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仪式
我的视线停留在门后那尊半人高的神龛上，脑海中如电影回放般闪过童年的那一幕幕，只是，在家的时候，这些记忆从未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而看到神龛的一刹那，那些画面却如同脑中干涸已久的喷泉，在这刹那间喷薄出无数的过往。
就在我失神之际，奶奶那布满皱纹的手温和的拍在我头上，一连三下，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画面竟都缓缓消失不见，而我也从失神中走了出来，有些惊喜的喊道：“奶奶，真的是您！”
确定这儿就是记忆中的老家后，我的心莫名的静了下来，看到奶奶慈祥的笑脸，便能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安全感。可是，我是怎么回到老家的，我记得很清楚，早上吃完最后的早餐后，我回了卧室，然后，那该死的东西再次发作，我晕了过去……
我急忙捋起袖子，只见右臂之上，一条无比狰狞的黑线盘踞在小臂之上，如同一条毒蛇，吐着蛇信，窥伺着我，伺机发动致命一击，而在那黑线的尽头，紧紧的拴着一根红绳。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果然，这恐怖的东西比起早上，又长了一些，所幸的是，此时这条万恶的源头并未生长，亦或是生长的速度太过缓慢，肉眼难以察觉，但我总觉着，黑线之所以没有继续生长，与那根两端系着小铃铛的红绳有着极大关系。困惑之际，我偷偷的看了奶奶一眼，总觉着这红绳应该跟她有关系。
奶奶没有说话，慈祥的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容，似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呵呵一笑：“小逸啊，奶奶知道你很困惑，一切，等到明天，奶奶会和你说的，但今夜，你必须听我的话，知道吗？”
前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奶奶的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可说到后半段时，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凝重。我已经十七岁了，比起当年的那个淘气包自然懂事了不少，我看出了奶奶的紧张与凝重，知道可能有什么紧要的大事，连忙认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而，让我错愕的是，再叫我起床后，奶奶便让我跪在了门后的神龛之前，一如七岁那年后的场景，让我既惊讶，又有几分怀念。
我刚刚跪下，奶奶便一脸严肃的问道：“小逸，还记得该怎么做吧？”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奶奶脸上的皱纹舒展看来，点了点头，道：“记住，一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离开房间，否则，唉，否则就连奶奶，也没办法了！记住，绝对，绝对不能离开！”
奶奶的语气有些低沉，我有些奇怪，可却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忙点头说知道了。奶奶又嘱咐了我几句后，将她手腕上的一串念珠取下，交到了我的手中，随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充满浓郁盘香味的房间，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我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转头看向了眼前神龛中的神像。老家不同城里那般，这儿的人们大都笃信鬼神，故而每家每户都供奉着一尊神像。只是，奶奶家这样的神像，我在老家还从未见过第二尊。
那神像，类似哪吒像，像是个小女童，但却并没有哪吒的三头六臂，与正常的小女孩一样，非但没有神邸该有的宝相庄严，反倒是多出了一些亲切的韵味。
我跪下身来，如记忆中那般，对着神龛中的女童像一连叩了三次头，将童子身前摆放的油灯添满，取了三柱清香，而后割破右手中指，顿时，猩红的鲜血溢了出来。先在油灯中滴下了三滴，随后忍着疼痛，以清香做纸，拂过伤口，直至每柱香上都染上了我的血液，我这才握住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番，将染血的清香点燃。
丝丝清新的芬芳味飘入鼻中，有着安神凝魂的效果，可我却总觉着这香味中透露出一股腥味，或许是染上了我的鲜血的缘故吧！我也没有多想，双手合十，闭眼俯首，开始默念记忆中那段神秘的经文。
那经文无比晦涩，怪异无比，若非从前时时默诵，使得经文已经在记忆中定格，成为了一种本能，恐怕我也不能在相隔五年后依旧如此熟练的默诵出来。
一遍，两遍，三遍·····我默默的背诵着，就在这时，我身边的木门突然间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声，似乎被打开了，我刚想睁开眼睛，可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没有睁眼，小声的问道:“奶奶，是你吗？”
没有回应，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我心中一紧，莫非是“风”？
一定是的，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继续默诵经文，当然了，我不睁眼，自然是有原因的，奶奶之前便百般叮嘱过，默诵经文的过程中，绝对不能睁眼，否则仪式便会被打断。
那声音响后，房间内便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我的心也松了下来，继续默诵经文。九遍，这是奶奶叮嘱过的，必须诵满九遍，才能停止。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经第七遍了，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脑中一阵昏沉，右臂之上一阵鼓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手臂中钻出来一般。
但奇怪的是，我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不敢怠慢，加快了诵读的速度，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得无比突兀，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声音，就在我的身前，似乎，就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是那条红绳！”我突然想起在我右臂上缠着的那根两端系着小铃铛的红绳，心中越发疑惑，之前我也尝试过了，无论我怎么晃动，小铃铛都没有声响，怎么现在却突然间响了起来？
疑惑之际，铃铛的声音越发清脆，越来越剧烈，我的手中突然间一热，有些烫手，是念珠，是那奶奶给我的念珠，我越发奇怪之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勺后响起，那声音仿若夜叉的嘶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我几乎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同时睁开了双眼。
然而，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撞鬼了不成？”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我急忙转头朝门口看去，然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房间门好好的关着，哪有被吹开的迹象？
我明明听到门开的声音，还有，那鬼叫声，直到此时，依旧在耳边回响，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幻听了？
这一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我否定，绝不可能听错，因为奶奶给我的念珠，温度依旧烫手，而且我左臂上的铃铛也在不断的震动，发出叮铃铃的脆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而我手臂中，那条如蛇般的黑线，正在不断扭曲挣扎，想要继续生长，但却被拴着铃铛的红绳挡住。
“靠，难怪那么胀，原来又是这东西！”我暗骂了一句，不再理会那怪声的源头，正想继续诵读经文时，房中的灯突然间灭了，刹那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一盏明灭不定的油灯不时的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随着突然间灭了的白炽灯沉到了谷底，原先还有的几分胆气，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联想起奶奶离开时那满脸的凝重，我的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老家地处偏僻，几年前断电纯属正常，可随着公路的修通，这种情况早已经少之又少了，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种时候……
我不敢再想，急忙闭眼默诵经文。
呼！一阵冷风从我的耳边拂过，那种透骨的寒意，让我整个身体都僵了僵，紧接着，那种夜叉般的厉啸声再次响起，仿佛就在我的耳边，而手心中的念珠也越来越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此时却是不敢乱动了。
那厉啸声一直在耳边回荡，耳边也不时传来阵阵冰冷的寒意，吱呀，身边的木门再次传来一声清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
莫非，那东西走了？或者，是奶奶回来了？
我满怀期待，鼓足了勇气，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奶奶！”
没有回应，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而就在这时，耳边的厉啸声消失了，那股寒意也随之不见。一定是那东西离开了，我心中一喜，忙挣开眼来，身前的油灯依旧摇曳，可看上去却好似随时会熄灭一般。
我顾不上管油灯的情况，正想转身之际，突然，手臂上的铃铛如同疯了一般，震动的频率快到吓人，而我手中的念珠更是前所未有的炙热，如同一块火炭般，我甚至怀疑，我的手心此时是不是已经被烧焦了。
我心中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升腾而起，如果说铃铛和念珠是因为那东西的靠近才如此疯狂，那既然那东西已经走了，念珠和铃铛，不是应该安静下来吗，怎么反而比之前的反应还要剧烈数倍？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厉啸声再次响起，寒意再度临身，更为恐怖的是，一缕白纱不知何时垂落到我身前，如鬼魅般飘飞着，不断的掠过头顶，一种更为阴冷的气息浓郁得让我简直无法呼吸。
嘭！
一声清响传出，我手中的念珠碎了一颗，而那种阴寒的气息瞬间减弱了不少，那缕白纱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间乱舞起来，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第二颗念珠碎了，厉啸声变成了惨叫声，那股寒意也消失不见，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猛地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就欲冲出。
脚步还没迈出，我的身体便僵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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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就在我失神之际，奶奶那布满皱纹的手温和的拍在我头上，一连三下，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画面竟都缓缓消失不见，而我也从失神中走了出来，有些惊喜的喊道：“奶奶，真的是您！”
确定这儿就是记忆中的老家后，我的心莫名的静了下来，看到奶奶慈祥的笑脸，便能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安全感。可是，我是怎么回到老家的，我记得很清楚，早上吃完最后的早餐后，我回了卧室，然后，那该死的东西再次发作，我晕了过去……
我急忙捋起袖子，只见右臂之上，一条无比狰狞的黑线盘踞在小臂之上，如同一条毒蛇，吐着蛇信，窥伺着我，伺机发动致命一击，而在那黑线的尽头，紧紧的拴着一根红绳。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果然，这恐怖的东西比起早上，又长了一些，所幸的是，此时这条万恶的源头并未生长，亦或是生长的速度太过缓慢，肉眼难以察觉，但我总觉着，黑线之所以没有继续生长，与那根两端系着小铃铛的红绳有着极大关系。困惑之际，我偷偷的看了奶奶一眼，总觉着这红绳应该跟她有关系。
奶奶没有说话，慈祥的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容，似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呵呵一笑：“小逸啊，奶奶知道你很困惑，一切，等到明天，奶奶会和你说的，但今夜，你必须听我的话，知道吗？”
前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奶奶的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可说到后半段时，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凝重。我已经十七岁了，比起当年的那个淘气包自然懂事了不少，我看出了奶奶的紧张与凝重，知道可能有什么紧要的大事，连忙认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而，让我错愕的是，再叫我起床后，奶奶便让我跪在了门后的神龛之前，一如七岁那年后的场景，让我既惊讶，又有几分怀念。
我刚刚跪下，奶奶便一脸严肃的问道：“小逸，还记得该怎么做吧？”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奶奶脸上的皱纹舒展看来，点了点头，道：“记住，一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离开房间，否则，唉，否则就连奶奶，也没办法了！记住，绝对，绝对不能离开！”
奶奶的语气有些低沉，我有些奇怪，可却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忙点头说知道了。奶奶又嘱咐了我几句后，将她手腕上的一串念珠取下，交到了我的手中，随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充满浓郁盘香味的房间，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我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转头看向了眼前神龛中的神像。老家不同城里那般，这儿的人们大都笃信鬼神，故而每家每户都供奉着一尊神像。只是，奶奶家这样的神像，我在老家还从未见过第二尊。
那神像，类似哪吒像，像是个小女童，但却并没有哪吒的三头六臂，与正常的小女孩一样，非但没有神邸该有的宝相庄严，反倒是多出了一些亲切的韵味。
我跪下身来，如记忆中那般，对着神龛中的女童像一连叩了三次头，将童子身前摆放的油灯添满，取了三柱清香，而后割破右手中指，顿时，猩红的鲜血溢了出来。先在油灯中滴下了三滴，随后忍着疼痛，以清香做纸，拂过伤口，直至每柱香上都染上了我的血液，我这才握住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番，将染血的清香点燃。
丝丝清新的芬芳味飘入鼻中，有着安神凝魂的效果，可我却总觉着这香味中透露出一股腥味，或许是染上了我的鲜血的缘故吧！我也没有多想，双手合十，闭眼俯首，开始默念记忆中那段神秘的经文。
那经文无比晦涩，怪异无比，若非从前时时默诵，使得经文已经在记忆中定格，成为了一种本能，恐怕我也不能在相隔五年后依旧如此熟练的默诵出来。
一遍，两遍，三遍·····我默默的背诵着，就在这时，我身边的木门突然间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声，似乎被打开了，我刚想睁开眼睛，可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没有睁眼，小声的问道:“奶奶，是你吗？”
没有回应，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我心中一紧，莫非是“风”？
一定是的，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继续默诵经文，当然了，我不睁眼，自然是有原因的，奶奶之前便百般叮嘱过，默诵经文的过程中，绝对不能睁眼，否则仪式便会被打断。
那声音响后，房间内便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我的心也松了下来，继续默诵经文。九遍，这是奶奶叮嘱过的，必须诵满九遍，才能停止。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经第七遍了，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脑中一阵昏沉，右臂之上一阵鼓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手臂中钻出来一般。
但奇怪的是，我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不敢怠慢，加快了诵读的速度，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得无比突兀，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声音，就在我的身前，似乎，就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是那条红绳！”我突然想起在我右臂上缠着的那根两端系着小铃铛的红绳，心中越发疑惑，之前我也尝试过了，无论我怎么晃动，小铃铛都没有声响，怎么现在却突然间响了起来？
疑惑之际，铃铛的声音越发清脆，越来越剧烈，我的手中突然间一热，有些烫手，是念珠，是那奶奶给我的念珠，我越发奇怪之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勺后响起，那声音仿若夜叉的嘶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我几乎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同时睁开了双眼。
然而，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撞鬼了不成？”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我急忙转头朝门口看去，然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房间门好好的关着，哪有被吹开的迹象？
我明明听到门开的声音，还有，那鬼叫声，直到此时，依旧在耳边回响，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幻听了？
这一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我否定，绝不可能听错，因为奶奶给我的念珠，温度依旧烫手，而且我左臂上的铃铛也在不断的震动，发出叮铃铃的脆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而我手臂中，那条如蛇般的黑线，正在不断扭曲挣扎，想要继续生长，但却被拴着铃铛的红绳挡住。
“靠，难怪那么胀，原来又是这东西！”我暗骂了一句，不再理会那怪声的源头，正想继续诵读经文时，房中的灯突然间灭了，刹那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一盏明灭不定的油灯不时的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随着突然间灭了的白炽灯沉到了谷底，原先还有的几分胆气，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联想起奶奶离开时那满脸的凝重，我的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老家地处偏僻，几年前断电纯属正常，可随着公路的修通，这种情况早已经少之又少了，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种时候……
我不敢再想，急忙闭眼默诵经文。
呼！一阵冷风从我的耳边拂过，那种透骨的寒意，让我整个身体都僵了僵，紧接着，那种夜叉般的厉啸声再次响起，仿佛就在我的耳边，而手心中的念珠也越来越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此时却是不敢乱动了。
那厉啸声一直在耳边回荡，耳边也不时传来阵阵冰冷的寒意，吱呀，身边的木门再次传来一声清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
莫非，那东西走了？或者，是奶奶回来了？
我满怀期待，鼓足了勇气，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奶奶！”
没有回应，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而就在这时，耳边的厉啸声消失了，那股寒意也随之不见。一定是那东西离开了，我心中一喜，忙挣开眼来，身前的油灯依旧摇曳，可看上去却好似随时会熄灭一般。
我顾不上管油灯的情况，正想转身之际，突然，手臂上的铃铛如同疯了一般，震动的频率快到吓人，而我手中的念珠更是前所未有的炙热，如同一块火炭般，我甚至怀疑，我的手心此时是不是已经被烧焦了。
我心中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升腾而起，如果说铃铛和念珠是因为那东西的靠近才如此疯狂，那既然那东西已经走了，念珠和铃铛，不是应该安静下来吗，怎么反而比之前的反应还要剧烈数倍？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厉啸声再次响起，寒意再度临身，更为恐怖的是，一缕白纱不知何时垂落到我身前，如鬼魅般飘飞着，不断的掠过头顶，一种更为阴冷的气息浓郁得让我简直无法呼吸。
嘭！
一声清响传出，我手中的念珠碎了一颗，而那种阴寒的气息瞬间减弱了不少，那缕白纱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间乱舞起来，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第二颗念珠碎了，厉啸声变成了惨叫声，那股寒意也消失不见，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猛地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就欲冲出。
脚步还没迈出，我的身体便僵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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