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样子
卢强并不是这个小团伙的成员，但是这个小团伙人人都知道，他是老大的铁哥们。
自从陈齐天出事以后，卢强就退出了足球队，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除了从不间断、日复一日地跑上十几公里，剩下的时间就是当个不好不坏的学生。
柯宛琳问过他，为什么一直在坚持锻炼身体，他的回答是，如果没有这副身体，他可能会马上变成一名中年大叔，所以要保护好。
“中年大叔不要和中学生混在一起好不好？”柯宛琳偶尔会这样跟卢强调侃，毕竟她知道卢强并不是什么燕山十三鹰的小流氓。
“放心！中年大叔只会诱拐未成年少女。”
说着，两个人嬉嬉闹闹地往溜冰场里面走。
中午的溜冰场人不多，即使是有打折优惠，顶多也只有新手才会在白天来这里玩耍。
“为什么你能学得那么快？你不会是偷偷跑来练习了吧？”同样的练习方式，柯宛琳对卢强的体育神经提出质疑。
“三次都是被你强拉着过来的，我压根对这个就没感兴趣。”
“还真是委屈你了，说说看，你有什么诀窍？”这小女生认真地眨巴着眼睛。
“所有的运动都应该遵循一个重心移动的原理。腰部是关键，身子蹲低，步子就更沉稳。就像这样！”说着，卢强用手指偷偷捅了一下柯宛琳的腰部，吓得她赶紧半蹲下来。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两人也玩得差不多，然后一边聊天一边走出溜冰场。
“反正时间还早，陪我去学校看场练习赛呗！”看着远处几个穿着足球运动服的学生从后门走入校园，柯宛琳用非常微小的语调询问意见。
“和光他们过几天不是要踢预选赛决赛吗？怎么这时候还搞练习赛？”卢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其实他本人并不忌讳这个话题。
“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卢强犹豫了一下，刚想迈开步子前往停放自行车管理处，就被四个人挡住。
“哟！哥们，带着漂亮妹子呢！”中间的短寸平头高个子往前一站，眼睛斜斜地看着柯宛琳说道。
卢强轻轻一拉，将柯宛琳护在身后，往边上一闪，准备从侧面走过去。
只见他们左边那个廋巴巴的小子推了一把卢强的肩膀，蛮横地说道：“想走？陈哥跟你说话呢！”
“陈哥！咋们换个地方说话怎么样？这我女朋友，你不会为难女人吧？”卢强认识他们，就是前段时间开始在附近闹事的流氓小团伙秦王朝。
“果然有点意思，行！”陈哥故意让开一条道。
柯宛琳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脸色吓得惨白，卢强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往前一送，示意让她赶紧离开。
“没事，都是熟人，你先回去吧！”卢强笑着对她说道。
柯宛琳一步三回头，直到卢强跟着他们消失在小巷的拐弯口，她才骑着自行车狂奔入校园。
“卢强，咋们也不说废话，听说你跟什么燕山十三鹰走得很近，还跟他们老大以前是铁哥们，有这事吧？”
“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鬼十三鹰，再说那帮人早就散伙了。”
“没有这么回事吧？前两天，在这边一个游戏机场，有两个自称十三鹰的人打了我两个兄弟。”
“有话直说吧！”卢强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突然一巴掌打在卢强脸上，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异常清晰，陈哥用手指顶着他的脑袋，说道：“就是让你传个话，以后谁要是敢自称什么鬼鹰的，我见一个打瘸一个。包括你在内，别给我出现在这一带。”
说完，这伙人还往他身上招呼几脚。
本来这事情，卢强打算忍忍就过去。可这时，一个身影操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从巷子的另外一头冲了出来。
原来柯宛琳也并不认识什么燕山十三鹰，刚好足球队在踢训练赛，她第一时间能找到距离最近又能信得过的人，那只有陈和光。
这货二话不说，球衣一脱，不知道哪里找了根木棍，从学校后门就一路冲进对面街道的小巷子里。
整只球队的人，包括老师，都跟了过来，只是他们脚程没有陈和光快，赶至现场的时候，卢强和陈和光早已跟那几个流氓打了起来。
流氓被整只球队的人堵在巷子里，逃都逃不掉。后来警察也来了，几个小流氓被拘留，而卢强右眼被打肿，陈和光的左脚则是打上厚厚的石膏。
“真想不通你小子为什么会来？”卢强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我还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踢球了呢！”陈和光也不看他，脸朝着窗外，他俩就在一个病房。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
“直肠子是吧？对！我就这么率真、率直、帅气。”陈和光伸手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地吃起来。
“呵呵！有些年没这么正经地跟你说说话了。”
“打从认识你，就没正经说过话。”
两人沉默许久，陈和光似乎在等待什么，焦躁地咬着苹果，也不再吱声。
“你爸那天说想把我介绍给球探，我觉得机会留给你更适合。”
“这事我知道，后来球探来过我家，给我轰走了。”
“为什么？”卢强翻了个身子，看向陈和光。
“因为当时那个机会确实不是留给我的，我要凭自己的能力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靠施舍。”陈和光回答的语气特别平静，似乎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来我有点错得离谱。”卢强呼了口气，又翻回身子说道。
“对啊！一厢情愿都没什么好结果。”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我说你，你丫脑子里是不是单纯得只剩下水啦？上回三班那女的约你逛操场，你竟然一整晚都在跟人家聊足球，你就不能聊点天上的星星、地上的虫子？”
“我靠！你跟踪我？”这语气好像有点怒。
“不是，那天我刚好跟婉琳坐操场边角落里呢！你丫声音太激动，都影响到我们了。”
“哦！那还真对不起了。”
卢强忍不住笑出声，对于乐天派的人，他们的段子永远是那么的耿直。
自从陈齐天出事以后，卢强就退出了足球队，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除了从不间断、日复一日地跑上十几公里，剩下的时间就是当个不好不坏的学生。
柯宛琳问过他，为什么一直在坚持锻炼身体，他的回答是，如果没有这副身体，他可能会马上变成一名中年大叔，所以要保护好。
“中年大叔不要和中学生混在一起好不好？”柯宛琳偶尔会这样跟卢强调侃，毕竟她知道卢强并不是什么燕山十三鹰的小流氓。
“放心！中年大叔只会诱拐未成年少女。”
说着，两个人嬉嬉闹闹地往溜冰场里面走。
中午的溜冰场人不多，即使是有打折优惠，顶多也只有新手才会在白天来这里玩耍。
“为什么你能学得那么快？你不会是偷偷跑来练习了吧？”同样的练习方式，柯宛琳对卢强的体育神经提出质疑。
“三次都是被你强拉着过来的，我压根对这个就没感兴趣。”
“还真是委屈你了，说说看，你有什么诀窍？”这小女生认真地眨巴着眼睛。
“所有的运动都应该遵循一个重心移动的原理。腰部是关键，身子蹲低，步子就更沉稳。就像这样！”说着，卢强用手指偷偷捅了一下柯宛琳的腰部，吓得她赶紧半蹲下来。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两人也玩得差不多，然后一边聊天一边走出溜冰场。
“反正时间还早，陪我去学校看场练习赛呗！”看着远处几个穿着足球运动服的学生从后门走入校园，柯宛琳用非常微小的语调询问意见。
“和光他们过几天不是要踢预选赛决赛吗？怎么这时候还搞练习赛？”卢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其实他本人并不忌讳这个话题。
“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卢强犹豫了一下，刚想迈开步子前往停放自行车管理处，就被四个人挡住。
“哟！哥们，带着漂亮妹子呢！”中间的短寸平头高个子往前一站，眼睛斜斜地看着柯宛琳说道。
卢强轻轻一拉，将柯宛琳护在身后，往边上一闪，准备从侧面走过去。
只见他们左边那个廋巴巴的小子推了一把卢强的肩膀，蛮横地说道：“想走？陈哥跟你说话呢！”
“陈哥！咋们换个地方说话怎么样？这我女朋友，你不会为难女人吧？”卢强认识他们，就是前段时间开始在附近闹事的流氓小团伙秦王朝。
“果然有点意思，行！”陈哥故意让开一条道。
柯宛琳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脸色吓得惨白，卢强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往前一送，示意让她赶紧离开。
“没事，都是熟人，你先回去吧！”卢强笑着对她说道。
柯宛琳一步三回头，直到卢强跟着他们消失在小巷的拐弯口，她才骑着自行车狂奔入校园。
“卢强，咋们也不说废话，听说你跟什么燕山十三鹰走得很近，还跟他们老大以前是铁哥们，有这事吧？”
“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鬼十三鹰，再说那帮人早就散伙了。”
“没有这么回事吧？前两天，在这边一个游戏机场，有两个自称十三鹰的人打了我两个兄弟。”
“有话直说吧！”卢强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突然一巴掌打在卢强脸上，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异常清晰，陈哥用手指顶着他的脑袋，说道：“就是让你传个话，以后谁要是敢自称什么鬼鹰的，我见一个打瘸一个。包括你在内，别给我出现在这一带。”
说完，这伙人还往他身上招呼几脚。
本来这事情，卢强打算忍忍就过去。可这时，一个身影操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从巷子的另外一头冲了出来。
原来柯宛琳也并不认识什么燕山十三鹰，刚好足球队在踢训练赛，她第一时间能找到距离最近又能信得过的人，那只有陈和光。
这货二话不说，球衣一脱，不知道哪里找了根木棍，从学校后门就一路冲进对面街道的小巷子里。
整只球队的人，包括老师，都跟了过来，只是他们脚程没有陈和光快，赶至现场的时候，卢强和陈和光早已跟那几个流氓打了起来。
流氓被整只球队的人堵在巷子里，逃都逃不掉。后来警察也来了，几个小流氓被拘留，而卢强右眼被打肿，陈和光的左脚则是打上厚厚的石膏。
“真想不通你小子为什么会来？”卢强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我还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踢球了呢！”陈和光也不看他，脸朝着窗外，他俩就在一个病房。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
“直肠子是吧？对！我就这么率真、率直、帅气。”陈和光伸手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地吃起来。
“呵呵！有些年没这么正经地跟你说说话了。”
“打从认识你，就没正经说过话。”
两人沉默许久，陈和光似乎在等待什么，焦躁地咬着苹果，也不再吱声。
“你爸那天说想把我介绍给球探，我觉得机会留给你更适合。”
“这事我知道，后来球探来过我家，给我轰走了。”
“为什么？”卢强翻了个身子，看向陈和光。
“因为当时那个机会确实不是留给我的，我要凭自己的能力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靠施舍。”陈和光回答的语气特别平静，似乎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来我有点错得离谱。”卢强呼了口气，又翻回身子说道。
“对啊！一厢情愿都没什么好结果。”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我说你，你丫脑子里是不是单纯得只剩下水啦？上回三班那女的约你逛操场，你竟然一整晚都在跟人家聊足球，你就不能聊点天上的星星、地上的虫子？”
“我靠！你跟踪我？”这语气好像有点怒。
“不是，那天我刚好跟婉琳坐操场边角落里呢！你丫声音太激动，都影响到我们了。”
“哦！那还真对不起了。”
卢强忍不住笑出声，对于乐天派的人，他们的段子永远是那么的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