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大不敬
另一处，云雨初歇，苏哲谦翻身下来，喘着粗气躺在偌大的华丽床榻上，胸膛上下起伏着。
一只纤纤玉手轻抚上他肩头，染成朱红色的蔻丹细腻而美艳，更衬得那手如玉一般通透明丽。
关婧敏侧身倚靠过来，如墨青丝倾泻了一肩，也就势沿着她娇嫩肌肤滑落在苏哲谦的肩头，白与黑的极致对比有着说不出的惊艳。
“爱妃近来身子不错，可是用了什么助兴的药物？”
苏哲谦一眼就瞧出了关婧敏动的那些手脚，除却这屋中燃烧着的合欢香之外，还有她处处精心布置过的撩人摆设，以及她刻意在发上熏染的香气，都让人流连不已。
关婧敏先是心口一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但她忍住了即将出口的冷笑，而是乖巧柔顺地趴在苏哲谦肩头，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
“皇上怪会取笑臣妾，臣妾哪有用什么药物？只不过近来在调理身子，许是那补药起了些作用。”
“哦？”苏哲谦疏朗笑道，“那补药看来很是神奇，不如你也给淑妃送一道，明日朕就到她那儿去。”
关婧敏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凭什么？她费力弄到的补药，要便宜淑妃那个贱人，她如何也不肯！
偏苏哲谦开了这个口，她若是不肯，只会显得她小肚鸡肠。苏哲谦就是要看她撕去伪装后那个清冷刁钻的模样，这才漫不经心地勾起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的弧线往后一拉，嗤笑了一声。
“爱妃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日后还如何管理六宫？”
关婧敏身子僵硬，她察觉到了苏哲谦身上传递过来的杀意，才不敢轻易动一下。
“你好大的本事，手脚都动到朕这里来了！说，木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哲谦忽然变了一副脸色，落在关婧敏眼中，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形象。当然，这是苏哲谦的后宫，他喜欢谁，想对谁好，又想作弄谁，自然都是他自己的事。
他是皇上，他在天下都是权柄最大的人！
关婧敏有心想说些软话，然而她很理智地听见自己的嗓音，“皇上就这么在乎一个阉人吗？”
是了，木槿再美再柔弱，始终都是个男人！一个失去了自己命根子的阉人！
关婧敏这话已是极为刻薄。
若是换做往常，她不见得会这样针锋相对。苏哲谦惯来是那种多疑冷情的性子，她总是告诉自己多忍忍多让让就好了。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忍耐。
区区阉人，又怎能与她贵妃的身份相比？
苏哲谦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掼到了地上去。关婧敏还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身下的波斯地毯温暖如春，而她一颗心如坠冰窖。
苏哲谦竟然……竟然将她推到了
地上？！
木槿究竟何德何能，才能让苏哲谦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
“……疯了！”
关婧敏扬起娇嫩容颜，望着苏哲谦，他正掀开锦被下床，闻言屈膝顶在她的脖颈间，杀气凌冽。
“爱妃是想死吗？”
他想起了什么，又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后宫动的那些手脚。淑妃害了你孩子，你也害了她的孩子，两厢扯平，日后别让朕瞧见你找她的麻烦。还有——那什么劳什子补药都退了，冲你今日大不敬，罚俸三月，且闭门思过！”
屋内的动静自然不小，外头的宫女皆都心惊胆战，尤其是听见苏哲谦最后拔高嗓音的“闭门思过”，刹那间头顶好似滑过了一道惊雷。
关婧敏不同于宫中任何的一位嫔妃！
她是将门之女，在先皇时期就被当成了太子妃来培养。即便那时候是被封为太子侧妃，如今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
苏哲谦对她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是以谁也不敢相信，即将问鼎后位的关婧敏会被禁足——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必定会动摇关婧敏统领六宫的权势！
“皇上——”门外忽然多了个小太监轻唤道。
苏哲谦不耐烦地回眸，“何事？”
“锦和公主醒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苏哲谦轻怔住，喃声道，“锦和醒了？”
他语气不似惊喜，反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幽沉。
关婧敏听得分明，然而她内心太过惊骇，便任凭青丝盖住脸，无助地坐在地毯上，香肩小幅度地抖动着。
她不是淑妃，没有淑妃那样厉害的撒娇功夫，她只会静静坐在这里。但同时，她知道怎样的姿态才能惹得苏哲谦怜爱，便尽力让自己装成那凄婉隐忍的模样。
苏哲谦拿起衣衫，扬声要唤宫女进来更衣的时候，忽而瞧见关婧敏柔软无害的姿态，心中有着说不明的悸动。
“……你好自为之！”
冷冷丢下这话，苏哲谦匆匆穿好衣衫，抬步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关婧敏并不意外，她知道苏哲谦会怜惜她，也知道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可二人总有一致的利益，不是吗？
她已经嫁给苏哲谦，自然与他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苏哲谦失去了这天下，她也就失去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帮苏斐南！
“月影！月枝！替本宫准备笔墨，本宫要修书一封！”
她倒要看看，在所有人都想要苏斐南的命之时，他还有什么法子能苟活下来？
……
天色将明，苏哲谦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合欢，此时正是困倦的时候。关婧敏想要一个孩子，他也正好需要一个皇子来填充太子之位，是以他这几日全都
不遗余力地在耕耘。
但是一想到方才关婧敏说的“阉人”二字，他就气得睡不着！
木槿那样好，她怎能这样诋毁他？
眼下，木槿又身在何方呢？他是否会因为自己这几日格外宠爱关婧敏而吃醋？他会不会失落？如今他可睡着了？
想着这些，苏哲谦就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子，但偏偏那男子娇柔美丽，性子格外讨他欢心，又是清清白白的家世，让苏哲谦能放下心来对他好。
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方敬，你去给木槿传信，要他在御书房等朕。”
唤作方敬的太监立即去了。苏哲谦轻靠在龙撵上，这些人走得真慢，夜色也真凉，徒然让人有一种孤寂凄凉的感觉。
苏哲谦静静抬眸，望着天边飘落的雨丝，一声轻叹溢出唇畔。
到了锦和公主昔日曾住过的荣华殿，苏哲谦大步踏进，一下就对上了锦和憔悴的眉眼。
“锦和，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太医呢？”
锦和轻推开送到唇边的药汤，作势掀开被褥要下床，“臣妹拜见……”
“免礼！”
苏哲谦扶住她的臂弯，将她牢牢扣在眼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眉开眼笑道，“朕瞧你这富态，足以可见你在戎狄的日子过得滋润。偏昨日你来的时候受了惊，朕已经吩咐下去，不日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锦和勉强笑了一下，皇室众人没有一个样貌不好看的，她亦是绝美倾城之人。只是此刻戴着白色护额，眉目憔悴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皇上，臣妹想见一下渺渺。”
渺渺是锦和与戎狄可汗的小女儿，格外受可汗宠爱。此番若非她舍不得锦和，又向戎狄可汗软磨硬泡，不然按理是不应来的。
苏哲谦道，“渺渺没有受伤，此刻却也睡下了，你若实在挂心，等天一亮就叫嬷嬷将她带过来。”
“是……”既然苏哲谦这样说了，锦和也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左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忧愁。
“臣妹被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所幸不是伤在肚子上，不然怎好意思回去见阿复？”
苏哲谦宽慰她道，“你且放心。宫中太医多得是，民间亦有神医，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一丝损伤的。对了，你说有要事要与朕说，不知是何事？”
苏哲谦温柔地望着这个小妹，她是先皇子女中最小的一个，生性纯良，只不过当时戎狄求亲，所有公主都已出嫁，唯有她一个人，他才将她嫁去戎狄。
这些年，想来她也受过苦，不过还好戎狄可汗待她不错。
锦和轻喘了一声，忍下心口的钝痛，轻道，“皇上，臣妹此言，是冒着大不敬的风险才说的，还
请皇上恕罪。”
“你这是怎么了？才离京这些年，就忘了朕小时候待你的好！朕若是六亲不认的昏君，你只管照着朕脸上来一拳便是！”
若是换做从前，锦和面对他含着几分笑意几分戏弄的话语，定会嗔怒。
时过境迁，他们再也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公主和皇子。
锦和慢慢坐直身子，即使剧痛，她也摆出了极认真的神色，望着苏哲谦的凤眸，静静说道，“二哥要杀三哥。”
她顿了顿，在摇摇晃晃的烛火中，瞧见苏哲谦渐渐冷下去的容颜。
“我亲眼瞧见的，二哥最惯常用左手，他的杀招我也熟悉，那必定是二哥无疑！何况他在刺我一刀的时候，手下留情了许多，我才不至于当场殒命……”
（本章完）
一只纤纤玉手轻抚上他肩头，染成朱红色的蔻丹细腻而美艳，更衬得那手如玉一般通透明丽。
关婧敏侧身倚靠过来，如墨青丝倾泻了一肩，也就势沿着她娇嫩肌肤滑落在苏哲谦的肩头，白与黑的极致对比有着说不出的惊艳。
“爱妃近来身子不错，可是用了什么助兴的药物？”
苏哲谦一眼就瞧出了关婧敏动的那些手脚，除却这屋中燃烧着的合欢香之外，还有她处处精心布置过的撩人摆设，以及她刻意在发上熏染的香气，都让人流连不已。
关婧敏先是心口一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但她忍住了即将出口的冷笑，而是乖巧柔顺地趴在苏哲谦肩头，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
“皇上怪会取笑臣妾，臣妾哪有用什么药物？只不过近来在调理身子，许是那补药起了些作用。”
“哦？”苏哲谦疏朗笑道，“那补药看来很是神奇，不如你也给淑妃送一道，明日朕就到她那儿去。”
关婧敏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凭什么？她费力弄到的补药，要便宜淑妃那个贱人，她如何也不肯！
偏苏哲谦开了这个口，她若是不肯，只会显得她小肚鸡肠。苏哲谦就是要看她撕去伪装后那个清冷刁钻的模样，这才漫不经心地勾起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的弧线往后一拉，嗤笑了一声。
“爱妃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日后还如何管理六宫？”
关婧敏身子僵硬，她察觉到了苏哲谦身上传递过来的杀意，才不敢轻易动一下。
“你好大的本事，手脚都动到朕这里来了！说，木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哲谦忽然变了一副脸色，落在关婧敏眼中，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形象。当然，这是苏哲谦的后宫，他喜欢谁，想对谁好，又想作弄谁，自然都是他自己的事。
他是皇上，他在天下都是权柄最大的人！
关婧敏有心想说些软话，然而她很理智地听见自己的嗓音，“皇上就这么在乎一个阉人吗？”
是了，木槿再美再柔弱，始终都是个男人！一个失去了自己命根子的阉人！
关婧敏这话已是极为刻薄。
若是换做往常，她不见得会这样针锋相对。苏哲谦惯来是那种多疑冷情的性子，她总是告诉自己多忍忍多让让就好了。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忍耐。
区区阉人，又怎能与她贵妃的身份相比？
苏哲谦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掼到了地上去。关婧敏还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身下的波斯地毯温暖如春，而她一颗心如坠冰窖。
苏哲谦竟然……竟然将她推到了
地上？！
木槿究竟何德何能，才能让苏哲谦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
“……疯了！”
关婧敏扬起娇嫩容颜，望着苏哲谦，他正掀开锦被下床，闻言屈膝顶在她的脖颈间，杀气凌冽。
“爱妃是想死吗？”
他想起了什么，又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后宫动的那些手脚。淑妃害了你孩子，你也害了她的孩子，两厢扯平，日后别让朕瞧见你找她的麻烦。还有——那什么劳什子补药都退了，冲你今日大不敬，罚俸三月，且闭门思过！”
屋内的动静自然不小，外头的宫女皆都心惊胆战，尤其是听见苏哲谦最后拔高嗓音的“闭门思过”，刹那间头顶好似滑过了一道惊雷。
关婧敏不同于宫中任何的一位嫔妃！
她是将门之女，在先皇时期就被当成了太子妃来培养。即便那时候是被封为太子侧妃，如今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
苏哲谦对她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是以谁也不敢相信，即将问鼎后位的关婧敏会被禁足——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必定会动摇关婧敏统领六宫的权势！
“皇上——”门外忽然多了个小太监轻唤道。
苏哲谦不耐烦地回眸，“何事？”
“锦和公主醒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苏哲谦轻怔住，喃声道，“锦和醒了？”
他语气不似惊喜，反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幽沉。
关婧敏听得分明，然而她内心太过惊骇，便任凭青丝盖住脸，无助地坐在地毯上，香肩小幅度地抖动着。
她不是淑妃，没有淑妃那样厉害的撒娇功夫，她只会静静坐在这里。但同时，她知道怎样的姿态才能惹得苏哲谦怜爱，便尽力让自己装成那凄婉隐忍的模样。
苏哲谦拿起衣衫，扬声要唤宫女进来更衣的时候，忽而瞧见关婧敏柔软无害的姿态，心中有着说不明的悸动。
“……你好自为之！”
冷冷丢下这话，苏哲谦匆匆穿好衣衫，抬步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关婧敏并不意外，她知道苏哲谦会怜惜她，也知道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可二人总有一致的利益，不是吗？
她已经嫁给苏哲谦，自然与他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苏哲谦失去了这天下，她也就失去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帮苏斐南！
“月影！月枝！替本宫准备笔墨，本宫要修书一封！”
她倒要看看，在所有人都想要苏斐南的命之时，他还有什么法子能苟活下来？
……
天色将明，苏哲谦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合欢，此时正是困倦的时候。关婧敏想要一个孩子，他也正好需要一个皇子来填充太子之位，是以他这几日全都
不遗余力地在耕耘。
但是一想到方才关婧敏说的“阉人”二字，他就气得睡不着！
木槿那样好，她怎能这样诋毁他？
眼下，木槿又身在何方呢？他是否会因为自己这几日格外宠爱关婧敏而吃醋？他会不会失落？如今他可睡着了？
想着这些，苏哲谦就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子，但偏偏那男子娇柔美丽，性子格外讨他欢心，又是清清白白的家世，让苏哲谦能放下心来对他好。
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方敬，你去给木槿传信，要他在御书房等朕。”
唤作方敬的太监立即去了。苏哲谦轻靠在龙撵上，这些人走得真慢，夜色也真凉，徒然让人有一种孤寂凄凉的感觉。
苏哲谦静静抬眸，望着天边飘落的雨丝，一声轻叹溢出唇畔。
到了锦和公主昔日曾住过的荣华殿，苏哲谦大步踏进，一下就对上了锦和憔悴的眉眼。
“锦和，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太医呢？”
锦和轻推开送到唇边的药汤，作势掀开被褥要下床，“臣妹拜见……”
“免礼！”
苏哲谦扶住她的臂弯，将她牢牢扣在眼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眉开眼笑道，“朕瞧你这富态，足以可见你在戎狄的日子过得滋润。偏昨日你来的时候受了惊，朕已经吩咐下去，不日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锦和勉强笑了一下，皇室众人没有一个样貌不好看的，她亦是绝美倾城之人。只是此刻戴着白色护额，眉目憔悴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皇上，臣妹想见一下渺渺。”
渺渺是锦和与戎狄可汗的小女儿，格外受可汗宠爱。此番若非她舍不得锦和，又向戎狄可汗软磨硬泡，不然按理是不应来的。
苏哲谦道，“渺渺没有受伤，此刻却也睡下了，你若实在挂心，等天一亮就叫嬷嬷将她带过来。”
“是……”既然苏哲谦这样说了，锦和也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左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忧愁。
“臣妹被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所幸不是伤在肚子上，不然怎好意思回去见阿复？”
苏哲谦宽慰她道，“你且放心。宫中太医多得是，民间亦有神医，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一丝损伤的。对了，你说有要事要与朕说，不知是何事？”
苏哲谦温柔地望着这个小妹，她是先皇子女中最小的一个，生性纯良，只不过当时戎狄求亲，所有公主都已出嫁，唯有她一个人，他才将她嫁去戎狄。
这些年，想来她也受过苦，不过还好戎狄可汗待她不错。
锦和轻喘了一声，忍下心口的钝痛，轻道，“皇上，臣妹此言，是冒着大不敬的风险才说的，还
请皇上恕罪。”
“你这是怎么了？才离京这些年，就忘了朕小时候待你的好！朕若是六亲不认的昏君，你只管照着朕脸上来一拳便是！”
若是换做从前，锦和面对他含着几分笑意几分戏弄的话语，定会嗔怒。
时过境迁，他们再也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公主和皇子。
锦和慢慢坐直身子，即使剧痛，她也摆出了极认真的神色，望着苏哲谦的凤眸，静静说道，“二哥要杀三哥。”
她顿了顿，在摇摇晃晃的烛火中，瞧见苏哲谦渐渐冷下去的容颜。
“我亲眼瞧见的，二哥最惯常用左手，他的杀招我也熟悉，那必定是二哥无疑！何况他在刺我一刀的时候，手下留情了许多，我才不至于当场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