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面蜈蚣
沿着土路往前走，便是直通峡谷上的栈道，这些栈道修的盘根错节四通八达，道边又有大小不一的山洞，没有人知道这些洞到底是自然形成的，还是那些土匪自己修筑的，若是后者，那未免太惊人了些。
江大川开始有些后悔，他总觉得带着官差找土匪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情，尤其当有风吹过的时候，整个峡谷的洞穴都开始“呜呜”作响，好像有什么妖怪隐匿其后，幽怨地抽泣着。
相比之下，跟在后面的几个官差却是另一幅神情，他们高举着火把，两眼炯炯有神，或许因为吃了酒，两颊还有些泛红。
瘦脸官差甚至还和嘴角长痣官差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仿佛在他们看来，每年那多余的俸禄已经唾手可得了。直到走在最前的江大川“呜哇”怪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再走了。
瘦脸的官差循声把火把凑上去，发现在江大川脚边正躺着一具腐尸，不少苍蝇还附在上面。
“真是大惊小怪，这是土匪窝嘛，死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啊。”江大川哆哆嗦嗦地道：“你看他的头不见了，还有手和脚也不见了！”
瘦脸的官差这才注意到，还真是有点不对劲，便转过头咨询穿老者的意思。
奎谷子上前一步，漠然地看了一眼尸体，左手从腰间拿出那个像烛台似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右手做了个手势，烛台顶端就开始着起火来。
江大川看得一愣一愣的。“好神奇的烛台啊……”
嘴角长痣的官差呵斥：“什么烛台，这是圣器，叫，传说是上古之神开天辟地的时候用来照明天地的，你我这等普通人是用不了的，只有像奎谷子前辈这样的修行……”
说着话，的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更加旺盛了，似乎马上就要冲进洞穴之内。
与此同时，奎谷子本身也起了变化，原本垂下的胡须浮动起来，他周围的空气开始曲张，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搅动着。
“就是这里。”
几个人举着火把往洞里走，说来也奇怪，羊头峪里里外外都是干的，这里却异常潮湿，没几步江大川就觉得身上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说不出的难受，而且到处都能闻见糟糕的气味，联想到方才那具古怪的尸体，真是……
有相同感受的不止江大川，嘴角长痣的官差和其他三人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看见奎谷子没有异样，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骂这些土匪住的如此诡异，教人恶向胆边生。
约莫有个百步，打头阵的嘴角长痣官差终于见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他清了清嗓子，冲那两团影子喊道：
“我们是朝廷派来的，有生意要和你们大王谈，快去禀报一声！”
这句话声音本不大，因为在这方寸之地，所以显得格外洪亮，但远处的那两团影子仍然无动于衷。嘴角长痣官差心里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厌恶，借着酒劲儿，和身后奎谷子那借来的勇气，嘴角长痣官差抽出胯间的刀，三步并两步冲向前，势要教训教训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小毛匪。
然而就在他准备好的那句“你爷爷跟你说话呢”还未脱口，他自己先怔住了——
那两团影子一左一右地站着，脸上没有表情，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没有生命的岩石，两眼也空洞无神。官差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转过身请示奎谷子的意思，老家伙摇摇头。
“死了。”
官差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或许为了涨涨自己的威风，那把刀还是劈将过去，其中一人挨了刀，两个膀子脱离身体掉进黑处。
“爷爷要把恁也劈成外面的臭尸！”
嘴角长痣的官差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探出了一张人脸，人脸后面又跟人脸，两只，三只，四只，等他们布满了官差的脚边，无数只手倏地从四面八方扑向他，来回撕扯，眨眼的功夫，好好地一个人就成了横飞的肉块。
剩下一行人大骇，呆滞在原地，奎谷子总算见多识广，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速地念动咒语，右手一挥，六七个火团飞将出去，老头便也不再看，转身就喊“撤！”。于是江大川又夹在他们中间连滚带爬地开始往洞外窜，途中又有两个官差因为脚慢，被拖住，江大川没有勇气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一声一声地从后面传来。等到他们跑出洞外，加上鬼谷子和瘦脸官差，一共只有三人了。
“天道好轮回，人心不古必然妖魔横生，这是你们自己种的孽，你们自求多福吧！”
奎谷子扔下这句话，随即运气遁走，江大川和官差不会这等法门，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凡人的速度往栈桥下跑。洞穴里不断钻出杀人的怪物。借着月光，才能分辨出他们的样貌——一个个都长着人头蜈蚣身，原本触手的地方被人的四只所替代，十来条胳膊大腿在一起乱飞，没人见了不觉恐怖的。
跑着跑着，瘦脸官差没了力气，人面蜈蚣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他斜眼瞧着旁边的江大川，暗道，来世投了胎需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随即脚下使了个绊子，直踢江大川下盘最脆弱的部位。
江大川未料到如此，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只不过他没有像瘦脸官差预想的那样成为人面蜈蚣的诱饵，而是掉进了栈道的窟窿中，摔到峡谷里面去了。
另一方面，奎谷子施展行遁之术穿梭在峡谷之间，由于失去了向导，他走的很吃力，洞穴里不断涌出的怪物让他耗费了巨大的元气施术，火焰的爆破声此起彼伏，每一刻都有一只人面蜈蚣被点燃，扭动着四只边做灰烬，但是更多的蜈蚣踏着之前的尸体冲出来，奎谷子感觉越发地力不从心，不得不挨着峡谷移动，以减少受攻击的方位。但总有漏网之鱼，避过了烽火台的攻击冲到奎谷子跟前，不消片刻，老头的身上就已鲜血淋漓。
“畜生！畜生！”他骂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周遭的空气横生骤变，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奎谷子猛地跳到峡谷最高的位置，他的的胡子完全漂浮起来，额头、右肩，右腹、丹田、左股，左膝、右小腿爆出七个大小不一的红色气旋，它们像齿轮一样飞速地转动着，彼此孤立，又似乎被被某种力量所牵引，它们搅动的气流使得云彩也翻起惊涛骇浪，随后却都汇聚到那小小的顶端。
无数裂缝从大地深处蔓延开来，缝隙中伸出火舌，仿佛章鱼的触手般，同那些蜈蚣纠缠在一起，他们搏斗，厮杀，滚滚浓烟瞬间布满了所有肉眼所能及的角落。
奎谷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心生得意，心想，畜生究竟是畜生。然而，下一刻，他眼里得意的神色顿时被恐惧所代替——火海之中，一股更加庞大，更加骇人的邪气蠢蠢欲动，奎谷子的气场被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侵蚀着。等它露出真身，奎谷子完全呆住了——它的躯干长到看不见全貌，它长着不止一颗头而是几十颗头，他长着不止十几条人的四只而是上千条，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哀怨和仇恨。
它们伸长了脖子朝着天空哭吼，那是一千种不同的痛苦凝聚成的力量，瞬间崩断了奎谷子的经脉。他的节奏全然混乱，从头到尾的七个气门接连炸裂，奎谷子绷不住，一口老血吐出来，身体宛如一篇落叶，掉进下面那些长着大嘴的怪物中间。
“这就是……鬼王吗……”
这声嘶吼不仅轻而易举地毁了奎谷子修炼几十年的元神，也惊动了不远处那件驿站里的一双眼睛。卜芥从床上走到窗边，皱紧了眉头捕捉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然后，他拿起自己的油伞，消失了。
峡谷内——
浓烟逐渐褪去，满地荒芜中，黝黑的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没有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和大腿，确认没有少了什么部位，这才松了一口气。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原本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已经碎成几段了。
莫非这真是护身符？
江大川晃晃脑袋，迅速爬到较高的地方向远处眺望，之间那团巨大的烟霾正向南方移动，他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急急忙忙往回跑，等他到了驿站发现整个小镇都被瘴气笼罩着。他摸索着找到花婶的房间，那个女人已经处于昏迷之中了。
他把她背起来，往外走。瘴气越来越浓，本打算骑马离开，但官差们的那谢马横七竖八地倒在马棚里，嘴边挂着白沫。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抹淡淡药香味传入他的鼻子，刹那间驱逐了江大川身体里所有让人不愉快的物质。
几乎是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瘴气最浓厚的地方，那人身着布衣，手持油伞，两根长长的发带垂下来，一左一右地晃动。奇特的是，瘴气的压迫对他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反而很惧怕他，都躲得远远的。
“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终于，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大戏，那些怪物都现出了身形，密密麻麻地包围卜芥，而在他们中间，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怨恨的，正扭动着身躯等待他。
刚把丫丫和阿宝接回家来，折腾了两天，夜里根本睡不着啊太能挠了……
有几个地方改了一下奎谷改成来了奎谷子，也从一个年轻人改成了老头，虽然并不是很明显……
估计以后会变成断更大王呢……
(本章完)
江大川开始有些后悔，他总觉得带着官差找土匪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情，尤其当有风吹过的时候，整个峡谷的洞穴都开始“呜呜”作响，好像有什么妖怪隐匿其后，幽怨地抽泣着。
相比之下，跟在后面的几个官差却是另一幅神情，他们高举着火把，两眼炯炯有神，或许因为吃了酒，两颊还有些泛红。
瘦脸官差甚至还和嘴角长痣官差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仿佛在他们看来，每年那多余的俸禄已经唾手可得了。直到走在最前的江大川“呜哇”怪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再走了。
瘦脸的官差循声把火把凑上去，发现在江大川脚边正躺着一具腐尸，不少苍蝇还附在上面。
“真是大惊小怪，这是土匪窝嘛，死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啊。”江大川哆哆嗦嗦地道：“你看他的头不见了，还有手和脚也不见了！”
瘦脸的官差这才注意到，还真是有点不对劲，便转过头咨询穿老者的意思。
奎谷子上前一步，漠然地看了一眼尸体，左手从腰间拿出那个像烛台似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右手做了个手势，烛台顶端就开始着起火来。
江大川看得一愣一愣的。“好神奇的烛台啊……”
嘴角长痣的官差呵斥：“什么烛台，这是圣器，叫，传说是上古之神开天辟地的时候用来照明天地的，你我这等普通人是用不了的，只有像奎谷子前辈这样的修行……”
说着话，的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更加旺盛了，似乎马上就要冲进洞穴之内。
与此同时，奎谷子本身也起了变化，原本垂下的胡须浮动起来，他周围的空气开始曲张，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搅动着。
“就是这里。”
几个人举着火把往洞里走，说来也奇怪，羊头峪里里外外都是干的，这里却异常潮湿，没几步江大川就觉得身上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说不出的难受，而且到处都能闻见糟糕的气味，联想到方才那具古怪的尸体，真是……
有相同感受的不止江大川，嘴角长痣的官差和其他三人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看见奎谷子没有异样，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骂这些土匪住的如此诡异，教人恶向胆边生。
约莫有个百步，打头阵的嘴角长痣官差终于见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他清了清嗓子，冲那两团影子喊道：
“我们是朝廷派来的，有生意要和你们大王谈，快去禀报一声！”
这句话声音本不大，因为在这方寸之地，所以显得格外洪亮，但远处的那两团影子仍然无动于衷。嘴角长痣官差心里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厌恶，借着酒劲儿，和身后奎谷子那借来的勇气，嘴角长痣官差抽出胯间的刀，三步并两步冲向前，势要教训教训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小毛匪。
然而就在他准备好的那句“你爷爷跟你说话呢”还未脱口，他自己先怔住了——
那两团影子一左一右地站着，脸上没有表情，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没有生命的岩石，两眼也空洞无神。官差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转过身请示奎谷子的意思，老家伙摇摇头。
“死了。”
官差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或许为了涨涨自己的威风，那把刀还是劈将过去，其中一人挨了刀，两个膀子脱离身体掉进黑处。
“爷爷要把恁也劈成外面的臭尸！”
嘴角长痣的官差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探出了一张人脸，人脸后面又跟人脸，两只，三只，四只，等他们布满了官差的脚边，无数只手倏地从四面八方扑向他，来回撕扯，眨眼的功夫，好好地一个人就成了横飞的肉块。
剩下一行人大骇，呆滞在原地，奎谷子总算见多识广，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速地念动咒语，右手一挥，六七个火团飞将出去，老头便也不再看，转身就喊“撤！”。于是江大川又夹在他们中间连滚带爬地开始往洞外窜，途中又有两个官差因为脚慢，被拖住，江大川没有勇气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一声一声地从后面传来。等到他们跑出洞外，加上鬼谷子和瘦脸官差，一共只有三人了。
“天道好轮回，人心不古必然妖魔横生，这是你们自己种的孽，你们自求多福吧！”
奎谷子扔下这句话，随即运气遁走，江大川和官差不会这等法门，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凡人的速度往栈桥下跑。洞穴里不断钻出杀人的怪物。借着月光，才能分辨出他们的样貌——一个个都长着人头蜈蚣身，原本触手的地方被人的四只所替代，十来条胳膊大腿在一起乱飞，没人见了不觉恐怖的。
跑着跑着，瘦脸官差没了力气，人面蜈蚣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他斜眼瞧着旁边的江大川，暗道，来世投了胎需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随即脚下使了个绊子，直踢江大川下盘最脆弱的部位。
江大川未料到如此，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只不过他没有像瘦脸官差预想的那样成为人面蜈蚣的诱饵，而是掉进了栈道的窟窿中，摔到峡谷里面去了。
另一方面，奎谷子施展行遁之术穿梭在峡谷之间，由于失去了向导，他走的很吃力，洞穴里不断涌出的怪物让他耗费了巨大的元气施术，火焰的爆破声此起彼伏，每一刻都有一只人面蜈蚣被点燃，扭动着四只边做灰烬，但是更多的蜈蚣踏着之前的尸体冲出来，奎谷子感觉越发地力不从心，不得不挨着峡谷移动，以减少受攻击的方位。但总有漏网之鱼，避过了烽火台的攻击冲到奎谷子跟前，不消片刻，老头的身上就已鲜血淋漓。
“畜生！畜生！”他骂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周遭的空气横生骤变，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奎谷子猛地跳到峡谷最高的位置，他的的胡子完全漂浮起来，额头、右肩，右腹、丹田、左股，左膝、右小腿爆出七个大小不一的红色气旋，它们像齿轮一样飞速地转动着，彼此孤立，又似乎被被某种力量所牵引，它们搅动的气流使得云彩也翻起惊涛骇浪，随后却都汇聚到那小小的顶端。
无数裂缝从大地深处蔓延开来，缝隙中伸出火舌，仿佛章鱼的触手般，同那些蜈蚣纠缠在一起，他们搏斗，厮杀，滚滚浓烟瞬间布满了所有肉眼所能及的角落。
奎谷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心生得意，心想，畜生究竟是畜生。然而，下一刻，他眼里得意的神色顿时被恐惧所代替——火海之中，一股更加庞大，更加骇人的邪气蠢蠢欲动，奎谷子的气场被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侵蚀着。等它露出真身，奎谷子完全呆住了——它的躯干长到看不见全貌，它长着不止一颗头而是几十颗头，他长着不止十几条人的四只而是上千条，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哀怨和仇恨。
它们伸长了脖子朝着天空哭吼，那是一千种不同的痛苦凝聚成的力量，瞬间崩断了奎谷子的经脉。他的节奏全然混乱，从头到尾的七个气门接连炸裂，奎谷子绷不住，一口老血吐出来，身体宛如一篇落叶，掉进下面那些长着大嘴的怪物中间。
“这就是……鬼王吗……”
这声嘶吼不仅轻而易举地毁了奎谷子修炼几十年的元神，也惊动了不远处那件驿站里的一双眼睛。卜芥从床上走到窗边，皱紧了眉头捕捉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然后，他拿起自己的油伞，消失了。
峡谷内——
浓烟逐渐褪去，满地荒芜中，黝黑的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没有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和大腿，确认没有少了什么部位，这才松了一口气。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原本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已经碎成几段了。
莫非这真是护身符？
江大川晃晃脑袋，迅速爬到较高的地方向远处眺望，之间那团巨大的烟霾正向南方移动，他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急急忙忙往回跑，等他到了驿站发现整个小镇都被瘴气笼罩着。他摸索着找到花婶的房间，那个女人已经处于昏迷之中了。
他把她背起来，往外走。瘴气越来越浓，本打算骑马离开，但官差们的那谢马横七竖八地倒在马棚里，嘴边挂着白沫。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抹淡淡药香味传入他的鼻子，刹那间驱逐了江大川身体里所有让人不愉快的物质。
几乎是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瘴气最浓厚的地方，那人身着布衣，手持油伞，两根长长的发带垂下来，一左一右地晃动。奇特的是，瘴气的压迫对他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反而很惧怕他，都躲得远远的。
“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终于，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大戏，那些怪物都现出了身形，密密麻麻地包围卜芥，而在他们中间，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怨恨的，正扭动着身躯等待他。
刚把丫丫和阿宝接回家来，折腾了两天，夜里根本睡不着啊太能挠了……
有几个地方改了一下奎谷改成来了奎谷子，也从一个年轻人改成了老头，虽然并不是很明显……
估计以后会变成断更大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