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切体之境
一整天都在忙着修炼，什么东西都没吃，这时天罪觉得很饿，便和阿福去城中吃夜宵去了。
“怎么一整天都没觉得饿，现在却饿的不行了？”
“白天有五行之气的支撑，你感觉不到饿，晚上修习水气之后五行之气相合而消，你费了一天精力和气力能不饿？”
“相合而消，那我不是白练了吗？”
“差不多，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有的。”
“啊？”
“啊什么啊，刚刚一天你就想什么都掌握？先练些时日，到时候我自会教你聚气化灵。”
如此反复半月有余，天罪自内而外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皮肤比以前黑了不少，而他的内脏经过这半个月的锤炼早已不同以往，寻常创伤已经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了。
这天小雪飘飘，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落到脸上稍觉寒意，阿福带天罪来五行桩进行聚气化灵的修炼。
“去，站在中间的和气桩上。”天罪十分熟练地跳了上去，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哎我怎么头这么晕啊，以前上来时没事啊。”
“你之前上来时还没学会吸纳五气，没有气聚气散，自然没事。现在再这么上去，五行之气一收一放，难受很正常。”
“那我该怎么办？”
“别慌，稳住心神，五行之气再吸入体内经过心肝脾肺肾后不要停留，全部聚入下丹田！”阿福大喊。
天罪听见后一点点将五行之气沉入下丹田，这次他可不敢太快，生怕出什么事。
“快点，全部灌入，那里是气海，没事的。”听到没事天罪不再控制，任由五气聚入下丹田，小腹微有胀痛但并不严重。
“赶紧打坐固守。”天罪盘腿坐于和气桩上，小腹微痛微热，又过了一小会，阿福让他下去。
“立定吸气，至小腹痛热打坐平气片刻，如此反复五次为一段，就像你刚才做的，日行九段即可，什么时候聚气大成才可转化为灵力，这因人而异，具体用多久不好说。”
“五次为一段，一天九段，那就是四十五次啊。”
“不仅如此，后一段总是比前一段纳气更多，也就更难受，到第九段小腹如同胀裂，痛不欲生。你还要继续吗？”
“都到这一步了，放弃岂不可惜了？”
“有毅力就好哈哈，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天罪鼓起勇气，忍受着一次胜过一次的痛苦，完成了第一天的九段练习。此后又过半月，做完九段练习后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这速度出乎了阿福的预料。
他用手探在天罪的丹田处，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力量，确实是聚气大成了，而且还是比较完美的那种，只是为什么这股力量散发出的气息如此混乱？
“怎么了福爷爷？”
“啊没事，我看看你小子到了什么程度了，只是怎么有股混乱的力量夹杂在其中？”
“之前铁爷爷也说过我身体有异常，但是直到分开他也没找到问题所在，说是以后让我靠自己来解决。”
“他也没看出来？那就不是病，你从丹田提气入手，对着那棵树掌击我看看。”
天罪慢慢将丹田之气聚入手掌，感觉到差不多了，一掌挥出，“砰”的一声，在树上留下一个深约半寸的掌印。
“这就是聚气化灵之后的力量，你现在刚处于初级阶段，只能做些将元气凝聚成灵力后打出去的简单招式，等修习凝气下心与淬气灌顶后，就能随心所欲地操控灵力在身体各处了。”
“啊？那不是还要好久啊，我现在只能把元气聚集到手和脚上才能顺利转化为灵力，而且还很慢。”
“你这进步速度已经很快了，比我当时不知要快多少，还不满意？”
天罪低头不语，阿福知道他在想自己身世的事，在劝说了一番过后，阿福突然想起明极的事：“老哥没跟你说关于你身世的事吗？”
“他让我半夜去槐树下找他，我当时正好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等去了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死了！你确定是真死了？”阿福显然不相信。
“当时还有很多人在，从他们悲伤的神情看确实是死了。”
那天和天罪说起明极时，阿福一直在想他的来头，没有问他的近况，如今听说明极死了，不禁黯然神伤。他又想起那不知多少年前的事：
那时阿福还年轻，发现自己和各种赌具非常有缘，听声而知数，从不出错，在各地游历时屡赌屡胜，为此师父还没少骂他。
有一天修行完正要回去找师父，路过一个村子时见到两个小孩玩木牌，他从没见过那种木牌，顿时来了兴趣。
其实小孩子的玩法非常简单，木牌上刻着点数，从一到九各三张，共二十七张，一人随便摸三张，谁点数大谁赢，对子更胜，三张同点最大，颇像骰子的玩法。
两个小孩摸好木牌，开始下“赌注”，便是敲对方脑门多少下，在赌注达到十二下的时候，阿福对其中一个小孩说：
“你输了别再下注了。”
小孩脑门红红的，显然已经输了不少次了，死不认输：“我不信，我要赢了这把大的！”
“你要输了岂不脑袋被人敲开了花哈哈哈。”阿福一阵笑，觉得两个小孩玩的挺有意思。
“那倒未必，我就挺看好这位小友。”这时阿福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老头，看起来和自己师父差不多大的岁数，正在一棵大槐树下雕木人。
“呵，这可有意思了，老哥敢和我一赌吗？”阿福以奇怪的语气称呼老人“老哥”以示轻蔑。
“老头子我就有几个木人，怎么赌？”
阿福想了想：“你要输了给我雕一百个木人，我当你面烧了。”
“那你要输了呢？”
“哈哈哈那你想多了，我不会输的。”
“你不下注怎么能叫赌呢？”
“好，老哥，我也不欺你，我要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阿福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因为他感应到自己支持的那个孩子木牌是三个七点，而红脑门的是两个八点加一个六点。
木牌翻开了，确实有一个是三个七点，而红脑门的孩子却是三个八点，那块阿福看错的木牌正面有些残缺，但是能看出来不是六点而是八点。
“哦！我终于赢喽！”红脑门的小孩兴奋的叫了起来，显然十分开心。
阿福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翻过来的六张木牌，还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输了的事实，过了好一会才说：
“我输了，听凭老哥处置。”这句“老哥”却是十分的尊重。
“你爱赌，在乎输赢是你的事，我图个乐子，乐过了就好了。”老人笑说。
“我叫阿福，以后老哥你有事找我帮忙我绝不含糊，老哥怎么称呼？”
“呵呵有缘自会相见，走吧，有人来找你了。”
阿福远远看到师父快步走来，心想这顿打是挨上了。只是，老哥怎么知道师父是来找我的？
天罪见阿福很伤心的样子，对他说：“老人家死的时候很平静，像是睡着一般，你不要难受了。”
“他怎么死我才不在乎，我只是可惜那次输给他再也没机会赢回来了。”
“输一次有什么要紧，你赌钱不是很厉害吗？”
“呵呵，有什么要紧？我此生最好赌，也最擅长赌，平生只输过一次！”
天罪不知阿福到底是在乎明极的死还是在乎只输过一次，但是他的神情和那天在槐树里的人一样，都是那种难以掩饰的悲恸。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天罪已经掌握了聚气化灵，阿福开始教他凝气下心和淬气灌顶的修炼。
凝气下心比较简单，只需将元气汇入中丹田即可，然后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灵力可凝而不发，一直散布在凝聚的部位强化自身。
淬气灌顶可不同于前两阶段这么简单了，需要将元气进行淬炼，十之留一二，再将淬炼出来的元气十之留一二，灌入上丹田。
这个过程不但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痛苦无比，从天罪修炼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但他还是坚持住了。
一季春风秋月，转眼又是寒冬，在天罪的坚持和阿福的悉心指导之下，淬气灌顶终于是大成了！
进入切体之境的这天晚上，天罪做了个梦，梦中的景象十分怪异：
梦境中，天地一色，不暗不明，昏沉的感觉让人十分压抑。在这沉闷的空间中，一红袍老者正和一灰袍老者激烈交手，虽说都是老人，但红袍比灰袍还要老上不少，形势却要好上不少，随时可能将灰袍击败。
红袍正待出手，灰袍忽然上跃数丈，双手一合，红袍身边这不暗不明的空间竟是将他牢牢锁住了，灰袍毫不犹豫，化掌为拳直冲而下，拳劲自头顶贯穿了红袍。
红袍一声长啸，生生撕开这束缚，破开此处空间奔下而逃，又经几重天色，再无气力，灰袍随即而至，一拳贯心，红袍命陨……
醒来时，天罪一身冷汗，只觉得梦境非常熟悉，好像自己切身经历过一般，但梦中他没有看到两位老人的脸，无法辨认他们的身份。
阿福见天罪成长的这么快感到很欣慰，原以为至少三五年他才能达到切体之境，没想到只用了一年，但是天罪身上那混乱的气息还是让他很担心。
正想着要如何平复那躁动的气息，阿福忽然见远处飞来一只黑燕，心中一惊，张臂让燕子落下，燕子在他耳边一阵叽喳。
“什么！你说芸儿被困在了君威山之中？”
黑燕又是一阵叽喳，阿福顾不上收拾东西：“小子你继续你的游历吧，后面的境界还要靠你自己才行，我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解释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速度之快以至于天罪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本章完)
“怎么一整天都没觉得饿，现在却饿的不行了？”
“白天有五行之气的支撑，你感觉不到饿，晚上修习水气之后五行之气相合而消，你费了一天精力和气力能不饿？”
“相合而消，那我不是白练了吗？”
“差不多，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有的。”
“啊？”
“啊什么啊，刚刚一天你就想什么都掌握？先练些时日，到时候我自会教你聚气化灵。”
如此反复半月有余，天罪自内而外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皮肤比以前黑了不少，而他的内脏经过这半个月的锤炼早已不同以往，寻常创伤已经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了。
这天小雪飘飘，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落到脸上稍觉寒意，阿福带天罪来五行桩进行聚气化灵的修炼。
“去，站在中间的和气桩上。”天罪十分熟练地跳了上去，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哎我怎么头这么晕啊，以前上来时没事啊。”
“你之前上来时还没学会吸纳五气，没有气聚气散，自然没事。现在再这么上去，五行之气一收一放，难受很正常。”
“那我该怎么办？”
“别慌，稳住心神，五行之气再吸入体内经过心肝脾肺肾后不要停留，全部聚入下丹田！”阿福大喊。
天罪听见后一点点将五行之气沉入下丹田，这次他可不敢太快，生怕出什么事。
“快点，全部灌入，那里是气海，没事的。”听到没事天罪不再控制，任由五气聚入下丹田，小腹微有胀痛但并不严重。
“赶紧打坐固守。”天罪盘腿坐于和气桩上，小腹微痛微热，又过了一小会，阿福让他下去。
“立定吸气，至小腹痛热打坐平气片刻，如此反复五次为一段，就像你刚才做的，日行九段即可，什么时候聚气大成才可转化为灵力，这因人而异，具体用多久不好说。”
“五次为一段，一天九段，那就是四十五次啊。”
“不仅如此，后一段总是比前一段纳气更多，也就更难受，到第九段小腹如同胀裂，痛不欲生。你还要继续吗？”
“都到这一步了，放弃岂不可惜了？”
“有毅力就好哈哈，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天罪鼓起勇气，忍受着一次胜过一次的痛苦，完成了第一天的九段练习。此后又过半月，做完九段练习后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这速度出乎了阿福的预料。
他用手探在天罪的丹田处，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力量，确实是聚气大成了，而且还是比较完美的那种，只是为什么这股力量散发出的气息如此混乱？
“怎么了福爷爷？”
“啊没事，我看看你小子到了什么程度了，只是怎么有股混乱的力量夹杂在其中？”
“之前铁爷爷也说过我身体有异常，但是直到分开他也没找到问题所在，说是以后让我靠自己来解决。”
“他也没看出来？那就不是病，你从丹田提气入手，对着那棵树掌击我看看。”
天罪慢慢将丹田之气聚入手掌，感觉到差不多了，一掌挥出，“砰”的一声，在树上留下一个深约半寸的掌印。
“这就是聚气化灵之后的力量，你现在刚处于初级阶段，只能做些将元气凝聚成灵力后打出去的简单招式，等修习凝气下心与淬气灌顶后，就能随心所欲地操控灵力在身体各处了。”
“啊？那不是还要好久啊，我现在只能把元气聚集到手和脚上才能顺利转化为灵力，而且还很慢。”
“你这进步速度已经很快了，比我当时不知要快多少，还不满意？”
天罪低头不语，阿福知道他在想自己身世的事，在劝说了一番过后，阿福突然想起明极的事：“老哥没跟你说关于你身世的事吗？”
“他让我半夜去槐树下找他，我当时正好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等去了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死了！你确定是真死了？”阿福显然不相信。
“当时还有很多人在，从他们悲伤的神情看确实是死了。”
那天和天罪说起明极时，阿福一直在想他的来头，没有问他的近况，如今听说明极死了，不禁黯然神伤。他又想起那不知多少年前的事：
那时阿福还年轻，发现自己和各种赌具非常有缘，听声而知数，从不出错，在各地游历时屡赌屡胜，为此师父还没少骂他。
有一天修行完正要回去找师父，路过一个村子时见到两个小孩玩木牌，他从没见过那种木牌，顿时来了兴趣。
其实小孩子的玩法非常简单，木牌上刻着点数，从一到九各三张，共二十七张，一人随便摸三张，谁点数大谁赢，对子更胜，三张同点最大，颇像骰子的玩法。
两个小孩摸好木牌，开始下“赌注”，便是敲对方脑门多少下，在赌注达到十二下的时候，阿福对其中一个小孩说：
“你输了别再下注了。”
小孩脑门红红的，显然已经输了不少次了，死不认输：“我不信，我要赢了这把大的！”
“你要输了岂不脑袋被人敲开了花哈哈哈。”阿福一阵笑，觉得两个小孩玩的挺有意思。
“那倒未必，我就挺看好这位小友。”这时阿福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老头，看起来和自己师父差不多大的岁数，正在一棵大槐树下雕木人。
“呵，这可有意思了，老哥敢和我一赌吗？”阿福以奇怪的语气称呼老人“老哥”以示轻蔑。
“老头子我就有几个木人，怎么赌？”
阿福想了想：“你要输了给我雕一百个木人，我当你面烧了。”
“那你要输了呢？”
“哈哈哈那你想多了，我不会输的。”
“你不下注怎么能叫赌呢？”
“好，老哥，我也不欺你，我要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阿福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因为他感应到自己支持的那个孩子木牌是三个七点，而红脑门的是两个八点加一个六点。
木牌翻开了，确实有一个是三个七点，而红脑门的孩子却是三个八点，那块阿福看错的木牌正面有些残缺，但是能看出来不是六点而是八点。
“哦！我终于赢喽！”红脑门的小孩兴奋的叫了起来，显然十分开心。
阿福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翻过来的六张木牌，还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输了的事实，过了好一会才说：
“我输了，听凭老哥处置。”这句“老哥”却是十分的尊重。
“你爱赌，在乎输赢是你的事，我图个乐子，乐过了就好了。”老人笑说。
“我叫阿福，以后老哥你有事找我帮忙我绝不含糊，老哥怎么称呼？”
“呵呵有缘自会相见，走吧，有人来找你了。”
阿福远远看到师父快步走来，心想这顿打是挨上了。只是，老哥怎么知道师父是来找我的？
天罪见阿福很伤心的样子，对他说：“老人家死的时候很平静，像是睡着一般，你不要难受了。”
“他怎么死我才不在乎，我只是可惜那次输给他再也没机会赢回来了。”
“输一次有什么要紧，你赌钱不是很厉害吗？”
“呵呵，有什么要紧？我此生最好赌，也最擅长赌，平生只输过一次！”
天罪不知阿福到底是在乎明极的死还是在乎只输过一次，但是他的神情和那天在槐树里的人一样，都是那种难以掩饰的悲恸。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天罪已经掌握了聚气化灵，阿福开始教他凝气下心和淬气灌顶的修炼。
凝气下心比较简单，只需将元气汇入中丹田即可，然后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灵力可凝而不发，一直散布在凝聚的部位强化自身。
淬气灌顶可不同于前两阶段这么简单了，需要将元气进行淬炼，十之留一二，再将淬炼出来的元气十之留一二，灌入上丹田。
这个过程不但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痛苦无比，从天罪修炼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但他还是坚持住了。
一季春风秋月，转眼又是寒冬，在天罪的坚持和阿福的悉心指导之下，淬气灌顶终于是大成了！
进入切体之境的这天晚上，天罪做了个梦，梦中的景象十分怪异：
梦境中，天地一色，不暗不明，昏沉的感觉让人十分压抑。在这沉闷的空间中，一红袍老者正和一灰袍老者激烈交手，虽说都是老人，但红袍比灰袍还要老上不少，形势却要好上不少，随时可能将灰袍击败。
红袍正待出手，灰袍忽然上跃数丈，双手一合，红袍身边这不暗不明的空间竟是将他牢牢锁住了，灰袍毫不犹豫，化掌为拳直冲而下，拳劲自头顶贯穿了红袍。
红袍一声长啸，生生撕开这束缚，破开此处空间奔下而逃，又经几重天色，再无气力，灰袍随即而至，一拳贯心，红袍命陨……
醒来时，天罪一身冷汗，只觉得梦境非常熟悉，好像自己切身经历过一般，但梦中他没有看到两位老人的脸，无法辨认他们的身份。
阿福见天罪成长的这么快感到很欣慰，原以为至少三五年他才能达到切体之境，没想到只用了一年，但是天罪身上那混乱的气息还是让他很担心。
正想着要如何平复那躁动的气息，阿福忽然见远处飞来一只黑燕，心中一惊，张臂让燕子落下，燕子在他耳边一阵叽喳。
“什么！你说芸儿被困在了君威山之中？”
黑燕又是一阵叽喳，阿福顾不上收拾东西：“小子你继续你的游历吧，后面的境界还要靠你自己才行，我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解释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速度之快以至于天罪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