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天下之凤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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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心脏跳动

    楚苒睡了好久,梁焓带着她到了之前行军路过的一个木屋,当时暂歇,让人收拾了一下。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梁焓将楚苒放在木塌上,她太过疲劳,又惊吓过度,现在昏睡过去。梁焓守在身边,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就能永远守着她了。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子,洒进来。洒在他们身上,红色夕阳下的楚苒真的很美。梁焓看着她,看着这个简简单单的木屋,突然好想抛下所有的一切。管他什么天下,什么责任,什么战争,留着这里陪着她,简简单单的过一生。

    “烟火尽头,找一处净土,看繁华落去,听百鸟声鸣,与她耳鬓相依。 幽静山林,开一方水土,赏一方天际,闻一林清净,任他时光荏苒。 繁华尽处,寻一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她晨钟暮鼓,安之若素。食一碗人间烟火,饮几杯生活琐碎。”这种日子,时常出现在梁焓的梦里,此时此刻也算是圆梦了,只是这梦太短了。

    夕阳西下,几里之外,就是军营,就是战场,残阳如血。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一如那战场上千人的赤血,妖娆,而又美艳。 兵刃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的流淌。四周尸横遍野,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彷徨月,容颜殇,对垒阵前两相望。 千载光阴忽成往,夜未央,泪断肠。 故往历历转为苍,寂寞魂,生哀凉。 枪剑互撞残阳血,谁执念,谁应劫。 千军万马谁称王,尘缘悟,了前沧。 惊起空梦终流光,怀寂夜,清颜霜。

    “醒了吗?”梁焓看楚苒弱弱的抬开了眼,轻柔的问道。

    楚苒之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她找到梁焓了。一时间眼泪冲出眼镜,一下子冲入梁焓的怀里。这些日子的委屈和现在的欣喜都在这个拥抱里。眼泪不断地流,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梁焓知道她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任她紧紧的抱着自己,拍着她的背,不断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过了好久,楚苒的情绪才安定下来。松开梁焓,再一次看向他,确认那张脸真的是他?

    梁焓看楚苒的样子,有悲有喜,宠溺的责怪道:“怎么这么傻,跑到这里来找我,前方是战场,土匪横行,刀剑不长眼,不知道吗?”。

    楚苒愣了一会儿,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她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现在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内心,她怕自己配不上他,毕竟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楚苒想了个借口道:“我怕你若是回不去,我这个寄人篱下的人,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梁焓严肃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心脏的位置。楚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他道:”“你永远在我的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归宿”说完又略带惆怅的看着楚苒道:“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近你的心呢?”

    “已经在了”楚苒本想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在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里知道。

    梁焓看楚苒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想逼她,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梁焓又道:“你怎么出宫的?”

    “红袂!”楚苒突然想起红袂,“红袂还在被那伙土匪围攻!”

    梁焓看她傻傻的样子笑了,他道:“傻瓜我的人已经送她去军帐了”。

    楚苒听梁焓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才道:“红袂进宫说你失踪了,所以我们才偷跑出宫来找你,你到底发生了何事?”

    梁焓眼神一凝道:“我们同梁国交战许久,僵持不下,现在援兵未至,粮草不足。我本来是想带兵偷袭他们的粮仓,没想到军中有细作,行动失败被一伙梁军攻击。我带兵逃了出来,放消息回去说我不知所踪,目的是找出细作。另外,我们又偷回梁国粮仓,发现他们的粮草供给也不多了,我们还放了把火烧了大半,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楚苒问道:“你打算何时回军营?”

    梁焓道:“人我们已经抓到了,明日有人来了,便回军营去”。

    楚苒失落道:“你们又要交战了?”

    梁焓叹了口气,深沉地说:“这一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如今三国之间,无论是谁都是虎视眈眈,若我们不打过去,恐怕灭亡的就天烬国,到时候天烬国的百姓要妻离子散?苒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既然担了这个责任,需雄才大略,不拘小节,更何况,我与梁晔之间也该作个了断,这些事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不论谁胜谁负,都是天意!”

    梁焓以为楚苒是在担心梁晔,但是她不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他。她担心他在战场上,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很多事情,她承受不住的。

    梁焓说了这话,楚苒也不在说下去了。梁焓道:“我去烧了热水,你先洗澡,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跟我回军营”。

    楚苒低头一看自己饱经风霜的衣物,身上还有马匹的血迹,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是多么的脏乱,多么的难看。

    过了一会儿,梁焓梁焓提了热水进来。将木桶放好,水倒了进去,可能是感觉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道:“都备好了,你洗吧……”,说完便出了屋子,提她关好了门。

    楚苒见梁焓出去了,门也关好了。便起身开始脱衣服,这些日子都没有机会沐浴更衣,身上都开始有了味道。

    楚苒脱完了衣服,进了木桶。慢慢坐下去,让热水浸透全身,热气蒸腾润肌肤,泥垢脱落毛孔舒。泡着热水澡实在是太舒服了,泡着泡着楚苒竟然睡着了。正打着瞌睡,头往旁边一倒,一声巨响,脑袋磕的疼死。

    而守在门外的梁焓,听见里面的突发的声音,吓的赶紧冲进门去。门突然被推开,梁焓冲进来,两人都吓懵了。

    梁焓盯着楚苒,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脸红扑扑的十分诱人,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温液漫过凝脂肌肤,柔荑似雪,点水掠身。

    这幅场景实在是太过诱人,梁焓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燥热难耐,小腹处更是火气上窜。愣了好久,梁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体的反应,让他仓皇而逃,他怕自己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

    门又被重重的关上,一声巨响,惊醒的楚苒。她此刻的脸也是发烧的厉害,自己的心在极速的跳动,过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气。

    热水慢慢的变冷,一丝寒意侵入身体的时候,楚苒才想起起身。但是,她突然想起来,行礼早就在打斗中不知去了哪里,也就是说他除了脏衣服,她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我……我……没有衣服……”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楚苒才开口向梁焓求助。

    而此刻在门外,还没有安静下来的梁焓听到楚苒的求助,深呼吸了几次,才应了一声。

    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给楚苒买衣物,梁焓只能拿了自己的干净衣物,给楚苒送了进去。梁焓进去的时候,目不斜视生怕又看见沐浴中的楚苒,又让自己经历一场犹如生气搏斗一般的痛苦,更怕自己做出一些让楚苒恨她的事情。

    楚苒看梁焓快速的从房间逃离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突然一个邪念从脑子里闪过,她竟然想调戏他一下。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念头,想要实施起来,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楚苒起身,擦拭好了身子,拿过梁焓送过来的衣服。他的身躯太大。衣服穿在楚苒身上太大了,不过衣服上有他的气息,让楚苒感觉很有安全感。

    整理好了一切,楚苒开门,看见梁焓在门外左右徘徊。听见开门的声音,梁焓回头看楚苒穿的自己衣服的样子,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布裹在身上。她玲珑的身材完全没有显现出来,只是领口太大,里面若隐若现的,让梁焓赶紧瞥过脸,但是又忍不住去看。

    “木桶搬不动……”楚苒有些撒娇的说出这句话。

    梁焓一听赶紧冲进屋子,搬木桶去……

    楚苒坐在屋外的凳子上,没想到这萧瑟无比的地方,还有这等幽静的地方,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瘦竹藤斜挂,丛花草乱声。树高风有态,苔滑水无声。

    突然想起,跟梁晔待的那个竹屋。往事随风,淡淡想起,淡然一笑罢了……

    云烟深处,徐徐清影,梦摇曳。醉吟着听风,解雨,倾夜,醉月。目光迷离,似一弯清泉荡漾,萧管弦悠扬。浸润了清美,蕴含了淡愁,描画了絮语,镌刻了记忆,是否能卷写一曲雨润深情的心音?回眸叹无语;穿干山,涉万水,干帆渡;当此凝,枕一籁天际。一曲辞赋一杯如莲,把酒问风,饮尽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