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有钱的时候 第二十九章 嗯……
昨天夜里，顾通判府中起了一场无名大火，足足烧毁了三间屋子，怪不得今儿陆公子加冠之礼不见顾言芝的身影，这会儿还在忙着修葺房屋之事。
这场大火，顾府无一人伤亡，也没丢金银钱财，独独是不见了那位兰心蕙质了一辈子的顾家老太太。
顾沉鱼在顾府求来求去，可是顾家老太太在皇朝之中颇有贤名，是许多持家女子的典范，生平不曾和人结怨，这根本就是一桩无从查起的悬案，顾言芝无从下手，只能委婉说尽管其变，以顾沉鱼的聪慧自然不难从顾言芝口中听出敷衍的意思，关句城顾家和顾言芝几百年前是一家不假，但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顾言芝虽然表面尊敬这位顾老太太，但要他为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太劳心劳力，恐怕很难。
顾言芝本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升官至通判，也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一辈子小心翼翼，临老才发迹，有这功夫，他还不如把通判该做的事做好。
心急如麻的顾家小九在关句城人生地不熟，除了顾言芝以外，也就认识个跟她有一桩买卖的陆大公子，可不得上门求他。
虽说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顾小九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女子，除了在家里被顾功天发过许多次跪以外，也就跪过祖母和难产去世的娘亲，而陆相言算是第四人。
若非是祖母不见，有意和陆相言划清界限的她又怎么会又跪求陆相言的一天。
听完顾沉鱼的话，陆相言大概明白了她为何而来，直言道：“顾小九，本公子可不是抓贼的，你丢了祖母，去报官啊？”
顾沉鱼低眉委屈道：“报了，没用……”
陆相言苦笑道：“那你找本公子能有什么用？”
“祖母说你们陆家权势滔天，你一定有法子的。”顾沉鱼双眼眨巴眨巴，一个劲盯着陆相言，看这架势，要是陆相言不答应，她可能就要在这个好日子嚎啕大哭了。
这位顾家小九确实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样，敢说敢做，敢做敢当，让陆相言极为欣赏，娶回家做娘子也过得去，但要他为此做一个无头苍蝇，总觉得还差了些理由。
陆相言思忖神色，默不作声。
顾沉鱼大概也知道自己和陆相言的交情并不深，相反，她还欠了陆相言在城外“绿林”中对她的救命之恩，后来逛街的时候，她也仗着小聪明，明里暗里和陆相言发生了许多勾心斗角的不愉快之事，陆相言压根没理由帮她这个“忘恩负义”之辈。
她皱了皱眉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低声道：“陆公子，要是祖母回不来了，梅姑娘可能就去不了巨鹿洞书院，你帮帮我，也当帮帮梅姑娘吧！”
梅钱迷糊的望了她一眼。
赵如画和柳玉薇都开始正经打量起这位顾小九来，原来梅钱能进巨鹿洞书院，能在女夫子膝下受诲全都是靠那个无故失踪的祖母。
见多识广的赵如画似乎想起一些事，突然朝顾沉鱼问道：“可是关句城顾家老太太？”
顾沉鱼寻声望去，竟是一位俊俏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兴许是名花有主的缘故，她倒
也不花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如画含笑嘀咕了一声，“怪不得。”
“陆公子……”顾沉鱼可怜兮兮的看着陆相言。
陆相言实在见不得欣赏的姑娘如此模样，大抵是同情心泛滥，直言道：“这个忙本公子可以帮，到底能帮多少，我可不能保证。”
顾沉鱼激动得连连点头。
陆相言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既然那伙不明劫匪放着顾通判不劫，放着金银钱财不取，却只带走了老太太，想来必有所求，即使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你们顾家的。”
接下这桩亏本买卖之后，陆相言就打发顾沉鱼回顾府去等消息，而这种打听消息的事，他又只能去麻烦已经是花甲之年的福伯了。
关于陆家这份家底，陆相言一直以来其实都有很多疑问，外界传言陆半甲是国战结束以后才开始做生意的，那时候他才十六七岁，却在短短四五年间就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巨富，没过几年，便直接成了连朝中人士都极为忌惮的富甲天下的大人物，可谓一路顺风顺水。
而福伯就是陆半甲在商界初露头角的时候认识的，至于怎么认识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了。
不过，陆相言曾听娘请说起过，福伯现在姓陆，之前姓赵。
赵姓是国姓，民间有言：京城姓赵的都是大爷，京城以外，都是小爷。
天下姓赵的不止天子一家，但甭管是花天酒地没银子的，还是打家劫舍被抓的，只要他姓赵，办他的人都得先打听清楚家世，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万劫不复。
福伯的来历一直不被陆半甲提起，但在陆相言想来，这位花甲老人在陆家甘之如饴了快二十年，定然不会和生来便注定荣华富贵，高人一等的皇室沾边，兴许真的只是个和陆半甲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人吧。
这些年来，陆相言每逢有消息要打听，都去找福伯，就连陆半甲都时常调侃福伯是咱们陆府的包打听。
也不知福伯使的哪门子道，关于顾家老太太无故失踪一事，当天夜里就有了可观可靠的消息。
翌日清晨。
陆相言在次骑马光临顾通判家，顾通判亲自相迎，而陆公子却闲话不多，只是从府中带走了大概是一夜未眠，挂了两个黑眼圈的顾小九，这就让顾通判必须得重新掂量一番顾小九和陆相言的关系，也得深思要不要把老太太失踪的事上放在心上。
本来按照陆公子的秉性，要么是共乘一马，要么是他骑马，顾沉鱼走路同行，但看在今天顾沉鱼精神不佳的份上，堂堂陆公子竟然亲自给一个书香世家的小女儿牵马。
途径市集，曾经打算去春归阁却又因为拿了银票而没能跟陆公子朝夕相处的良家女子看见这一幕，无不是心生羡慕。
这位马上的娇小姑娘莫不是日后的陆夫人？
陆相言花十两银子在街上买了一张只值两文钱的烧饼，递给无精打采的顾沉鱼，故意威胁道：“这可是本公子花十两银子买来的，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告诉你祖母的消息。”
“有消息了？”顾沉鱼激动道。
陆相言重新递了一次烧饼，顾沉鱼也不顾形象，只为讨公子欢心，就在大街上狼吞虎咽起来，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着她这样率真的性子，陆相言又一次滋生出把她娶回家当娘子的想法，想到这里，他自嘲似笑了笑。
两人一马，行至别湖。
此湖浩瀚，足足是陆家鲤鱼湖的几十倍，只是湖中鲤鱼兴许连鲤鱼湖一半都没有，但好在湖水长天一色，风景极好，早些年武夫当道的时候许多剑客都喜欢在湖上比武，皇朝重文轻武以后，大抵是江湖人觉得心寒，都不愿意在这种繁华城池里露面，这也就造成了烟阳城中无高手的景象。
后来也曾有一些落魄的江湖人士故意在城中放出风声，某某剑客要在别湖比武，其实是想引来一些喜欢侠士的富家小姐前来观战，若是侥幸凭借湖上比剑风采博得小姐青睐，就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显贵人家。
这事倒也曾发生过，只是小姐家中父母看不起这种寒酸的江湖人，要么是被棒打鸳鸯，要么是私奔，效果并不显著。
上次秦平安邀请陆相言在别湖一战，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秦司马虽然是个闲职，但也不至于太过被人看不起，只是秦平安怎么也没想到，不但没能赢来女子青睐，反倒赔了“桃红”，至今不敢去云罗城向秦情请罪。
顾沉鱼和陆相言沿湖而行，前者时常眼观四路，大概是不放心和一个交情不深，又颇有风流名的陆公子独自来到荒郊野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后者牵马平静。
“陆公子，有什么话非得在这里来说？”顾沉鱼警惕问道。
陆相言展颜笑道：“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大抵是顾沉鱼没料到陆相言说话这么直接，微微一愣，装作平淡道：“陆公子是真英雄，真豪杰，怎么会欺负一个小女子呢！”
这位顾姑娘说话还真是有意思。
陆相言微笑道：“这话说得本公子想欺负你也不敢欺负你了。”
顾沉鱼莞尔一笑，只是笑容中愁容更甚。
见她愁眉不展，陆相言卖了个关子，兴致勃勃道：“一件坏事，一件好事，先听哪件？”
顾沉鱼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这个让她欠了不少人情的公子哥，同样是兰心蕙质的她又如何看不出陆公子是故意在让她开心，不管是陆相言真拿她当朋友，还是对她有非分之想，她已经心有所属，作为女子，就该本本分分，即便看出一些端倪，也装作不知，
湖风不小，吹得女子青丝悠扬凌乱。
顾沉鱼捋了捋耳畔青丝，继续挪步，感慨道：“陆公子，事到如今拿还有什么好事坏事，你有话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她能看穿他的心意，他如何不能看穿她的心意。
这位阔绰到能用黄金万两买花魁，能让平阳郡主亲自登门的天下第一公子哥儿心情不好，心情很不好，却依然在娇小姑娘的面前，抿着嘴轻轻嗯了一声。
（本章完）
这场大火，顾府无一人伤亡，也没丢金银钱财，独独是不见了那位兰心蕙质了一辈子的顾家老太太。
顾沉鱼在顾府求来求去，可是顾家老太太在皇朝之中颇有贤名，是许多持家女子的典范，生平不曾和人结怨，这根本就是一桩无从查起的悬案，顾言芝无从下手，只能委婉说尽管其变，以顾沉鱼的聪慧自然不难从顾言芝口中听出敷衍的意思，关句城顾家和顾言芝几百年前是一家不假，但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顾言芝虽然表面尊敬这位顾老太太，但要他为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太劳心劳力，恐怕很难。
顾言芝本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升官至通判，也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一辈子小心翼翼，临老才发迹，有这功夫，他还不如把通判该做的事做好。
心急如麻的顾家小九在关句城人生地不熟，除了顾言芝以外，也就认识个跟她有一桩买卖的陆大公子，可不得上门求他。
虽说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顾小九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女子，除了在家里被顾功天发过许多次跪以外，也就跪过祖母和难产去世的娘亲，而陆相言算是第四人。
若非是祖母不见，有意和陆相言划清界限的她又怎么会又跪求陆相言的一天。
听完顾沉鱼的话，陆相言大概明白了她为何而来，直言道：“顾小九，本公子可不是抓贼的，你丢了祖母，去报官啊？”
顾沉鱼低眉委屈道：“报了，没用……”
陆相言苦笑道：“那你找本公子能有什么用？”
“祖母说你们陆家权势滔天，你一定有法子的。”顾沉鱼双眼眨巴眨巴，一个劲盯着陆相言，看这架势，要是陆相言不答应，她可能就要在这个好日子嚎啕大哭了。
这位顾家小九确实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样，敢说敢做，敢做敢当，让陆相言极为欣赏，娶回家做娘子也过得去，但要他为此做一个无头苍蝇，总觉得还差了些理由。
陆相言思忖神色，默不作声。
顾沉鱼大概也知道自己和陆相言的交情并不深，相反，她还欠了陆相言在城外“绿林”中对她的救命之恩，后来逛街的时候，她也仗着小聪明，明里暗里和陆相言发生了许多勾心斗角的不愉快之事，陆相言压根没理由帮她这个“忘恩负义”之辈。
她皱了皱眉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低声道：“陆公子，要是祖母回不来了，梅姑娘可能就去不了巨鹿洞书院，你帮帮我，也当帮帮梅姑娘吧！”
梅钱迷糊的望了她一眼。
赵如画和柳玉薇都开始正经打量起这位顾小九来，原来梅钱能进巨鹿洞书院，能在女夫子膝下受诲全都是靠那个无故失踪的祖母。
见多识广的赵如画似乎想起一些事，突然朝顾沉鱼问道：“可是关句城顾家老太太？”
顾沉鱼寻声望去，竟是一位俊俏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兴许是名花有主的缘故，她倒
也不花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如画含笑嘀咕了一声，“怪不得。”
“陆公子……”顾沉鱼可怜兮兮的看着陆相言。
陆相言实在见不得欣赏的姑娘如此模样，大抵是同情心泛滥，直言道：“这个忙本公子可以帮，到底能帮多少，我可不能保证。”
顾沉鱼激动得连连点头。
陆相言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既然那伙不明劫匪放着顾通判不劫，放着金银钱财不取，却只带走了老太太，想来必有所求，即使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你们顾家的。”
接下这桩亏本买卖之后，陆相言就打发顾沉鱼回顾府去等消息，而这种打听消息的事，他又只能去麻烦已经是花甲之年的福伯了。
关于陆家这份家底，陆相言一直以来其实都有很多疑问，外界传言陆半甲是国战结束以后才开始做生意的，那时候他才十六七岁，却在短短四五年间就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巨富，没过几年，便直接成了连朝中人士都极为忌惮的富甲天下的大人物，可谓一路顺风顺水。
而福伯就是陆半甲在商界初露头角的时候认识的，至于怎么认识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了。
不过，陆相言曾听娘请说起过，福伯现在姓陆，之前姓赵。
赵姓是国姓，民间有言：京城姓赵的都是大爷，京城以外，都是小爷。
天下姓赵的不止天子一家，但甭管是花天酒地没银子的，还是打家劫舍被抓的，只要他姓赵，办他的人都得先打听清楚家世，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万劫不复。
福伯的来历一直不被陆半甲提起，但在陆相言想来，这位花甲老人在陆家甘之如饴了快二十年，定然不会和生来便注定荣华富贵，高人一等的皇室沾边，兴许真的只是个和陆半甲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人吧。
这些年来，陆相言每逢有消息要打听，都去找福伯，就连陆半甲都时常调侃福伯是咱们陆府的包打听。
也不知福伯使的哪门子道，关于顾家老太太无故失踪一事，当天夜里就有了可观可靠的消息。
翌日清晨。
陆相言在次骑马光临顾通判家，顾通判亲自相迎，而陆公子却闲话不多，只是从府中带走了大概是一夜未眠，挂了两个黑眼圈的顾小九，这就让顾通判必须得重新掂量一番顾小九和陆相言的关系，也得深思要不要把老太太失踪的事上放在心上。
本来按照陆公子的秉性，要么是共乘一马，要么是他骑马，顾沉鱼走路同行，但看在今天顾沉鱼精神不佳的份上，堂堂陆公子竟然亲自给一个书香世家的小女儿牵马。
途径市集，曾经打算去春归阁却又因为拿了银票而没能跟陆公子朝夕相处的良家女子看见这一幕，无不是心生羡慕。
这位马上的娇小姑娘莫不是日后的陆夫人？
陆相言花十两银子在街上买了一张只值两文钱的烧饼，递给无精打采的顾沉鱼，故意威胁道：“这可是本公子花十两银子买来的，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告诉你祖母的消息。”
“有消息了？”顾沉鱼激动道。
陆相言重新递了一次烧饼，顾沉鱼也不顾形象，只为讨公子欢心，就在大街上狼吞虎咽起来，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着她这样率真的性子，陆相言又一次滋生出把她娶回家当娘子的想法，想到这里，他自嘲似笑了笑。
两人一马，行至别湖。
此湖浩瀚，足足是陆家鲤鱼湖的几十倍，只是湖中鲤鱼兴许连鲤鱼湖一半都没有，但好在湖水长天一色，风景极好，早些年武夫当道的时候许多剑客都喜欢在湖上比武，皇朝重文轻武以后，大抵是江湖人觉得心寒，都不愿意在这种繁华城池里露面，这也就造成了烟阳城中无高手的景象。
后来也曾有一些落魄的江湖人士故意在城中放出风声，某某剑客要在别湖比武，其实是想引来一些喜欢侠士的富家小姐前来观战，若是侥幸凭借湖上比剑风采博得小姐青睐，就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显贵人家。
这事倒也曾发生过，只是小姐家中父母看不起这种寒酸的江湖人，要么是被棒打鸳鸯，要么是私奔，效果并不显著。
上次秦平安邀请陆相言在别湖一战，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秦司马虽然是个闲职，但也不至于太过被人看不起，只是秦平安怎么也没想到，不但没能赢来女子青睐，反倒赔了“桃红”，至今不敢去云罗城向秦情请罪。
顾沉鱼和陆相言沿湖而行，前者时常眼观四路，大概是不放心和一个交情不深，又颇有风流名的陆公子独自来到荒郊野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后者牵马平静。
“陆公子，有什么话非得在这里来说？”顾沉鱼警惕问道。
陆相言展颜笑道：“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大抵是顾沉鱼没料到陆相言说话这么直接，微微一愣，装作平淡道：“陆公子是真英雄，真豪杰，怎么会欺负一个小女子呢！”
这位顾姑娘说话还真是有意思。
陆相言微笑道：“这话说得本公子想欺负你也不敢欺负你了。”
顾沉鱼莞尔一笑，只是笑容中愁容更甚。
见她愁眉不展，陆相言卖了个关子，兴致勃勃道：“一件坏事，一件好事，先听哪件？”
顾沉鱼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这个让她欠了不少人情的公子哥，同样是兰心蕙质的她又如何看不出陆公子是故意在让她开心，不管是陆相言真拿她当朋友，还是对她有非分之想，她已经心有所属，作为女子，就该本本分分，即便看出一些端倪，也装作不知，
湖风不小，吹得女子青丝悠扬凌乱。
顾沉鱼捋了捋耳畔青丝，继续挪步，感慨道：“陆公子，事到如今拿还有什么好事坏事，你有话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她能看穿他的心意，他如何不能看穿她的心意。
这位阔绰到能用黄金万两买花魁，能让平阳郡主亲自登门的天下第一公子哥儿心情不好，心情很不好，却依然在娇小姑娘的面前，抿着嘴轻轻嗯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