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故人叹
从翠鸾宫出来，暮色四合，星河半晚。被大雪擦洗过的长宁宫显得静谧空明。偌大的宫苑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宫奴来回奔走。一墙之隔的宫墙外有守城的士兵严以待阵，朱墙红瓦
云落枫没有上软轿，撑着把妃红色的油纸伞，独自走在白茫茫的长宁宫中。
雪已经小了不少，堆积的落雪却还未等宫人来清扫，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有咯吱的声响。
珍妃有意让她去灵兮宫转转，和父皇临终前让她去那里求惑如出一辙。不知是为了让她缅怀故人，还是那里真的藏着需要她去找到的答案。
杏花白的绣花鞋将雪地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留下一大窜小巧的脚印。身后有抬着空轿的太监寸步不离的跟着。
灵兮宫离翠鸾宫不远，只是这座在过去繁荣辉煌的宫宇，现如今已经变成了禁地，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先皇在世时曾禁止外人来这里，从灵妃去世那天起，这里俨然成了第二个冷宫。
云落枫站在大殿外，轻皱黛眉，有些迷惑不解。为何今日来此，总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分外熟悉？她明明未曾来过这里，就是寻来也是靠着宫里老太监指引。可为何站在这里，她会有总亲切熟悉的错觉。
她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立于墙角，却惊讶的发现大门的墙角边已经放着另一半伞。
有人来过？这大雪天，谁会跑来这凄清冷寂的废弃寝宫来？
她将两把伞并排放在一起，带着疑虑走进苑里。
这座宫殿确实废弃很久了，没有宫人打扫侍弄，四处结满了蜘蛛网，坛子里的花草肆意生长，杂草丛生，凌乱不堪。
正殿里，蒙尘的墙壁上，有烛光摇曳，隐隐间还有欣长的人影。
她隔着朱红色的雕花墙，陡然间思绪纷乱。这里曾住着后宫最受宠爱的女子，世事无常，怎么也难料到如今会是这般光景，难免让人唏嘘。
云落枫推开门，倒映在墙上的火苗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有些好奇谁会来这种幽深地方。待看清站在房里的男子，却是忍不住惊讶起来。
“赋长忆？”
男子仿佛是在故意等候她到来一般，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高贵清华集一身，与破败的宫殿有些格格不入。
“六殿下来了。”
“摄政王深夜来此是为何意？”
赋长忆莞尔一笑，“刚听说珍妃娘娘找殿下去叙旧，长忆料想到公主殿下应该会来此看看。”
云落枫合上门，挡住了门外喧嚣的风雪。似在不经意的诉说般：“刚从这里进来，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熟悉，仿佛很久以前便来过。”
赋长忆身形一滞，有些苦涩道：“殿下以前确实来过的，只是你忘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有过的两小无猜，天真童趣，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站在面前的女子已经记不得了。
他向她走来，娓娓说道：“那个时候，长忆与殿下经常......”
话未说完，人却磕到了案几，顺势摔在了地上。年久失修的木椅散了架，碎成几块，案几上的烛台‘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云落枫一惊，赶忙上前扶起他，“你怎么样，可是伤到哪里了？”
男子咧嘴一笑，涩然的意味没有减少，“没有，殿下不必担心。”
他眼睛看不见，刚刚那一跤摔的不轻，势必得淤青一大片的。
屋里很黑，云落枫在黑暗中搀扶起他，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没有，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痛。”
没有感觉到痛？云落枫心漏了一拍，摔的这么重，却感觉不到疼痛么？‘五绝’之毒，已经扩散道如此。
赋长忆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烛台，用火折子点燃还未烧尽的白蜡烛。微光亮起的刹那，他很好的以极快的速度掩没了脸庞上的黯然。
云落枫却觉得难过，她是明白的，眼前这个男人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总是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越是在意。
殿外，传来了宫人报时的声音，已是戌时。
“已经是戌时了。”
“是么？”
“恩，刚刚巡逻的打更人报了时辰。怎么，你没有听见？”
他又摇摇头，原本就空洞无神的眼睛，更是晦涩灰暗一片。
云落枫有些许的害怕，松开搀扶着他的双手，拔下头上的钗子往远处一扔。蝴蝶金丝钗落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静谧的大殿里更显得清晰突兀。
“赋长忆，你可有听见什么？”
男子微微低头，用询问的表情看着她，茫然的摇头，“殿下，长忆什么也没有听见啊。”
她咬牙，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发现有什么端倪。
“没事，窗外的风有些大了，我怕你待会回去多有不便。佟牧呢？”
“我让他去偏殿搜查了。整个皇宫，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寻找，其他地方已经找遍了。如果这里也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那玉玺真的无望找到了。”
“若真是找不到了，便不找了。左右一块由质地上乘的好玉打造的印鉴罢了，私下让人再打造一块也罢。”
赋长忆无奈的摇头道：“这块玉是绝无仅有的，它之所以价值连城，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牵扯着有关苍龙珏的秘密，不能马虎对待。”
苍龙珏相传是前大周王朝的镇国之宝，后因为夺权纷争，玉珏便一分为二，散落在人世。一半相传是归在了雪族，另一半相传是……
“殿下可知苍龙珏另一半在哪里？”
云落枫没有回答，到是听到过不少传闻，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那令一半玉珏藏在北齐开国皇帝的陵墓里。早年间有不少歹人不惜触犯龙威也要去找那宝物，都无功而返。那东西要在适合的时间出现，就算精通奇门遁甲的方士都不能轻易动那东西的。”
皇陵禁地？不知为何，云落枫猛然想起两年前在皇陵遇见了轩绒烨铮。那时她曾有过疑惑，为何一个胡人会跑来这戒备森严的皇陵。原本以为是他被轩戎北冀派去的刺客追杀，根本没有想过这一层。
那么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是因为......
云落枫摇摇头，甩开脑中出现的这种可能。不会的，他说过不会打北齐的主意，应该相信他的。
烛台上的火焰开始变得暗淡，那半截蜡烛快要烧之殆尽。
“走吧，看来这里也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佟牧从偏殿回来，未能发现任何任何有用的线索。众人只得失望而归。明日便是登基大典，若是真的找不到那玉玺，也只能靠赝品去蒙混过关了。
烛光越来越暗，眼见着快要熄灭。几人苦寻无果，只得放弃。
赋长忆失望的叹了口气，握着烛台的手开始变松，慢慢的放下搁置在案几上。
突然间，那原本已经熄灭的烛台窜出半尺来高的焰火。火光冲天明亮，瞬间将暗下来的大殿照亮，宛若白昼。
“当心！”
云落枫惊的不轻，那火光在短时间冲了出来，让几人来不及反应，那焰火距离赋长忆的眼睛不到半掌远。她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拍飞了他手中的烛台。
“赋长忆，你眼睛有没有事？”
他淡定的摇摇头，凭借着已经开始变迟钝的嗅觉在空气中嗅了嗅，试着解出谜题。
这是磷粉和石灰燃烧的味道。
“刚刚那烛台似乎是空心的。”
佟牧会意，捡起地上的烛台，那磷粉已经燃烧殆尽。他细致检查了几遍才交到他手里。
赋长忆拿在手中掂了掂，渐渐了然。烛台中间部位确实是驻空的，里面放了少量了磷粉和石灰末。正因为如此，蜡烛在熄灭后，滚烫的蜡油渗入里面会导致易燃的两物起火。
佟牧掏出火折子，靠近赋长忆手中的烛台，惊讶的发现那被烧过的烛台上竟然出现了一行小字。
“这上面有一行字。”
云落枫凑近一看，不禁拧眉，“阴时年，寅时，木生火......”
这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生辰八字不是先帝的。”
“我知道，这是...母妃的。”
“殿下是指灵妃娘娘？”
她点点头，借着微弱的火光四处看了看，复又问道：“这烛台你是在哪里的？”
“大殿上的柱子旁。”
云落枫接过他手中的烛台，朝中那跟已经斑驳褪色的梁柱走去。
“可有什么发现？”
她敲了敲那根油漆剥落的柱子，有些不解的摇头。柱子是实心的，没有发现暗格，这上面也没有刻字记载。
“应该在底柱上看看。”
由墨玉打造的底柱已经失去应有的光泽，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未登她伸手去触探上面的秘密。赋长忆已经抓住她的手，轻声道：“还是我来吧，佟牧与我一起。”
云落枫冲他一笑，感激他的细致入微和怜爱疼惜。
“这里面像是有夹层。”
几人蹲下身，围着低柱探寻了一番。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奥秘。这圆形低柱刻有暗纹，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及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即：子、丑、寅、卯、辰、已、午、末、申、酉、戌、亥。
赋长忆分别敲了几处地方，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未曾想知，那墨玉打造的底部梁柱，竟然在缺出一块后弹出一个盒子。
云落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开始明白父皇临终前为何这样做了。
云落枫没有上软轿，撑着把妃红色的油纸伞，独自走在白茫茫的长宁宫中。
雪已经小了不少，堆积的落雪却还未等宫人来清扫，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有咯吱的声响。
珍妃有意让她去灵兮宫转转，和父皇临终前让她去那里求惑如出一辙。不知是为了让她缅怀故人，还是那里真的藏着需要她去找到的答案。
杏花白的绣花鞋将雪地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留下一大窜小巧的脚印。身后有抬着空轿的太监寸步不离的跟着。
灵兮宫离翠鸾宫不远，只是这座在过去繁荣辉煌的宫宇，现如今已经变成了禁地，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先皇在世时曾禁止外人来这里，从灵妃去世那天起，这里俨然成了第二个冷宫。
云落枫站在大殿外，轻皱黛眉，有些迷惑不解。为何今日来此，总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分外熟悉？她明明未曾来过这里，就是寻来也是靠着宫里老太监指引。可为何站在这里，她会有总亲切熟悉的错觉。
她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立于墙角，却惊讶的发现大门的墙角边已经放着另一半伞。
有人来过？这大雪天，谁会跑来这凄清冷寂的废弃寝宫来？
她将两把伞并排放在一起，带着疑虑走进苑里。
这座宫殿确实废弃很久了，没有宫人打扫侍弄，四处结满了蜘蛛网，坛子里的花草肆意生长，杂草丛生，凌乱不堪。
正殿里，蒙尘的墙壁上，有烛光摇曳，隐隐间还有欣长的人影。
她隔着朱红色的雕花墙，陡然间思绪纷乱。这里曾住着后宫最受宠爱的女子，世事无常，怎么也难料到如今会是这般光景，难免让人唏嘘。
云落枫推开门，倒映在墙上的火苗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有些好奇谁会来这种幽深地方。待看清站在房里的男子，却是忍不住惊讶起来。
“赋长忆？”
男子仿佛是在故意等候她到来一般，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高贵清华集一身，与破败的宫殿有些格格不入。
“六殿下来了。”
“摄政王深夜来此是为何意？”
赋长忆莞尔一笑，“刚听说珍妃娘娘找殿下去叙旧，长忆料想到公主殿下应该会来此看看。”
云落枫合上门，挡住了门外喧嚣的风雪。似在不经意的诉说般：“刚从这里进来，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熟悉，仿佛很久以前便来过。”
赋长忆身形一滞，有些苦涩道：“殿下以前确实来过的，只是你忘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有过的两小无猜，天真童趣，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站在面前的女子已经记不得了。
他向她走来，娓娓说道：“那个时候，长忆与殿下经常......”
话未说完，人却磕到了案几，顺势摔在了地上。年久失修的木椅散了架，碎成几块，案几上的烛台‘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云落枫一惊，赶忙上前扶起他，“你怎么样，可是伤到哪里了？”
男子咧嘴一笑，涩然的意味没有减少，“没有，殿下不必担心。”
他眼睛看不见，刚刚那一跤摔的不轻，势必得淤青一大片的。
屋里很黑，云落枫在黑暗中搀扶起他，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没有，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痛。”
没有感觉到痛？云落枫心漏了一拍，摔的这么重，却感觉不到疼痛么？‘五绝’之毒，已经扩散道如此。
赋长忆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烛台，用火折子点燃还未烧尽的白蜡烛。微光亮起的刹那，他很好的以极快的速度掩没了脸庞上的黯然。
云落枫却觉得难过，她是明白的，眼前这个男人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总是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越是在意。
殿外，传来了宫人报时的声音，已是戌时。
“已经是戌时了。”
“是么？”
“恩，刚刚巡逻的打更人报了时辰。怎么，你没有听见？”
他又摇摇头，原本就空洞无神的眼睛，更是晦涩灰暗一片。
云落枫有些许的害怕，松开搀扶着他的双手，拔下头上的钗子往远处一扔。蝴蝶金丝钗落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静谧的大殿里更显得清晰突兀。
“赋长忆，你可有听见什么？”
男子微微低头，用询问的表情看着她，茫然的摇头，“殿下，长忆什么也没有听见啊。”
她咬牙，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发现有什么端倪。
“没事，窗外的风有些大了，我怕你待会回去多有不便。佟牧呢？”
“我让他去偏殿搜查了。整个皇宫，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寻找，其他地方已经找遍了。如果这里也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那玉玺真的无望找到了。”
“若真是找不到了，便不找了。左右一块由质地上乘的好玉打造的印鉴罢了，私下让人再打造一块也罢。”
赋长忆无奈的摇头道：“这块玉是绝无仅有的，它之所以价值连城，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牵扯着有关苍龙珏的秘密，不能马虎对待。”
苍龙珏相传是前大周王朝的镇国之宝，后因为夺权纷争，玉珏便一分为二，散落在人世。一半相传是归在了雪族，另一半相传是……
“殿下可知苍龙珏另一半在哪里？”
云落枫没有回答，到是听到过不少传闻，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那令一半玉珏藏在北齐开国皇帝的陵墓里。早年间有不少歹人不惜触犯龙威也要去找那宝物，都无功而返。那东西要在适合的时间出现，就算精通奇门遁甲的方士都不能轻易动那东西的。”
皇陵禁地？不知为何，云落枫猛然想起两年前在皇陵遇见了轩绒烨铮。那时她曾有过疑惑，为何一个胡人会跑来这戒备森严的皇陵。原本以为是他被轩戎北冀派去的刺客追杀，根本没有想过这一层。
那么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是因为......
云落枫摇摇头，甩开脑中出现的这种可能。不会的，他说过不会打北齐的主意，应该相信他的。
烛台上的火焰开始变得暗淡，那半截蜡烛快要烧之殆尽。
“走吧，看来这里也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佟牧从偏殿回来，未能发现任何任何有用的线索。众人只得失望而归。明日便是登基大典，若是真的找不到那玉玺，也只能靠赝品去蒙混过关了。
烛光越来越暗，眼见着快要熄灭。几人苦寻无果，只得放弃。
赋长忆失望的叹了口气，握着烛台的手开始变松，慢慢的放下搁置在案几上。
突然间，那原本已经熄灭的烛台窜出半尺来高的焰火。火光冲天明亮，瞬间将暗下来的大殿照亮，宛若白昼。
“当心！”
云落枫惊的不轻，那火光在短时间冲了出来，让几人来不及反应，那焰火距离赋长忆的眼睛不到半掌远。她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拍飞了他手中的烛台。
“赋长忆，你眼睛有没有事？”
他淡定的摇摇头，凭借着已经开始变迟钝的嗅觉在空气中嗅了嗅，试着解出谜题。
这是磷粉和石灰燃烧的味道。
“刚刚那烛台似乎是空心的。”
佟牧会意，捡起地上的烛台，那磷粉已经燃烧殆尽。他细致检查了几遍才交到他手里。
赋长忆拿在手中掂了掂，渐渐了然。烛台中间部位确实是驻空的，里面放了少量了磷粉和石灰末。正因为如此，蜡烛在熄灭后，滚烫的蜡油渗入里面会导致易燃的两物起火。
佟牧掏出火折子，靠近赋长忆手中的烛台，惊讶的发现那被烧过的烛台上竟然出现了一行小字。
“这上面有一行字。”
云落枫凑近一看，不禁拧眉，“阴时年，寅时，木生火......”
这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生辰八字不是先帝的。”
“我知道，这是...母妃的。”
“殿下是指灵妃娘娘？”
她点点头，借着微弱的火光四处看了看，复又问道：“这烛台你是在哪里的？”
“大殿上的柱子旁。”
云落枫接过他手中的烛台，朝中那跟已经斑驳褪色的梁柱走去。
“可有什么发现？”
她敲了敲那根油漆剥落的柱子，有些不解的摇头。柱子是实心的，没有发现暗格，这上面也没有刻字记载。
“应该在底柱上看看。”
由墨玉打造的底柱已经失去应有的光泽，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未登她伸手去触探上面的秘密。赋长忆已经抓住她的手，轻声道：“还是我来吧，佟牧与我一起。”
云落枫冲他一笑，感激他的细致入微和怜爱疼惜。
“这里面像是有夹层。”
几人蹲下身，围着低柱探寻了一番。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奥秘。这圆形低柱刻有暗纹，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及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即：子、丑、寅、卯、辰、已、午、末、申、酉、戌、亥。
赋长忆分别敲了几处地方，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未曾想知，那墨玉打造的底部梁柱，竟然在缺出一块后弹出一个盒子。
云落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开始明白父皇临终前为何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