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异神医
过了不知多久，天罪醒来，看到有人正在煎药，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想要动也浑身无力。
“别挣扎了，你现在也就有个意识，还是我硬生生从阎王那拉回来的。”这人看似六七十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紧束脑后，面色严肃。
得知自己没死，天罪很高兴，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好多疑惑也没弄明白，倘若就这么死了还真心不甘心！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天罪已经能走了，虽然还不能动力气，但这已经是奇迹了。
“小子，这些天我一直都没问你，你得罪什么人了，把你周身经脉连同心脉都打断了，这世上能救你的人还真没几个。”
“是八诀门的人。”
“八诀门？那不都是书生吗，讲求的就是儒雅，还能干出这种事？”
天罪便把自己在八诀门的一些事情讲给这人，但在他谢恩的时候，这人却坚决不授：
“我救你是有原因的，你身体有异常，我要探明是怎么回事，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救你，所以说就算是你我各取所需，你莫要再谢我。”
“我叫天罪，您怎么称呼？”
“我，你就叫我铁老头吧。”
这让天罪挺意外的，这位老人真是古怪，救人不求谢，连称呼都这么随意，但他虽这么说，自己总不能这么叫，于是天罪便叫老人铁爷爷，老人也不在意。
“您刚才说我身体有异常是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你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吗？”
说到这他想起了之前被毒道士的弟子下毒的事，就和老人说了。
“哦？断骨散对你无效？我总感觉你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或许是这股力量把毒性抵抗了。但这也只是感觉而已，我找不到问题所在。”
听到这天罪的精神为之一振，莫名的力量？天生之罪恶吗？事情终于有点眉目了。
“您能帮我医好身体的异常吗？”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在我找到你身体的问题之前你可不能跑了，否则被我抓到把你的头拧下来。”
“谢您了，我才不跑呢。”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对没见过的病症感兴趣而已，绝非是为了救你。”
“您有您的动机，我有我的看法，这不矛盾。”
铁老头也不问天罪的来历，就带着他在英才镇住了下来，时常给他探查身体，但一直没有查出什么。
他也经常出去给人治病，但治的都是些疑难杂症，寻常病症他根本不看，给多少钱都不看。
一来二去就有人认出他来了，这不近人情的行医风格恐怕只有“铁面郎中”了。
“铁面郎中”名叫决明子，是当世六神医之一，平生信条“不为行善而医，只为新疾而治”，这样的行医风格让他得罪了不少人，也因此被称作“铁面郎中”。
“铁爷爷您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建个医馆，而是到处跑呢？”
“我只喜欢治那些没见过的病，医馆又怎么比得上游历？”
“您也在游历？”
“不，我已游遍八极，正要返乡，这次是前往萃州城见友人的。”
“您已游遍八极！”
“是啊，八地六十四州我都去过。”
“您用了多少年？”
“我每隔几年都会回乡一次，反复算来有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天罪沉默了，心中思绪万千。
等到天罪身体好了，二人就出发前去萃州城了，萃州一向号称精英荟萃之州，萃州城作为萃州中心更是人才辈出。
在这里如果没有一些显著的长处是没法生存的，人就怕比嘛，如果身边的人样样都比自己强，那谁还在这待得住？所以优胜劣汰在这里十分受用。
安顿下之后，决明子让天罪先四处走走，他去和友人见个面，这是天罪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比之前去的那些镇子不知要繁华多少。
站在热闹的大街上，他突然有种失落感，闭州城以前是否也是这样？
走着走着，天罪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鸿宝馆”三个烫金大字。
原来是个赌场，难怪从外面就能听到那么大的声音，走进去一看人们可真是热火朝天，有的只是嚷嚷着，有的已经上了桌子。
天罪走在馆内，总有种熟悉的气息，但他又不知是什么。
“这小子怎么来了？”二楼某处，决明子旁边站着的一位白发老人说。
“心有灵犀吧，毕竟是你养大的。”
“哈，要不是以前打赌输给老哥，我才不管这麻烦事呢。”
“麻烦事？你不是也对他有了感情？”
“行了，药我也拿到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
“你不见见他？”
“以后我会去找你，你先帮我带着吧。”
天罪突然抬头看过来，但什么也没看到，怎么像是福爷爷的声音？不可能，他已经死了，继续逛了会，便又去别处了。
接下来的几天，决明子带着天罪把萃州城走了个遍，让他又接触到许多以前不了解的事物。
天罪虽然觉得这个铁爷爷不苟言笑，但还是有种亲切感。或许是从小就和老人在一起，所以对老人比较有好感吧。
刚从闭州城出来时，天罪还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后来遇到风雅佳话，内心算是敞开了些。
之后经历的李诚、八诀门之事虽然让他心中不好受，但他确实由内而外的发生了变化，眼中不再是死水一片，更像是成熟睿智。
在萃州待了几天后，天罪见决明子迟迟不提回乡之事，便问他：“铁爷爷，您之前跟我说正要返乡，怎么不走了？”
决明子沉默了一会，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继而说道：“明天就走。”
翌日，决明子在城里买了辆马车，和天罪前往自己家乡：豫州鸡鸣镇桥西村。
马车走的很慢，决明子也不催，一路上慢慢整理着一大箱书籍，天罪刚刚识字不久，对书籍很有兴趣，一边帮决明子收拾一边翻看。
这些是书是决明子一生的心血，多年来他一边游历治病，一边把这些病情及药方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攒了这么一大箱。
天罪看得很认真，遇到不明白的就问，再加上他记性又好，很讨决明子喜欢。
萃州城到鸡鸣镇不算太远，两人乘马车且走且停地的竟是行了半个多月，转眼已到深秋。
豫州之民顺应天时，依势而为，就像这鸡鸣镇，从来都是“闻鸡鸣而身起，望日落而回归”，因而豫州城镇极少有早市和夜市，人民生活的十分安定。
由于到鸡鸣镇时已经是晚上了，二人便在鸡鸣镇美美的睡了一觉，准备次日一早再去桥西村。
桥西村有一个医药世家，世代行医只收药费不收诊费，名誉极佳。
后来此世家出了一位名震八地的神医，那神医虽医术高明，但行事古怪，不顾家风，只要是看过的病绝不会再看第二次，因而将许多病人拒之门外，饱受诟病。
后来神医出走，由弟弟执掌家事，多年未必回家一次，回来必遭乡邻唾弃，这神医便是决明子。
“前面就是桥西了，我家就在那。”
“桥西，是指这座桥吗？”两人正走在一座大青石砌成的古桥上，桥身不高，长约十丈，两面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浑重而古老。
“对，刚刚过来的村子是桥东。”
“为何一路过来的人们都用鄙弃的眼神看我们呢？”
“那是看我，与你无关哈哈。”
“您医术那么好，归乡不受欢迎也就算了，怎么会这样？”
“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些记恨我的人也快死完了，只是没想到这恨意还能一代传一代哈哈。”
“是因为同样的病您不会治疗两次吗？”天罪大概想到是因为什么了。
“是啊，我越是不治，人们越是记恨我，越是记恨我，我越是不治，哈哈。”
平时很少笑的决明子连着三声“哈哈”，竟是听的天罪一阵凄楚。离乡这么多年，每次回来都如此相待，铁爷爷心中是什么滋味呢？
决明子的归来让决家人非常高兴，也许只有他们知道决明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
天罪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一直被自己叫做铁爷爷的人叫决明子，是当世六神医之一。
没过多久附近乡邻都知道铁面郎中回来了。
“爷爷，为什么大家都叫他铁面郎中啊？”
“因为他啊……”决明子每回来一次，铁面郎中的故事都要流传一次。
在决家待了有一个多月，天罪把决明子的医术看的差不多了，理解得也很透彻。
决家还有个少年叫决连青，是决明子的孙子辈，和天罪差不多大很合得来，两人一起接受决明子的教诲，也算是真传了。
这天天气十分阴冷，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决明子叫天罪陪自己散步，路上问道：“医书看的怎么样了？”
“已经看完了，有的情况估计要真正遇到才能理解。”
“嗯，你身体的状况我查不出任何端倪，看来以我的水平是无法探明了。”
“您都无法探明，那谁还能帮我啊。”
“你自己。这次回来我不打算走了，年纪大了也懒得动了，你还有自己的事吧？”
“对不起铁爷爷，我不该瞒着您。其实我来自闭州城，而且天生有罪。”
“道什么歉，谁跟你说闭州城的人天生有罪，而且你来自哪我也不在意。”
“我说我天生有罪并不是指来自闭州城，而是因为我的降生导致了寒霜之悲。”
“谁跟你说的？”
“小雅姐姐。”
听到这个名字，决明子停下脚步不再说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天罪见他半天不说话，也在旁边站着。
“是风雅佳话的小雅？”
“嗯，她还给了我这把短剑。”
看到短剑后，决明子脸色大变，像是愤怒，也像是不甘。天罪不知为何：“您怎么了？”
“当年许多垂死之人向我求医，我都没能救过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墨意所伤，而且那些人不乏高手，寻常人只怕连它的寒气都承受不住。只是她为何要把这短剑给你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国风大哥很担心，但见我能用，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但我看他俩不像坏人啊？”
“恩怨是非不是用好坏来形容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确实是帮不了你了，你也不要太过相信什么天生罪恶的说法，凡事用自己的心去看，你的眼睛会骗你，但你的心不会。”
“铁爷爷，今天怎么和我说了这么多？”
“因为你还有自己的事，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就不留你了。”
天罪从刚才就感觉不对劲，果然又是分别，别离是他最不喜欢的，无论死别还是生离。
“不要难过了，你看看身后是谁？”
(本章完)
“别挣扎了，你现在也就有个意识，还是我硬生生从阎王那拉回来的。”这人看似六七十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紧束脑后，面色严肃。
得知自己没死，天罪很高兴，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好多疑惑也没弄明白，倘若就这么死了还真心不甘心！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天罪已经能走了，虽然还不能动力气，但这已经是奇迹了。
“小子，这些天我一直都没问你，你得罪什么人了，把你周身经脉连同心脉都打断了，这世上能救你的人还真没几个。”
“是八诀门的人。”
“八诀门？那不都是书生吗，讲求的就是儒雅，还能干出这种事？”
天罪便把自己在八诀门的一些事情讲给这人，但在他谢恩的时候，这人却坚决不授：
“我救你是有原因的，你身体有异常，我要探明是怎么回事，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救你，所以说就算是你我各取所需，你莫要再谢我。”
“我叫天罪，您怎么称呼？”
“我，你就叫我铁老头吧。”
这让天罪挺意外的，这位老人真是古怪，救人不求谢，连称呼都这么随意，但他虽这么说，自己总不能这么叫，于是天罪便叫老人铁爷爷，老人也不在意。
“您刚才说我身体有异常是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你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吗？”
说到这他想起了之前被毒道士的弟子下毒的事，就和老人说了。
“哦？断骨散对你无效？我总感觉你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或许是这股力量把毒性抵抗了。但这也只是感觉而已，我找不到问题所在。”
听到这天罪的精神为之一振，莫名的力量？天生之罪恶吗？事情终于有点眉目了。
“您能帮我医好身体的异常吗？”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在我找到你身体的问题之前你可不能跑了，否则被我抓到把你的头拧下来。”
“谢您了，我才不跑呢。”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对没见过的病症感兴趣而已，绝非是为了救你。”
“您有您的动机，我有我的看法，这不矛盾。”
铁老头也不问天罪的来历，就带着他在英才镇住了下来，时常给他探查身体，但一直没有查出什么。
他也经常出去给人治病，但治的都是些疑难杂症，寻常病症他根本不看，给多少钱都不看。
一来二去就有人认出他来了，这不近人情的行医风格恐怕只有“铁面郎中”了。
“铁面郎中”名叫决明子，是当世六神医之一，平生信条“不为行善而医，只为新疾而治”，这样的行医风格让他得罪了不少人，也因此被称作“铁面郎中”。
“铁爷爷您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建个医馆，而是到处跑呢？”
“我只喜欢治那些没见过的病，医馆又怎么比得上游历？”
“您也在游历？”
“不，我已游遍八极，正要返乡，这次是前往萃州城见友人的。”
“您已游遍八极！”
“是啊，八地六十四州我都去过。”
“您用了多少年？”
“我每隔几年都会回乡一次，反复算来有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天罪沉默了，心中思绪万千。
等到天罪身体好了，二人就出发前去萃州城了，萃州一向号称精英荟萃之州，萃州城作为萃州中心更是人才辈出。
在这里如果没有一些显著的长处是没法生存的，人就怕比嘛，如果身边的人样样都比自己强，那谁还在这待得住？所以优胜劣汰在这里十分受用。
安顿下之后，决明子让天罪先四处走走，他去和友人见个面，这是天罪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比之前去的那些镇子不知要繁华多少。
站在热闹的大街上，他突然有种失落感，闭州城以前是否也是这样？
走着走着，天罪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鸿宝馆”三个烫金大字。
原来是个赌场，难怪从外面就能听到那么大的声音，走进去一看人们可真是热火朝天，有的只是嚷嚷着，有的已经上了桌子。
天罪走在馆内，总有种熟悉的气息，但他又不知是什么。
“这小子怎么来了？”二楼某处，决明子旁边站着的一位白发老人说。
“心有灵犀吧，毕竟是你养大的。”
“哈，要不是以前打赌输给老哥，我才不管这麻烦事呢。”
“麻烦事？你不是也对他有了感情？”
“行了，药我也拿到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
“你不见见他？”
“以后我会去找你，你先帮我带着吧。”
天罪突然抬头看过来，但什么也没看到，怎么像是福爷爷的声音？不可能，他已经死了，继续逛了会，便又去别处了。
接下来的几天，决明子带着天罪把萃州城走了个遍，让他又接触到许多以前不了解的事物。
天罪虽然觉得这个铁爷爷不苟言笑，但还是有种亲切感。或许是从小就和老人在一起，所以对老人比较有好感吧。
刚从闭州城出来时，天罪还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后来遇到风雅佳话，内心算是敞开了些。
之后经历的李诚、八诀门之事虽然让他心中不好受，但他确实由内而外的发生了变化，眼中不再是死水一片，更像是成熟睿智。
在萃州待了几天后，天罪见决明子迟迟不提回乡之事，便问他：“铁爷爷，您之前跟我说正要返乡，怎么不走了？”
决明子沉默了一会，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继而说道：“明天就走。”
翌日，决明子在城里买了辆马车，和天罪前往自己家乡：豫州鸡鸣镇桥西村。
马车走的很慢，决明子也不催，一路上慢慢整理着一大箱书籍，天罪刚刚识字不久，对书籍很有兴趣，一边帮决明子收拾一边翻看。
这些是书是决明子一生的心血，多年来他一边游历治病，一边把这些病情及药方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攒了这么一大箱。
天罪看得很认真，遇到不明白的就问，再加上他记性又好，很讨决明子喜欢。
萃州城到鸡鸣镇不算太远，两人乘马车且走且停地的竟是行了半个多月，转眼已到深秋。
豫州之民顺应天时，依势而为，就像这鸡鸣镇，从来都是“闻鸡鸣而身起，望日落而回归”，因而豫州城镇极少有早市和夜市，人民生活的十分安定。
由于到鸡鸣镇时已经是晚上了，二人便在鸡鸣镇美美的睡了一觉，准备次日一早再去桥西村。
桥西村有一个医药世家，世代行医只收药费不收诊费，名誉极佳。
后来此世家出了一位名震八地的神医，那神医虽医术高明，但行事古怪，不顾家风，只要是看过的病绝不会再看第二次，因而将许多病人拒之门外，饱受诟病。
后来神医出走，由弟弟执掌家事，多年未必回家一次，回来必遭乡邻唾弃，这神医便是决明子。
“前面就是桥西了，我家就在那。”
“桥西，是指这座桥吗？”两人正走在一座大青石砌成的古桥上，桥身不高，长约十丈，两面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浑重而古老。
“对，刚刚过来的村子是桥东。”
“为何一路过来的人们都用鄙弃的眼神看我们呢？”
“那是看我，与你无关哈哈。”
“您医术那么好，归乡不受欢迎也就算了，怎么会这样？”
“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些记恨我的人也快死完了，只是没想到这恨意还能一代传一代哈哈。”
“是因为同样的病您不会治疗两次吗？”天罪大概想到是因为什么了。
“是啊，我越是不治，人们越是记恨我，越是记恨我，我越是不治，哈哈。”
平时很少笑的决明子连着三声“哈哈”，竟是听的天罪一阵凄楚。离乡这么多年，每次回来都如此相待，铁爷爷心中是什么滋味呢？
决明子的归来让决家人非常高兴，也许只有他们知道决明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
天罪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一直被自己叫做铁爷爷的人叫决明子，是当世六神医之一。
没过多久附近乡邻都知道铁面郎中回来了。
“爷爷，为什么大家都叫他铁面郎中啊？”
“因为他啊……”决明子每回来一次，铁面郎中的故事都要流传一次。
在决家待了有一个多月，天罪把决明子的医术看的差不多了，理解得也很透彻。
决家还有个少年叫决连青，是决明子的孙子辈，和天罪差不多大很合得来，两人一起接受决明子的教诲，也算是真传了。
这天天气十分阴冷，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决明子叫天罪陪自己散步，路上问道：“医书看的怎么样了？”
“已经看完了，有的情况估计要真正遇到才能理解。”
“嗯，你身体的状况我查不出任何端倪，看来以我的水平是无法探明了。”
“您都无法探明，那谁还能帮我啊。”
“你自己。这次回来我不打算走了，年纪大了也懒得动了，你还有自己的事吧？”
“对不起铁爷爷，我不该瞒着您。其实我来自闭州城，而且天生有罪。”
“道什么歉，谁跟你说闭州城的人天生有罪，而且你来自哪我也不在意。”
“我说我天生有罪并不是指来自闭州城，而是因为我的降生导致了寒霜之悲。”
“谁跟你说的？”
“小雅姐姐。”
听到这个名字，决明子停下脚步不再说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天罪见他半天不说话，也在旁边站着。
“是风雅佳话的小雅？”
“嗯，她还给了我这把短剑。”
看到短剑后，决明子脸色大变，像是愤怒，也像是不甘。天罪不知为何：“您怎么了？”
“当年许多垂死之人向我求医，我都没能救过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墨意所伤，而且那些人不乏高手，寻常人只怕连它的寒气都承受不住。只是她为何要把这短剑给你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国风大哥很担心，但见我能用，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但我看他俩不像坏人啊？”
“恩怨是非不是用好坏来形容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确实是帮不了你了，你也不要太过相信什么天生罪恶的说法，凡事用自己的心去看，你的眼睛会骗你，但你的心不会。”
“铁爷爷，今天怎么和我说了这么多？”
“因为你还有自己的事，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就不留你了。”
天罪从刚才就感觉不对劲，果然又是分别，别离是他最不喜欢的，无论死别还是生离。
“不要难过了，你看看身后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