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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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45 卡斯特里图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顾凯旋神色狰狞,“我特么警告你,别特么给老子耍什么花样儿,赶快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乔盛年面色平静,眸色淡然,用一种宛若看智障般的眼神儿看着顾凯旋。

    大概是被乔盛年那身陡然阴郁森冷的气场震慑住,顾凯旋重重地咽了咽唾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顿了顿,他又扭头看向我,想起我刚才一记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上的事情,不禁心有余悸,更何况,他额角被我一板砖拍出血窟窿的伤口还没结成血痂,看向我的目光里不自觉有几分忌惮。

    “不客气?”我歪了歪头,边活动着手腕和脚腕关节,边冷笑道:“你想怎么不客气?要动手吗?我奉陪到底!反正这里地界空旷,很少有人经过,就算死个人,也不会闹出多大动静!”

    “哎,你别过来啊!”顾凯旋一哆嗦,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们,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完,顾凯旋拄着树枝做成的拐棍,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一深一浅的脚步,略显惊慌匆忙,盛盛和年年那两个皮蛋见状,撒着欢地冲过去,咬住顾凯旋手里那根拐棍用力一拽,惊得顾凯旋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

    盛盛叼着那根拐棍,献宝似的送到我面前。

    我,“……”

    ——

    陈婶儿炖了乌鸡红枣汤,整个客厅里都弥漫着香味儿,见我和乔盛年回来,陈婶儿忙上前接过我脱下的羽绒服,招呼道:“乔先生,顾小姐,你们可回来了,乌鸡红枣汤熬好了,我熬了整整三个半小时,连鸡骨头都给熬酥了,你们快来趁热喝吧!”

    “哦,好的陈婶儿!”我应了一声,扭头冲乔盛年使眼色,用口语问道:“怎么办?说不说?”

    陈婶儿忽然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顾小姐,你眼睛进沙子了吗?怎么一直在眨眼睛?”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信口胡诌道:“哦,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看电脑屏幕太久了,眼睛有些干,等会儿我上楼滴个眼药水就好了!”

    闻言,陈婶儿直皱眉道:“不是我说你啊顾小姐,你也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工作那么多,永远都做不完,可身体却会累垮的,你以后一定得注意,别仗着自己现在还年轻就为所欲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后悔就晚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时间长了,我才发现,陈婶儿说教的本事简直和我妈有得一拼!以我的经验,对付这种说教,如果是三观原则性问题,一定要当场怼回去,只有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这个话题才有可能终结,如果是无伤大雅的非原则性问题,那就不妨顺着对方说下去,

    对方心情愉悦,自己也可以少听些唠叨。

    于是,我忙笑着点头,“我知道了,陈婶儿,我以后会注意的!”

    乔盛年有轻微的洁癖,向来不喜欢别人在饭桌上讲话,所以,餐桌上静悄悄的,只有勺子偶尔轻轻触碰碗沿儿发出的清脆“叮咚”声。

    我心里特别为难,犹豫着要不要跟陈婶儿说,今天遇到了顾凯旋的事情,单手撑着下颌,心事重重地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乌鸡汤,力道略重,却连鸡汤洒出来了都没有发觉。

    陈婶儿忍不住小声问道:“顾小姐,你怎么不喝鸡汤,是不合不得胃口吗?”

    “不是,陈婶儿你熬得鸡汤很好喝!”我一愣,忙抬起头来,看见乔盛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四目相对那个瞬间,我脑海里极快地闪过几抹零散的记忆片段,总感觉那样幽深漆黑的眸色太过阴郁,仿佛浓墨泼成的盛冬夜幕,透不出半分亮光,深不见底,令人窒息。

    我心头一悸,又慌忙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早已经凉掉的乌鸡汤,深吸一口凉气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陈婶儿,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小区外面遇到顾凯旋了!”

    “凯旋?”陈婶儿指尖动作微顿,眼神儿看起来略慌乱不安,放下碗后,语气焦急地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啊顾小姐?”

    我笑着摇头,“没有,这世界上能为难住我顾唯一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他说之前有人在这里看到过你,那人好像是你们的老乡,所以他最近就一直在小区附近徘徊,今天下午,许繁简送我到小区附近时,接了个电话,有急事先走了,我就自己溜达着走回来,走到半路,忽然感觉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踪我。”

    “我把他逮出来以后,他说他在景市欠了地下赌.庄和高利贷一百多万,距离最后还钱期限还有三天,他是来找他妈的要钱的,不过小区门口的警卫不肯放他进来,他只好在附近转圈,想借机混进来,恰好他今天碰到我,然后就求我把他带进来,我当然不肯,后来他又想碰瓷儿,我就把他揍了一顿,陈婶儿,你以后自己出门小心一些,他目的没有达成,应该还在这附近徘徊!”

    陈婶儿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我端起碗喝了口鸡汤,漫不经心地问道:“陈婶儿,我和你的女儿长得很像吗?刚才顾凯旋把我错认成了顾安然,你女儿就叫顾安然吧……”顿了顿,我抬手揉了揉忽然有些涨疼的眉心,“不过,从刚才看到顾凯旋开始,我就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顾安然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当然熟悉,她不是你之前一本书里的女主角吗?”乔盛年语气淡淡,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放下汤

    碗,起身去二楼卧室给我拿了一瓶药,拧开瓶盖,倒出两粒白色的小药丸递给我,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纵容,轻声呵责道:“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刚刚大病初愈,医生建议你要好好休息,你却又跑到外面疯了一整天,肯定是吹冷风了,先把药吃了,免得过会儿又头疼得睡不着觉!”

    看着我十分干脆利落地把那两枚白色小药丸吃掉后,乔盛年又帮我按摩了一会儿太阳穴,乔盛年手法异常娴熟,直按得我昏昏欲睡。

    “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风,塞壬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梦见顾凯旋竟然真的成了我哥哥!

    我受到了惊吓,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滚!”

    乔盛年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听见我这边的动静,匆忙挂断电话,走过来,“怎么了?”

    “没事儿,做了个噩梦,梦见顾凯旋成了我哥哥!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抬手撩了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扭头看向墙上的石英钟。

    不知不觉睡了三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我拿起床头柜上、仍在响铃震动的手机看了眼,电话是许繁简打来的。

    “喂,繁简?”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

    许繁简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话筒里传来她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我疑惑地问道:“繁简?你怎么不说话啊?出什么事情了吗?”

    “唯一,我要走了!”许繁简忽然开口,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沙哑,而且透着一种难以用具体语言描述出来的严肃沉重感,“顾唯一,我辞职了,从今天开始,由二组主编江陵亲自带你,那本《妖异录》最近网站正在谈影视改编版权,签约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好好更新,别再断更了!”

    我愣了愣,脑子有些不转弯儿,“什么情况?不是,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辞职了,许繁简,你现在在哪里呢?怎么声音这么吵,你喝酒了?是不是宋禽.兽又欺压你了?”

    许繁简仰头深吸一口凉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又沉默了半晌,许繁简缓缓说道:“我和宋励阳闹掰了,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要飞回意大利,从今往后,我们恐怕都不会再见面了,不过说实话顾唯一,我在江城这几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跟你成了好朋友,但是我现在真的不得不离开这里了,只有我离开了,你们才能安然无恙,还有意大利的那个烂摊子确实需要我回去接手处理!”

    “唯一,我马上要登机了,后会无期!”

    “等下,繁简……繁简?繁简?许繁简!要死啊!”我话还没说完,许繁简就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我举着手机,扭头看向乔盛年,“是许繁简的电话,她和宋励阳闹掰了,现在许繁简正在机场,说要去意大利,可能以后再也不回国了!”

    乔盛年手里拿着条干毛巾,眼帘微垂,动作温柔地帮我把脖子上的汗擦拭干净,嗓音淡然道:“意大利才是许繁简的家,她的意大利名字叫elena.cast!她是意大利卡斯特里图家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