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方言大打出手
大华子在我这里住下了，我被方言看的死死的，也没空陪她。
在同学介绍下找了份暑期兼职给她，这样至少可以分分心，要不大华子跟祥林嫂似的天天念叨欧阳靖。
爱从来没有对等，不是你把心掏出来对方就会感恩。爱需要的，更多是运气。
一个月的排练期过去了，我和大华子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红豆，我可以住你家吗？”
“怎么这么说？不回去看看妈妈？”
“我没有心情，也装不出笑脸。”
“嗯，好。我家没人，你刚好也陪陪我。”
我们回了海城，参加了几场同学聚会，在家吃吃零食刷刷剧，日子过得很是悠闲。只是大华子大部分时候都在愣神，我对着电视大笑的时候，她完全无动于衷。
饭也吃的很少，话极度少，有时一个人在窗边一趴就是一整天。
有天我去超市买东西，回到家左右看不到大华子人。
家里的音响放着情歌，莫文蔚的《他不爱我》。
“大华子，华子？秦华！”我慌了，丢下东西挨着屋子找。
“大华子！”打开浴室门的那刻，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大华子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浴缸的水溢出在地上。
我疯了似的扑过去：“华子，华子！”
“红豆，你回来了？“大华子没有血色的脸扭过来望着我。
“你干嘛！“我抓起她的手腕，左右反复看了好多遍。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疯了似的对着大华子吼。
大华子动了动嘴角，没说话先哭了。
“我想试试，我想试试……“
“你疯了？试什么？试试在浴缸里割腕？你不要你妈了，你对得起外婆吗？你，你，你要把我家变成鬼宅吗！“我气的口无遮拦的骂，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红豆……我好疼……“
我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二十岁，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真心交付另一个人。
二十岁的心很脆弱，很透明，就这样被摔碎成一地残渣。
欧阳靖，你真的下得去手。
我看着大华子睡着才从卧室出来。
客厅没有开灯，隔着薄纱隐约可以看到窗外的灯火。
为什么我们的二十岁如此多舛，我觉得累了，忽然之间很想陈坦，那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跑去买了鲜花。
粉嫩的花插在玻璃瓶里，整个屋子多了些许生气，以前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这么做。希望大华子起床看到，会好些吧。
就这样，大华子跟我一起住了整个暑假。
去机场送她的那天，我很不安。
“好好上课，把该考的证都考了，不要理他，也不要理那个女生，知道吗？“
大华子淡淡一笑：“红豆，你说了好多遍了。“
“嗯，我就是这么啰嗦，因为我了解你。”
“好啦，你快回吧，我回学校了。”
“好好的，”
“嗯。”
妈妈开车送我去学校，不知怎的，觉得老妈年轻了很多。
“妈，看来我不在家，你过的很滋润啊。”
“你这小崽子，什么时候知道开你妈的玩笑了？！”
我笑笑：“你高兴就够了。”
宿舍里孙菲菲又是第一个到，已经抱着书去泡图书馆了。
我和阮然前后脚进的宿舍，傍晚的时候黄丽风风火火的来了，一个暑假没见，这家伙给自己染了一头紫头发。
“你这啥造型啊，土不土洋不洋的。”我打趣黄丽。
“这么不识货啊！这是现在纽约最流行的发色！”
“切，我们这儿又不是纽约。”我撇撇嘴。
“对了，过两天的迎新晚会你们都来看啊，我排了一暑假呢！”
“好好，我们去做个灯箱，上面写着我爱红豆，怎么样？”
“阮然，怎么一暑假没见你嘴巴这么欠啊！”
阮然哈哈大笑，对着我做个鬼脸。
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还是蛮激动的，毕竟从初中开始就没跳过舞了，那种舞台感已经变得有些陌生。
方言是个完美主义者，学校社团经费不够，自己花钱从外面请的化妆，定做的服装。
我们舞蹈团队的人在后台紧张的准备着，今晚一共要表演三个舞蹈：一支印度舞，一支现代舞，一支民族舞。
上台后，整个气氛一下子把我点燃了。
多年前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亢奋感充斥着我的每个细胞。灯光音乐都催化了我心里的热情。
舞！舞！舞！
三支舞蹈反响不错，学弟学妹们热情的鼓掌，有几个不安分的吹着口哨。
“真畅快诶！”
全部表演完毕，心里轻松了很多。我们在后台开心的庆祝，合影。
“蹬蹬蹬蹬！”黄丽的声音。
我扭过头，黄丽菲菲和阮然她们捧着一大束花过来。
“红豆女神，祝贺你！”
这群疯丫头还真是当回事了，我笑着接过花，心里跟蜜似的。
“给我签个名，就签在我的新款阿玛尼上！”黄丽扯着自己的t恤，一脸夸张。
“少来啦，你很浮夸诶！”我跟黄丽打闹着。
“你就是阮然？”
方言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扭过头看着她，方言径直走过来，盯着阮然，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感觉。
阮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公关关系大一，哦，现在已经大二了的阮然？”
方言又问了一遍，一字一句，字字发狠。
“是我。”
“不错，敢承认，不算怂。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然没说话，眼睛越过方言的肩膀，空荡荡。
我感觉不妙，方言的状态不对劲……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方言抬手对着阮然的脸重重落下。
“啊！”黄丽吓得一声尖叫。
阮然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耳光，白皙的小脸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方言你干嘛？”我上去拽住她，孙菲菲和黄丽也过来帮忙。
方言像疯了似的，根本拉不住，劲儿大的很，她伸出手臂，脚下乱蹬着：“你还敢来？你有脸来，我今天打死你！贱人！”
“学姐，学姐冷静一下！”
阮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看方言，不看任何人，眼睛空洞的吓人。
“阮然快走！你还愣着干嘛，傻啦！”黄丽抱着方言的腰，使劲儿往后拖，对着阮然大喊。
后台化妆师的衣服架子被方言全撞倒了，菲菲的脸上挨了方言一爪，有血丝渗出来。
过了许久，方言没劲儿了，我们仨也快支撑不住了。
阮然抬起眼，平静的说：“是我，方言。”
几个意思？她俩认识？从没听她们说起过啊……我脑子有点乱，想起之前方言确实问过我是不是公关关系管理的，难道那根本不是问我，是问阮然？
阮然也够能撑的……我在舞蹈团这么久，天天回宿舍跟她们吐槽方言，她愣是没说一句……
方言冷笑了一声，对黄丽说：“放开。”
黄丽送了手，方言叹了口气，抓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在同学介绍下找了份暑期兼职给她，这样至少可以分分心，要不大华子跟祥林嫂似的天天念叨欧阳靖。
爱从来没有对等，不是你把心掏出来对方就会感恩。爱需要的，更多是运气。
一个月的排练期过去了，我和大华子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红豆，我可以住你家吗？”
“怎么这么说？不回去看看妈妈？”
“我没有心情，也装不出笑脸。”
“嗯，好。我家没人，你刚好也陪陪我。”
我们回了海城，参加了几场同学聚会，在家吃吃零食刷刷剧，日子过得很是悠闲。只是大华子大部分时候都在愣神，我对着电视大笑的时候，她完全无动于衷。
饭也吃的很少，话极度少，有时一个人在窗边一趴就是一整天。
有天我去超市买东西，回到家左右看不到大华子人。
家里的音响放着情歌，莫文蔚的《他不爱我》。
“大华子，华子？秦华！”我慌了，丢下东西挨着屋子找。
“大华子！”打开浴室门的那刻，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大华子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浴缸的水溢出在地上。
我疯了似的扑过去：“华子，华子！”
“红豆，你回来了？“大华子没有血色的脸扭过来望着我。
“你干嘛！“我抓起她的手腕，左右反复看了好多遍。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疯了似的对着大华子吼。
大华子动了动嘴角，没说话先哭了。
“我想试试，我想试试……“
“你疯了？试什么？试试在浴缸里割腕？你不要你妈了，你对得起外婆吗？你，你，你要把我家变成鬼宅吗！“我气的口无遮拦的骂，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红豆……我好疼……“
我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二十岁，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真心交付另一个人。
二十岁的心很脆弱，很透明，就这样被摔碎成一地残渣。
欧阳靖，你真的下得去手。
我看着大华子睡着才从卧室出来。
客厅没有开灯，隔着薄纱隐约可以看到窗外的灯火。
为什么我们的二十岁如此多舛，我觉得累了，忽然之间很想陈坦，那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跑去买了鲜花。
粉嫩的花插在玻璃瓶里，整个屋子多了些许生气，以前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这么做。希望大华子起床看到，会好些吧。
就这样，大华子跟我一起住了整个暑假。
去机场送她的那天，我很不安。
“好好上课，把该考的证都考了，不要理他，也不要理那个女生，知道吗？“
大华子淡淡一笑：“红豆，你说了好多遍了。“
“嗯，我就是这么啰嗦，因为我了解你。”
“好啦，你快回吧，我回学校了。”
“好好的，”
“嗯。”
妈妈开车送我去学校，不知怎的，觉得老妈年轻了很多。
“妈，看来我不在家，你过的很滋润啊。”
“你这小崽子，什么时候知道开你妈的玩笑了？！”
我笑笑：“你高兴就够了。”
宿舍里孙菲菲又是第一个到，已经抱着书去泡图书馆了。
我和阮然前后脚进的宿舍，傍晚的时候黄丽风风火火的来了，一个暑假没见，这家伙给自己染了一头紫头发。
“你这啥造型啊，土不土洋不洋的。”我打趣黄丽。
“这么不识货啊！这是现在纽约最流行的发色！”
“切，我们这儿又不是纽约。”我撇撇嘴。
“对了，过两天的迎新晚会你们都来看啊，我排了一暑假呢！”
“好好，我们去做个灯箱，上面写着我爱红豆，怎么样？”
“阮然，怎么一暑假没见你嘴巴这么欠啊！”
阮然哈哈大笑，对着我做个鬼脸。
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还是蛮激动的，毕竟从初中开始就没跳过舞了，那种舞台感已经变得有些陌生。
方言是个完美主义者，学校社团经费不够，自己花钱从外面请的化妆，定做的服装。
我们舞蹈团队的人在后台紧张的准备着，今晚一共要表演三个舞蹈：一支印度舞，一支现代舞，一支民族舞。
上台后，整个气氛一下子把我点燃了。
多年前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亢奋感充斥着我的每个细胞。灯光音乐都催化了我心里的热情。
舞！舞！舞！
三支舞蹈反响不错，学弟学妹们热情的鼓掌，有几个不安分的吹着口哨。
“真畅快诶！”
全部表演完毕，心里轻松了很多。我们在后台开心的庆祝，合影。
“蹬蹬蹬蹬！”黄丽的声音。
我扭过头，黄丽菲菲和阮然她们捧着一大束花过来。
“红豆女神，祝贺你！”
这群疯丫头还真是当回事了，我笑着接过花，心里跟蜜似的。
“给我签个名，就签在我的新款阿玛尼上！”黄丽扯着自己的t恤，一脸夸张。
“少来啦，你很浮夸诶！”我跟黄丽打闹着。
“你就是阮然？”
方言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扭过头看着她，方言径直走过来，盯着阮然，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感觉。
阮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公关关系大一，哦，现在已经大二了的阮然？”
方言又问了一遍，一字一句，字字发狠。
“是我。”
“不错，敢承认，不算怂。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然没说话，眼睛越过方言的肩膀，空荡荡。
我感觉不妙，方言的状态不对劲……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方言抬手对着阮然的脸重重落下。
“啊！”黄丽吓得一声尖叫。
阮然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耳光，白皙的小脸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方言你干嘛？”我上去拽住她，孙菲菲和黄丽也过来帮忙。
方言像疯了似的，根本拉不住，劲儿大的很，她伸出手臂，脚下乱蹬着：“你还敢来？你有脸来，我今天打死你！贱人！”
“学姐，学姐冷静一下！”
阮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看方言，不看任何人，眼睛空洞的吓人。
“阮然快走！你还愣着干嘛，傻啦！”黄丽抱着方言的腰，使劲儿往后拖，对着阮然大喊。
后台化妆师的衣服架子被方言全撞倒了，菲菲的脸上挨了方言一爪，有血丝渗出来。
过了许久，方言没劲儿了，我们仨也快支撑不住了。
阮然抬起眼，平静的说：“是我，方言。”
几个意思？她俩认识？从没听她们说起过啊……我脑子有点乱，想起之前方言确实问过我是不是公关关系管理的，难道那根本不是问我，是问阮然？
阮然也够能撑的……我在舞蹈团这么久，天天回宿舍跟她们吐槽方言，她愣是没说一句……
方言冷笑了一声，对黄丽说：“放开。”
黄丽送了手，方言叹了口气，抓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