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霸道总裁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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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肝肠寸断

    “我那天明明看见,傅先生熬得肝肠寸断——”

    徐佑安立即制止闵倩往下说,“现在我还是要打断你,”他敛着神色,一股谨慎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事,看见了要装作没看见,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到,明不明白?”

    闵倩一点即通,脸色有些发白,“那,我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说错了一部分,但也说对了一部分。”

    “哪里对,哪里错?”闵倩追问道。

    “错在今天不该在音南面前提傅先生的反应。”徐佑安静静地说道。

    闵倩立马反应过来,“我就说吧,肯定没有看错,你都不知道傅先生当时那个样子,恨不得把傅音南揉进心口,谁也不让碰。”

    徐佑安转过头,扫了闵倩一眼,目光里的警示不言而喻,闵倩立即闭了嘴。

    车子快开到青年公寓的时候,闵倩低声说:“可是音南说傅先生不喜欢她,认为是她在一厢情愿。”

    “什么?!”徐佑安猛地刹车,眉眼焦灼地望向闵倩。

    由于惯性,闵倩被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来,身体直往挡风玻璃撞,突然停下来后,她的头又撞回在座椅里,幸好有个软垫。

    “徐大哥,你怎么了,吓死我了。”闵倩面色卡白,拍着胸脯说道。

    徐佑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缓缓启动车子,寻找停车位,沉沉地出声,“音南真这么认为?”难怪,难怪傅先生在办公室的时候偶尔会失魂落魄。

    “对啊,她还说傅先生对她只有责任,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刚想解释来着,你就进来了。”闵倩埋怨地说道。

    徐佑安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到路旁,蹙眉道:“这件事你别管了。”

    “我哪敢?”闵倩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佑安叹了一口气,接着解释道:“有时候傅先生的意思我也猜不准。无论怎样,傅先生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闵倩解开安全带,拿好自己的物品,点头道:“我知道了,可是实在是看不过他们那样,一个在乎的不得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个明明脆弱还要装作坚强。”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徐佑安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闵倩,“他们的事,终究要靠他们自己去解决,旁的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你呢?”闵倩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什么我?”徐佑安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稍一思索就明白,神情舒缓了些,但是还是劝慰的口吻,“傅家对我有恩,傅先生更是,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到,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在这之前,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这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闵倩面颊微红,像五月的蔷薇,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没关系的,反正我等得起。”说完,不等徐佑安说

    下一句,便径自下车了。

    闵倩裹紧大衣,回过头冲徐佑安招手,他把车窗放下来,听见闵倩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颤:“回去吧,无论怎样,我总是在这里。”

    温柔的等候,耐心的陪伴,徐佑安觉得心间流过一阵暖流,嘴角不自觉带着浅浅的弧度,他转动着方向盘,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路口。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闵倩每天下了班便往医院跑,觉得勤了些就隔一天再去。直到音南能下床了,闵倩才给徐佑安说了音南的境况。

    傅知遥是这天下午来的,为了配合治疗,傅音南在骨科的走廊上积极复健。

    看着傅音南左手抵墙,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傅知遥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沉着脸色朝她走过来,关切道:“怎么样?好些没有?”

    说着,伸手扶住音南的手臂,医院里有暖气,音南只穿了件薄薄的病服,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手臂。

    音南皱着眉,走得很吃力,但还是点着头说道:“走还是可以走的,就是有些疼。”

    傅知遥耐心地搀扶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陪她一步一步往前,“忍一忍,过些日子就好了。”

    一开始是他搀扶住她的手臂,没过多久,傅音南觉得身体承受不了重量,不自觉地揪住傅知遥的衣袖。

    可能是走得有点累,音南就近坐在走廊两旁的椅子上,额前冒着汗珠,还有些微喘,傅知遥还没有松手,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她额前晶莹的汗珠,脸上还带着痛楚的表情,傅知遥不忍心再看,把脸侧倒一边,就这么静默地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袖。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她的手慢慢松开,傅知遥回过神来,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逝,心底有一块地方正在沦陷,差点就要喊出声,他死死地抿着嘴,咬住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

    傅知遥的衣袖近在眼前,他身穿黑色的西装,身形挺拔而瘦削,从她这个角度,还看得见他袖口的扣子,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她从前就很喜欢的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握起钢笔的时候潇洒遒劲,都说字如其人,傅知遥的字挺拔而疏朗,矫若游龙,总令她忍不住要抚摸那些字迹。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不问归期,那是她整个少女时期的遐想与奢望。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寂静欢喜。

    时隔多年,这双手近在眼前,她很少像现在这样与他静默相对,她像魔怔了一般,悄悄滑到他的掌心。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温热而干燥,手掌还有细微的茧。

    傅知遥下意识地回握住她的,十指相触的细腻感近乎令傅知遥浑身战栗,他的心咚咚直跳,在沉静的冬日显得格外突兀。

    音南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力量从掌心向她传递过来,仿佛是她世界中最后的坚守者,总令

    她有孤军作战的勇气。

    他的确很好,关键时刻总能拽住她,不让她往深渊里坠。可是从今往后,这样的‘好’恐怕也不多了。

    她的手指渐渐松开,直到她握住他的小指头,摇晃着他的手,放任着自己最后的任性,轻声说:“你不是说只要我醒过来,什么都答应我吗?”

    贪婪的孩子气,小心翼翼的央求,饱含期待的语气。

    傅知遥知道她在松手,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指,一颗心彻底被她俘虏,碎裂得不成形,他竭力忍住泪意,一开口发现嗓子已经沙哑:“你都听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