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师
羊头峪这个地方，从来只有冬天和夏天，唯一的一棵树坐落在黄土大道的旁边，还不会开花，每年到了十一月中旬，江大川就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守着这棵树，因为它从变黄到凋落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就要以秃子的形象度过一整个漫长的冬天。
树下的时光，让江大川感觉到到，生命是种神奇的变化。他看着那些树叶从翠绿变成枯黄，看着它们落下被吹走，看着阳光穿过树枝，落进他小小的瞳孔里。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两片被涂成深红的树叶，他把它们收集起来，风干后夹在花婶用不到的账簿中。
在江大川的记忆中，过去的十八年里，除了自己不会走路的那几年，似乎每个都是这么度过的。他总听到过往的人说，南方山上的秋天最漂亮，比火还红，一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红枫，走在里面的小路里都像是走进了仙境。
很多很多年后，江大川才终于见识到了那样的景色，不止红枫林，还有天山上澄蓝得仿佛是天空的湖水，昆仑洞内伸伸手就能碰的着的星空，无论哪一个，放在世间里都是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景。可是，在江大川的心里，就算把它们加到一起，都没有今天晚上见识到的场景这样让人震撼，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彻底的，震撼。
一身药香浣天海，两缕尘风画梦白。
自知不是人间客，作玄鸟，归去来。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但他在这群恐怖的怪物面前，脸上流露出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这是他过去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情，要不是他撑开了手中的油伞，还会以为只是尊雕像，被哪个顽皮的孩子套上了衣服，头上还系了条随风摆动的银发带。
江大川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的那把伞撑开后就可以自己漂浮在空中，也不明白为什么那玩意儿会跑到自己和花婶的头顶转啊转啊的，但是江大川看得出来，因为有这把伞，那些长着人脑袋的蜈蚣就不再注意自己了。相反，它们成群结队地从周围奔向同一个地方，喉咙里带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怨恨的嘶吼，势要把每个见到的活人都用生吞活剥。
这时，卜芥才终于开始动了，确切地说，是直接消失，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无法用肉眼捕捉，上一刻还在包围圈的中心，下一刻就出现在某一只蜈蚣的身后，乍一看仿佛有成百上千个卜芥一起移动，出现在谁身后，那只蜈蚣的身体就像被劈到一样立刻缩成一团，然后从头到尾化成瘴气，弥漫在空气中。
用它数不清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它把自己的身躯也团起来，试图做成某种屏障，可是卜芥的残影率先冲到那里，一挥手，几十条步足齐声落下，疼痛引得迅速掉转方向，用那些扭曲的、痛苦的、挣扎的面孔吐出长满尖刺的舌头，当成矛，织成网去攻击卜芥，却因为动作太慢扑了个空。
如此几个来回之后，的身体变得残缺不堪，浓稠的汁液自伤口里迸溅。它发出凄厉的叫声，呼唤着周围的瘴气，在它的伤口处凝聚成新的身体，同时，也是攒着力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这就是你的怨吗？”
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最后决定生死的对峙。
一个知道自己赢不了，心存不甘。
一个明明可以瞬间结束这场浩劫，却迟迟没有出手，他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站在一片硝烟中，等待着某个时机。
那个时候，江大川看着卜芥的身影，似乎明白了某种难以言明的东西，无关于力量的强弱，无关乎是人还是鬼怪的立场。江大川读过的书很少，只有花婶教的用来记账的东西，他不明白怎样用语言来描述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非常鲜明，非常强烈：他要和这个卜芥搭上关系，他要通过他走出去，走到外面的世界，他要通过他见识一下真正的高山和瀚海。
于是在少年漆黑的瞳眸里，那个身穿布衣的身影高大起来，虽然他身体看上去没有那么健壮，但是少年知道，他很强。
悬在空中的油伞兀自地转啊转啊，卜芥捋了捋背上那两根银发带，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他把它托起来，或许是那里面蕴藏的力量牵动了，又或许是认了那东西，原本庞大的身躯竟逐渐化为瘴气，一股脑被吸进那个小匣子中，最后只剩下一只蓝紫色的蜈蚣，拇指般大小，身体已经干瘪，被一圈红线缠着，似是已死去多时。
天渐渐亮了。
江大川这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他看着卜芥给花婶又是把脉煮药，又是推拿按摩的，自己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你到底是驱魔的还是治病的啊？”最后江大川实在忍不住问道。
卜芥答：“在下是学医的。”
江大川问：“那你刚才唰唰唰的，哎，能不能随便教我两手啊？”
卜芥说：“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的，首先你得会。”
江大川问：“那是啥意思？”
卜芥答：“气是万物存在的根本，你的可以想象成是一种流动的能量，我有，你也有，一棵草一块石头一抔土都有，区别只是薄厚程度不同，还有循环是不是通畅的。等你能够感知到它，控制住它的时候，就可以把它当做和外界沟通的媒介，气的不同强度，运行速度和轨迹都决定着这个人的状态，可以用它来增强身体的素质，也是衡量是否健康的标准。”
江大川问：“所以就是气功呗？”
卜芥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不同流派有不同的叫法，比较正规的说法都称之为。”
江大川道：“那你就教教我呗，怎么。怎么样才能跟你似的来无影去无踪，还有！那个老头吹一下烛台就能喷火的！”
卜芥摇摇头：“这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气是有自己的属性的，只有火属性的人才能那么，而且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气门，气门是动力的原点，就像血液和心脏的关系，只不过气门一共有七个，分别对应北斗七星命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江大川近乎崩溃：“怎么这么复杂！”
卜芥道：“没有什么学问是简单的。”
就在江大川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花婶及时地醒了过来，用她那嘹亮的咳嗽声结束了这场问答。
卜芥道：“再多休息休息就没问题了，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碍的，不过您平时熬夜太多，有损肠胃，要多吃些清淡的蔬菜。在下也还有事要做，就不再叨扰了。”说罢，起身整理东西就要告辞，谁知道江大川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怎么都不撒开。
“先生！你收我做徒弟吧！我愿意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给你背东西，背着你都行！求你收了我做徒弟吧！”
卜芥的额头布满了黑线，他想撤回腿，奈何少年的力气奇大，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妥协道。
“收你做徒弟……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这一门有规矩，学生必须给老师行三杯茶……”
江大川：“没问题！”
卜芥：“还要扣三个头！”
江大川：“没问题！”
卜芥：“还有三条门规。”
江大川：“三十条都行！”
卜芥：“那你先准备茶吧……”
江大川：“好嘞师傅，我们这里之前有个从京都来的商队，特地留下了一包好得不得了的，我这就给您泡上。”
江大川几乎是飞着跑出了门，嘴里还一边哼着小调。等他再回来时，手上确实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三杯热茶。他没说谎，那茶的香气确实非同一般，似乎能直接从羊头峪飘到京都去，可是卜芥却不见了身影。
“我师傅人呢……”
花婶用手撑起半边身子，倚靠着床沿道：“早走了。”
江大川：“你骗人！”
花婶道：“人家先生说了，自己身上还有事要办，经不起耽搁，若日后有缘，他会再指导你的。”
“先生还说，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帮你打开了第一道气门，叫，说是在你的丹田上，当时只是看你呼吸不顺畅才帮你调节的，要是你真的对修炼感兴趣，日后可以按此基础再去琢磨。”
但是江大川那还听得下这番话，他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脸上写满了委屈，泪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也不顾烫嘴，一股脑把三杯热茶都灌下肚了。
花婶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这副模样，也随之叹气
“我就知道，终归是留不住你。你去我柜子里把那个蓝色的包袱拿出来吧，里面有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些银子，去京都的路很远，你省着点。”
“婶儿……”
“你最好趁我反悔之前快走，那银子我攒了好久的。”
大川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晚风又一次，盈步婀娜地路过这个峡谷，风景还是那样的风景，路还是那样的路，唯一的一棵树仍然站在原来的地方摇摇摆摆，偶尔会有沙尘被吹进驿站里，恰巧迷了花婶的眼睛，让她一边流泪一边想起某个故人。
重要通知：因为这两天也有把这个小说推给朋友看（其实主要是为了刷点击……）普遍反映的问题是生僻字有点多，主角不好记住，于是我把那个小黑伙子的名词从江沅改成了江大川，这样可能会鲜明一点，但是卜芥应该比较好记住吧，斑蟊这个名字后期要填坑的，先按下不表，但是有人问我奎谷子是不是主角我就有点……
虽然这章写了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或许不容易记住，但是大体了解就行，以后还会再提及的
如果还有细心的客官们发现其他问题，都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逻辑方面的或者啥的都行，我会认真看的
最后再为自己频繁的改动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感到抱歉
（其实我还有改书名的想法……）
(本章完)
树下的时光，让江大川感觉到到，生命是种神奇的变化。他看着那些树叶从翠绿变成枯黄，看着它们落下被吹走，看着阳光穿过树枝，落进他小小的瞳孔里。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两片被涂成深红的树叶，他把它们收集起来，风干后夹在花婶用不到的账簿中。
在江大川的记忆中，过去的十八年里，除了自己不会走路的那几年，似乎每个都是这么度过的。他总听到过往的人说，南方山上的秋天最漂亮，比火还红，一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红枫，走在里面的小路里都像是走进了仙境。
很多很多年后，江大川才终于见识到了那样的景色，不止红枫林，还有天山上澄蓝得仿佛是天空的湖水，昆仑洞内伸伸手就能碰的着的星空，无论哪一个，放在世间里都是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景。可是，在江大川的心里，就算把它们加到一起，都没有今天晚上见识到的场景这样让人震撼，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彻底的，震撼。
一身药香浣天海，两缕尘风画梦白。
自知不是人间客，作玄鸟，归去来。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但他在这群恐怖的怪物面前，脸上流露出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这是他过去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情，要不是他撑开了手中的油伞，还会以为只是尊雕像，被哪个顽皮的孩子套上了衣服，头上还系了条随风摆动的银发带。
江大川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的那把伞撑开后就可以自己漂浮在空中，也不明白为什么那玩意儿会跑到自己和花婶的头顶转啊转啊的，但是江大川看得出来，因为有这把伞，那些长着人脑袋的蜈蚣就不再注意自己了。相反，它们成群结队地从周围奔向同一个地方，喉咙里带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怨恨的嘶吼，势要把每个见到的活人都用生吞活剥。
这时，卜芥才终于开始动了，确切地说，是直接消失，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无法用肉眼捕捉，上一刻还在包围圈的中心，下一刻就出现在某一只蜈蚣的身后，乍一看仿佛有成百上千个卜芥一起移动，出现在谁身后，那只蜈蚣的身体就像被劈到一样立刻缩成一团，然后从头到尾化成瘴气，弥漫在空气中。
用它数不清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它把自己的身躯也团起来，试图做成某种屏障，可是卜芥的残影率先冲到那里，一挥手，几十条步足齐声落下，疼痛引得迅速掉转方向，用那些扭曲的、痛苦的、挣扎的面孔吐出长满尖刺的舌头，当成矛，织成网去攻击卜芥，却因为动作太慢扑了个空。
如此几个来回之后，的身体变得残缺不堪，浓稠的汁液自伤口里迸溅。它发出凄厉的叫声，呼唤着周围的瘴气，在它的伤口处凝聚成新的身体，同时，也是攒着力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这就是你的怨吗？”
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最后决定生死的对峙。
一个知道自己赢不了，心存不甘。
一个明明可以瞬间结束这场浩劫，却迟迟没有出手，他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站在一片硝烟中，等待着某个时机。
那个时候，江大川看着卜芥的身影，似乎明白了某种难以言明的东西，无关于力量的强弱，无关乎是人还是鬼怪的立场。江大川读过的书很少，只有花婶教的用来记账的东西，他不明白怎样用语言来描述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非常鲜明，非常强烈：他要和这个卜芥搭上关系，他要通过他走出去，走到外面的世界，他要通过他见识一下真正的高山和瀚海。
于是在少年漆黑的瞳眸里，那个身穿布衣的身影高大起来，虽然他身体看上去没有那么健壮，但是少年知道，他很强。
悬在空中的油伞兀自地转啊转啊，卜芥捋了捋背上那两根银发带，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他把它托起来，或许是那里面蕴藏的力量牵动了，又或许是认了那东西，原本庞大的身躯竟逐渐化为瘴气，一股脑被吸进那个小匣子中，最后只剩下一只蓝紫色的蜈蚣，拇指般大小，身体已经干瘪，被一圈红线缠着，似是已死去多时。
天渐渐亮了。
江大川这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他看着卜芥给花婶又是把脉煮药，又是推拿按摩的，自己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你到底是驱魔的还是治病的啊？”最后江大川实在忍不住问道。
卜芥答：“在下是学医的。”
江大川问：“那你刚才唰唰唰的，哎，能不能随便教我两手啊？”
卜芥说：“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的，首先你得会。”
江大川问：“那是啥意思？”
卜芥答：“气是万物存在的根本，你的可以想象成是一种流动的能量，我有，你也有，一棵草一块石头一抔土都有，区别只是薄厚程度不同，还有循环是不是通畅的。等你能够感知到它，控制住它的时候，就可以把它当做和外界沟通的媒介，气的不同强度，运行速度和轨迹都决定着这个人的状态，可以用它来增强身体的素质，也是衡量是否健康的标准。”
江大川问：“所以就是气功呗？”
卜芥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不同流派有不同的叫法，比较正规的说法都称之为。”
江大川道：“那你就教教我呗，怎么。怎么样才能跟你似的来无影去无踪，还有！那个老头吹一下烛台就能喷火的！”
卜芥摇摇头：“这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气是有自己的属性的，只有火属性的人才能那么，而且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气门，气门是动力的原点，就像血液和心脏的关系，只不过气门一共有七个，分别对应北斗七星命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江大川近乎崩溃：“怎么这么复杂！”
卜芥道：“没有什么学问是简单的。”
就在江大川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花婶及时地醒了过来，用她那嘹亮的咳嗽声结束了这场问答。
卜芥道：“再多休息休息就没问题了，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碍的，不过您平时熬夜太多，有损肠胃，要多吃些清淡的蔬菜。在下也还有事要做，就不再叨扰了。”说罢，起身整理东西就要告辞，谁知道江大川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怎么都不撒开。
“先生！你收我做徒弟吧！我愿意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给你背东西，背着你都行！求你收了我做徒弟吧！”
卜芥的额头布满了黑线，他想撤回腿，奈何少年的力气奇大，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妥协道。
“收你做徒弟……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这一门有规矩，学生必须给老师行三杯茶……”
江大川：“没问题！”
卜芥：“还要扣三个头！”
江大川：“没问题！”
卜芥：“还有三条门规。”
江大川：“三十条都行！”
卜芥：“那你先准备茶吧……”
江大川：“好嘞师傅，我们这里之前有个从京都来的商队，特地留下了一包好得不得了的，我这就给您泡上。”
江大川几乎是飞着跑出了门，嘴里还一边哼着小调。等他再回来时，手上确实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三杯热茶。他没说谎，那茶的香气确实非同一般，似乎能直接从羊头峪飘到京都去，可是卜芥却不见了身影。
“我师傅人呢……”
花婶用手撑起半边身子，倚靠着床沿道：“早走了。”
江大川：“你骗人！”
花婶道：“人家先生说了，自己身上还有事要办，经不起耽搁，若日后有缘，他会再指导你的。”
“先生还说，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帮你打开了第一道气门，叫，说是在你的丹田上，当时只是看你呼吸不顺畅才帮你调节的，要是你真的对修炼感兴趣，日后可以按此基础再去琢磨。”
但是江大川那还听得下这番话，他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脸上写满了委屈，泪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也不顾烫嘴，一股脑把三杯热茶都灌下肚了。
花婶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这副模样，也随之叹气
“我就知道，终归是留不住你。你去我柜子里把那个蓝色的包袱拿出来吧，里面有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些银子，去京都的路很远，你省着点。”
“婶儿……”
“你最好趁我反悔之前快走，那银子我攒了好久的。”
大川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晚风又一次，盈步婀娜地路过这个峡谷，风景还是那样的风景，路还是那样的路，唯一的一棵树仍然站在原来的地方摇摇摆摆，偶尔会有沙尘被吹进驿站里，恰巧迷了花婶的眼睛，让她一边流泪一边想起某个故人。
重要通知：因为这两天也有把这个小说推给朋友看（其实主要是为了刷点击……）普遍反映的问题是生僻字有点多，主角不好记住，于是我把那个小黑伙子的名词从江沅改成了江大川，这样可能会鲜明一点，但是卜芥应该比较好记住吧，斑蟊这个名字后期要填坑的，先按下不表，但是有人问我奎谷子是不是主角我就有点……
虽然这章写了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或许不容易记住，但是大体了解就行，以后还会再提及的
如果还有细心的客官们发现其他问题，都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逻辑方面的或者啥的都行，我会认真看的
最后再为自己频繁的改动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感到抱歉
（其实我还有改书名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