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荣宠,下堂公主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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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孩子等不了一年

    “讲好了,一辈子都不许还了,倘使你还了…又还了…”那他该如何?什么也做不了,他对她没法狠心,拿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偏生这个女人特别舍得他难过,总是仗着他喜欢她拿捏自己。

    云落枫搂住他,只觉得心化成了一滩温泉水,热腾腾的冒泡。“不还了,真不还了。”

    他没有穿衣服,很听话的脱去了所有衣物,光/裸的身子不着片缕,连带着感染了她的温度。

    “你好烫啊,有没有乖乖吃药。”他摇头,脑袋来回的蹭。“怎么这么不听话,快躺下睡上一觉。回北齐的路还远,不要落下病根。”

    “枫儿,我不能和你回去了,大辽有变,我得走了。”说出这句话,云落枫很清楚的感觉到心口的位置抽了一下。也对,他不能老是和自己待在一起,他有他该去完成的事情。

    “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不知道,轩绒烨铮也不知道。她说要一年,那这一年他要如何熬过去,他根本无法想象。

    “烨铮,你会不会烦我了?”怪我只会考虑北齐的事,不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总是说放弃就放弃,总是让他伤心难过。

    “不会。你的决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感到他的无奈和幽怨,云落枫又一次心疼了,红唇贴上他的额头,印上一个深吻。黑暗中,他寻到那处甜蜜和她再次纠缠。

    一年,他等这一年。

    后背传来温柔的触感,云落枫爱怜的吻上他的硕壮坚实的背,声音柔的可有掐出水来。“烨铮,抱我。”

    轩绒烨铮一个激灵,转过身看她,可是光线太暗他看不到她脸上的娇羞和春色,他耐住快要爆发的火,颤抖又艰难的推开她。一个简陋的客栈,比不上洞房花烛喜庆和舒适,这样会委屈了她。

    云落枫躺了下来,冲他娇媚一笑,…

    ....

    “你不要后悔!”

    好不容易君子了一回的男人化作饿狼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这夜二楼的小客舍床帏摇曳了整夜,交欢缠绵久久不散。

    屋外有个孤寂的身影默默守了一晚,无人知晓斗笠下的面容是怎么的伤情。淞看着破晓的天,第一次想拔剑劈开暗沉的夜,希望天能快些亮起来。他伸手抚上胸口,很奇怪,他明明没有受伤,为何这里会这么疼,好疼好疼。

    灵姨,淞儿不懂这是为什么,您没有教导过我,遇见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做,淞儿愚钝,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望着雪族隐藏的方向,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不一样的酸楚。

    天终于亮了,房间里交缠的两人耗尽了力气瘫软在床上,相互依偎着。

    云落枫累的险些昏厥,天已经亮了,也该赶路了。她戳了戳不肯抽出身子的某人,有些手脚无力。

    “该走了。”

    “恩。”身上的男子轻轻哼了声,在她额头上附上一枚香甜的吻。一边狐疑这夜似乎过的太快了,明明才做这么短的时间。

    “既然大辽出了事,就不要耽搁了。”

    “哦。”轩绒烨铮乖乖起身,穿好了被一室热浪烘干的衣物,狡黠一笑,“也许,用不着等一年。”

    “烨铮说什么?”

    他贼兮兮的笑了笑,孩子可等不了这么久。真是笨啊,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这法子。

    “那我先走了,等我办完了那边的事情来找你。”

    云落枫点点头,也没有再提起一年之约。两人又忍不住温情了一会儿,意识到再不分开又得闹腾了,才舍不得的道别。

    等轩绒烨铮跳窗离开,她才动身起床.....

    腰肢扭动了一夜早就酸软无力,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幸免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双腿打颤已经合不拢。可她哭泣求饶时,他明明有尽力克制的,怎么还会这样难受。

    窗外有风吹来,她朝着那处望去,见跳出去的男子又折返回来了。

    “烨铮?你…不是走了吗?”

    轩绒烨铮眨巴着眼看着她,又翻窗进来,“我回来帮你穿衣服。”

    眼见她全身的‘伤痕’,他有些愧疚,“是我不好,不知节制,枫儿莫怪。”

    她暖心一笑,任他小心翼翼的为她穿戴,“我去让店家给你打些热水先沐浴,这样会好些。”

    “别…”这傻子想人所有人知道他半夜爬窗来的羞人事儿吗。

    “到了下一处落脚地,我会的…这会儿先忍忍。”

    穿好衣服下楼,士兵已经等候许久。众将士看着经过一夜滋润后天姿国色的六公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前怎么未曾发现六殿下竟是这般倾城的容貌。

    这边,等了一晚上头发都快急白了的呼延默,终于等会了春风得意的某人。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轩绒烨铮的胳膊,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出声,却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有情况啊,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抽回手环住着胳膊,一脸坏笑。“床还好吧,塌了没有?”

    轩绒烨铮洋洋得意好半晌,丝毫不在意被人看到了昨夜的小秘密,炫耀似的露出脖子上的痕迹,笑的欠扁之极。

    “得了,了却主子终身事,赢得美人钟情心。”

    “走,先回大辽!”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再回来掳走那个女人,昨夜自己表现的那么棒,老天若是给个面子,也能留下点东西在她体内,一年么?也许不用的。

    镶南一战大获全胜,两人再次分道扬镳,天涯一方,只留思念的种子生根发芽蔓延在空枕的日子。

    北齐京城,朝堂涌动。新帝负伤不醒,朝野上下只有一个摄政王独挑大梁,开国四大家族,仅剩下一个赋家,其余权贵即便不愿意任由其独自做大,也苦于无计可施。

    只是暗地里都叹息,云氏血脉岌岌可危,新帝年幼未有子嗣,废太子和二皇子已经送命,这么个独活的小苗苗还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

    五日后,云落枫终于抵达京城,一路上听了太多不利的传言,心早就揪起了一团。

    不过离开一段时间,都城的守卫更严了,大街之上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经过又一次宫变,已经闹得人人自危。

    赋长忆抽空来接应她,简单说了些京中事宜,两人便奔着皇宫去了。

    云琉非伤的很重,肩胛和大腿两处箭伤虽不是致命,但因失血过多,整个人消瘦了很多。除此之外身体各个地方还有许多擦伤。

    “是小福子救了他。”想起那个忠心的奴仆,云落枫不禁惋惜。

    “小十一直没有醒过来么?”

    “殿下不要担心,太医说了,情况已经稳住没有什么大碍,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床上的少年面容惨淡,苍白没有血色。云落枫疼惜不已,好想他能醒来唤她一声‘阿姐’。

    “六皇妹,你回来了。”

    殿外传来急切的呼唤,是闻声赶来的云岚清。

    “四皇姐。”

    人还未走近,便已经泣不成声。“落枫,可算回来了,如今我们姐弟几个也团聚在一起了。”

    云落枫听的心酸无比,从前多好,大家都还在,父皇也还健在。不过两年时间,一切都变了,快的她来不及思索留恋。

    云岚清抱住她哭个不停,“我这几日总是梦见长宁宫被毁,梦见我们姐妹生离死别,日日不得安宁。”

    “四皇姐莫哭,是梦不是真的。”

    她摇头,依旧哭的伤心难过,“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没了,小十又变成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了?”

    “四皇姐乖,不要哭了,是我们大意了,竟没想到羯国会下这样一盘棋局,是我们看错了苏家,误信了奸臣,导致北齐江山被祸乱。”

    提起心底埋藏的那个人,云岚清脸色稍霁,有些难看。不过眨眼间又捂嘴恸哭起来,“也怪四皇姐,没有那个本事让他收回心思。”

    “四皇姐不必自责,那人就是个屠夫,就算与北齐联姻也当不得真。”

    她哭着点点头,哀婉凄惨,“六皇妹刚回来,一路辛苦,也不要想的太多,既然小十没事你也不要累坏了身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落枫点点头,过问了些云琉非的伤势之后,便与她一同搀扶着出去。擦肩离去的瞬间,只有赋长忆瞥见了她眼中的深色,不由得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当晚云岚清以叙旧为由借宿六公主府,一向面冷心软的云落枫自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等到天亮时分,才后悔自己的大意。

    暗房里探子已经跪地候命多时,座上的男人微眯双目似是思量,“你说,苏舜钦从南下的路折转回来了。”

    “回主人,是的。咱们的人本意是想拦住他,未曾想知在上一次交手后他跳湖便再没有查到他的踪迹。”

    “蠢货,从一开始就不该拦住他。”黑暗中男子的声音低沉略显蕴怒。

    “可若是不拦着,他不是得回来坏事么?”

    “是么?我下令救苏砺就猜到苏舜钦会回来搅局,不拿苏家二老性命去威胁他,却耗费大量暗卫去阻拦他,你们从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蠢笨了?”

    探子跪地低下头颅表示歉意,“这事候爷是知道的,前几日也没有想过要来烦扰您。”

    “事到如今不知道那人是生是死才不得已来告诉本尊,对吧。”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哼,滚吧,事情照原计划进行,但愿那只今夜潜伏进去的猫儿能带回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