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三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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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往事如烟

    太古年间。

    神农辟土,开庄种粮,民智初开,人多以土地为生,生活虽辛且足以饥饱,或遇灾荒非人力所能顾及,此时唯中土之地土地沃尔,是以民多居于此,以为世代之地。

    然逾有千年,有神山自天宇而来,落于中土大陆,彼时,五浪翻腾,碎石漫天,火烧万里,震灾不绝,山崩地裂,经年方止,中土万物亡有过半,神山落于地,有千丈之高,数百里之远,连绵起伏,层峦叠峻,是以中土之人多以此山为怪,每祭祀祈祷,以望求得平安,人皆以为神山千里之内,不可近之。

    万年后,中土有李耳者骑青牛,欲登神山,此时人多斥之,恐其惊扰神山,带至灾祸,然李耳过千险,逾万难,终至神山之顶,坐七天七夜,竟悟玄机于其上,创下道法传承,以留后世,后世之人皆敬之为道祖,传言有曰道祖共三上神山,于峰顶之上书“三清”二字,后人念其功,遂曰神山为之“三清山”。

    又过万年,中土大陆人族修炼之事愈来愈盛,开万古以来修炼一途繁华之况。

    ……

    ……

    黑色的夜空之中,只有一轮暗淡的月悬于其上,云层深处也能看得出一点两点星来,星星点点缀于天空之中,远远看去,其中仿佛蕴含着一丝丝到哀愁。

    这这样漆黑夜空下的一片森林之中,一个男子古铜色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猛的气息,在这样密不透光的一片森林,却可以看到的他的身影飞快的在其中穿梭,他的瞳孔紧缩着,神情紧绷,人只有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下才会表现出这样的神色来,其大腿处一直往下滴着血,染红了一簇簇的草丛,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他的两臂微弯,手中似乎托着一个东西,用白色的破旧棉被包裹着,上面沾满了鲜血,如同一朵朵的红色鲜花一样绽放在上面——那里面裹着的竟是一个婴儿!!

    顺着他的影子及他鲜血的痕迹望去,森林中不远处似是有些许星星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越来越近,其传来的光也越来越盛,一个个的火把终于显现其形,随着火把一起到来的是一个个的黑衣人。

    “都给我跟上,别让他跑了!要是追丢了,你们全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似是领头的一个黑衣人大声叫道,可以借着火光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手中拿着长剑,杀气冲天。

    前方的那名男子毕竟受了极重的伤,即便用尽了权力去奔跑也终是身体越来越虚弱,脚步自然便慢了下来,他的心中有些绝望,叹道:“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可惜还是没能把小少主给平安的送出去……”

    似乎是天不从意,在这极端的条件之下,男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前方夜色中一块石头好似跘在了男子脚下,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就极重的伤,再次雪上加霜,男子在弥留之际,努力的睁开眼睛,向前看去,本已绝望的他却看到了一个白发道袍之人缓缓走来,他用尽了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婴儿向那道人送了出去,声音嘶哑道:“救……他!”他恍然间仿佛看到那白发道袍之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便释然般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头无力的垂了下去。

    “天不仁……天不仁。”白发道士摇了摇头道“是天不仁……还是人不仁……亦或人不人”

    ……

    ……

    六年后

    ……

    卢安有座无名之山,此山并无奇处,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山不陡,与其说是一座山,其更像是一个大一些的丘陵,山很静,唯有阵阵清脆的鸟声,和那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山上有座道观,观中有两人,一个白发苍苍的中年样貌道士,一个面容稚嫩的小道童。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山啊?”在阳光照耀下,小道童的脸上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瓜,卢安有句俗语,大人一般称小孩为“瓜娃”便由此而来,小道童声音很清新,奶声奶气,十分可爱。

    “长远,过些日子师傅就带你下山去玩。”白发道士伸手摸了摸小道童的脑袋,朝他和蔼的笑了笑。

    道童名叫姓林,名叫长远,是他师傅给他起的名字,

    “师父,你看,是月儿妹妹家的小雀!她又给我送信来了。”林长远朝远处的天空中看去,瞧见了一个小小的漂亮影子飞过来,兴奋的摇着小手。

    小雀缓缓的落到的林长远的手掌上,亲昵的用小小的头朝长远的脸上磨了磨,伸出那只绑着信的脚,林长远小心翼翼的从雀儿的脚上取下了那卷信封,竟自看了起来。

    良久,林长远似乎有些失神的对他白发道人说道:“师父,月儿的家人好像要将她许配给别人呢!是要把她嫁出去了吗?”

    白发道人摇了摇头,温和的向林长远说道:“现在还不会,这或许只是给要给她定亲而已,将来就说不定了”白发道人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脚下,又向林长远问道:“长远,你希望她嫁给别人吗?”

    林长远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心情有些紧张,继而说道:“只要月儿妹妹愿意就行!”

    “那你现在感觉她愿意吗?”白发道人轻轻笑了笑。

    “她好像不大愿意呢!”林长远低着头再次看了看那张信说道。

    “你不是想要再下山去吗,走,师傅带你去云家把月儿抢回来!”白发道人半蹲在地下,握着长远的手看着他那小小稚嫩的弹指可破的脸庞说道。

    ……

    ……

    应天王朝的京都名为西陵,应天本不叫应天,自二十年前应天王朝的皇帝带领大军先后灭西楚,北燕,梁之后,原有的六大王朝就只剩下了三大王朝,应天王朝的皇帝就将原国号应改为了应天。

    西陵中有一家族姓江,江家家主早先追随先帝,因功而被封为英国公,原家主江如云在伐西楚,北燕,梁时也立下了大功,一年多前英国公逝世,其子江清涛承其公爵。

    英国公府。

    “回公爷,小人已经将那山山道人和弟子好生招待了!”一公府的仆人向英国公回道。

    “我知道了,千万不能亏待了那山山道人,你下去吧!”

    “是!”

    待那仆人走后,屋内出来了一位容貌秀美的妇人,走向英国公,此妇人便是云清涛的妻子——英国公妇人,其说道:“那山山道人是父亲的旧交,实力深不可测,我们确不可慢怠,只是不知他此来何意?”

    英国公冷哼了一声,说道:“他此次前来竟是为月儿的婚事,这事情倒是有些难办!”

    “婚事,如何说来?”英国公夫人不解。

    “自父亲走后,英国公府的处境堪忧,府内竟没有一个实力能够依靠的人,我已经有意将月儿定亲给王家二爷王进之子王千尺,而山山道人此来,是想要让我悔了这主意,他的理由竟是月儿不愿嫁,他的徒弟也不愿月儿嫁,真是荒唐,婚姻大事,岂能容的了别人做主?”英国公似乎有些怒意。

    “那山山道人实力如何?”英国公夫人向他问道。

    “只怕比起父亲只高不低!”英国公沉声道。

    “那为何不将月儿许于其徒弟呢,将来若英国公府有难,其应当不会置之不理的。”英国公夫人有些疑惑。

    “你却是不知,那山山道人虽是实力顶尖,但他却是与父亲同时代之人,据我了解,他的寿元只怕连十年都不曾有了,若将月儿许于他徒弟,万一那山山道人没两年便去了,我们岂不是干吃了哑巴亏!”英国公恼道。

    “只是其人已来,也由不得我们了,此时他实力尚在,我们不可侮其意,与其交锋实乃不智”江夫人正色道。

    “正是如此,我才如此愁苦!”英国公江清涛道。

    “不如这样,我们先假意将月儿许于其徒弟,想必那山山道人自恃身份,应当不会宣扬此事,到时等他仙去,他徒弟或年龄尚小,此事也难以再做得数了”英国公夫人道。

    “此事也只好如此了!”英国公脸色虽有些难看,但暗忖也只能如此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

    三年后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下山了啊?”林长远向白发道士山山道人问道。

    “因为师父老了,走不动了,过几年你就能自己下山了!”山山道人朝自己的徒弟笑了笑,“今天的道经背完了吗?”

    林长远咧嘴一笑“师父,都背完了!”

    话音刚落,林长远的脸色涨的通红,小手不住的颤抖,整个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山山道人看到林长远如此,脸色一变,慌忙一步上前抱住林长远,将其抱林屋内,右手伸出,一道玄青色的光芒出现在手上,缓缓得放在林长远的胸上,良久,林长远的脸色才慢慢好了起来。

    山山道人将林长远扶起来,脸色严肃的问道:“你身上的灵玉呢?胡闹!我不是让你随身带着吗,为何把它取下来?”

    林长远听到师父训斥,眼睛耷拉下来,有些委屈的道:“师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从小在你娘胎里的时候便遭遇了重创,经脉寸断,你生来实属不易,这通灵玉能护你经脉,以后切记要随身带着他,不可离身半步。”山山道人抚摸着林长远的头,眼神温切的说道。

    林长远有些动容,眼睛红红的,对着师父点了点头。

    ……

    ……

    又是五年过去。

    道观前的草坪上,一个容貌俊朗的少年放下手中的道卷,抬起胳膊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很难想象一个少年人竟能在一座人烟稀少的山上度过这样漫长岁月,陪伴他的只有他的白发的师父,以及那每年几次从西陵送来的书信,他不知道信那边的那位女孩如今出落成什么模样了,而那只小雀仿佛又长大了一些,不过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可爱,惹人喜欢。

    他知道,师父是这世间顶尖的强者,但师父从没有教过他修炼,师父没有教他,他也没有去问过,因为他知道师父必然有他的理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日落西山,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躲入薄薄的云层,成为一片越来越淡的亮光,林长远收起道卷,要回到道观里做饭了,自从他十岁起,师父就不再做饭给吃了,不是师父不愿意做,而是林长远实在嫌师父的手艺有点不好,所以索性他就自己去做饭,而没想到他在做饭上竟是还颇有天赋,连他师父吃了都连声叫好。

    ……

    “师父,吃饭了!”林长远朝外边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缓缓走了过来,坐下来,只夹起一筷子放在嘴里,便笑道:“长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哈,师父一辈子也没在这厨艺上琢磨出什……”

    话还没有说完,窗外陡然间有阴风飘过,只听见大风刮着树林子,像狼嚎似的呜呜直响,听起来阴森得怕人,山山道人脸色巨变,当下手中的筷子,向林长远说道:“你坐里面别动,我出去看看。”

    “师傅,我跟你一块去……”林长远本听到那阴风呼啸之声就已经觉得不同寻常,在看到师父的脸色,更觉得此风定有蹊跷,但却看到师父回头那严肃的眼神,他便又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山山道人走出屋子,右手两指伸出,掐了一个道诀,只见得整个屋子周围出现一层薄光笼罩,而此时林长远再想出去,却是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了,即便是外面的声音他都也听不到了,显然山山道人已经在屋子周围设了一个禁制。

    ……

    且说已经出去的山山道人,却是向着前方厉声喝道:“何妨妖物,也敢在吾面前撒野,还不速速现出形来!”

    只见天空似乎有一股黑云袭来,流云奔涌,群山浮动,前方那层层叠叠的树林之中,出现一团黑雾,山山道人食指在面前点了三下,那三点瞬间连结,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法印,然后他右手回拢,再向前轻轻一推,法印以极快的速度向那黑雾击去,山山道人也随着法印身子向前疾驰而去。

    “阁下倒是有些冒失了,还没打声招呼,怎么就出手了呢。”那黑雾之中传来一阵男子阴邪的声音,随即也是在其中出现一团黑色的法印向着前方袭去。

    “似你这等藏头露尾之辈,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的意图!”山山道人冷哼一声。

    与山山道人的金色法印撞击在一起,登时间在两人面前爆炸开来,崩的山石碎开,方寸之内竟是形成了一片真空之地。

    山山道人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没想到这妖物法力竟是也如此深厚,当下不敢再有任何小觑之意,双脚蹬地,身子向空中飞去,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白如映雪的剑来,竟直朝着前方那团黑雾斩去。

    一道剑光闪过,那黑雾之中的人终于显现出了原形来,竟是一个身着黑袍之人,蒙着黑色的面巾,看不清楚其究竟长什么模样,山山道人暗笑果然果然是一个藏头露尾之人,竟是将脸蒙了起来。

    那黑袍人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是双手幻化出黑色的雾气,便向着山山道人的剑锋一掌拍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黑雾与剑锋交接之处,爆出星星火光,接着便冲天而起,冲上了那天上的一团黑云,黑云在冲击力之下,缓缓的扩散开来,突然一阵急雨从天而降,扑灭了空气中刺鼻的尘烟,空气顿时又清净了起来。

    ……

    “想我平生并未与人结仇,却不知何时惹了你这等人物。”山山道人立于雨中,平静的说道,但顿时脑锋一转,觉察有些不对,眉头一皱,说道:“是你!”

    “哈哈……”那黑袍之人大声笑道“我本也就没有打算隐藏,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便不必再说了,此行我来,便说明我有必胜你的把握,这些年来,你竟隐藏在此处,倒是让我一番好找,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把那东西交出来吧,师兄,我知你已时日无多,难道还想要将它带到底下去吗?”

    “没想到这些年来,你竟还是放不下,若放在以前,我却也是不会再乎,但现在不行,我不能将它交于你,而你竟还修了此等阴邪至极的法力,我是更不能将它交于你!”山山道人脸色有些凄冷,望着那黑袍之人,语气沉缓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说了,既然你不肯与我,那我也只好抢了去!”说罢,黑袍人便双臂一震,带着寒光戾气的一拳陡然打出。

    山山道人正要抬手挥剑,忽觉自己的力量竟是减了几分,他眉头一皱,怒道:“防来防去竟还是能够放住用毒这样的小伎俩!”

    “平常的毒可是伤不到你我,师兄,这可是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特别为你找到的。”黑袍人阴森的笑道。

    山山道人面色一僵,本来就觉已经不妙的局势此时雪上加霜,只好将剑身向上一举,口中念道:“山一程,水一程!”

    “山水剑!”

    黑袍人见其师兄使出了绝技,自是不敢小觑,急忙也双手抬前,施展绝技。

    只见黑袍人的面前出现一团圆形的黑色气息,圆形的黑息不断翻滚,越来越大,像一个漩涡一样将周围的空气都凝聚在一起,圆形的黑息中突然出现了两点火光,那两点火光的光芒越来越盛。

    直到一颗长长的头颅猛然探出,突出的骨骼,狭长的双颌,面目极其凶恶,滴落的雨滴瞬时间凝成了霜晶,天地仿佛都因为它的出现而变的更加昏暗了,它的眼神中透出着对世间万物的蔑视,这是一条——黑龙。

    山山道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飘渺的仙山,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河水自天空而来,从上到下倾泻而出,仿佛一张瀑布一般,天空中出来流水撞击山石的“砰砰”的声响。

    “风一更,雪一更!”山山道人继续剑锋向下,又一声道。

    方才的山石水流刹那间又添加了飞雪从天降下,整个世间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暮色和雪片使空气混混沌沌,连草坪上的灌木也看不清楚了。

    黑龙探出整个身子,竟有十几丈之大,威严的喷火双眼向那座山望去,张开大嘴,一口龙息吐出。

    ……

    林长远站在窗子旁望着外边的情景,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忘却了所有,眼睛里只有那庞大的黑龙与那风雪山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世间所罕见的画面,林长远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随着龙息与那山石的相会,那交会之处,由一点光线逐渐扩大,一条水平线上的光芒陡然间余光大作,但只是刹那间那道光线便再度收回。

    其后林长远眼里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外边只有无尽的光芒,刺着他的眼睛,他找不到他的师父,也看不见那黑袍之人,外边的声震如天,而他在里边却什么都听不到。

    林长远有些焦急了,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寻找他师父的身影。

    ……

    ……

    道观内,山山道人躺在床上,一旁的林长远眼睛通红的立在床的旁边。

    “人本就有一死,师父本就寿元无多了,你无需悲伤……”

    林长远在一旁点了点头。

    “那妖人此番重伤逃走,但想必并不会善罢甘休,此地并不宜久留,我且问你,道观内的百卷道经你可都全数会了?”

    山山道人向林长远问道。

    林长远立在床旁再次点了点头。

    ……

    ……

    百卷道经并不难,他从小读到大,虽然有些枯燥,但他很听师父的话,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读那百卷道经。

    “好,既然你已经皆数掌握,今日我传你山水剑法,你且谨守心神。”一番考校之后,山山道人向林长远说道。

    林长远赶忙闭上眼睛,守住心神,等待师父传功,片刻后,山山道人伸出手点在林长远的眉心,林长远只觉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那山水剑法的心诀招式,林长远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

    “妖人未除,但他并不知晓我山山道人的身份,你要切记,此剑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万万不能施展!”山山道人对其叮嘱道。

    “弟子谨记!”林长远点头说道。

    “那块灵玉你切记要随身而带,不可离身”山山道人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圆形的精美石块,只见上面镌着一个林字,其又道“此石与你身世有关,若你想知自己身世,也只可暗中调查。”

    还未等林长远说话,他师父又道:“到西陵去吧,那里也许有你想要的答案,或是为了那份婚约也去走一趟,以后的路便要你自己去走了,唯知足常乐者,方行长远,为师师当初为你取名字时便取于此处,你定要切记,为师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且去吧……”

    ……

    ……

    作者新人,请多多关照,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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