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结束
“多谢老板！”姬扶桑真心的感谢道，他本来就答应了水烟，喝最纯正的黄酒，以为喝不到了，没想到，他自然是要感谢的。
老叟在旁边摸索的半日，寻了一个凳子，坐在上面，他灰色的眼珠望着桌上的酒坛，仿佛真能看见一般，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满足的笑意。
“二位客官，能否告诉老叟，你们是不是定亲了？”他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嗯，我们要快要成婚了！”己水烟答道。
“不知二位客官可愿意听老叟说一个故事？”
己水烟微笑道“自然是愿意的，有酒，有故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叟感激的道“姑娘，您人真好，这位公子娶了您，也算是他的福气。”这老叟本就是一个老实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一些讨任何人欢心的话，他只是依靠感觉实话实说。
己水烟扫过姬扶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姬扶桑倒也没说什么，他内心不得不承认老叟说的真话。水烟很优秀，若她是男儿身，这天下，恐怕就是她囊中之物。
己水烟自己到柜台上拿了三个干净的瓷碗，将小酒坛中的酒倒入碗中，瞬间一股纯正的酒香弥漫在这古老的酒店之中。
她将其中一本递给老叟，老叟接过酒一双手颤抖的接过酒，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一下，他那双灰白色的眸中流淌着晶莹的珍珠。
他张开嘴巴，声音依旧沙哑，在这沙哑的声音之中，隐隐藏着一股世事变迁的炎凉“五十年前，我的女儿刚出生，我那老婆子就将当年酿好的黄酒埋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双无神的眼珠望了望坐的二人。
己水烟与姬扶桑沉默的喝着黄酒，在等待着这老叟的下文。
“这坛酒正是五十年前的那坛黄酒，本来，我那老婆子说，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取出来，在女儿大婚之夜行卺礼时，在拿出来。”他又一次停顿下来，将碗中的酒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笑，他闭上眼睛，仿佛享受着这世间弥足珍贵的东西。
两人默不作声，他们此刻的角色，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演绎者。
“后来啊，老婆子病死了，女儿长到了十五岁，原本许了一户人家，就在这前一晚，一个恶霸醉醺醺的走了进来，看见我的女儿，二话不说，便将其掳了去，第二日，回来的只是女儿一具尸体，和十两银子！我去报官，那些官差将我打了一顿，我年年写状纸，然而，这些状纸如石沉大海。”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那灰白的瞳仁中眼泪更是如河水决堤一般。独自沉浸在悲伤之中，过了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
“本来，四十五年前就没有了真正的黄酒，只是老汉我一人还苟且的活着，希望着有一天能为女儿报仇。也只能违背良心，卖假的黄酒。四十五年了，我已经绝望了，今日恰好是我女儿的生日，打算今日关了这店门，只是二位客人恰巧来了，也巧是两位要成婚的人，我不想埋没了这酒，想来，它的价值也应该在于此吧！”
老叟话毕，己水烟碗中的酒也喝完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着她的嘴中。四十五年的希望，失望，绝望，全部藏在这坛酒中。她是个冷情之人，却还是感受到了。
“多谢老伯的这酒，水烟我受益匪浅！”
“老汉我虽然眼瞎，可心一点也不瞎，你们二人都是贵人，今日肯听老汉我讲心事，老汉感激不尽！这人生，本就是苦的，这坛黄酒，是老汉一家的人生，还是希望两位贵人，能珍惜的，便去珍惜，莫后悔！”
“多谢老伯！”
故事听完了，酒也喝完了，两人辞别了老叟，出了酒店，二人还未走出这条巷子，身后的酒店燃起熊熊大火。
己水烟转过身，望着这大火，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她知道，这是老叟的选择，他孤独的守候酒坊四十五年，在痛苦中不断的煎熬，而这一刻，他选择了解脱。
这是他的选择，没有人能去阻断！大概，人，只有活在痛苦之中，才能明白自己还活着，也能明白活着的真正意义。
想来，佛教在中原大陆盛行也无可厚非，至少，他能让活在痛苦中的人一种慰藉，能将痛苦度化！
“水烟，我们回去吧！”姬扶桑紧握着己水烟的手，提醒着凝望大火的己水烟。
己水烟恍惚间回过神来，她望着姬扶桑这张熟悉的容颜，伸手触摸着他脸上的温暖。此刻，她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陌生的，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前世的公子，纵然爱她，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违背了自己的父亲，他心中装满了君，而他知道自己是臣！他从来都不曾反抗。
而今世，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拥有着大好河山，他更明白，自己是一个君王，一个真正的君王，是将江山看成第一位。
而爱情，对于君王来说，不过是照亮生活的一点微火，在闲暇之余，调节枯燥生活的调味品。
自古君王多无情，倘若有情，也该是如同周幽王一般，葬送了国家!臭名远播。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喜欢高位，只因为，那高位，从来都不自由。
是时候了离开了，若她此刻在纠缠下去，恐怕他的国家都会被自己葬送，千古骂名她不怕，只是，她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
一个男子，既然选择了不爱你，或者将爱情放在最后一位，随时选择牺牲，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在纠缠下去了！
她坚信，自己足够优秀，足够精彩。
“桑子，该结束了！”
姬扶桑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可以为自己舍生忘死的女子，为什么？就因为皇后之位没有给她吗？
“为什么？”
“呵”己水烟嘲讽一笑“因为你是帝王啊！”
他不明白，帝王怎么了，他是帝王，就不再爱他了吗？“是因为皇后之位吗？”
己水烟心中一阵苦闷，眸中闪烁着雾气，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就因为一个皇后之位才爱他的吗？这一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因为皇后之位吗？她己水烟有这么差吗？
莒国的江山，她唾手可得，却选择了一个她可以牵制的女子？难道做皇后比做皇帝要好吗？真是可笑，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这般！
她认认真真的望着姬扶桑，一字一句的道“桑子，我们结束了！”
姬扶桑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眸中闪着慌乱，和祈求，“到底为什么？”
己水烟的心中的难过，并不比姬扶桑少，她布满泪意的眼眸倔强的望着姬扶桑“你是三妻四妾的君王，而我不愿做那个争风吃醋的宠妃！”
“那青黛呢？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
“她？呵呵，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有数吗？放手，我是莒国的镇国公主，我会堂堂正正的回莒国！”
姬扶桑眸中划过一丝不甘，他手中依然没有松开，质问着己水烟“你是不是喜欢姜夜阑？”
“桑子，我们好聚好散！我若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己水烟气结，她此刻才觉得桑子是这般的不可理喻！她狠下心，冷冷的道。
姬扶桑无力的垂下手臂，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烟雨。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将眼中的悲伤掩住，结局来的太突然，令他猝不及防。他既然选择了帝王路，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在所难免的。
她是骄傲的，然而同样，他也是骄傲的，道不同，即使再相爱，终究是一场空话！
“水烟，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好！这南方的天气，还真是喜怒无常。”
“却是！你什么时候离开！”
“过几天吧，等青娐回来之后！你的登基大典我就不参加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己水烟看似说的轻松，实则，她紧攥的右手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现在的她，此刻恨不得逃离这里，至少她可以酩酊大醉一场，爱是爱着的，只是若她妥协，她将变成第二个颜折丹，那么，她还是她吗？竹茹尚且能做到，她同样可以做了。
纠缠了两世，两世的执着，在现实中，她选择了离开。
而这里，也终将是个回忆，两世，或许，她都未穿上嫁衣！
“嗯，我会的！”
“桑子，其实，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冰清玉洁的，她们不过是迷失了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就被辜负了她们，权力也好，富贵也好，能与你站在那个地方的，至少，你不会觉得孤独！”
“水烟，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若你选择离开，其实，子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至少，道想同！”
两人一路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看似一切都为对方着想，其实不然，不过是不舍，却又骄傲的选择了自己的路。
雨一阵挥洒着，洒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衣衫淋湿，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在街上，行走在雨下，姬扶桑牵着己水烟，漫步而行，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离别，而只是在雨中浪漫的漫步。
此时，一个青衣女子站在一片草地上，撑着一把油纸伞，望着空中挥洒的斜雨，轻声的叹息道“褒褒，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我应该替你高兴，还是替你悲哀？主人说，你太孤独了，让我来陪你，可是，你是那般的骄傲！”
老叟在旁边摸索的半日，寻了一个凳子，坐在上面，他灰色的眼珠望着桌上的酒坛，仿佛真能看见一般，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满足的笑意。
“二位客官，能否告诉老叟，你们是不是定亲了？”他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嗯，我们要快要成婚了！”己水烟答道。
“不知二位客官可愿意听老叟说一个故事？”
己水烟微笑道“自然是愿意的，有酒，有故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叟感激的道“姑娘，您人真好，这位公子娶了您，也算是他的福气。”这老叟本就是一个老实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一些讨任何人欢心的话，他只是依靠感觉实话实说。
己水烟扫过姬扶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姬扶桑倒也没说什么，他内心不得不承认老叟说的真话。水烟很优秀，若她是男儿身，这天下，恐怕就是她囊中之物。
己水烟自己到柜台上拿了三个干净的瓷碗，将小酒坛中的酒倒入碗中，瞬间一股纯正的酒香弥漫在这古老的酒店之中。
她将其中一本递给老叟，老叟接过酒一双手颤抖的接过酒，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一下，他那双灰白色的眸中流淌着晶莹的珍珠。
他张开嘴巴，声音依旧沙哑，在这沙哑的声音之中，隐隐藏着一股世事变迁的炎凉“五十年前，我的女儿刚出生，我那老婆子就将当年酿好的黄酒埋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双无神的眼珠望了望坐的二人。
己水烟与姬扶桑沉默的喝着黄酒，在等待着这老叟的下文。
“这坛酒正是五十年前的那坛黄酒，本来，我那老婆子说，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取出来，在女儿大婚之夜行卺礼时，在拿出来。”他又一次停顿下来，将碗中的酒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笑，他闭上眼睛，仿佛享受着这世间弥足珍贵的东西。
两人默不作声，他们此刻的角色，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演绎者。
“后来啊，老婆子病死了，女儿长到了十五岁，原本许了一户人家，就在这前一晚，一个恶霸醉醺醺的走了进来，看见我的女儿，二话不说，便将其掳了去，第二日，回来的只是女儿一具尸体，和十两银子！我去报官，那些官差将我打了一顿，我年年写状纸，然而，这些状纸如石沉大海。”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那灰白的瞳仁中眼泪更是如河水决堤一般。独自沉浸在悲伤之中，过了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
“本来，四十五年前就没有了真正的黄酒，只是老汉我一人还苟且的活着，希望着有一天能为女儿报仇。也只能违背良心，卖假的黄酒。四十五年了，我已经绝望了，今日恰好是我女儿的生日，打算今日关了这店门，只是二位客人恰巧来了，也巧是两位要成婚的人，我不想埋没了这酒，想来，它的价值也应该在于此吧！”
老叟话毕，己水烟碗中的酒也喝完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着她的嘴中。四十五年的希望，失望，绝望，全部藏在这坛酒中。她是个冷情之人，却还是感受到了。
“多谢老伯的这酒，水烟我受益匪浅！”
“老汉我虽然眼瞎，可心一点也不瞎，你们二人都是贵人，今日肯听老汉我讲心事，老汉感激不尽！这人生，本就是苦的，这坛黄酒，是老汉一家的人生，还是希望两位贵人，能珍惜的，便去珍惜，莫后悔！”
“多谢老伯！”
故事听完了，酒也喝完了，两人辞别了老叟，出了酒店，二人还未走出这条巷子，身后的酒店燃起熊熊大火。
己水烟转过身，望着这大火，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她知道，这是老叟的选择，他孤独的守候酒坊四十五年，在痛苦中不断的煎熬，而这一刻，他选择了解脱。
这是他的选择，没有人能去阻断！大概，人，只有活在痛苦之中，才能明白自己还活着，也能明白活着的真正意义。
想来，佛教在中原大陆盛行也无可厚非，至少，他能让活在痛苦中的人一种慰藉，能将痛苦度化！
“水烟，我们回去吧！”姬扶桑紧握着己水烟的手，提醒着凝望大火的己水烟。
己水烟恍惚间回过神来，她望着姬扶桑这张熟悉的容颜，伸手触摸着他脸上的温暖。此刻，她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陌生的，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前世的公子，纵然爱她，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违背了自己的父亲，他心中装满了君，而他知道自己是臣！他从来都不曾反抗。
而今世，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拥有着大好河山，他更明白，自己是一个君王，一个真正的君王，是将江山看成第一位。
而爱情，对于君王来说，不过是照亮生活的一点微火，在闲暇之余，调节枯燥生活的调味品。
自古君王多无情，倘若有情，也该是如同周幽王一般，葬送了国家!臭名远播。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喜欢高位，只因为，那高位，从来都不自由。
是时候了离开了，若她此刻在纠缠下去，恐怕他的国家都会被自己葬送，千古骂名她不怕，只是，她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
一个男子，既然选择了不爱你，或者将爱情放在最后一位，随时选择牺牲，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在纠缠下去了！
她坚信，自己足够优秀，足够精彩。
“桑子，该结束了！”
姬扶桑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可以为自己舍生忘死的女子，为什么？就因为皇后之位没有给她吗？
“为什么？”
“呵”己水烟嘲讽一笑“因为你是帝王啊！”
他不明白，帝王怎么了，他是帝王，就不再爱他了吗？“是因为皇后之位吗？”
己水烟心中一阵苦闷，眸中闪烁着雾气，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就因为一个皇后之位才爱他的吗？这一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因为皇后之位吗？她己水烟有这么差吗？
莒国的江山，她唾手可得，却选择了一个她可以牵制的女子？难道做皇后比做皇帝要好吗？真是可笑，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这般！
她认认真真的望着姬扶桑，一字一句的道“桑子，我们结束了！”
姬扶桑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眸中闪着慌乱，和祈求，“到底为什么？”
己水烟的心中的难过，并不比姬扶桑少，她布满泪意的眼眸倔强的望着姬扶桑“你是三妻四妾的君王，而我不愿做那个争风吃醋的宠妃！”
“那青黛呢？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
“她？呵呵，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有数吗？放手，我是莒国的镇国公主，我会堂堂正正的回莒国！”
姬扶桑眸中划过一丝不甘，他手中依然没有松开，质问着己水烟“你是不是喜欢姜夜阑？”
“桑子，我们好聚好散！我若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己水烟气结，她此刻才觉得桑子是这般的不可理喻！她狠下心，冷冷的道。
姬扶桑无力的垂下手臂，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烟雨。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将眼中的悲伤掩住，结局来的太突然，令他猝不及防。他既然选择了帝王路，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在所难免的。
她是骄傲的，然而同样，他也是骄傲的，道不同，即使再相爱，终究是一场空话！
“水烟，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好！这南方的天气，还真是喜怒无常。”
“却是！你什么时候离开！”
“过几天吧，等青娐回来之后！你的登基大典我就不参加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己水烟看似说的轻松，实则，她紧攥的右手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现在的她，此刻恨不得逃离这里，至少她可以酩酊大醉一场，爱是爱着的，只是若她妥协，她将变成第二个颜折丹，那么，她还是她吗？竹茹尚且能做到，她同样可以做了。
纠缠了两世，两世的执着，在现实中，她选择了离开。
而这里，也终将是个回忆，两世，或许，她都未穿上嫁衣！
“嗯，我会的！”
“桑子，其实，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冰清玉洁的，她们不过是迷失了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就被辜负了她们，权力也好，富贵也好，能与你站在那个地方的，至少，你不会觉得孤独！”
“水烟，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若你选择离开，其实，子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至少，道想同！”
两人一路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看似一切都为对方着想，其实不然，不过是不舍，却又骄傲的选择了自己的路。
雨一阵挥洒着，洒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衣衫淋湿，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在街上，行走在雨下，姬扶桑牵着己水烟，漫步而行，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离别，而只是在雨中浪漫的漫步。
此时，一个青衣女子站在一片草地上，撑着一把油纸伞，望着空中挥洒的斜雨，轻声的叹息道“褒褒，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我应该替你高兴，还是替你悲哀？主人说，你太孤独了，让我来陪你，可是，你是那般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