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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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42 我从没有恨过你

    陈晓琳顿时怒目圆瞪,“你说我以前无理取闹?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吧!阿泽都已经跟你分手这么久了,你还阴魂不散地跑来纠缠他干什么?顾唯一,你还要不要脸啊?”

    她话音未落尽,我猛地抬手扇了她一巴掌,眼底厉色漫天,“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儿吗?”

    我下手极重,陈晓琳被我打偏了脸,嘴角渗出血丝,原本盘在脑后精致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了,陈晓琳表情呆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反了天了,你还敢打我?”

    “我不仅敢打你,还敢弄死你!”我冷笑,单手揪着陈晓琳的后衣领往前一扯,右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猛然收紧用力,“你要试试?”

    我心里实在太不痛快了!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完我之后还能活得这么舒心自在,可我却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我猛地一甩手,把陈晓琳推倒在地上。

    许繁简忙伸手拽住我的手腕,“唯一,你退后,我来!”

    我知道许繁简其实身手很厉害,但我没想到竟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她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助跑的力道,纵身跃到半空,一记侧踢,那扇密码门轰然倒塌。

    许繁简拍了拍手,扭头冲我得意地勾唇一笑。

    “……”陈晓琳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姜晓程正坐在客厅沙发里敷面膜,听见动静,目光错愕惊诧地扭头看过来。

    “姜、晓、程!”我磨着后牙槽,吐出三个咬牙切齿的字眼,眸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倏地握紧垂在两腿边的手指。

    我想杀了眼前这个人,我想毁了眼前这张脸。

    心底的戾气顷刻间达到巅峰,宛若见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走进客厅后,抬手揭开姜晓程脸上的面膜扔到地上,然后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姜晓程被我打懵,忘了躲开,也没有反抗。

    很快,她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我勾着唇角轻笑一声,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瓶今天早晨刚从农贸市场买的百草枯,拧开瓶盖后,在姜晓程惊恐无比的目光里,捏起她的下巴就将那瓶药往她嘴里灌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晓程,过了几天,我们两个就两清了!”

    “唯一!”

    许繁简面色骤变,慌忙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唯一,你干什么?你简直是疯了!你打断她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出出气就行了,闹出人命来你怎么收场?”

    “救命啊!”姜晓程趁机挣脱开我的手指,脸色苍白地往客厅大门方向跑去。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许繁简,抬腿朝姜晓程走去,“如果收不了场,那么这场戏就一

    直演下去,一直演到死,总会有收场的那天!”

    这一次,姜晓程着实被我吓得不轻,跑得很慌张,脚下一绊,差点儿摔到地上。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刚从公司回来的梁泽,姜晓程立即扑进梁泽怀里,仿佛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似的,泫然欲泣道:“阿泽救命,救救我,顾唯一她疯了,她想毒死我!”

    “唯一?唯一,真的是你!”梁泽似乎没有听见姜晓程在说些什么,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错愕惊诧的表情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惊喜,眼睛骤亮,恍若一潭死气沉沉已久的死水里终于有了生机。

    梁泽用一种近乎于痴迷眷恋的眼神看着我,推开姜晓程,急切地朝我走过来。

    他想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

    梁泽微微皱眉,手指僵在半空,语气里有着几分不确定性的试探,“唯一?”

    我瞥了梁泽一眼,阴鸷空洞的视线缓缓越过他的肩头,偏头看向姜晓程,面无表情地说道:“梁泽,你今天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吗?我今天是来找她了结前仇旧恨的……”

    “梁泽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所以之前的事情我都没有计较,不管是她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还是找人给我下催.情.药,想让我被轮女干,陷害我潜规则男演员,又或者是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她流产的戏码,不辞辛苦、费尽心机地想要把我塑造成一个心狠手辣、人人喊打的恶毒女人,上述所有的一切,我都放过她了。”

    “可是现在,我突然不想看到她这么舒心自在的样子了……她欠我的,今天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所以梁泽,如果你今天依然要护着她,那我们就是敌人,而且,如今这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顾唯一,已经不是以前那朵盛世白莲花了,对了,说到这里,我想提醒你一句,我手里还持有梁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想必李多海那只老狐狸应该对这百分之八的股份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不想与我为敌的话,就不要妨碍我!”

    “唯一,你……”话音辄止,梁泽这才看到我手里那瓶百草枯。

    “让开!”我眸色阴戾,重重撞开梁泽的肩膀,抬腿朝姜晓程走去。

    “唯一,你别这样,快把药放下!”梁泽面色微变,忙伸手来抢我手里的药。

    “滚开,别碰我!”

    我眼眶发红,猛地甩开梁泽的手,宛若触碰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病毒似的,连连后退好几步。梁泽眸色剧痛,唇边笑意苦涩至极,“唯一,我已经让你厌恶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仰头深吸一口凉气,垂在两腿边的手指紧紧握起,指甲几欲戳进皮肉深处,刺痛袭来,积郁在胸口

    那股狂躁的情绪逐渐平息后,抬手将手里的农药送到梁泽面前,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凉薄得没有任何温度,“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闻言,梁泽眼底的痛色瞬间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唯一,你真的恨我到这种程度吗?恨不得我去死!”

    “我没有恨你,梁泽!”我语气依然冷淡,表情平静地看着梁泽道。

    梁泽眼底陡然涌起的喜色还未蔓延开,我接着说道:“是你自作多情了,梁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自然,也从来没有恨过你!”

    “……”梁泽愣了愣,眼中的笑意如退潮般迅速褪去,瞬间面如死灰,他身形剧烈晃动了一下,眼底明明没了笑意,唇边那抹苦涩的笑弧却逐渐放大,似乎就连嗓音都透着浓烈的苦涩,颤抖着破碎掉,“顾唯一,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我不置可否。

    梁泽苦笑出声,缓缓伸手接过那瓶百草枯,垂下眼帘,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光。

    沉默许久,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农药瓶子,往自己嘴边送去,“唯一,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这是我欠你的,所以理应由我来偿还!”

    “阿泽!”陈晓琳大惊失色,踉跄着扑过来,夺下梁泽手里的农药,狠狠往地上摔去,边哭,边恨铁不成钢地握拳捶打着梁泽道:“阿泽,你简直是疯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竟然会为了这么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要寻死觅活!”

    梁泽神色凄苦地站在那里,垂眉道:“妈,当初唯一明明不想和我在一起,我还非要去纠缠她,纠缠了七年,她原本都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结果,却被我亲手毁掉了,是我对不起唯一在先,事情变成今天这副局面,究根结底,全都是因我而起!”

    陈晓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泽,“梁泽,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啊?……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顾唯一,都是自从她出现以后,我们家才开始变得鸡犬不宁的,她是个丧门星,所以她爸爸才不要她们娘俩儿了,现在她又要来祸害我们家,把我们家弄成这副乌烟瘴气的样子!”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许繁简眯着眼睛,甩了甩手。

    “你特么再敢说顾唯一半句坏话,信不信我拿针缝了你的嘴!”

    板砖在她手里“咔嚓”断成两截。

    许繁简平时跟她手下那群拖稿作者们插科打诨惯了,动不动,就要扛着她的意大利炮去把拖稿作者住的小区炸了,举手抬足间,带着几分不太靠谱儿的女土匪气息,可一旦

    认真发怒的时候,就宛若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周身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很有震慑力。

    陈晓琳色厉内荏,瞬间败下阵来。

    我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弯腰捡起被陈晓琳摔在地上的农药瓶子后,缓缓在姜晓程面前蹲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姜晓程,我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我嫌麻烦,不想跟你一般计较,你还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任你揉.捏的软柿子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