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十七:蛊惑王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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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要你们死

    “姑娘不可!”

    管裕想要劝阻夏十七,却无法松开对常白的桎梏。若是让常白跑了,日后只怕再难擒住他!

    夏十七用力将常白拉向自己的方向,几乎与他呼吸相抵,然而她眸中满是仇恨。

    嗓音,几乎是咬着牙龈,从口中逼出来的。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

    常白勾着唇,笑得风轻云淡,他笃定夏十七和管裕都不敢动他,是以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眸光往上一抬,略有些不屑。

    夏十七手指缓缓收紧,她沉声道,“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你!”

    常白无所谓地说道,“你若杀我,煊王爷便不能去封地了,届时,他还会被打入牢狱,此生再也无法摆脱一个杀人魔头的恶名。”

    夏十七紧紧抿着唇。

    她知道其中厉害,这才留了常白半条命。

    常白笑着便牵动了自己身上的痛处,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眉眼中终于露出痛苦难忍的神态。

    夏十七忽的想到了该如何处置常白,她双手微微松开,旋即用力一推,将常白推向管裕!

    “将他带回去,日日折磨,看他说不说实话。”

    她的蛊虫,可不是好惹的!

    管裕眸光轻动,移到了天香楼众人身上,众人一个激灵,四下对视了一番,暗道不妙。

    已有两人跑向宫门口,大声呼救。

    “官爷,煊王府的人要杀我们灭口,救命呀!”

    守在宫门口的两列侍卫自然看得分明,先前夏十七那些拳脚招招利落又厉害,而他们面面相觑,煊王府之人,并不是好招惹的,这才未曾上前劝阻。

    而今,这几人跑到了他们跟前来求救,他们是救,还是不救?

    就在他们犹疑的片刻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步出,那身形修长如竹,清淡雅致的月牙色衣裳莹润生辉。

    顾清昭抬步走来,一手负在身后,面容清隽秀气,眼神透着宁静祥和的光。

    他只朝那些人说了一句话,那些人脸色巨变,下一瞬竟低了头,十分乖顺地跟着顾清昭走来。

    夏十七恍惚了一刻,并未曾听见顾清昭说的是什么。

    那道身影渐渐近了,夏十七却心生烦躁,扭头就走。

    管裕押着常白跟上,二人很快便上了同一辆马车。顾清昭有心想要唤住夏十七,只是嗓音哑在喉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公子,您说您认识陈世子,那么陈世子可有什么吩咐需要您转达?”

    顾清昭淡淡回身,对上那人小心翼翼却满是城府的双眸。

    “他说,要你们死。”

    …………

    回到煊王府仿佛已经是许多日之后的事情,夏十七靠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上,双眸紧闭,有些疲累。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费些心思好好理一番。

    管裕死死押着常白,二人一言不发地紧紧靠在马车边沿,一声未坑。

    走动着的马车速度渐渐轻缓下来,夏十七知道快要到了,抬起手指掀开车帘,正对上窗外高楼上男子轻慢的眉眼。

    她似乎见过那个人。

    车帘一晃而过,那人站在二楼的姿态清冷出尘,掌心中微微摇晃的二十四骨水墨折扇摇曳生花,坠着的铃铛翠玉亦轻灵作响,好似一阵清风拂过人心间,顿生清凉。

    夏十七忽的想起来了,那人是陈王世子,她曾经在天鉴楼见过他!

    “停下!”

    夏十七低低唤出声,车夫立即拽牢缰绳,长长地“吁”了一声。骏马高抬起前腿,嘶啸着停下。

    夏十七一把掀开车帘出去,她立在车桓之上,及至肩头的马车车背并未挡住她的视线,是以她能清楚地瞧见方才路过之处,那二楼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吗?

    夏十七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幻觉。

    车桓狭窄,站了夏十七和车夫已经是勉强够了,管裕只能探出一只手按在车沿上,低低问夏十七,“姑娘在瞧什么?”

    夏十七摇了摇头,眸中有些失神。

    “没什么。”

    她微微眯起眼眸,再将那一处打量了一番,这才钻进马车内。

    夏十七没有认错,苏子叶刚才的确就站在天香楼二楼上望着她,那一处扶栏上还有着淡淡的痕迹。

    她莫名想到常白,便唤了常白一声。

    常白并未搭理她,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裕轻拍了一下常白的后脑勺,常白这才抬起不悦的眼神,只是立即又变成了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若是逼急了我,当心我狗急跳墙。”

    夏十七淡淡道,“你们天香楼与陈王世子是什么关系?”

    常白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一缩,夏十七认真地捕捉住了,旋即唇角一翘,上前掐住常白的喉管。

    “说吧,我可以饶你不死。”

    常白轻嗤一声道,“什么陈王世子,我不知!”

    “你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信。”

    夏十七松开手,起身的姿态有着淡淡倨傲。常白有些狼狈地靠在车壁上,原本温润的面庞也变得有几分狰狞起来。

    管裕伸了手,一下掐住常白的命门,常白猛地回头瞪他,却撞进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瞳里。

    “想死,还是想活,皆在你一念之间。”

    夏十七走下马车,煊王府门前可真是热闹得很,好些妇人正坐在门口喧嚷,大肆说笑着,眸光朝夏十七投来。

    不过,她们却是瞧上了夏十七身后的马车。

    “咦?这马车真是好看!不知可是煊王府之物?”

    另一个妇人大着嗓门叫道,“不管是不是了,谁先抢

    到就是谁的!”

    言罢,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飞快朝着马车走来。

    “好你个污婆!休想白占这么大的便宜!”

    眼瞧着这些妇人身姿壮硕,飞快走来的步伐健步如飞,面上的横肉颤了又颤,真有些渗人。

    夏十七面无表情地从袖口摸出一柄小刀,随意往地上一甩,“铮”的一声,利刃直直陷入为首妇人脚前的土地,刀刃上还反射着莹莹白光。

    妇人惊得顿住步伐,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门,大着舌头问她,“你是何人?不知这是煊王府门前吗?居然这般放肆!”

    夏十七眸光冷凉,一一搜寻过她们背后的大包袱,里头或多或少都是她们从煊王府夺来的东西,美其名曰是给她们相公的酬劳!

    管裕拎着常白从马车内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环视一番,素日里清淡温和的面容如今是一片寒霜,而他一手轻巧拎着常白,一跃而下的身姿莫名带着几丝煞气。

    那嚣张的妇人咽了咽口水,脑袋上的青布巾微微一颤,好似也很“害怕”地轻轻滑落在地。

    “那不是掌柜的吗?怎么被人打成了那个模样?”

    “嘘!!是不是事情败露了?煊王府会不会找咱们秋后算账?”

    “吓?你可别乱说!”

    管裕冷冷开口,“各位,你们的相公背叛了煊王府,请你们将从煊王府拿走的东西都一一还回。不然,在下就要报官说有人偷抢东西了!”

    妇人后脖子微缩,却挺了挺胸,望着管裕叫道,“先前求着我们相公办事之人是你,如今你倒好,我们相公都未曾回来,你便一口咬定他们背叛了煊王府。我们还没向你们讨要相公呢!你们怎敢做这等落井下石的事情?”

    这便是无理也有理了。

    夏十七嗓音极其淡漠,眸中透着丝丝寒气。那清雅绝美的容颜上,缓缓浮现着杀气。

    “拿了不该拿的,便还回去。说了不该说的,更要付出代价。”

    妇人不知夏十七这话隐射的是什么,只当夏十七是胡搅蛮缠,掐着腰当街破口大骂。

    “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这样吩咐我们?你爹娘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吗?还是说,你就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丫头?!”

    妇人还未曾察觉过来是怎么回事,面上就挨了狠狠一记。

    夏十七只用了四分力道,她举在空中的手缓缓收紧,语气宛如风雨欲来前般狂暴。

    “我说了,拿了我的,还回来。”

    她怎能容忍——苏斐南被天香楼的人反咬一口,最后远走?又怎能容忍这些泼辣妇人做错了事情,还要抢夺苏斐南的东西?

    夏十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之人。

    拿了她的,就得还回来!

    欠了她的,她也会讨回

    来!

    管裕眸中浮现着淡淡的赞赏,不枉他极力撮合夏十七与他家王爷。这二人,一个杀人一个放火,简直天生一对。

    妇人被夏十七眸中的血腥气逼得后退了几步,心中有些惊惧,面上却仍死鸭子嘴硬。

    夏十七不欲与她们纠缠,弯身拔出地上那柄利刃,在掌心中把玩着,走近她们。

    “你你你、你不要乱来!我们也是会报官的!”

    妇人一步步后退,被夏十七逼到石阶之后时,一时不察,竟是踩着身后的石阶一下倒在了石阶上。

    此刻,她们眸中终于有了惧色。

    “你休要乱来!”

    夏十七眸光轻敛,居高临下,有着无可匹敌的锐利逼人。

    “东西还来。”

    妇人这才解下背上包袱,有些屈辱地往一旁走开,却还是不舍地回眸望了一眼,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呀!

    却见夏十七一脚踏在一个包裹上,掌中利刃劈下,包袱中的青瓷釉玉瓷器顿时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