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算计
那人手里提着一把很像斧子的东西。木柄的一端，安装着一个黑色的铁块，形状很奇怪，但即使在朦胧的月光下，看起来依旧很锋利。
那个黑影用兴奋和期待的语调慢慢说着：
老师？老师啊……看看你做的事情，虽然你的学术水平那么高，高到可以和世界的巨人并肩，可是你勾引女学生的本事比你的学术水平还高。呵呵呵呵……
尖酸的狞笑之后，他问道：
老师，你是否愿意为你的这些不耻的行为付出生命来谢罪啊？说完，他缓缓举起了斧子。
晓渊拦在了我的面前：我是真心爱着老师的，不是他勾引我的……
那就是你自愿咯，你要保护你的情郎……可是你毕竟只是个女人……而已。
他的话，说的那么讽刺，那么轻蔑，让我完全不知所措。
我站了出来，把你奶奶拦在了背后。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再怎么和这个人说，也没有意义。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究竟是谁，我并不认识他。我问道：
你是我的学生吗？我教过你吗？
你还为人师表？你只记得女学生吧，男学生你大概一个都不记得了，无耻的人啊……
当时很黑，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又不敢保证完全不认识他。更何况被他这么一反问，我竟然答不上来。在我犹豫的一刹那，他举起了斧子向我砍来。
晓渊飞速地抢在了我的身前，那瘦小的身躯为我挡下了这一击。由于她长得矮，斧子瞄准的本来是我的头部，结果木柄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头上。我似乎听到了眉骨碎裂的声音，晓渊就这样倒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即抱住了她，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可是那个黑影像抽掉了魂一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应该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然后他似乎比我还要痛哭，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方明毕竟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心中隐隐泛起对向兵的恨意，对那个黑衣人更是咬牙切齿。然后疑惑地问道：
“爷爷你并没有逃避啊！那确实是奶奶在保护你，可是你并没有退缩啊。而且这么多年，从没有放弃过被毁了容了奶奶，一起走过半个多世纪。”
方千伯否定道：
“不！不是因为你奶奶。而是当时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后来想想，才发现那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我一直强迫自己忘记这个现象，否则我们现在绝大部分的物理学体系要全部被推翻，而且难以建立新的体系。作为一个学者，我难以面对这样的沦陷，我选择了像懦夫一样的逃避，依旧进行着自己明明知道有各种破绽的物理学研究。对于一个学者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方明并不是很理解方千伯的话，转而问道：“那到底是什么现象？”
方千伯非常确定地说：
“按照当时的角度，木棒打在晓渊头上就停住了，木头部分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上面的金属部分，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进入了我的头部。按照那种尺寸来计算的话，我的头绝对会被劈成两半，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就像是侵入了头颅里去，然后又被原封不动地拿了出去。”
方明突然明白，其实是他对海水浸入沙子的问题，让爷爷又一次想起了这段往事。对于方明这么大的孩子来说，他更在乎的是爱恨情仇，而不是学术的纯粹。但是出于对爷爷的尊重，他还是问道：“这种侵入性和排他性，在物理学领域是不是完全不存在的？现在的量子论，应该是有答案的吧？”
方千伯回答道：“其实理论并没有把这种可能性完全堵死。从量子理论来看，粒子的能量如果达到某种程度，就会穿越势垒，出现隧穿现象。也就是说，物质之间发生重叠、穿越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一个概率问题。”
方明兴奋地问：“这么说来，人类到真的可以有穿墙术这类本事咯？既然是个概率问题，那么假如我能穿越墙壁，概率是多少？”
方千伯看着方明摇摇头笑道：“如果真要说这个概率的话，那可能是宇宙中所有原子、电子的数量分之一。从实际上面来说，就是不可能。”
“说不定爷爷就是那个宇宙中的幸运儿！可能宇宙从诞生到灭亡中的唯一一次就发生在你身上了。”
方千伯有一点遗憾地摇摇头：“与其相信这个，还不如去调查一下那个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是啊！他到底是谁呢？
(本章完)
那个黑影用兴奋和期待的语调慢慢说着：
老师？老师啊……看看你做的事情，虽然你的学术水平那么高，高到可以和世界的巨人并肩，可是你勾引女学生的本事比你的学术水平还高。呵呵呵呵……
尖酸的狞笑之后，他问道：
老师，你是否愿意为你的这些不耻的行为付出生命来谢罪啊？说完，他缓缓举起了斧子。
晓渊拦在了我的面前：我是真心爱着老师的，不是他勾引我的……
那就是你自愿咯，你要保护你的情郎……可是你毕竟只是个女人……而已。
他的话，说的那么讽刺，那么轻蔑，让我完全不知所措。
我站了出来，把你奶奶拦在了背后。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再怎么和这个人说，也没有意义。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究竟是谁，我并不认识他。我问道：
你是我的学生吗？我教过你吗？
你还为人师表？你只记得女学生吧，男学生你大概一个都不记得了，无耻的人啊……
当时很黑，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又不敢保证完全不认识他。更何况被他这么一反问，我竟然答不上来。在我犹豫的一刹那，他举起了斧子向我砍来。
晓渊飞速地抢在了我的身前，那瘦小的身躯为我挡下了这一击。由于她长得矮，斧子瞄准的本来是我的头部，结果木柄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头上。我似乎听到了眉骨碎裂的声音，晓渊就这样倒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即抱住了她，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可是那个黑影像抽掉了魂一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应该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然后他似乎比我还要痛哭，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方明毕竟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心中隐隐泛起对向兵的恨意，对那个黑衣人更是咬牙切齿。然后疑惑地问道：
“爷爷你并没有逃避啊！那确实是奶奶在保护你，可是你并没有退缩啊。而且这么多年，从没有放弃过被毁了容了奶奶，一起走过半个多世纪。”
方千伯否定道：
“不！不是因为你奶奶。而是当时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后来想想，才发现那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我一直强迫自己忘记这个现象，否则我们现在绝大部分的物理学体系要全部被推翻，而且难以建立新的体系。作为一个学者，我难以面对这样的沦陷，我选择了像懦夫一样的逃避，依旧进行着自己明明知道有各种破绽的物理学研究。对于一个学者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方明并不是很理解方千伯的话，转而问道：“那到底是什么现象？”
方千伯非常确定地说：
“按照当时的角度，木棒打在晓渊头上就停住了，木头部分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上面的金属部分，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进入了我的头部。按照那种尺寸来计算的话，我的头绝对会被劈成两半，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就像是侵入了头颅里去，然后又被原封不动地拿了出去。”
方明突然明白，其实是他对海水浸入沙子的问题，让爷爷又一次想起了这段往事。对于方明这么大的孩子来说，他更在乎的是爱恨情仇，而不是学术的纯粹。但是出于对爷爷的尊重，他还是问道：“这种侵入性和排他性，在物理学领域是不是完全不存在的？现在的量子论，应该是有答案的吧？”
方千伯回答道：“其实理论并没有把这种可能性完全堵死。从量子理论来看，粒子的能量如果达到某种程度，就会穿越势垒，出现隧穿现象。也就是说，物质之间发生重叠、穿越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一个概率问题。”
方明兴奋地问：“这么说来，人类到真的可以有穿墙术这类本事咯？既然是个概率问题，那么假如我能穿越墙壁，概率是多少？”
方千伯看着方明摇摇头笑道：“如果真要说这个概率的话，那可能是宇宙中所有原子、电子的数量分之一。从实际上面来说，就是不可能。”
“说不定爷爷就是那个宇宙中的幸运儿！可能宇宙从诞生到灭亡中的唯一一次就发生在你身上了。”
方千伯有一点遗憾地摇摇头：“与其相信这个，还不如去调查一下那个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是啊！他到底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