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甜心:借夫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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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间歇性精神病

    离开医院之后,手上和脖子上还有淡淡的伤口,但心理上的创伤,谁会知道。几乎是每天夜里我都会哭醒,或者吓醒,感觉自己还置身于地下道那堆猫旁边,周围有越来越多的老鼠叽叽喳喳朝自己围拢过来,仿佛瞬间将自己作为没事吃掉,吓得大哭起来。每晚如此,精神变得很不好,脸色也变得蜡黄,只能白天坐在阳光下补觉。如果单纯是睡不好也就算了,越来越明显的发现自己不管是在宿舍,图书馆,或是社团部,每过一段时间我就有洗手的冲动,不洗就浑身难受。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但慢慢地就变得不再正常了,一想到就要马上到洗手间去,一秒都不能耽误,而且一洗就是一个小时。

    终于有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手开始蜕皮,一片红一片红的,也感觉不到痛,或许是痛得我无法觉察,只是越来越强烈的想洗手。我的行为被江琳发现了,她一整天都守在我的宿舍里,确定自己的想法后,她心疼的拉着我的手,说:“医生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不解的问道:“医生说什么了吗?”

    “还记得前些天我去医院接你回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他们怀疑你有轻微的强迫行为,要我好好地看着你,没想到你竟然越来越严重了。”江琳心疼地揉捏着我的手说。

    “强迫行为?”“对,因为巨大的刺激造成的动作重复,比如你现在一直强迫自己洗手。”江琳试探着我的情绪,小心地说。

    “可是,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呀。”我依然坚信自己没有病,那些在心理学课本上看到过的案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架不住她的威逼利诱,我还是妥协跟她去了医院。

    这家医院有个很不像医院名字的名字,叫珍媛医院,江琳说是为了纪念这家医院的创始人而得名的,我笑着说要记住这里的地址,改天也带江琳来。听江琳说,这是一家教会医院,还是上世纪初遗留下来,全世界排的上名的精神疾病医院,全程她的手都拉着我,怕我有抵触情绪。

    我被她拉着到了一楼门诊,她早些天就挂过号,就没有排很长时间的队,看着等待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人,我就想平时的公立综合医院人多是因为大家难免有各种身体上的问题,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都有心理上的问题,真的不可思议。

    走进诊疗室,与普通门诊不同的是这里更像一个豪华的聊天室,不漂亮但很温和的中年女医生微笑的看着我,心里的紧张和不安才稍稍消失了一些。

    一坐下来她就拉着我的手,说:“我已经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真的很佩服你,那么勇敢。”

    我笑了

    笑没有说话,不是抵触治疗,而是这样的话最近我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没病,我也这么觉得,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心理障碍。”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后的江琳小心地侧耳听着,仿佛字字句句记在心上。慢慢地我消除了抵触情绪,可以和医生平心静气的交流,不知不觉我们就结束了1个小时的对话。医生给我开了好几瓶大大小小的药丸儿,要我按照计量准时服用,效果才会最好。

    江琳拉着我回到车上,小心地就像照顾一个小孩子。

    “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地,我只是有一点心理问题,智商又没有降低。”

    “你好了吧,大英雄,我以后干脆叫你英雄得了,我觉得真应该给你请一个贴身侍卫,时刻监督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从上次地铁上救人,到这次替小猫出头,你哪次不是拿自己生命在开玩笑?”

    “哪有?你说的太严重了。”

    “关键是你捞着什么好了?第一次闹得学校差点把你开除了,第二次差点让自己变成精神病患者。所以说,想要成英雄也要有那种命呀。”

    “好了,你怎么那么啰嗦。”我提醒江琳认真看车,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而现在我在后座陷入了沉思,其实江琳说的话不无道理,或许我真的天生做不了好人。

    七月的江州正值梅雨季节,连绵不断的雨下的人心都是凉的。

    江琳被爸爸一个电话叫回了家,而余末因为在意和我之间的关系也不经常回来,整个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始终如一的陈设,眼角就留下泪来,总是无来由的觉得心里莫名的痛苦,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后来一个人在图书馆、报告厅、社团活动室也会默默地流泪,总会迎来别人莫名的眼光。

    我的主治医师送给我一双特别漂亮的粉色手套,真丝的,跟皮肤十分贴合,说带着它就不会老想着手脏,想洗手。有的时候结账付款,收款员碰到我的手,会不由的往后缩,害的别人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慢慢地这样一周过去了,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独自面对自己这可怕的变化,长此以往下去我会变成一个孤僻的怪人,大家都会躲得远远地。

    可是我能找谁呢?江琳?她那么忙,是家里的独女,老爸有好多事情都想要在她成年之后交给她;陆铭?他那么远,况且正在为自己成为韩流明星而努力着,自己怎么能拖累他;方凯?他那么远,况且自己已经带给他那么多麻烦,我怎么能老烦他呢?妈妈?她在哪儿,女儿正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呢?

    想想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指甲在学校花坛边的大理石地面上用力划着,像只猫一样,丝毫没有感到痛,可是指甲里由于用力过猛,已经形成淤血,指尖的皮肤也被划破,露出血丝,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划心里就难受。这可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不知不觉手慢慢地从地面转移到脸上,准备用力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我。

    “白荷,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洛,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抓一下,抓一下我会好受一点。”我用力挣脱着宁洛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上。

    “如果你非要抓,抓我的脸好了。”宁洛用力把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双手颤抖着。

    “我好痛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宁洛用力抱紧我,而我的手却控制不住,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划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宁洛很痛苦,但低着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很痛吧,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伸出手来,指甲里留着宁洛的血肉。看着宁洛痛苦的样子,我更加自责,双手却止不住又痛苦难忍,我只能发泄在我身上,却被宁洛一把抓住。

    “不要,你不要伤害自己。我陪你,想抓的时候就抓我,不要伤害自己。”宁洛拼劲全力抓住我的手。

    “我不要伤害你,让我去死吧,太痛苦了。”我嘶吼着,身边有同学经过,投来异样的眼光。

    宁洛小心地拉着我的手双手,把我拉进怀里,迅速地往公寓方向走去,直到回到屋里,才松开我的手,此时我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就像老奶奶得了帕金森一样,控制不住的抖动。

    “宁洛,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疾病,不久就要死了。”

    宁洛把我搂在怀里,心疼地说:“不会的。”

    此时,我看到宁洛脖子上有一点点残留的血迹,便悔恨的留下眼泪,宁洛看着我的样子,忙说:“没事的,你不要自责,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女孩依偎在宁洛的怀里,他似乎也觉察到我有些不正常,今天一连串的异常反应,让他心有余悸,在这个时刻他不能离开白荷,尽管手机在一边不停的叫,不停的响,尽管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做决定,几十人等着他开会,几百人等着他开工,几千人等着他开工资。

    此刻,他的心里只容得下白荷,那天江琳央求他回去救救白荷,也许只有他能够让白荷异常的行为得到暂时的缓解,能够配合医生好好地治疗,无疑江琳是了解白荷的,她的内心深处已经不能没有宁洛,她甚至觉得白荷由心理障碍转为

    轻微的精神疾病也和失去宁洛有莫大的关系,尽管她总是在自己面前装的满不在乎。

    坐在宁洛身边,白荷总是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紧紧地依偎着宁洛,像个听话懂事的小女孩,她总是待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宁洛,看看他对自己微笑,然后心满意足的低头微笑。

    医生觉得白荷的疾病有些匪夷所思,没有找到合适里的方法来解释这种现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由心理障碍变得行为异常,会不由自主的抓伤别人,在医生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里还是少有的。

    江琳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跑到医院里,看着病房里,宁洛一刻不停的拉着白荷的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宁洛此刻正出神的看着睡意朦胧的白荷,脑袋耷拉着却强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发笑。把枕头放好让白荷躺下,她却又自己挣脱着坐了起来,宁洛明白她是怕自己睡着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就又消失了,所以即使瞌睡也要抓着手坐着,不愿躺下。

    江琳看着看着,不由得留下了眼泪,她想起白荷曾经跟自己讲过那个14岁的白荷和18岁的宁洛的海岛爱情,纯粹的像孩子的大脑,看着因为生病而变得单纯如孩子的白荷,江琳在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正当她沉浸在眼前这美丽的爱情童话里的时候,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那声音几乎要把这安静医院里的每个生灵惊醒的节奏。

    经验判断让江琳感觉大事不妙,她刚要躲起来,却被那高跟鞋的主人叫住了。

    “江琳,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你在外地吗?”余末的声音如此富有地气,似乎何时都理直气壮,一句话让江琳有些心虚,但在3秒之后,她的精神突然开窍,转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在哪儿用不着跟余大小姐报告吧?”

    “被跟我装傻,快让开,我要找宁洛。”余末用力推开江琳却被江琳一把推开。

    余末有些没有想到,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江琳的心咯噔了一下,幸好没摔倒,要不以余末的个性,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

    “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见我男朋友。”

    余末第二次上前,可江琳又一次伸开双手阻拦,她没好气的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精神科,白荷现在遇到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宁洛配合治疗,你先把宁洛还给白荷好不好?”

    余末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心理疾病,装的吧,前几天还见她上电视呢,又当不了英雄还那么强出头,每次都害自己,真是没长一点心。”

    “末儿,咱俩是发小,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归根到底这件事跟你还有莫

    大的关系,你想想若不是你抢走了她男朋友,她不至于大暑假的不和男友出去玩跑去参加什么“拯救小猫”的无聊活动,就不会被小猫的尸体,唧唧喳喳的老鼠,还有那群可恶的虐猫变态弄得精神失常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你好意思吗?”

    “谁让她那么蠢?对了,我听医生说宁洛被抓伤了?不会被那死丫头传染了狂犬病吧,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看。”

    “你叫谁死丫头,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呀?”江琳被余末不假思索的狂言激怒了,更加大声地回应她的无理取闹。

    余末看看四周,低声地在江琳耳边说:“我不想跟你吵,你让开,知道多少人在等着宁洛做决定吗?”

    “我不想知道,但这时候你把宁洛带走,白荷就彻底没救了。”

    “你不让我带走宁洛,他也没救了。”余末由之前的强硬变得柔软了,眼睛里也有了晶莹的东西,江琳居然被这一奇景震撼到了,放松了戒备,被余末一把推到墙角。

    余末则不客气的一脚踹开病房门,门被她踹的颤了几颤,几乎要坏掉。

    宁洛转身看见余末怒气冲冲的站在自己身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马上站起来说:“余末,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原谅你,现在跟我走。”余末摩羯座雷厉风行的怪脾气被她展示的淋漓尽致。

    “不行,你看白荷现在精神有些问题,不能离开人。”宁洛解释道。

    白荷从背后默默地伸出手,拉住宁洛的衣角,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脑袋左右摇着,甚是可怜。

    “你松手,别装了,宁洛现在是我的。”余末松开宁洛,伸手推了病床上的白荷,或许因为坐着的原因,白荷没有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倒,重重地磕在病床后的栏杆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宁洛急忙抱起白荷,揉了揉她的头,几乎要哭出来的心痛,问道:“疼吗?”

    白荷揉了揉头,笑着说:“不疼。”而后紧紧地抓住宁洛的手,双眼恐惧的看着身后,已经被愤怒夹杂着失手的恐惧充斥着的余末的脸。

    宁洛似乎瞬间血液冲上了头顶,一直好脾气的他,转身愤怒的看着余末说:“向她道歉。”

    但余末是个不服输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况且对面是自己的情敌,还是个疑似神经病。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宁洛一把抓住,余末似乎也从宁洛那里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气息,自己也有之前的愤怒变得柔软,电光火石之间一句软话积聚了五脏六腑的力量,正要说出来,可惜迎来的却是宁洛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余末一瞬间难以适应那股火辣

    辣的疼,这是她这位江州有名的富二代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只觉得从耳根处瞬间有股热气蔓延到整个右脸,开始变的绯红,涨热,刺痛。

    这一举动,吓坏了站在门口的江琳,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打余末的耳光,即使是余夏也是不敢的。她本想上前,但这会儿怕自己出现也是火上浇油,便转过身去,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宁洛也有些慌乱了,但身后的白荷拉着他的衣角,害怕的蜷缩在他的身后,他的心又像气球被慢慢的填充上了力量。他决定任由余末对自己做出判决,无论是和自己分手,或是要自己离职,他都能接受,一切只因为身后那双无辜又可怜的眼神。

    可余家大小姐绝非善类,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宁洛的脚下,放下自己的身段,低声祈求道:“宁洛,你真打算放弃努力了那么久的事业吗?”她的手也伸出来,拉着宁洛的另一只手,更加期待的看着他。

    几乎是一瞬间,宁洛心中的满腔热血崩塌了,左边是苦等自己5年,和自己有美好回忆的,现在还身患精神疾病的前女友,右边是能帮助飞黄腾达漂亮时尚前卫的现女友,他会选择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