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破冰
“老板？老板！”杨一博拿手在江南面前晃了晃，自家老板这是怎么了，连悠夏生死未卜的那四年，他都没有这样过，可从刚刚到现在，他已经整整走神了四五分钟。
江南晃了晃头，笔尖在桌子上轻轻一敲：“你们继续说。”
底下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是杨一博看不下去，说了一声：“我们的报告已经结束了。”
“哦。”江南仿佛刚刚醒过来，应了一声，整了整面前的文件，冰冷的目光掠过下面的人，说出一句让大家都吐血的话，“既然结束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杨一博心里疯狂地咆哮：“拜托，你是老板啊，你不走，谁敢走啊。”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说说，换到现实中，就是一句非常温暖的关怀。
“老板，你怎么了？”
“杨一博，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的啊？”江南目光悠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杨一博低着头，觉得自家老板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有深度，甚至涵盖了相对论这样高端的学术性问题。他是应该回答人的改变是相对的，还是人的改变是绝对的。
正在纠结着答案，眼前一晃，江南的人已经走远了。
杨子芳的反应让江南心里感慨颇深。她应该是不顾自己的话去见了蒙蒙，奇怪的是，自己根本就发不出火。反而，心里竟然有一种非常酸楚的感觉。
自己的父母亲也已经五十多岁了，要是在平常的人家，他们已经是颐养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
但是从浩浩离开之后，他们就没有享用过一天的安稳日子。他们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小的时候一直埋怨父母亲不关心自己和浩浩。但是浩浩去世之后母亲直接就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之前的那些质疑和不满不攻自破。
父母是爱自己的，那他作为父母亲唯一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连着浩浩那一份负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就着刚刚那个电话回拨了回去，江南原本冰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温度：“晚上我回家吃饭。”
江明和杨子芳原本住在半山腰的祖宅，可两个人毕竟年纪大了，不喜欢那里冷冷清清的氛围，刚好江南那会儿开发了一处城中心的房地产，就要了一幢两层楼的小别墅住了下来。
江南到了门口，就看见里面温暖的黄光透过窗户照了出来。想想自己，几乎四年没有来过父母亲这边，进去的脚步就有些踌躇，平端生出了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杨子芳从收到江南的电话就开始以五分钟一次的频率到门口张望，这会儿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家的傻儿子站在门口，傻愣愣地仰着头往门里面看。
“小南，回来了。”
“嗯。”
淡淡的两句话，似乎抹平了多年的隔阂和矛盾。
江家的人都不爱说话，三个人
安静地吃着饭，明明没有声音，却有一股破冰之后的温情流淌。
“少奶奶，您来了？”门口阿姨的话，让三个人的脸色骤变，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看去。
程秋砚正低着头换鞋，抬眼看见江南却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冷笑着说了句：“真是破天荒，你竟然会回家吃饭。”
“你什么意思？”杨子芳一下子就怒了，江南好不容易才回家吃顿饭，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出现了。可话一开口，她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江南。
说实在的，她也不明白程秋砚今天怎么会过来，要是江南以为是她让程秋砚过来的，那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关系估计又要恶化了。
江南当然知道母亲的顾虑和考量，对杨子芳做了一个安抚的表情，目光扫向程秋砚：“你才是稀客吧？我怎么记得，一星期之前你还和那个什么什么当红小鲜肉在夏威夷的海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秋砚被江南这一句连讽带刺的话刺激得不轻，冷言：“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回来？你要是不知道我回来，那杨一博能不在你首肯的情况下给我送离婚协议书？”
“离婚？”杨子芳在边上惊呼了一声，可是声音中的喜悦却远远大于惊讶。这个女人她早就看不过眼了，最好早点下堂，正好给她的儿媳和孙女儿腾地方。
程秋砚狠狠瞪了一眼杨子芳，转眼斩钉截铁地对江南说：“反正，我是不会离婚的。江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哦？”江南微微点了点头，“死了这条心？不好意思，我这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死心。程秋砚，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想要和你好聚好散。谁知道，你竟然那么不识趣。我也不怕告诉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我给你最后的补偿。不过你好像断然拒绝了，所以我就打包了一下一起送给了我女人和女儿。”
说到后面，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看好戏的表情，不得不承认，他非常期待程秋砚这么个拜金女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的反应。
“你说什么？”程秋砚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却近乎疯狂地上前抓住了江南的衣领，“你把全部的家产都给连悠夏了？”
江南伸手，慢慢地把程秋砚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微微弹了一下自己的衣领：“bingo！看来，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问题。”
“好好好。”程秋砚一边后退，脸上的笑容诡异得有点吓人，“我知道了，江南，你真是好样的。”
看着程秋砚夺门而出，杨子芳有些担心地问江南：“小南，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多久。”江南冷言看着程秋砚的背影。如果程秋砚在和自己结婚之后能给自己和江家留几分面子，他还不至于对她那么绝情
。可偏偏，这个女人完全不把江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他能容忍她一时半刻，却无法容她一世。就算连悠夏不出现，这个女人也留不住。他江家，不需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另一边。
连悠夏休息了一天，又开始了上班的日子。去的还是慕朗的辉腾公司，接待她的一如既往，还是张营。
对连悠夏，张营完全不像之前那么敷衍。原本只以为这个女人是老板的女人，却没想到她和江南还有貌似剪不断的关系。要真的惹她不高兴了，慕朗这边还有自家表姐护着，可是江南那边，自己就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那个，连总监啊，您回来了啊？”恭敬地递上一杯茶，张营笑得有些谄媚。
连悠夏动都没动那杯茶，头也不抬地翻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我说你们的财务是怎么回事。三月份的对账单和日记账根本就对不上号。总金额差了两百万，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张营摸了把脸上的汗。这些钱当然进了他的腰包，如果不从公司的利润里面扣一点出来，自己怎么养活外面的那些小老婆。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要是如实说了，连悠夏和慕朗绝对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眼珠子转了转，解释说：“三月份的时候我们的一批货在海关的地方出了点问题，所以花了点钱疏通一下。”
“一点钱？”连悠夏把账本往桌上一砸，猛地起身，“两百万你告诉我是一点钱。你怎么不从你自己的腰包里出？而且一批货能有多少钱，你的那个两百万到底应付了几批货？”
“echo，怎么发那么大的火？”郝帅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连悠夏站在办公桌的面前，眼前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文件。
张营已经知道郝帅会说中文，可是看着一个老外，下意识就想说英文，无奈自己的英语水平实在是太差，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helpme。”
郝帅差点笑喷。心想，就我这样的，你还跟我说让我救你？
刚刚在外面他也听了一些，要是两万二十万，他也觉得没什么。但那可是两百万，一般人家不吃不喝赚个二十年才有这样的收入，你简简单单一句拉拢关系就给我撇清了。这不明显就是坑人嘛。
想到这里，他上前拍了拍张营的肩膀，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憋出正确的词，来了一句：“节哀顺变。”
“应酬，可以。明天，把你应酬过的官员名字还有发票给我。就这样。”连悠夏坐了回去，背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交插着握在一起想了想，“张经理，你知不知道，慕总马上就要回来了。恭喜你，以后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慕总交接了。”
张营心头狂跳。一个连悠夏已经够难缠的了，怎么又来了个可以直接决定生杀大权的慕朗？
“对了，之
前给我看过的那些文件，你最好收拾一下，因为慕总，很注意细节。”
说着，拍了拍张营的肩膀，学着郝帅的样子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连悠夏没有看见身后的张营慢慢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狭小的眼睛中杀意涌动。
“喂，茹茹，怎么了？”刚一出门，就接到了何梦茹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何梦茹虚弱的声音，连悠夏上了车，表情有些凝重，“你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梦茹最近非常郁闷。怎么说，她算是跻身大龄女青年的行列，相亲说得上是家常便饭，可是这几次相亲，怎么相怎么不顺利，尤其是那些男的质量一个比一个差，让她有种非常崩溃的感觉。
连悠夏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何梦茹灌水一样地往肚子里灌酒，看见连悠夏过来还笑嘻嘻地招了招手：“来，夏夏，陪我喝酒。”
连悠夏没想到自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气得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包包砸到何梦茹的头上去，拼命压抑着自己，问了一句：“说，什么事！”
（本章完）
江南晃了晃头，笔尖在桌子上轻轻一敲：“你们继续说。”
底下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是杨一博看不下去，说了一声：“我们的报告已经结束了。”
“哦。”江南仿佛刚刚醒过来，应了一声，整了整面前的文件，冰冷的目光掠过下面的人，说出一句让大家都吐血的话，“既然结束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杨一博心里疯狂地咆哮：“拜托，你是老板啊，你不走，谁敢走啊。”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说说，换到现实中，就是一句非常温暖的关怀。
“老板，你怎么了？”
“杨一博，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的啊？”江南目光悠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杨一博低着头，觉得自家老板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有深度，甚至涵盖了相对论这样高端的学术性问题。他是应该回答人的改变是相对的，还是人的改变是绝对的。
正在纠结着答案，眼前一晃，江南的人已经走远了。
杨子芳的反应让江南心里感慨颇深。她应该是不顾自己的话去见了蒙蒙，奇怪的是，自己根本就发不出火。反而，心里竟然有一种非常酸楚的感觉。
自己的父母亲也已经五十多岁了，要是在平常的人家，他们已经是颐养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
但是从浩浩离开之后，他们就没有享用过一天的安稳日子。他们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小的时候一直埋怨父母亲不关心自己和浩浩。但是浩浩去世之后母亲直接就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之前的那些质疑和不满不攻自破。
父母是爱自己的，那他作为父母亲唯一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连着浩浩那一份负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就着刚刚那个电话回拨了回去，江南原本冰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温度：“晚上我回家吃饭。”
江明和杨子芳原本住在半山腰的祖宅，可两个人毕竟年纪大了，不喜欢那里冷冷清清的氛围，刚好江南那会儿开发了一处城中心的房地产，就要了一幢两层楼的小别墅住了下来。
江南到了门口，就看见里面温暖的黄光透过窗户照了出来。想想自己，几乎四年没有来过父母亲这边，进去的脚步就有些踌躇，平端生出了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杨子芳从收到江南的电话就开始以五分钟一次的频率到门口张望，这会儿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家的傻儿子站在门口，傻愣愣地仰着头往门里面看。
“小南，回来了。”
“嗯。”
淡淡的两句话，似乎抹平了多年的隔阂和矛盾。
江家的人都不爱说话，三个人
安静地吃着饭，明明没有声音，却有一股破冰之后的温情流淌。
“少奶奶，您来了？”门口阿姨的话，让三个人的脸色骤变，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看去。
程秋砚正低着头换鞋，抬眼看见江南却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冷笑着说了句：“真是破天荒，你竟然会回家吃饭。”
“你什么意思？”杨子芳一下子就怒了，江南好不容易才回家吃顿饭，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出现了。可话一开口，她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江南。
说实在的，她也不明白程秋砚今天怎么会过来，要是江南以为是她让程秋砚过来的，那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关系估计又要恶化了。
江南当然知道母亲的顾虑和考量，对杨子芳做了一个安抚的表情，目光扫向程秋砚：“你才是稀客吧？我怎么记得，一星期之前你还和那个什么什么当红小鲜肉在夏威夷的海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秋砚被江南这一句连讽带刺的话刺激得不轻，冷言：“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回来？你要是不知道我回来，那杨一博能不在你首肯的情况下给我送离婚协议书？”
“离婚？”杨子芳在边上惊呼了一声，可是声音中的喜悦却远远大于惊讶。这个女人她早就看不过眼了，最好早点下堂，正好给她的儿媳和孙女儿腾地方。
程秋砚狠狠瞪了一眼杨子芳，转眼斩钉截铁地对江南说：“反正，我是不会离婚的。江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哦？”江南微微点了点头，“死了这条心？不好意思，我这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死心。程秋砚，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想要和你好聚好散。谁知道，你竟然那么不识趣。我也不怕告诉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我给你最后的补偿。不过你好像断然拒绝了，所以我就打包了一下一起送给了我女人和女儿。”
说到后面，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看好戏的表情，不得不承认，他非常期待程秋砚这么个拜金女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的反应。
“你说什么？”程秋砚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却近乎疯狂地上前抓住了江南的衣领，“你把全部的家产都给连悠夏了？”
江南伸手，慢慢地把程秋砚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微微弹了一下自己的衣领：“bingo！看来，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问题。”
“好好好。”程秋砚一边后退，脸上的笑容诡异得有点吓人，“我知道了，江南，你真是好样的。”
看着程秋砚夺门而出，杨子芳有些担心地问江南：“小南，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多久。”江南冷言看着程秋砚的背影。如果程秋砚在和自己结婚之后能给自己和江家留几分面子，他还不至于对她那么绝情
。可偏偏，这个女人完全不把江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他能容忍她一时半刻，却无法容她一世。就算连悠夏不出现，这个女人也留不住。他江家，不需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另一边。
连悠夏休息了一天，又开始了上班的日子。去的还是慕朗的辉腾公司，接待她的一如既往，还是张营。
对连悠夏，张营完全不像之前那么敷衍。原本只以为这个女人是老板的女人，却没想到她和江南还有貌似剪不断的关系。要真的惹她不高兴了，慕朗这边还有自家表姐护着，可是江南那边，自己就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那个，连总监啊，您回来了啊？”恭敬地递上一杯茶，张营笑得有些谄媚。
连悠夏动都没动那杯茶，头也不抬地翻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我说你们的财务是怎么回事。三月份的对账单和日记账根本就对不上号。总金额差了两百万，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张营摸了把脸上的汗。这些钱当然进了他的腰包，如果不从公司的利润里面扣一点出来，自己怎么养活外面的那些小老婆。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要是如实说了，连悠夏和慕朗绝对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眼珠子转了转，解释说：“三月份的时候我们的一批货在海关的地方出了点问题，所以花了点钱疏通一下。”
“一点钱？”连悠夏把账本往桌上一砸，猛地起身，“两百万你告诉我是一点钱。你怎么不从你自己的腰包里出？而且一批货能有多少钱，你的那个两百万到底应付了几批货？”
“echo，怎么发那么大的火？”郝帅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连悠夏站在办公桌的面前，眼前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文件。
张营已经知道郝帅会说中文，可是看着一个老外，下意识就想说英文，无奈自己的英语水平实在是太差，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helpme。”
郝帅差点笑喷。心想，就我这样的，你还跟我说让我救你？
刚刚在外面他也听了一些，要是两万二十万，他也觉得没什么。但那可是两百万，一般人家不吃不喝赚个二十年才有这样的收入，你简简单单一句拉拢关系就给我撇清了。这不明显就是坑人嘛。
想到这里，他上前拍了拍张营的肩膀，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憋出正确的词，来了一句：“节哀顺变。”
“应酬，可以。明天，把你应酬过的官员名字还有发票给我。就这样。”连悠夏坐了回去，背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交插着握在一起想了想，“张经理，你知不知道，慕总马上就要回来了。恭喜你，以后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慕总交接了。”
张营心头狂跳。一个连悠夏已经够难缠的了，怎么又来了个可以直接决定生杀大权的慕朗？
“对了，之
前给我看过的那些文件，你最好收拾一下，因为慕总，很注意细节。”
说着，拍了拍张营的肩膀，学着郝帅的样子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连悠夏没有看见身后的张营慢慢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狭小的眼睛中杀意涌动。
“喂，茹茹，怎么了？”刚一出门，就接到了何梦茹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何梦茹虚弱的声音，连悠夏上了车，表情有些凝重，“你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梦茹最近非常郁闷。怎么说，她算是跻身大龄女青年的行列，相亲说得上是家常便饭，可是这几次相亲，怎么相怎么不顺利，尤其是那些男的质量一个比一个差，让她有种非常崩溃的感觉。
连悠夏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何梦茹灌水一样地往肚子里灌酒，看见连悠夏过来还笑嘻嘻地招了招手：“来，夏夏，陪我喝酒。”
连悠夏没想到自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气得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包包砸到何梦茹的头上去，拼命压抑着自己，问了一句：“说，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