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悔不当初
陆谦之看着江南的脸色一沉，静默片刻。那头的杨子芳已经耐不住性子，急急地催问：“江南，你说话啊。是不是这样？”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事情的？”
杨子芳听到江南这话，却也没个准。这个事情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只不过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才打电话到江南这边求证。
她也知道，连悠夏是江南心中的痛，这四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话题，要是这个事情是假的，她无疑是在自己和儿子之间拉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犹豫了一下，也不敢瞒着江南，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我一个小姊妹跟我说的，好像看见连悠夏和一个小孩儿在一起。还说，那小孩儿和你有几分像。”
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连悠夏在大堂门口被她和栗然羞辱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也不怪她的那些小姐妹隔了四年还能认得出连悠夏，实在是当年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想到蒙蒙，江南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其实，在第一次看见蒙蒙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像连悠夏和自己的孩子？而且那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要不是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那么想着要去亲近？
想到这里，他脸上冷硬的线条也软柔了下来，回答说：“嗯，连悠夏回来了。那个孩子，是我和她的。”
听着江南的话，杨子芳心里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命运弄人。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
自己当年怎么对连悠夏的，她再清楚不过，甚至还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换做她是连悠夏，不报仇都是好事，怎么可能再原谅她。
如果一开始江南和程秋砚结婚，她的心里对这个媳妇儿还有些期待的。那么，随着程秋砚爆发的那些丑闻，杨子芳的心里越来越清楚，程秋砚不可能会给她一个孙子，就算生了，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种？四年的时间，江南却也不找别的女人，外界传闻他是因为程秋砚的事情伤心，从此对女人敬而远之，可是只有她知道，江南心里还想着连悠夏。
这么多年，她常常夙夜兴叹，悔不当初。可人死哪有复生的，慢慢的，心底的那点希望也被磨平了。却没想到，连悠夏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孙女。
她试探着问了一下：“我可不可以去……”
话音未落，就被江南断然拒绝。现在的连悠夏和自己还有很深的矛盾，更不要说当年杨子芳对连悠夏做的那些事情。
他不可能冒这个险让杨子芳去找她，毕竟那样的结果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杨子芳的语气明显低落下来，要是她不知道或者江南否认了还好，偏偏江南承认了，自己也知道有那么个孙女。这就像是一个香饽饽，放在自己的眼前却吃不到，抓心
挠肺得难受。
挂了电话，杨子芳瘫坐在沙发上。江明正襟危坐在边上，却摆着架子板着个脸，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朝着杨子芳的方向瞟去。
“行了行了。”杨子芳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江明，“那丫头是江南的孩子，我们的孙女！”
江明起身就想往外走，杨子芳厉喝一声：“江明，你干嘛去？”
“我们江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让她流落在外？”江明闷闷地说。他的想法和杨子芳一样，蒙蒙既然是江南的女儿，就应该留在江家。如果是打电话之前，杨子芳也是这么个想法，可是被江南那么一说，原本稀里糊涂的脑子也清楚了。
“你去把孩子带回来？江南都不敢和连悠夏说这个话，你去说啊。”
看着江明站在原地，杨子芳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你说，我们有什么资格去问连悠夏要孩子？当年是我们把她们娘儿俩赶走的，你有那个脸皮，我都没有。要是这个事情那个传出去，我们江家的里子面子算是结结实实丢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江明没好气地说。他只知道自己有个小孙女，可是却连小孙女的影儿都没见过，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杨子芳拿手点了点他：“我说老江，你说说你，以前我嫁给你的时候还是个挺冷静的，现在怎么这么冲动。江南不让我们明目张胆地区看孙女，我们就偷偷去啊。”
江明恍然大悟。儿子他现在是惹不起，这四年江南从来没有回过家，要是再惹了连悠夏把人给气跑了，别说江南，他们也什么都没了。
但是不让自己堂堂正正地去看，自己偷偷看总行。反正他也不会知道。
“出来了出来了。”杨子芳捅了捅和自己一样戴着墨镜和帽子站在自己边上的江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身子。
江明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头往前凑了点：“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小姑娘？”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和我们江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杨子芳贪恋地看着从门里出来的蒙蒙，叹了口气，“要是能抱抱她多好啊。你看，就那么点大。我都要忘记当年江南那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蒙蒙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四下看了看，没人。就又晃着小脑袋进去了。
童月娟正要出门，就看见蒙蒙晃晃悠悠地又进来了。一脸奇怪地问：“蒙蒙，你不是要和外婆去街上买东西，怎么，又不去了？”
“我要在家陪外公。”蒙蒙娇声娇气地说，又皱着脸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太阳大大，蒙蒙不出门。”
童月娟一脸无奈地看着外孙女，知道这孩子最爱美，想着在家就在家，反正有连卫明看着，就冲着里面喊了声：“老连，你看好蒙蒙啊。”遂提着篮子出门了。
外面蹲守的两个
人看着蒙蒙进去，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正想着是走还是留，就听见旁边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要不要喝水水啊？”
杨子芳和江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杯的小家伙。
杨子芳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蒙蒙点了点头：“太阳大大，你们不喝水吗？”
“喝喝喝！”她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江明先反应过来，接过了蒙蒙手上的杯子，“真是乖宝贝。”然后一饮而尽。
杨子芳瞪了他一眼，看着那个空空的杯子觉得比人家抢了她几十万还要心疼。
“奶奶，你也口渴了吗？”蒙蒙仰着小脸看着杨子芳。
虽然知道蒙蒙只是礼貌性地称呼她为“奶奶”，可是杨子芳的心里还是激动得不行，连声应着。
蒙蒙转身回了家，连卫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看见蒙蒙跑进跑出的，就好奇地问了一句：“蒙蒙，你怎么跑来跑去的？”
“外面有一个爷爷和一个奶奶，他们口渴了。”说完，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往外走。
连卫明一下子就警觉起来，现在这个世道拐孩子的可多的是，要是蒙蒙被人给拐走了，别说没法和连悠夏交代，就是自己下半辈子估计也安生不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跟着蒙蒙走了出去。
“奶奶，喝水。”蒙蒙把水递给杨子芳，脸上的笑容甜的两个人心都要化了。
杨子芳捧着杯子刚想喝，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别墅的入口，警惕地看着他们。说起来，他们和连卫明之前在商场上就有见到过，后来连悠夏出事，他们也有过两次交涉。
这个人算不上老狐狸，可是他的心机比一般人却要多得多。不过相比起童月娟，连卫明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
连卫明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江明和杨子芳。这两个人都是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蒙蒙的存在，竟然找到了这个地方。
“蒙蒙，外公和这两个爷爷奶奶认识，你先回房间，外公和他们说说话可以吗？”连卫明蹲下身子，一脸慈爱地摸了摸蒙蒙的脑袋。
蒙蒙仰头看了看三个大人，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冲着江明和杨子芳摆了摆手，说了声：“爷爷奶奶再见。”
看着蒙蒙从视线中消失，江明和杨子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转向连卫明：“有什么话，说吧。”
连卫明刚刚慈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的表情。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杨子芳刚想要说话，却被江明拦住，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我们是来看蒙蒙的，毕竟，是我们的孙女。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江明曾经也是商业巨子，现在用这
样卑微的语气说话，让连卫明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动容。
曾经，当他得知连悠夏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时，他也想过，要是连悠夏不肯原谅自己，他就站在能看见女儿的地方，只要女儿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却没想到，连悠夏竟然完全原谅了自己，还让他帮忙带蒙蒙，弥补失去的感情。所以现在，看到江明和杨子芳，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里微动，他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夏夏应该不希望你们和孩子太接近。所以，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吧。”
这个话，明显是不反对自己和蒙蒙接触。杨子芳和江明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那么好，连连道谢。
别墅的二楼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蒙蒙的声音穿过这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传到他们的耳中：“外公，能不能让爷爷奶奶在我们家吃饭啊？”
“不了不了。”江明和杨子芳连连摆手，能让他们来看蒙蒙，他们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期望能和她一起吃饭。
回去的车上，杨子芳叹了口气。四年的时间，真的让他们改变了不少。换成是四年前的二人，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蒙蒙给抢过来了，哪会那么卑微地躲在暗处偷偷地看。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苍天饶过谁？
杨子芳拿出手机，翻出儿子的电话，盯着看了好久，才打了出去：“小南，妈妈错了。如果你能把连悠夏追回来，妈妈什么都由着你。”
（本章完）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事情的？”
杨子芳听到江南这话，却也没个准。这个事情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只不过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才打电话到江南这边求证。
她也知道，连悠夏是江南心中的痛，这四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话题，要是这个事情是假的，她无疑是在自己和儿子之间拉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犹豫了一下，也不敢瞒着江南，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我一个小姊妹跟我说的，好像看见连悠夏和一个小孩儿在一起。还说，那小孩儿和你有几分像。”
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连悠夏在大堂门口被她和栗然羞辱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也不怪她的那些小姐妹隔了四年还能认得出连悠夏，实在是当年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想到蒙蒙，江南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其实，在第一次看见蒙蒙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像连悠夏和自己的孩子？而且那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要不是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那么想着要去亲近？
想到这里，他脸上冷硬的线条也软柔了下来，回答说：“嗯，连悠夏回来了。那个孩子，是我和她的。”
听着江南的话，杨子芳心里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命运弄人。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
自己当年怎么对连悠夏的，她再清楚不过，甚至还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换做她是连悠夏，不报仇都是好事，怎么可能再原谅她。
如果一开始江南和程秋砚结婚，她的心里对这个媳妇儿还有些期待的。那么，随着程秋砚爆发的那些丑闻，杨子芳的心里越来越清楚，程秋砚不可能会给她一个孙子，就算生了，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种？四年的时间，江南却也不找别的女人，外界传闻他是因为程秋砚的事情伤心，从此对女人敬而远之，可是只有她知道，江南心里还想着连悠夏。
这么多年，她常常夙夜兴叹，悔不当初。可人死哪有复生的，慢慢的，心底的那点希望也被磨平了。却没想到，连悠夏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孙女。
她试探着问了一下：“我可不可以去……”
话音未落，就被江南断然拒绝。现在的连悠夏和自己还有很深的矛盾，更不要说当年杨子芳对连悠夏做的那些事情。
他不可能冒这个险让杨子芳去找她，毕竟那样的结果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杨子芳的语气明显低落下来，要是她不知道或者江南否认了还好，偏偏江南承认了，自己也知道有那么个孙女。这就像是一个香饽饽，放在自己的眼前却吃不到，抓心
挠肺得难受。
挂了电话，杨子芳瘫坐在沙发上。江明正襟危坐在边上，却摆着架子板着个脸，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朝着杨子芳的方向瞟去。
“行了行了。”杨子芳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江明，“那丫头是江南的孩子，我们的孙女！”
江明起身就想往外走，杨子芳厉喝一声：“江明，你干嘛去？”
“我们江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让她流落在外？”江明闷闷地说。他的想法和杨子芳一样，蒙蒙既然是江南的女儿，就应该留在江家。如果是打电话之前，杨子芳也是这么个想法，可是被江南那么一说，原本稀里糊涂的脑子也清楚了。
“你去把孩子带回来？江南都不敢和连悠夏说这个话，你去说啊。”
看着江明站在原地，杨子芳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你说，我们有什么资格去问连悠夏要孩子？当年是我们把她们娘儿俩赶走的，你有那个脸皮，我都没有。要是这个事情那个传出去，我们江家的里子面子算是结结实实丢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江明没好气地说。他只知道自己有个小孙女，可是却连小孙女的影儿都没见过，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杨子芳拿手点了点他：“我说老江，你说说你，以前我嫁给你的时候还是个挺冷静的，现在怎么这么冲动。江南不让我们明目张胆地区看孙女，我们就偷偷去啊。”
江明恍然大悟。儿子他现在是惹不起，这四年江南从来没有回过家，要是再惹了连悠夏把人给气跑了，别说江南，他们也什么都没了。
但是不让自己堂堂正正地去看，自己偷偷看总行。反正他也不会知道。
“出来了出来了。”杨子芳捅了捅和自己一样戴着墨镜和帽子站在自己边上的江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身子。
江明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头往前凑了点：“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小姑娘？”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和我们江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杨子芳贪恋地看着从门里出来的蒙蒙，叹了口气，“要是能抱抱她多好啊。你看，就那么点大。我都要忘记当年江南那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蒙蒙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四下看了看，没人。就又晃着小脑袋进去了。
童月娟正要出门，就看见蒙蒙晃晃悠悠地又进来了。一脸奇怪地问：“蒙蒙，你不是要和外婆去街上买东西，怎么，又不去了？”
“我要在家陪外公。”蒙蒙娇声娇气地说，又皱着脸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太阳大大，蒙蒙不出门。”
童月娟一脸无奈地看着外孙女，知道这孩子最爱美，想着在家就在家，反正有连卫明看着，就冲着里面喊了声：“老连，你看好蒙蒙啊。”遂提着篮子出门了。
外面蹲守的两个
人看着蒙蒙进去，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正想着是走还是留，就听见旁边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要不要喝水水啊？”
杨子芳和江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杯的小家伙。
杨子芳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蒙蒙点了点头：“太阳大大，你们不喝水吗？”
“喝喝喝！”她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江明先反应过来，接过了蒙蒙手上的杯子，“真是乖宝贝。”然后一饮而尽。
杨子芳瞪了他一眼，看着那个空空的杯子觉得比人家抢了她几十万还要心疼。
“奶奶，你也口渴了吗？”蒙蒙仰着小脸看着杨子芳。
虽然知道蒙蒙只是礼貌性地称呼她为“奶奶”，可是杨子芳的心里还是激动得不行，连声应着。
蒙蒙转身回了家，连卫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看见蒙蒙跑进跑出的，就好奇地问了一句：“蒙蒙，你怎么跑来跑去的？”
“外面有一个爷爷和一个奶奶，他们口渴了。”说完，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往外走。
连卫明一下子就警觉起来，现在这个世道拐孩子的可多的是，要是蒙蒙被人给拐走了，别说没法和连悠夏交代，就是自己下半辈子估计也安生不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跟着蒙蒙走了出去。
“奶奶，喝水。”蒙蒙把水递给杨子芳，脸上的笑容甜的两个人心都要化了。
杨子芳捧着杯子刚想喝，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别墅的入口，警惕地看着他们。说起来，他们和连卫明之前在商场上就有见到过，后来连悠夏出事，他们也有过两次交涉。
这个人算不上老狐狸，可是他的心机比一般人却要多得多。不过相比起童月娟，连卫明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
连卫明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江明和杨子芳。这两个人都是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蒙蒙的存在，竟然找到了这个地方。
“蒙蒙，外公和这两个爷爷奶奶认识，你先回房间，外公和他们说说话可以吗？”连卫明蹲下身子，一脸慈爱地摸了摸蒙蒙的脑袋。
蒙蒙仰头看了看三个大人，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冲着江明和杨子芳摆了摆手，说了声：“爷爷奶奶再见。”
看着蒙蒙从视线中消失，江明和杨子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转向连卫明：“有什么话，说吧。”
连卫明刚刚慈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的表情。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杨子芳刚想要说话，却被江明拦住，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我们是来看蒙蒙的，毕竟，是我们的孙女。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江明曾经也是商业巨子，现在用这
样卑微的语气说话，让连卫明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动容。
曾经，当他得知连悠夏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时，他也想过，要是连悠夏不肯原谅自己，他就站在能看见女儿的地方，只要女儿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却没想到，连悠夏竟然完全原谅了自己，还让他帮忙带蒙蒙，弥补失去的感情。所以现在，看到江明和杨子芳，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里微动，他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夏夏应该不希望你们和孩子太接近。所以，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吧。”
这个话，明显是不反对自己和蒙蒙接触。杨子芳和江明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那么好，连连道谢。
别墅的二楼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蒙蒙的声音穿过这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传到他们的耳中：“外公，能不能让爷爷奶奶在我们家吃饭啊？”
“不了不了。”江明和杨子芳连连摆手，能让他们来看蒙蒙，他们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期望能和她一起吃饭。
回去的车上，杨子芳叹了口气。四年的时间，真的让他们改变了不少。换成是四年前的二人，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蒙蒙给抢过来了，哪会那么卑微地躲在暗处偷偷地看。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苍天饶过谁？
杨子芳拿出手机，翻出儿子的电话，盯着看了好久，才打了出去：“小南，妈妈错了。如果你能把连悠夏追回来，妈妈什么都由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