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山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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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开

    女子,叫芬儿,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挽着农家姑娘常见的马尾辫,模样清秀。芬儿,是平度城外山里猎户的姑娘,父母去的早,从小跟哥哥相依为命。十八岁那年,哥哥领着一伙人到山里,猎杀黑熊,那伙人里有个叫川的男人,见芬儿长得标志,起了色心,趁哥哥带大伙去寻黑熊,川意图**芬儿,芬儿据死不从,川心生歹意失手将她打死,尸骨埋在山里的一座荒无人烟的叫戒空山的破庙里。芬儿搞不懂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会感觉自己还活着,在一个白茫茫领域游荡了好久,一阵风刮过,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芬儿告诉平度,她刚到地方,看见四周刺眼的白墙,寂静无声,很害怕,这个时候昏迷不醒的平度就出现了。芬儿下意识地贴着平度热乎乎的身子,心里的恐惧才能缓解,就这样直到平度醒过来。房间不能传音,平度与芬儿虽对视而坐,口能言却耳不能听,这些讯息都是在地上写写画画多时,平度才搞明白。

    不管什么因由,能有个伴,平度已经很开心了。在这样一个陌生古怪的环境里,平度和芬儿几乎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戒备心,很快就成了相依为命的伴侣。芬儿虽在山里,但是跟着哥哥多次去过平度城卖山货,算得上见多识广。在手指间,跟平度讲述很多城里的故事,平度城的城墙有多高、城里有多少人、女孩子打扮的如何漂亮、茶馆里的饭菜如何可口,还绘声绘色给平度模仿戏台上戏子们的一颦一笑明眸皓齿。这些无疑都满足着平度有遗憾的童年。平度也给芬儿讲自己的故事,可惜芬儿只对他能跟蟋蟀、蜘蛛、黑毛狗、白老鼠说话感兴趣,至于季家坞的天劫惨剧,房间里的煎熬,听得芬儿花容惨淡。

    芬儿的到来,在平度心里撒下一颗种子,爱情的种子。常说,日久生情,平度跟芬儿之间的情意,在无声无息的日子里,越渐浓烈。那一层窗户纸,在芬儿的一次噩梦里被捅破了。芬儿做了噩梦,梦见那个叫川的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面部狰狞,芬儿挣扎,他就掐住她的脖子,死命掐,掐的她眼珠凸露、面部涨血、四肢痉挛,最终咬断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过脖子、浸透胸膛、漫到地上和着泥土结成疙瘩,禽兽不如的那个男人,急红了眼,撕扯掉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上来回徘徊。芬儿从梦中惊醒,满脸泪水,扑向平度的怀里,失声诉说着这一切,平度虽然听不到,但强烈地感受到那种悲伤。平度心中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男子气概,这一生,一定要好好疼爱眼前这位女子!

    从那次的宣泄以后,芬儿似乎解开了心结,对平度越发的亲热。两个人有说有笑,还不时有一些亲密的动作,日子一点也不难熬,平度甚至经不住会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也挺好。芬儿毕竟是大姑娘,听过很多闺房之乐,不像平度那般不经世事,情到深处爱自浓。在某一天的安歇后,芬儿主动摁倒了平度,一边奉上香吻,一边宽衣解带,露出雪白的胴体,高耸的双峰。平度在芬儿的刺激下,体内冒起一团火,男人的野性被唤醒,翻身把芬儿压在了冰凉的石床上,在芬儿的引导下,进入到那处神秘地带。男女之间的禁地一旦闯入,就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很难收得回。初尝禁果的两人,如胶似漆,平度那团火自被点燃,间隔一段时间就要在神秘地带宣泄,有时甚至刚宣泄,立马又起火。这是平度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快活的事。

    挺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某个浓浓睡意后的早晨结束了。芬儿消失了,出现了一个长发及腰、黑色宽衣的老人,就是那位梦中传功的羁风。羁风,没有理会平度失落、震惊的神色,传音道:“戒空山的后人,可还认得我?”

    平度惊愕,脑海里浮现出季家坞上阴森恐怖的黑影,只得生硬答道:“戒空山13代弟子平度,拜见师叔祖。”羁风似乎能听见平度的回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慈眉善目道:“罢了,你还认我这个师叔祖,也不枉我在这混沌空间传你一身戒空山道法。毕竟戒空山只剩下你这一位后人。”接下来的时光,羁风给平度讲述了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当年枯石借助风母引来天外真火,机缘巧合,炼化羁风的血煞之躯变成煞舍利,千年修行而来的煞舍利与戒空山各位掌门千年积累的德舍利,能量相当,暗合阴阳之道,竟融合成混沌舍利。在天道大能审判戒空山这一脉的生死关头,混沌舍利,在别无退路的关头,借羁风在驭风上登峰造极的境界,最后关头与天一争,焚毁玉身,化为五行力,引动天道巨力,将平度送到混沌域,并用散落到混沌域的五行力,创造了房间结界,保护平度不被混沌域的阴阳二气撕碎。天地混沌,为万物之始,不受天道约束,自可躲避天劫。羁风因修炼煞气,较常人多了一条煞魂,在混沌域撕开的一瞬间,煞魂替其抵挡了一劫,三魂七魄躲进房间结界中未陨灭。

    去了煞魂,羁风恢复到以往的心智。但因失去了肉身,犹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迟早会魂飞魄散,感念戒空山一脉的恩德,决定助戒空山这最后一位传人修的正果。因窥物一境,只能靠个人机缘,若平度没有慧根,求之不得,戒空山一脉到此也就去了。当平度机缘巧合地突破窥物境,羁风便舍弃一魂之力,将驭风口诀化为流光,助其突破驭物境第一层——“悲秋风”,舍弃一魄拘来新生孤魂,助其修练第二层“二月花”。芬儿,助平度修得是人间至善至美之情,是二月花的根基,加之羁风面授的口诀,二月花欠缺的只是火候,多加练习便能融会贯通。至于驭物境的后两层:千尺浪、气苍茫,羁风只能将口诀、心得传授于平度,能否修炼成功,要看羁风的机缘。至于戒空山诀的长生境,羁风穷奇千年,尚不得其法,只向平度说明了自己的猜想,关于天劫只能由平度自己领悟。其实,羁风并非不能助其修行,只是剩下的两魂六魄,羁风要行使破碎虚空大法,即是在混沌域与幽冥界强开一条通道,将平度的魂魄与人世间刚去世的阳魂对换,借尸还阳。在行使破碎虚空大法前,羁风向平度说了最后一句话,是一个问题:何为正道?平度不能回答。羁风微微点头,便开始行功,将平度的魂魄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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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