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荼蘼被困
五年不见，只相聚了一年便又匆匆离别，天罪颇感惆怅，心知阿福没有带上自己是因为自己还帮不上忙。
看阿福那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即便帮不上忙，天罪还是决定去找他，起码要知道他的安危，记得阿福走时好像说了什么芸儿被困在君威山之类的话。
芸儿就是之前阿福带着天罪见的白衣女子，当时她说自己叫荼蘼，君威山天罪可就不认识了，便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山非常有名，随便就能打听到，这样可就好找多了。
君威山位于坤州北部，由于每一代坤地之主死后都要葬在这，所以被称作坤地的“圣山”。
豫州离坤州并不近，天罪脚力有限，还得依赖马匹，一时半会根本赶不过去，偏偏半路还赶上大雪，就更慢了，正赶着路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就下马查看了一下。
原来是一只小白狗气息微弱的倒在雪地上，满身血迹，显然伤的不轻。他犹豫着要不要救，救肯定会耽误时间，不救又于心不忍。
最后天罪还是决定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赶过去，只能期盼阿福逢凶化吉了。小白狗在天罪的悉心照料下倒是恢复得很快。
却说阿福在得知消息后立即施展百步神行赶到了君威山脚下，此时整个君威山已经被坤地之主的内侍高手用灵力封锁，常人根本无法进出，阿福没办法只能强行突破封锁冲了进去。
“主上，有人突破了臣等的封锁冲进了圣山之中。”一名黑衣男子说。
“哦？能突破你们的合力封锁，看来是个高手，有多少人？”
“只有一人，属下无能，请赐罪。”
“一人，看来是去救那刺客的，让众人小心点。你们是能力不及，无罪。”
“谢主上，属下捉拿贼人去了。”黑衣男子说完一闪身进入山中。
“归昌，你带人盯紧圣山西麓，他们极有可能经那逃往艮地。”
“是，臣这就去。”这叫做归昌的人语气稍带阴柔，在坤地之主面前十分自然，显然地位不低。
原来坤地之主每年都会在寒冬之时来圣山祭拜先祖，荼蘼这次正是来刺杀坤地之主的，不料被察觉躲进山中，已有半日了。
此时在这君威山中早已是大雪漫山，阿福一边疾行一边感应着荼蘼的气息，心下十分着急，生怕荼蘼被禁军抓到。
寻找过程中，阿福遇到过几波散兵，都被他击伤，但没有杀他们，不然一会真要被抓还有谈判的余地，杀了人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不久，阿福在一低洼处感应到了一丝气息，是芸儿，没错！想着，不觉脚下加速，很快就确定了荼蘼的位置。
荼蘼一直身着白衣，此时巧妙利用大雪隐藏，一般人还真不好发现。阿福直接过去，正要说话，荼蘼却手持短匕刺了过来，阿福急忙闪身躲开，握住她的手臂。
“是我，芸儿！你受伤了吗？怎么连我的气息都没察觉出来？”
荼蘼看了阿福一眼：“你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明明是感激的话，却没有丝毫感激的语气。
阿福扶起荼蘼：“先别说了，我先带你出去。”
“出不去了，这次归氏来了好几个高手，而且我受伤了还会拖累你，你走吧。”语气依旧冰冷。
“你明知我不可能走，还说这话干什么？来，我先为你疗伤，一会再伺机而行。”
荼蘼闭上眼，终究，还是流下两颗泪珠。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欠自己的早就还清了，甚至说，算不上亏欠，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
“燕齐天，你走啊！”荼蘼喊了出来，一把推开阿福，自己却差点没站稳。
“哈哈，你既然不让我叫你芸儿，为什么还叫我燕齐天？我现在是赌圣，鸿福齐天！我不想死，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命！你的也不行！”阿福笑了，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怎么听见那边有人说话？走，过去看看，你去禀告将军。”几个军人打扮的人正在找荼蘼。
阿福没有再扶起荼蘼，而是直接为其疗伤，刚治疗到一半，那几人就到了。“上来，我背你，出了这座山再走会就是艮地境内了，到那就没事了。”
荼蘼还没趴到阿福背上，阿福一躬身直接背起荼蘼就跑。
“你们跑不了了，受降还能留个全尸。”后面几人边追边喊。
“你何苦为我奔波？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相反，这些年我欠你太多了。”荼蘼的语气终于缓和了。
“都到这岁数了，能放下早就放下了，既然都不能放下，还说什么欠不欠的。”
“如果都出不去，你家人怎么办？我又于心何安？”
“他们也都不小的年纪了，早就不用我主事了，而且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也别当回事，正经活还有多少年头？”
“年头还长着呢，总是为我奔波才真是没多少年头了。”
“我赌我们没事，赌圣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我这辈子可没输过，啊不，只输过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阿福背着荼蘼跑了一个多时辰，见人就绕道，不久已行至君威山西侧，再走不远就出山了。
“马上就要出去了，你再坚持坚持。”阿福感觉到荼蘼在发冷，颠簸这么半天，加上本来就没治好，她的伤更重了。
出了君威山，阿福稍稍松了口气，想放下荼蘼先给她疗疗伤再走。
“是不是以为自己跑了？”来人语气十分平静。
阿福猛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着墨绿长袍的年轻人，腰悬佩刀，左臂衣袖上绣着两条龙，中间单独一个“归”字。
“原来是归家人，不知将军大名？”
“大名不敢当，在下归昌。”
“久仰镇西王，不知为何阻拦小老？”
“老先生多虑了，在下奉命前来捉拿刺客，老先生请便。”
“那我先走了。”说罢背起荼蘼就要走。
“您自己走就好，这人得留下。”归昌指了指荼蘼。
“那你就是不让我走了？”
“我说过老先生请便，这样我已经是大罪了，如果再让您带走刺客，我命不保啊。”
“我如果偏要带她走呢？”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咳咳……”两人正自僵持，荼蘼却咳嗽不断。
“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福沉不住气了，这情况再拖下去可就不妙了。
“纵然不是老先生的对手，我也要拖上一拖，你们走不了的。”归昌拔刀出鞘。
“噗”，荼蘼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滚开，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别想活！”阿福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出手。
“你若动手，她可就真死了。”归昌身后来了一人，身披雪貂大衣，仪表不凡，正是让归昌来此抓人的坤地之主。
“主上！”归昌拱了拱手。
“若是现在治疗，她不会有什么事，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可就不好说了，还是说你认定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想怎样？”
“你先给她输送一些元气，咱们再说不迟，怎么样？”
“正合我意！”阿福急忙坐下给荼蘼疗伤，坤地之主都发话了，还怕有人偷袭不成？
过了会，阿福稳住了荼蘼各条命脉，对坤地之主说：“有什么话明说吧，归尘。”
“你认得我，我却也认得你，阿福，鸿福齐天，天鸿六馆缔造者。”这话说得阿福心中一惊，他怎么认出我的？
“不必惊讶，我以前有幸见你和人赌过，当时的风姿虽已过了多年，但不敢忘记啊。”
“呵，烦劳挂念。”
“她刺杀我多年，打伤我甲士无数，今日好不容易被我围堵，我总该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仇？”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杀了夕璟。”
“震地璟王？”归尘颇感惊讶。
“对，她就是夕璟之妻。”
“原来如此，怕也只有那般英雄，配得上这般烈女。”归尘的一句感叹，却也触动了阿福。
英雄配烈女么？呵呵，阿福一阵苦笑。
“我不知你与他们有何牵扯，但战火无情，我不可能置自己的人民和甲士于不顾而放过一个身为敌人的璟王，即便我敬佩他，但只要我身为坤地之主，就不可能放了他。”
阿福没法反驳，因为归尘并没做错，荼蘼也没错，和此事最没关系也最不该参与进来的根本就是自己！但是，谁让自己就是这么个性子呢？
就算彼此有家室了，但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倘若彼此生活安稳，或许就没事了，眼见荼蘼如此，自己又如何安享晚年？
事已至此，也无关对与错了，阿福平息了一下心情：“你杀夕璟没错，她刺杀你也没错，我帮她自有我的缘由。现在，你想怎样？”
归尘盯着阿福看了会，知道他决心已定，或者说从来也没动摇。
“杀了你们，我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还会招致天鸿六馆的报复，而且从这女刺客的身手看，除了璟王妃的身份之外，应该还有其他背景。”
阿福看着他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但不杀你们，始终都是隐患，归思，你怎么看？”归尘问身后一人。
这归思长的俊逸白皙，如同书生，看似文弱，却又只穿一件白色单袍，被这冷风一吹颇显仙风道骨。
“刺客与主上之事，若能让这刺客放弃复仇自然最好。至于鸿馆主，打伤我们不少人，说是有缘由，却也没道理，让天鸿六馆出十万两白银作补偿吧。”
“嗯，主意不错，你怎么看鸿馆主？”
“等治好她我会尽力劝说她，想来她会答应，如果实在不答应我保证会一直跟着她，阻止她再寻仇。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但换我一条老命也不亏。”
“好，成交，走，回城。”归尘下令，阿福则是赶紧带着荼蘼养伤去了。
“就这么放了他们？”走后归昌问归尘。
“利害关系我已经说过了，而且白白得了十万两白银，何必做困兽之斗。”
“这鸿福齐天真有那么厉害吗？”
“或许比我想得更厉害。”归昌不再说话，一行人回坤州城去了。
等天罪一边顶着大雪一边问路赶到君威山时，已经过了三天，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此时除了几个看守墓地的甲士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他便向那些甲士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老人，顺便把阿福的长相描述了一下。这不问还好，刚一问立刻就被甲士们包围并抓了起来。
(本章完)
看阿福那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即便帮不上忙，天罪还是决定去找他，起码要知道他的安危，记得阿福走时好像说了什么芸儿被困在君威山之类的话。
芸儿就是之前阿福带着天罪见的白衣女子，当时她说自己叫荼蘼，君威山天罪可就不认识了，便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山非常有名，随便就能打听到，这样可就好找多了。
君威山位于坤州北部，由于每一代坤地之主死后都要葬在这，所以被称作坤地的“圣山”。
豫州离坤州并不近，天罪脚力有限，还得依赖马匹，一时半会根本赶不过去，偏偏半路还赶上大雪，就更慢了，正赶着路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就下马查看了一下。
原来是一只小白狗气息微弱的倒在雪地上，满身血迹，显然伤的不轻。他犹豫着要不要救，救肯定会耽误时间，不救又于心不忍。
最后天罪还是决定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赶过去，只能期盼阿福逢凶化吉了。小白狗在天罪的悉心照料下倒是恢复得很快。
却说阿福在得知消息后立即施展百步神行赶到了君威山脚下，此时整个君威山已经被坤地之主的内侍高手用灵力封锁，常人根本无法进出，阿福没办法只能强行突破封锁冲了进去。
“主上，有人突破了臣等的封锁冲进了圣山之中。”一名黑衣男子说。
“哦？能突破你们的合力封锁，看来是个高手，有多少人？”
“只有一人，属下无能，请赐罪。”
“一人，看来是去救那刺客的，让众人小心点。你们是能力不及，无罪。”
“谢主上，属下捉拿贼人去了。”黑衣男子说完一闪身进入山中。
“归昌，你带人盯紧圣山西麓，他们极有可能经那逃往艮地。”
“是，臣这就去。”这叫做归昌的人语气稍带阴柔，在坤地之主面前十分自然，显然地位不低。
原来坤地之主每年都会在寒冬之时来圣山祭拜先祖，荼蘼这次正是来刺杀坤地之主的，不料被察觉躲进山中，已有半日了。
此时在这君威山中早已是大雪漫山，阿福一边疾行一边感应着荼蘼的气息，心下十分着急，生怕荼蘼被禁军抓到。
寻找过程中，阿福遇到过几波散兵，都被他击伤，但没有杀他们，不然一会真要被抓还有谈判的余地，杀了人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不久，阿福在一低洼处感应到了一丝气息，是芸儿，没错！想着，不觉脚下加速，很快就确定了荼蘼的位置。
荼蘼一直身着白衣，此时巧妙利用大雪隐藏，一般人还真不好发现。阿福直接过去，正要说话，荼蘼却手持短匕刺了过来，阿福急忙闪身躲开，握住她的手臂。
“是我，芸儿！你受伤了吗？怎么连我的气息都没察觉出来？”
荼蘼看了阿福一眼：“你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明明是感激的话，却没有丝毫感激的语气。
阿福扶起荼蘼：“先别说了，我先带你出去。”
“出不去了，这次归氏来了好几个高手，而且我受伤了还会拖累你，你走吧。”语气依旧冰冷。
“你明知我不可能走，还说这话干什么？来，我先为你疗伤，一会再伺机而行。”
荼蘼闭上眼，终究，还是流下两颗泪珠。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欠自己的早就还清了，甚至说，算不上亏欠，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
“燕齐天，你走啊！”荼蘼喊了出来，一把推开阿福，自己却差点没站稳。
“哈哈，你既然不让我叫你芸儿，为什么还叫我燕齐天？我现在是赌圣，鸿福齐天！我不想死，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命！你的也不行！”阿福笑了，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怎么听见那边有人说话？走，过去看看，你去禀告将军。”几个军人打扮的人正在找荼蘼。
阿福没有再扶起荼蘼，而是直接为其疗伤，刚治疗到一半，那几人就到了。“上来，我背你，出了这座山再走会就是艮地境内了，到那就没事了。”
荼蘼还没趴到阿福背上，阿福一躬身直接背起荼蘼就跑。
“你们跑不了了，受降还能留个全尸。”后面几人边追边喊。
“你何苦为我奔波？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相反，这些年我欠你太多了。”荼蘼的语气终于缓和了。
“都到这岁数了，能放下早就放下了，既然都不能放下，还说什么欠不欠的。”
“如果都出不去，你家人怎么办？我又于心何安？”
“他们也都不小的年纪了，早就不用我主事了，而且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也别当回事，正经活还有多少年头？”
“年头还长着呢，总是为我奔波才真是没多少年头了。”
“我赌我们没事，赌圣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我这辈子可没输过，啊不，只输过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阿福背着荼蘼跑了一个多时辰，见人就绕道，不久已行至君威山西侧，再走不远就出山了。
“马上就要出去了，你再坚持坚持。”阿福感觉到荼蘼在发冷，颠簸这么半天，加上本来就没治好，她的伤更重了。
出了君威山，阿福稍稍松了口气，想放下荼蘼先给她疗疗伤再走。
“是不是以为自己跑了？”来人语气十分平静。
阿福猛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着墨绿长袍的年轻人，腰悬佩刀，左臂衣袖上绣着两条龙，中间单独一个“归”字。
“原来是归家人，不知将军大名？”
“大名不敢当，在下归昌。”
“久仰镇西王，不知为何阻拦小老？”
“老先生多虑了，在下奉命前来捉拿刺客，老先生请便。”
“那我先走了。”说罢背起荼蘼就要走。
“您自己走就好，这人得留下。”归昌指了指荼蘼。
“那你就是不让我走了？”
“我说过老先生请便，这样我已经是大罪了，如果再让您带走刺客，我命不保啊。”
“我如果偏要带她走呢？”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咳咳……”两人正自僵持，荼蘼却咳嗽不断。
“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福沉不住气了，这情况再拖下去可就不妙了。
“纵然不是老先生的对手，我也要拖上一拖，你们走不了的。”归昌拔刀出鞘。
“噗”，荼蘼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滚开，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别想活！”阿福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出手。
“你若动手，她可就真死了。”归昌身后来了一人，身披雪貂大衣，仪表不凡，正是让归昌来此抓人的坤地之主。
“主上！”归昌拱了拱手。
“若是现在治疗，她不会有什么事，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可就不好说了，还是说你认定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想怎样？”
“你先给她输送一些元气，咱们再说不迟，怎么样？”
“正合我意！”阿福急忙坐下给荼蘼疗伤，坤地之主都发话了，还怕有人偷袭不成？
过了会，阿福稳住了荼蘼各条命脉，对坤地之主说：“有什么话明说吧，归尘。”
“你认得我，我却也认得你，阿福，鸿福齐天，天鸿六馆缔造者。”这话说得阿福心中一惊，他怎么认出我的？
“不必惊讶，我以前有幸见你和人赌过，当时的风姿虽已过了多年，但不敢忘记啊。”
“呵，烦劳挂念。”
“她刺杀我多年，打伤我甲士无数，今日好不容易被我围堵，我总该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仇？”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杀了夕璟。”
“震地璟王？”归尘颇感惊讶。
“对，她就是夕璟之妻。”
“原来如此，怕也只有那般英雄，配得上这般烈女。”归尘的一句感叹，却也触动了阿福。
英雄配烈女么？呵呵，阿福一阵苦笑。
“我不知你与他们有何牵扯，但战火无情，我不可能置自己的人民和甲士于不顾而放过一个身为敌人的璟王，即便我敬佩他，但只要我身为坤地之主，就不可能放了他。”
阿福没法反驳，因为归尘并没做错，荼蘼也没错，和此事最没关系也最不该参与进来的根本就是自己！但是，谁让自己就是这么个性子呢？
就算彼此有家室了，但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倘若彼此生活安稳，或许就没事了，眼见荼蘼如此，自己又如何安享晚年？
事已至此，也无关对与错了，阿福平息了一下心情：“你杀夕璟没错，她刺杀你也没错，我帮她自有我的缘由。现在，你想怎样？”
归尘盯着阿福看了会，知道他决心已定，或者说从来也没动摇。
“杀了你们，我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还会招致天鸿六馆的报复，而且从这女刺客的身手看，除了璟王妃的身份之外，应该还有其他背景。”
阿福看着他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但不杀你们，始终都是隐患，归思，你怎么看？”归尘问身后一人。
这归思长的俊逸白皙，如同书生，看似文弱，却又只穿一件白色单袍，被这冷风一吹颇显仙风道骨。
“刺客与主上之事，若能让这刺客放弃复仇自然最好。至于鸿馆主，打伤我们不少人，说是有缘由，却也没道理，让天鸿六馆出十万两白银作补偿吧。”
“嗯，主意不错，你怎么看鸿馆主？”
“等治好她我会尽力劝说她，想来她会答应，如果实在不答应我保证会一直跟着她，阻止她再寻仇。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但换我一条老命也不亏。”
“好，成交，走，回城。”归尘下令，阿福则是赶紧带着荼蘼养伤去了。
“就这么放了他们？”走后归昌问归尘。
“利害关系我已经说过了，而且白白得了十万两白银，何必做困兽之斗。”
“这鸿福齐天真有那么厉害吗？”
“或许比我想得更厉害。”归昌不再说话，一行人回坤州城去了。
等天罪一边顶着大雪一边问路赶到君威山时，已经过了三天，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此时除了几个看守墓地的甲士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他便向那些甲士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老人，顺便把阿福的长相描述了一下。这不问还好，刚一问立刻就被甲士们包围并抓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