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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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一物降一物

    “铜锤碰见铁刷子,蔫萝卜遇到快擦子。”世上的事物都是一物降一物。比如恶人、狂人欺压良民,但遇到能降住他的人,他就老实了。再比如恶狗,见到生人尤其是穷人时就张牙舞爪、疯狂的拦也拦不住,可是,一旦遇到了它的天敌豹子,就乖的跟猫一样。

    解放前,外婆家养了一条大狗,那是一条好狗,特别凶猛,且通人性。俗话说猫是奸臣、狗是忠臣,只要有它在,狼是不敢来的,那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

    一年冬天,下了厚厚的一场雪,夜里悄无声息,早晨起来,狗不见了,积雪上只留下狗和豹子深深的爪印。人们奇怪满村子都没听见狗叫,怎么就能没有了狗?请来有经验的猎人顺着这些深浅不一、大小各异的爪印找到了狗的残骸,打死了那只豹子,也搞清了豹子吃狗的全过程:

    豹子不仅体格大,威猛劲在狼之上,也远远高出了狗。深夜,豹子一进村,狗便闻到了它的气息,纷纷躲藏起来保命,没人帮助,狗不是豹子的对手。豹子从院墙翻进来找到躲在窝里瑟瑟发抖的狗,看一眼转身便走,狗不出来跟它走,豹子就回头用前爪子照狗的脸上打,打完再转身走,如此反复,狗没有办法,也没有人或其它狗帮忙,只好束手就擒,爬出狗窝乖乖地跟着豹子走。走到围墙下,豹子先跳上墙等狗上来,狗不上,它便下来再打,直至狗老老实实跟着它越墙而去。从村子出来,踏着积雪下到河沟,先是跟狗玩,豹子跟狗拉开距离卧在雪地上假装睡着了,狗发现有了逃生的机会,便鼓足勇气转身逃跑,豹子迅速追上来将狗扑倒,如此反复玩耍,玩够了,就领着狗找一处没有结冰的溪水让狗喝,狗不喝,又上来打,直打得狗不停地喝水拉稀撒尿,将肠胃洗净,豹子这才领着狗回到它的窝边用餐。吃狗时还要再玩耍一阵,把狗折腾得半死,豹子也玩腻了,便一口咬住狗的脖子喝血,喝得豹子晕晕乎乎,然后刨肠挖肚吃狗肉。吃饱喝足了,豹子便钻进窝里睡觉,几天都不会出来。积雪上留下的那些爪印就像监控摄像,纪录着这整个过程。

    按照猎人的推断,人们在沟里的一个洞口发现了吃剩的狗皮和骨头,拿着各种猎具围住洞口喊叫,洞里并没有反应,从雪地里留下的爪印看,猎人坚信豹子正在洞里睡觉。派人从家里取来了几串干辣椒和一些柴火架起来放在洞口点燃用烟熏,熏了许久,果然一只黑色的豹子趔趔趄趄从洞里走了出来,人们举起手里的猎具七手八脚,几下子把豹子就打死了。

    回味这个故事,可不是吗,世间之事亦如此,中东战争两伊打了几十年,伊拉克和伊朗互不相让,狗咬狗谁拿谁也没办法,美国这只美洲豹进入海湾,阿拉伯各国关门自保。美国先是拿伊拉克练兵闹着玩,最后杀了总统萨达姆一家,灭了伊拉克。

    恶人自有恶人治,自己何必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