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惊艳全场
第十一章：惊艳全场
夜黑风高，如同银盘般的月亮在天际上挂着，朦朦胧胧的光将府内的亭台楼阁也照的明亮。灯火通明的春和堂，正是纸醉金迷，歌舞靡靡，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李锜高坐在上座，身旁伺候的新纳进府中的妾侍初锦，位置往下，他的左右两旁坐着两名面容出众的年轻男子，其余宾客的怀中都搂着一两个美人饮酒作乐，偏偏这两男子身旁并无佳人相伴，倒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诸位，今儿正值中秋佳节，老夫特地从金陵城请来了名伎杜秋娘献艺助兴，诸位可要好好欣赏这金陵名伎的风采啊。”李锜生的虎背熊腰，一张容长的脸庞上留着几缕胡子。许是喝醉的缘故，略小的丹凤眼里有些迷离神色，不似平日里的锐利。
东道主一开口，场上的宾客们也纷纷举杯。
“早就听闻这位杜秋娘美貌如花，今日来到李公府中可以一睹杜秋娘的风采，实在是有幸，有幸！”
“就是啊，听说这杜秋娘不论是歌舞技艺绝佳，也不知道她今日会唱曲还是跳舞？倒是叫人很是期待呢。”
“中秋佳节，有美酒美食在手，还有美人助兴，实在是乐事也。”
“来来来，举杯，喝个痛快！”
花厅里的各个达官显贵听到杜秋娘的名字，一个个都满怀期待，兴致高涨。
李锜见氛围差不多了，朝着一旁伺候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绕到偏厅去知会乐师和歌舞伎们尽快准备。
当管家看到盛装打扮的杜仲鸯时，那眼珠子更是挪不开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说，“秋娘小姐，你这一打扮，真真是天仙般的人物。”顿了顿，他又急忙说，“那些官人老爷们都等的着急了，你快点上场吧。”
杜仲鸯勾唇笑了笑，扬起下巴，缓缓地朝着花厅走去。
花厅中富丽堂皇，灯火明亮如白昼般。
杜仲鸯一步步走的很稳，目光直视着前方，始终不朝边上偏移。她的脸上端着那训练多练的温柔笑容，只是那笑意从未达过眼底。
上座坐着的那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应该便是李锜，他身侧左右各放着一个桌案，端坐着两名年轻男子。
当杜仲鸯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右及左扫过时，心里是“咯噔”一下。
坐在右手边的玄衣锦袍男子，面如冠玉，一双黑眸微微眯着，周身的贵气难以遮挡。他的神态有些慵懒，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个酒杯把玩着。
杜仲鸯不会忘记这张面庞，当初自己溜下山来，便是眼前的公子帮自己夺回被抢的包袱。
纵然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光，上座的男子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一身玄衣，只是面庞稍微成熟了一些，气质更加沉稳了一些。
没想到过去三年了，她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恩公”。
杜仲鸯很快收回诧异的目光，当看到左边坐着的年轻男子时，心里又是一阵惊讶，怎么会是他？
左手边坐着的男人正是昨夜的景昭！
杜仲鸯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他并不是乐师。心里迅速的分析着，能够坐在这花厅之中，仅次于李锜主位之下，自己的恩公和这位景昭公子，身份都不会一般。
等走到花厅正中央，杜仲鸯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眼睛直视着前方，施施然的行礼，“金陵璇玑坊杜秋娘，拜见李大人，拜见各位大人。”
她温柔娇媚的声音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在她的身上。对于众人各色目光的打量，杜仲鸯已经见怪不怪，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依旧妩媚迷人。
李锜眯着眼睛，贪婪地目光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徐徐绽开，“果然是个美人。”
“多谢李大人夸奖。”杜仲鸯笑盈盈的应下，她能感觉到景昭和“恩公”也都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但此时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
此时的她是前来献艺的杜秋娘，而不是顾及私事的杜仲鸯。
“不知秋娘打算献上什么才艺？我和诸位客人已经期盼许久了。”李锜紧紧地盯着杜仲鸯的脸庞，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当场拆吃入腹般。
杜仲鸯淡淡的笑，说道，“奴不才，今日献上一曲自己谱写的《金缕衣》，给诸位贵人助兴。”
说完，她朝着站在一侧的霜叶微微颔首。霜叶立刻将凤颈琵琶献上来。
杜仲鸯抱着琵琶坐在花厅中央，调试了一会儿，便开始缓缓弹奏起来。那琵琶声响起，如同珠翠落地般清朗悦耳。
一众舞姬也纷纷上场，随着琵琶声跳起了舞来。
杜仲鸯轻轻地开口，樱唇微张微合，歌声便如出谷黄鹂般悦耳，悠扬婉转，酥媚入骨。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边弹奏着，边认真的唱着。
身后一众舞姬纵使舞姿婀娜，与她的歌喉一比，也骤然失色。
场中各位宾客的目光皆被花厅中央的绝色女子所吸引，众人屏气凝神，不知不觉的沉浸在这柔媚婉转的歌喉中，被她那轻蹙的两道柳眉之间的淡淡哀愁所勾住，一颗心也随着旋律忽上忽下，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一曲歌毕，杜仲鸯五指伏在琵琶弦上，轻轻闭了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缓缓地睁开眼睛，开始那淡淡的哀愁便不再有。
她将琵琶递给霜叶拿着，走上前再次行李，“李大人，奴献丑了。”
听到她这话，坐在主位上的李锜才如梦初醒一般，恍惚回过神来，连连拍掌，感叹道，“妙，妙哇！秋娘这曲子唱的实在好，宛若天籁啊。”
杜仲鸯淡淡的笑着，低垂着眸，作恭敬状。
“来，秋娘，坐到我身边来。”李锜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杜仲鸯微微一愣，抬头看到李锜正朝着自己招手，他那目光和动作，像极了在逗弄猫猫狗狗。她脸上的神色一变，没想过李锜竟然会叫她陪坐，那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可如今这场合，她是骑虎难下。若是不从，怕是会闹出麻烦来。
就在杜仲鸯纠结时，右座的玄衣“恩公”开了口，“李大人，恕我唐突冒昧，你身旁已经有美人作陪了，不如让秋娘陪陪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就连杜仲鸯都愣怔住，他难道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夜黑风高，如同银盘般的月亮在天际上挂着，朦朦胧胧的光将府内的亭台楼阁也照的明亮。灯火通明的春和堂，正是纸醉金迷，歌舞靡靡，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李锜高坐在上座，身旁伺候的新纳进府中的妾侍初锦，位置往下，他的左右两旁坐着两名面容出众的年轻男子，其余宾客的怀中都搂着一两个美人饮酒作乐，偏偏这两男子身旁并无佳人相伴，倒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诸位，今儿正值中秋佳节，老夫特地从金陵城请来了名伎杜秋娘献艺助兴，诸位可要好好欣赏这金陵名伎的风采啊。”李锜生的虎背熊腰，一张容长的脸庞上留着几缕胡子。许是喝醉的缘故，略小的丹凤眼里有些迷离神色，不似平日里的锐利。
东道主一开口，场上的宾客们也纷纷举杯。
“早就听闻这位杜秋娘美貌如花，今日来到李公府中可以一睹杜秋娘的风采，实在是有幸，有幸！”
“就是啊，听说这杜秋娘不论是歌舞技艺绝佳，也不知道她今日会唱曲还是跳舞？倒是叫人很是期待呢。”
“中秋佳节，有美酒美食在手，还有美人助兴，实在是乐事也。”
“来来来，举杯，喝个痛快！”
花厅里的各个达官显贵听到杜秋娘的名字，一个个都满怀期待，兴致高涨。
李锜见氛围差不多了，朝着一旁伺候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绕到偏厅去知会乐师和歌舞伎们尽快准备。
当管家看到盛装打扮的杜仲鸯时，那眼珠子更是挪不开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说，“秋娘小姐，你这一打扮，真真是天仙般的人物。”顿了顿，他又急忙说，“那些官人老爷们都等的着急了，你快点上场吧。”
杜仲鸯勾唇笑了笑，扬起下巴，缓缓地朝着花厅走去。
花厅中富丽堂皇，灯火明亮如白昼般。
杜仲鸯一步步走的很稳，目光直视着前方，始终不朝边上偏移。她的脸上端着那训练多练的温柔笑容，只是那笑意从未达过眼底。
上座坐着的那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应该便是李锜，他身侧左右各放着一个桌案，端坐着两名年轻男子。
当杜仲鸯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右及左扫过时，心里是“咯噔”一下。
坐在右手边的玄衣锦袍男子，面如冠玉，一双黑眸微微眯着，周身的贵气难以遮挡。他的神态有些慵懒，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个酒杯把玩着。
杜仲鸯不会忘记这张面庞，当初自己溜下山来，便是眼前的公子帮自己夺回被抢的包袱。
纵然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光，上座的男子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一身玄衣，只是面庞稍微成熟了一些，气质更加沉稳了一些。
没想到过去三年了，她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恩公”。
杜仲鸯很快收回诧异的目光，当看到左边坐着的年轻男子时，心里又是一阵惊讶，怎么会是他？
左手边坐着的男人正是昨夜的景昭！
杜仲鸯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他并不是乐师。心里迅速的分析着，能够坐在这花厅之中，仅次于李锜主位之下，自己的恩公和这位景昭公子，身份都不会一般。
等走到花厅正中央，杜仲鸯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眼睛直视着前方，施施然的行礼，“金陵璇玑坊杜秋娘，拜见李大人，拜见各位大人。”
她温柔娇媚的声音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在她的身上。对于众人各色目光的打量，杜仲鸯已经见怪不怪，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依旧妩媚迷人。
李锜眯着眼睛，贪婪地目光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徐徐绽开，“果然是个美人。”
“多谢李大人夸奖。”杜仲鸯笑盈盈的应下，她能感觉到景昭和“恩公”也都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但此时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
此时的她是前来献艺的杜秋娘，而不是顾及私事的杜仲鸯。
“不知秋娘打算献上什么才艺？我和诸位客人已经期盼许久了。”李锜紧紧地盯着杜仲鸯的脸庞，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当场拆吃入腹般。
杜仲鸯淡淡的笑，说道，“奴不才，今日献上一曲自己谱写的《金缕衣》，给诸位贵人助兴。”
说完，她朝着站在一侧的霜叶微微颔首。霜叶立刻将凤颈琵琶献上来。
杜仲鸯抱着琵琶坐在花厅中央，调试了一会儿，便开始缓缓弹奏起来。那琵琶声响起，如同珠翠落地般清朗悦耳。
一众舞姬也纷纷上场，随着琵琶声跳起了舞来。
杜仲鸯轻轻地开口，樱唇微张微合，歌声便如出谷黄鹂般悦耳，悠扬婉转，酥媚入骨。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边弹奏着，边认真的唱着。
身后一众舞姬纵使舞姿婀娜，与她的歌喉一比，也骤然失色。
场中各位宾客的目光皆被花厅中央的绝色女子所吸引，众人屏气凝神，不知不觉的沉浸在这柔媚婉转的歌喉中，被她那轻蹙的两道柳眉之间的淡淡哀愁所勾住，一颗心也随着旋律忽上忽下，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一曲歌毕，杜仲鸯五指伏在琵琶弦上，轻轻闭了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缓缓地睁开眼睛，开始那淡淡的哀愁便不再有。
她将琵琶递给霜叶拿着，走上前再次行李，“李大人，奴献丑了。”
听到她这话，坐在主位上的李锜才如梦初醒一般，恍惚回过神来，连连拍掌，感叹道，“妙，妙哇！秋娘这曲子唱的实在好，宛若天籁啊。”
杜仲鸯淡淡的笑着，低垂着眸，作恭敬状。
“来，秋娘，坐到我身边来。”李锜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杜仲鸯微微一愣，抬头看到李锜正朝着自己招手，他那目光和动作，像极了在逗弄猫猫狗狗。她脸上的神色一变，没想过李锜竟然会叫她陪坐，那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可如今这场合，她是骑虎难下。若是不从，怕是会闹出麻烦来。
就在杜仲鸯纠结时，右座的玄衣“恩公”开了口，“李大人，恕我唐突冒昧，你身旁已经有美人作陪了，不如让秋娘陪陪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就连杜仲鸯都愣怔住，他难道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