然被误解至此真是满腹的委屈!”

    说着,阮溪婼很是难过的垂下头去,低声道:“皇家的女子该是知书达理,温婉柔和,端庄娴静,高高在上的凤凰,锦绣公主满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若是被传了出去,外人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教导不善之过。”

    “再者,澹台氏的案子早就成为了宫中的禁忌,本宫若是不扇这一耳光,公主殿下恐怕还在那里高谈阔论,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说,本宫主还要谢谢你了?”锦绣怒极反笑,瞪大了眼睛看着阮溪婼。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在皇后的面前给她上眼药!

    “谢就不必了,公主少给本宫招惹一些麻烦就好!”阮溪婼淡淡一笑,起身对着皇后行礼道:“因为此等小事让皇后娘娘烦心,实在是清溪的不是。”

    良妃和锦绣公主再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定了过错,阮溪婼态度坦诚,又有十二皇子为证,自然没有人怀疑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诬赖锦绣。

    “锦儿,过来!”

    良妃俏脸微沉,对着司寇锦招了招手,这时候众人才想起来,十二皇子这次可是帮着阮溪婼对上了自己的亲姐姐,还真是大义灭亲啊,就是不知道良妃心中此刻是何滋味!

    “母妃有什么吩咐吗?”司寇锦连脚都没有挪动一下,不解的眨着眼。

    “你我母子许久未见,母妃想要看看你不成吗?”良妃牵起嘴角,和蔼的笑着。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锦儿就不过去了,姑姑还在府中等着锦儿回府用膳呢。”司寇锦不留情面的直接拒绝了,阮溪婼就见她转过身子对着自己笑道:“清溪姑姑有空来长公主府坐坐,姑姑说府中清寂,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也是好的。”

    阮溪婼知道6他这是故意在替她造势,笑着应下了。目送司寇锦离开之后,皇后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去,凤眸一眯,“锦绣,良妃,你们可知错?”

    被点名的二人皆是身形一颤,快步起身来到殿中,跪伏在地。

    “臣妾知错!”

    “儿臣知错!”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她们不认也不行。

    “锦绣公主德行有失,触犯宫规,禁足两月。良妃教导不善,以致皇室蒙羞,罚俸两月,抄经二十卷,以示惩戒。”

    濮阳皇后淡淡的说道,威严十足。

    良妃和锦绣领罚之后,相互搀扶着出了凤鸾宫,估计这些日子是闹腾不起来了。

    各宫的妃嫔见热闹落幕,小坐片刻之后,皆起身寻了由头回宫了。

    阮溪婼刚起身,濮阳皇后便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清溪先别着急,本宫带你去见一个人。”

    阮溪婼疑惑的看着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她即将要见的是什么人。

    果真,皇后领着她七拐八拐从后门而出,到了一片荒废的宫殿之中,阮溪婼抬起头来,“皎月宫”!

    澹台氏的皎月宫,这个在十几年前,比凤鸾宫还要威慑后宫的皎月宫。

    阮溪婼突然觉得异常的恶心,这个人还有什么资格踏足这里,他居然站在姨母的皎月宫中来谈论这些肮脏的事情。

    阮溪婼心底心中正酝酿着一股滔天巨浪,表面上却越发的平静了起来。

    “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你。”濮阳皇后淡淡一笑,后退;了两步,她看着“皎月宫”的匾额神情多有复杂之色,也不知道想起来是了什么。

    在这宫中向来都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好,只是谁能想到当年宠冠后宫,位同副后的澹台氏居然落得如此光景,真是时也命也!

    阮溪婼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总有一种溶于血脉的熟悉感。

    “你来了!”男子有些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缅怀之色,却没有回过头来。

    阮溪婼福了福身子,“清溪给圣上请安。”

    明黄色的身子震了下,唏嘘道:“想想也有十几年没有踏入这皎月宫了,朕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和澹台氏有关的人和事,偏偏你这个小丫头闯了进来。”

    “这世上的事总要有些意外之喜,否则岂不是太过索然无味?”|阮溪婼轻笑着应道。

    “你恨朕吗?”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恨吗?阮溪婼问自己,那自然是恨得!要不是他偏听偏信,澹台氏何至于九族被灭,爹娘何至于被逼迫至此?

    她所经受的这些不幸,这个男人才是一切的开端!

    “那些事,离我太远了……”阮溪婼拧眉看着高挂在墙壁上的画像,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虎目剑眉,英武霸气,“也是,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阮溪婼心中冷笑,可能唯有对他而言已经过去了,因为他没有心!

    “圣上招我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