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818发布会上的恶性事件
什么是知识？知识不只是我们在读书时候的课本里学到的那些古文，历史，地理，数学公式的演算。知识每时每刻都在产生，都在裂变，给徜徉其中的人们，丰富的灵感，养分，活着的希望，创造新世界的力量。
我坚信，从现在，到以后，知识，将会越来越贵，越来越稀有，人们的碎片时间，对知识的诉求，也会越来越高。这个知识演变过程的载体，就是企业要去为人们的生活开辟的一片蓝海！
------杨郭成
唐晓哭了一整个晚上，温晴的手机关机了。房间里还留有温晴的香水味，以及温晴为自己做的那些小东西。可是这小屋，已然不像一个家了。
9点，唐晓出现在鸿羽软件，温晴没来上班，杨郭成到了。他远远看到失魂落魄的唐晓，吓了一跳，走过来低声问。“唐晓，出什么事儿了。是娅娅么，还是王建盛！”
唐晓用世上最恶毒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慢吞吞地掏出了一张纸，杨郭成看到这张纸，心跳加快，表情呆住，一时说不出话，因为那正是自己给唐晓的最后一封信的用纸。
他曾夜不能寐，想象过无数个场景，怎么告诉唐晓这封信的背后就是自己，这件事最终会如何发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今天。
唐晓从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了一句。“拿回办公室看！”之后就转身走了。她知道，温晴今天不会来了，明天就是818发布会了，李姐说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鸿羽硬件集团现场测试，至关重要。
唐晓临走，看到杨郭成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显然他已经看完了唐晓的回信。唐晓的回信其实很简单。只是一句英文。“over communication！forever。”
杨郭成背对着唐晓，唐晓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只是一个背影，唐晓却能从那背影绷紧的肌肉，挺直的脖子，读出他的很多感受来。
经过这么多天跟杨郭成的纸上沟通，唐晓已经开始慢慢了解这个人了。在感情上，杨郭成就好像一朵高山雪莲，善良，高贵，纯净，可爱。
所以，唐晓从昨天晚上写了一桌子的充满恶毒的嫌弃语句的拒绝信中，最终选择了相对温和的这一张。这是唐晓留给杨郭成的尊严，他毕竟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去对待的男孩子。但是，唐晓仍然能从他的背影之中，看透他此刻的悲伤。
唐晓突然也有种心痛的感觉，她没有停留，大踏步走出了鸿羽软件。
鸿羽硬件发布会现场，已经人声鼎沸。唐晓红肿着眼睛，李姐一把拉过她。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你们这些年轻人，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成点儿什么。”李姐一边抱怨，一边拉着唐晓向人群里挤，很快唐晓被拉进舞台后方杂乱的
发布会准备间，地上摆满了显示器，机箱。让唐晓突然联想到昨天被温晴扔到地上的自己送她的礼物，心如刀绞。
三个李姐小team的成员，正在搬着电脑服务器，后面还站了几个工程师。李姐嘱咐他们和唐晓说。
“这些服务器都要调试好，明天可能会有上百万人同时上线，要是服务器down机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李姐盯着唐晓，刚要往后说。
唐晓打断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用心办好！”
李姐哼了一声。“明天董事长也来，这将是鸿羽公司将载入史册的大事件！你个小毛丫头，会办好才怪。我晚点儿来检查！”
李姐走了，唐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服务器的摆放，调式，找工程师核对，到预演，忙得快飞起来了，期间进进出出，她偶尔看到杨郭成，在不断闪烁的聚光灯下，大方得体，魅力无限地微笑着，一边应付媒体，一边控制着整个预演的状态。
唐晓看着杨郭成，有些愣神。
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唐晓追爱攻略”，为温晴呕心沥血打造！不成想却折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又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玩儿什么匿名通信！唐晓追爱攻略，到底是哪里出了这么大的差错？难道当初，应该让温晴给他写信就对了？
此刻灯光下无比帅气的杨郭成，让唐晓又想起那个昏暗走廊下他深邃的目光，想起他的信，心里涌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唐晓不能想了，她摇摇头，今天是个绝对不能出差错的日子。
唐晓从杨郭成身边的闪光灯下擦肩而过，招呼也不打一个，李姐已经完全成了一锅浆糊，在不断出现的各种状况之下只会尖叫和破口大骂，唐晓强忍着把一件件事处理完，晚上10点，一切终于都搞定了。
会场已然变成了盛装的新娘，等待着明天8月18日，董事长亲自掀开她的盖头，让世人惊艳。
此刻的李姐已经颓废不堪地坐在楼梯上，孙海过来看到唐晓，说太晚了，要送她回家，唐晓摇了摇头。
明天这个日子，太重要了，她必须坚持到李姐先走，她怕出什么幺蛾子。
孙海在会场外等着唐晓，唐晓在会场内等着李姐，终于熬到李姐离开，她又把所有设备重新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没问题了，才放下心，她走出会场，刚要锁门，听到身后又是一声低沉的男低音。
“外面有个人，是在等你？”
唐晓深深吐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转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杨郭成。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
“温晴今天没来么？”
“她来不来，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么？”杨郭成也冷冷地回答。
唐晓心说算了，还是不要跟这个奇葩说话的好
，扭身就想锁门离开，没想到杨郭成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把她抵在了门上。
杨郭成那英俊的脸凑了过来，鼻子尖贴着唐晓的鼻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唐晓的肩膀。唐晓能感觉到他头上有只巨龙一样的东西，正无声地盘旋，鼻孔还不时地向外吐出星点的火苗。这是一只骨骼惊奇的巨龙，就好像杨郭成这个人一样，即使在愤怒的时候，也带有一种难以解释的亲和。
杨郭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唐晓，他的目光变化的非常迅速，让唐晓琢磨不透。
杨郭成最终从唐晓的目光里，看出了她此刻的感受。两个人在黑暗的空间里相对，更像是一对抛下人世间一切牵绊的灵魂，赤裸地站到一起，坦诚相见！
良久，杨郭成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
“唐晓，是你鼓励的我，不是么？”
“你说，哪句啊？”唐晓有点儿浑身不自在，身体被杨郭成紧紧压在门上，动弹不得。
“我们都是向死而生的！”杨郭成狠狠地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试一下呢！”
“试，试什么啊？”唐晓懂装不懂，不敢看杨过程炙热的目光，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她感觉自己能听到杨郭成不断加快的心跳声，能听到他紧张到极点的喘息，她甚至仿佛看到了杨郭成正在用自残的方式，控制着此刻对自己的行为不要出格！仿佛感觉到杨郭成想要立刻把自己打碎，融化，跟他重塑在一起的那猛烈的欲望。
“试一下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你，只此一生，我们都不分开！”杨郭成终于跨出了这一步，压低了声音说。
“杨总，是不是因为明天要开发布会，您太紧张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唐晓用力推了一下杨郭成的身体，没有推动，她感觉杨郭成带着他那热乎乎的气息，就要以压倒性的胜利控制住自己了！
唐晓有些心慌意乱，想起温晴，心里一阵悲凉。
“杨郭成！请你离我远一点，你是不是看不懂英文！”唐晓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到了极点。“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么？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over communication！你不懂么？”
杨郭成的眼中略过了一丝痛楚，他轻轻松开了唐晓的两只胳膊，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整个人犹如一场大病未愈的病人，颓废而无助。
这时候，大门口传来孙海响亮地一嗓子。“唐晓，你好了吗？”
“好了！”唐晓高声应和了一声。
杨郭成听出这就是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目光突然变得失望和愤怒，他刚要说话，孙海又说。
“唐晓，你是一个人在那里么？我们公司也算国内知名的大企业，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
之类的事儿吧？”
唐晓看了痛楚万分的杨郭成一眼，杨郭成颤抖着嘴唇问。“你不愿意跟我交往，是因为他么？你是不是早就在跟他交往了？我竟然连一个研发的小胖子都比不过？”
唐晓没有再说一句话，向着大门拼命跑去。
她想把脑袋里杨郭成刚才那受伤的目光甩掉，可是她发现越是要忘记，就越是记忆犹新。
孙海看着唐晓眼泪盈盈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一把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能让我们女侠为难成这样么？”
“我没为难！”唐晓吸了一下鼻子，看着黑暗中一尊雕像一样伫立不动的杨郭成，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跟着孙海离开了。
8月18日还是来了，这一天不但是发布会，还是传说中王建盛要调来鸿羽硬件的日子。
赵吉的部门里，早就沸沸扬扬地传言：王建盛开了这会之后，就会彻底调过来接替赵吉。他甚至把重新装修赵吉办公室的日程都给安排好了。
不过，赵吉这几天，忙着跑李常的事情，整日也看不到人影。今天也不会到现场。
早上8点，唐晓就来了公司。发布会9点开始，她要再做一次最后的检查。
董事长，王建盛，李姐等人都开始陆续到现场。杨郭成竟然还没来。
唐晓有些担心地走到准备间去看几个服务器，突然脑袋一炸。
服务器被动过了，唐晓昨晚离开的时候，特别摆好并记下了它们的位置，可是现在它们移动了位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移动了。
唐晓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看着李姐。
李姐狠狠瞪了她一眼。“干嘛？毛毛草草的，你昨天晚上非要等我走以后，再仔细检查一下这里，不是搞事情吧？”
唐晓看着李姐的目光，听着李姐有目的的几句话，头皮都要炸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王建盛身旁忙前忙后的杨跳跳走了过来，温和又关切地问。
“怎么啦？李姐！您可是老员工了，所以王总才把这准备硬件的工作，安排给您统一管理。这时候，您可别瞪眼，这一瞪眼，吓得我心乱跳。”
唐晓看了一眼杨跳跳，忙走过去低声说。“杨经理，发布会9点开始，现在最好先做一下服务器试运行。我感觉，服务器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李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起来。“昨天晚上是你最后离开的，你走的时候不都检查了好几遍了么？”
唐晓想到她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昨天晚上，还有杨郭成，他那么晚到这里来，并不知道自己也在，所以，他很可能是冲着会场而来的。
难道是他昨天晚上对自己因爱生恨，对自己的负责的东西动了手脚。
唐晓怎么都不能相信，杨郭成是这样的
人。可如果不是杨郭成，昨晚还有谁能来？
“李姐，究竟怎么回事儿，这是鸿羽集团20年来最大的发布会，要是出了问题，整个公司都会受到严重影响，有可能让鸿羽20年在中国保持的荣耀都化为乌有。”杨跳跳的表情严肃了，大声斥责着李姐，越来越多的人都围了过来。
李姐也急了，大声申辩道。“我不知道，昨天唐晓非要最后一个离开，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出了事也不能怪我。何况，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啊！”
唐晓面对李姐无情的甩锅，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未来和安危。而是想着公司的成败。她鼓起勇气对杨跳跳建议道。
“杨经理，9点发布会正式开始，我建议我们加一次测试吧，我也不敢肯定有事儿，但是为了万无一失！”
杨跳跳，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董事长，点了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们也有加测的计划！”她把头转向身边的一个员工。“安排开始吧！”
所有灯光都闪亮了起来，后台的服务器也都亮了，一切正常，唐晓心说难道是杨郭成昨天晚上又来检查了一遍现场，动了服务器！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么？
在测试就要结束的时候，大屏幕上演示的数据加载突然异常终止，服务器当机了。
这一下非同小可，董事长的脸色黑到能吃人，李姐上蹦下跳着破口大骂“唐晓！你昨天究竟搞了什么？你是不是敌方公司派来的间谍，你知道你在做的事情严重到能送到局子里去么？”
杨跳跳也脸色铁青地看着唐晓，温柔地说。“唐晓，你赶紧看看这事儿，能解决么？解决不了的话，那都不是开除你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唐晓看了一眼在杨跳跳身后，满脸得意地偷笑着的王建盛，握紧了拳头。
“有人在陷害我！”唐晓咬牙切齿地说，看了一眼身边的董事长。“如果是我自己搞鬼捣乱，我又为什么要提前建议加测，等到发布会的时候看热闹不是更好。反正对我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开除或者更糟！”
“你是良心突然发现了么？”杨跳跳依然满脸平和，嘴角暴露出一种嘲弄的微笑。
唐晓看着杨跳跳，又看了看李姐瞧她的眼神儿，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天来，站在李姐身后指挥这个傀儡的，应该就是王建盛手底下的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还有不到一小时发布会，应该还有时间弥补。赶紧处理。”董事长看了一眼现场的总工程师，那总工程师的脑袋上都是大粒儿的豆瓣汗。
“董事长，本来我们准备了一套备用服务器，可是，今天早上6点，被杨郭成总经理调去鸿羽软件了，说有急用。我刚才就联系他了，联系不上。”
“马上就要发布会了，他跑哪儿去了！”董事长的脸
色更黑了，瞪了王建盛一眼。王建盛连忙拿起电话扭头去找杨郭成。
唐晓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屋漏偏逢连夜雨。要是这一切都是王建盛为了报仇所做，那自己岂不是因此成了鸿羽集团最大的祸害！
这时候，杨跳跳却泰然对董事长说。“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应该可以修好服务器的，只需要几分钟时间！”说完，她对身后的员工使了个眼色，员工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冲到准备间，噼里啪啦打开机箱开始修理。
唐晓立刻心里了然！
是了，发布会是王建盛的成绩，提前测试，然后“顺理成章”地修好被他们自己搞坏的服务器！
这样就只有自己成了害群之马，发布会还是成功的发布会，杨跳跳还会成为临危不乱，挽救大局的英雄。这个女人真的是段位比王建盛高出很多。
唐晓想到这里，心里埋怨着如果昨晚没有杨郭成的出现，她一定会确定地把门锁好，可能这杨跳跳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很快，准备间里的几个员工几乎跑着冲了出来，他们在杨跳跳耳边耳语了几句，杨跳跳的神色大变，连忙说。“快去把楼上负责显卡和硬盘的工程师都给我找来！”
员工忙50米冲刺的速度上了楼，董事长立起眉毛，看着杨跳跳。“怎么了，是修不好么？”
杨跳跳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声音有点儿颤抖地回答。“有点意外的，复杂。我们在尽全力！”
“董事长，杨郭成手机关机了！”王建盛匆忙走回来，与杨跳跳对视了一眼，杨跳跳给了王建盛一个糟糕了的眼神，唐晓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来，他们是真的修不好了！
王建盛要陷害自己的诡计失控了。看来有人在他们的背后，给了鸿羽集团和王建盛致命一击。
真的把这“可修复”的服务器，彻底搞坏了！
距离发布会还有30分钟不到，已经有媒体陆续要进场，都被拦在外面。
杨郭成还是没到。
王玉婷迅速带着研发部门的全部骨干下来救场。
唐晓看着王玉婷和孙海他们检查机箱的时候，那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心急如焚。
因为突发了“修不好”服务器这个意外，李姐癫狂了！一边猛力推搡唐晓，一边大喊着唐晓都怪你，你快坦白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要害我没了工作，我可跟你没完！你个臭不要脸的，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有个七岁的儿子……”
在场的人诧异地听着崩溃的李姐将唐晓数落得不成样子。王玉婷显然也没有挽救得了这个危局，她有些绝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机箱。
王建盛已经急得鸡飞狗跳了，媒体在外面骚动着，会场里已然炸开了锅。
就在这时，唐晓突然看到准备间里，一个装
杂物的铁柜上方，在堆放了一大堆用剩的帷幔的地方，似乎有个东西在一闪一闪。
她快步走过去，把帷幔扒开，发现了一台笔记本。闪烁的光亮就是它发出的。
可能是研发测试用的？
唐晓此刻正是全公司同仇敌忾的罪大恶极之人，也没敢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铁柜前，看着孙海他们忙疯了的样子。
突然，她感觉不对，又扭头看了一眼笔记本，再看回服务器摆放的位置。
她转过身，用手指轻轻在笔记本上果断地按了一下回车，笔记本的屏幕瞬间亮了，屏幕中正在播放孙海他们调试设备的同步录像。
这是一个监控！
唐晓立刻兴奋地在准备间里大喊了一声。“这笔记本肯定录下了昨晚是谁动了手脚，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这个人，就知道他在哪里捣了鬼！就能修好服务器了！”
她这么大声一喊，大家都凑了过去。杨跳跳气急败坏地说：“唐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那些没用的。”
李姐更是尖叫着。“她很有可能是商业间谍，应该立刻把她赶出去，不要让她在这里继续捣乱！”
杨跳跳一个眼神，几个员工还真的冲着唐晓过去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孙海突然说“我觉得唐晓说的没错，如果找到那个昨晚在这里动了手脚的人，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了！”说着他就要冲笔记本走过去。
王玉婷压低声音说。“孙海，你过来看看这显卡是不是有问题。”
孙海啊了一声，停在了准备间的正中央。
李姐立刻又尖叫着说。“你们别听这个人的，把他也赶出去！他是唐晓的姘头，两人晚上的视频照片，公司里传的到处都是！他昨天晚上10点还来找唐晓说要送她回家呢！唐晓是商业间谍的话，他也没跑！”
李姐声音刚落，准备间门口又混乱起来。
杨郭成终于出现了，身后跟着几个员工抱着备用服务器，后面跟着董事长。
杨郭成对李姐刚说唐晓的那句话，无动于衷。
他帅气地一挥手，几个员工将备用服务器放到桌子上，开始重新连接电源网线，调试设备。
董事长一出现，几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董事长似乎刚才在外面已经看到了屋里的一切，此刻，他面色铁青地看着刚才要去查看录像的孙海说。
“虽然危机解决了。但是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查到这个内鬼，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你过去看一下！”
“董事长，我们来吧！”杨跳跳一听忙冲过去，董事长举起手制止了她。
“现在我只相信，“想去”查看录像的人。让他去！”
杨跳跳站住了，孙海走过去，调整了录像时间到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左右，录像上有了动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四下看看，打开服务器的机箱，鼓捣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离开。
这个女人，正是贼喊捉贼的李姐。
这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李姐。
李姐的脸色惨白，看着杨跳跳的脸，杨跳跳紧咬着下嘴唇，目光看向别处。两只手指在脸上蹭了蹭。不知道是在暗示李姐什么事。
李姐抓狂地大喊“我虽然弄坏了，但是我敢肯定是能修好的，现在修不好这件事不怪我。孙海你往后看，后面肯定还有人来。”
孙海又往后调了一点儿，12点的时候，另外有个人进来了。这是个高个儿男人，带着黑口罩压低帽沿，穿着一身黑衣服，根本看不清楚这是谁。
这人又鼓捣开了机箱，鼓捣了五分钟，合上机箱再次离开。
这个人确实是个高手，他显然对服务器硬件的掌握，比李姐要擅长很多。
再往后调，就是早上进来看到服务器被挪动了，大惊失色的唐晓的录像了。
董事长阴沉着脸看完了录像，沉默了一会儿说。
“孙子兵法里，有一句话：上下同欲者胜！今天，我鸿羽集团的员工，在我的面前，在发布会前，进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董事长压着气，看着此刻已经崩溃到涕不成声的李姐。看着身边的秘书说。
“团队里养着这样的害群之马，是赵吉重大的失责，让他忙过李常的事情之后，来找我检讨！”
秘书在一旁用小本子记录下来。
唐晓心中一愣，彻底明白了王建盛用李姐当这次发布会硬件的team leader，捧杀她，给她最大的荣誉。这是多么狠毒的计策。
如果她成功了，就能报了王建盛对自己的那份私怨，如果她失败了，可以拉赵吉下马。这是王建盛打的一箭双雕的好牌！
“唐晓！”董事长突然喊了唐晓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唐晓走上前来，目光游移地看着董事长，心说董事长这是要把自己一起给办了么？
“丫头！你这脑子可以，眼睛也可以。竟然藏那么深的笔记本，也能被你给找到。这第一个人，是炸胡的。第二个戴帽子的男人，才是内鬼！你要在一个月之内，把他给我挖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你跳过所有人，直接向我汇报！”
唐晓受宠若惊，小声说了句“好！”
“怎么，你不立个军令状给我么？”董事长扬起了眉毛看着唐晓。
“嗯？”唐晓心说这位宗师的段位真不是自己能了解的，这是要把自己给带沟里去么？“董事长，一个月要找不到这个黑衣人，我就把胸牌交给您，离开公司！”
“行！就这么定了！”董事长干脆地回答，老头儿又有些皮地扭头看着秘书。“把这军令状也给我记下来！省得这丫头到时候赖着不走！”
王建盛稳定了一
下情绪，装作嬉皮笑脸地凑到董事长身边儿来。“董事长，我是做信息的，查个这人，还不是小菜一碟，您何苦为难一个小丫头呢！”
唐晓气得紧咬牙根，心说整件事情就是你搞的，你现在倒是跟我一样装无辜，装好人。
董事长拍了拍王建盛的肩膀。“老王，这发布会的信息都没做好，你还想来凑热闹捉贼？”
董事长的一句话，把王建盛说得脸都白了。
他莫名其妙又尴尬地看着董事长。
董事长又哼了一声。“人有多大本事，才能抗多大的事儿，我看你想来鸿羽硬件工作的事，我也要再考虑一下！”
王建盛对董事长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表情已然是狰狞到愤怒了。
董事长没理他，继续说。
“不管怎么说，跨部门的合作之中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负责人难辞其咎！我看，这个发布会现场的总负责人，绝对不是已经崩溃成了的那个员工吧？那么，是你么王建盛。”董事长说到这里，又轻视地看了一眼王建盛。
王建盛毫不犹豫地把眼睛斜向了杨跳跳，杨跳跳一咬牙站出来对董事长说。
“董事长，王总平时很忙，我才是现场总负责人！但是，我真不知道这个李姐，她这么疯狂啊!刚才听她骂唐晓，感觉好像是个人恩怨吧。董事长，这杀人犯，随时都有可能杀人，因为这就降罪公安，我有点冤枉啊。”
董事长没理会杨跳跳，又看了一眼王建盛。
“整个发布会过程的所有失职人员，你要给我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王建盛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一边狠狠瞪了一眼杨跳跳。“你还解释什么？必须把你的经理撸了，降到员工，而且还要降工资！”
杨跳跳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建盛，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这时候，杨郭成带来的备用服务器已经完全正常运转了，所有人放心地转到了会场里。
此刻的媒体也按时开始了陆续进场，闪亮的现代化的舞台灯光迅速转动，配合着现场的中国民乐，有让人耳目一新的不一样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杨郭成的精心设计，而此刻的他，已然站到了舞台之上，闪闪发光到可迷倒众生。
董事长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了，他欣赏地看着杨郭成精心设计的舞台，唐晓远远站在场外，看着始终都没有看上自己一眼的杨郭成。
如果没有那一台笔记本，现在自己肯定是被请出公司了。杨郭成为什么在一大早，就调走了备用服务器，最终帮自己解了围。董事长为什么不追问谁放的笔记本呢？
除非笔记本是杨郭成放的！
他在昨晚那样悲伤的状态下，竟然还做了这样一件事？
唐晓思考之间，9点到了。
舞台背景后面再一次出现了刘德华的巨幅平面广告，那正是中
关村大街上的街灯广告形象。
刘德华的两手之间，是那个神秘的“8月18日，等你揭晓！”。
而刘德华的身后，多了鸿羽电脑，鸿羽软件的logo。
在杨郭成精彩的开场和隆重的介绍下，董事长走上台，用手拍了一下舞台正中，特意安排的时光穿梭机的按钮，整个舞台变得充满了未来的现代感觉。刘德华手中的几个字，慢慢渐变成了一个网络域名。
场下，爆发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2000年，网易刚刚成立了3年，百度在年初成立，而淘宝网在三年后才会成立。
互联网的门户网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百姓还只是愿意到网页上去浏览一下新闻，看看有趣的图片。
鸿羽公司，竟然推出了跟搜狐，网易一样的门户网站！
这对媒体来说，确实是爆炸性新闻！
杨郭成笑吟吟地看着场下，开始了自己的精彩演讲。
“各位媒体朋友，早上好！
我们周围的世界，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速度，快速地变化着。
1946 年 2 月 14 日，世界上第一台电子数字计算机 eniac诞生。它的逻辑元件，是真空电子管，主存储器是“汞延迟线”。它体积庞大，功耗高，速度慢，价格还贵得离谱。如果我真的可以穿越回去，一定对那时的研发成员说一句“你设计的是什么玩意儿？”
杨郭成说到这里，场下一阵笑声。
“但是，就是这么个大垃圾箱一样的笨重东西，延展了人脑计算的极限，人类终于找到了比自己的脑袋还厉害的工具，可以将数学，物理，各个学科未来领域之门统统打开，可以走向神秘的，以前从未想象过的新世界！”
“什么是蓝海？中国的每个良心企业，都有责任去开辟当今甚至还不存在的产业，打开一个未知的应用和市场空间。从根本上说，这份责任来自时代和人民的诉求。互联网在中国，才刚刚开始，但是它却改变了一件大事儿！”
“什么是知识？知识不只是我们在读书时候的课本里学到的那些古文，历史，地理，数学公式的演算。知识每时每刻都在产生，都在裂变，给徜徉其中的人们，丰富的灵感，养分，活着的希望，创造新世界的力量。我坚信，从现在，到以后，知识，将会越来越贵，越来越稀有，人们的碎片时间，对知识的诉求，也会越来越高。这个知识演变过程的载体，就是企业要去为人们的生活开辟的一片蓝海！”
杨郭成说到这里，下面已然是雷鸣般的掌声。杨郭成待掌声没有结束，又继续振臂一挥。
“然而，互联网的作用，快速的知识化还只是最浅的一层！还有人们认知的改变，社交习惯的改变，甚至消费习惯，生活习惯的
改变！”
下面又是一阵潮水般的掌声。
“朋友们！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这是对我们这些创业者来说，最好的时代，这也是对可以免费地应用这些互联网技术的人来说，最好的时代！很快，“网民”这个新鲜词，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地灌注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唐晓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台下一起激动地鼓起掌来！
唐晓和温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儿，温晴传统又美好，她可以被杨郭成对娅娅的爱心感动，为此坠入爱河。但是能征服唐晓的男人，不但需要是一个善良的有爱心的男人，更需要是比她还强的男人，需要是杨郭成这样一个有远见，有魄力，有智谋，有勇气的四有青年。
唐晓无比热烈地奉献着自己的掌声，为自己生在这个崭新的，日新月异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时代，为了鸿羽集团的这一步好棋，这一个最好的愿景，也为了眼前这个让自己产生了一种由衷的骄傲和喜爱的杨郭成！
（本章完）
我坚信，从现在，到以后，知识，将会越来越贵，越来越稀有，人们的碎片时间，对知识的诉求，也会越来越高。这个知识演变过程的载体，就是企业要去为人们的生活开辟的一片蓝海！
------杨郭成
唐晓哭了一整个晚上，温晴的手机关机了。房间里还留有温晴的香水味，以及温晴为自己做的那些小东西。可是这小屋，已然不像一个家了。
9点，唐晓出现在鸿羽软件，温晴没来上班，杨郭成到了。他远远看到失魂落魄的唐晓，吓了一跳，走过来低声问。“唐晓，出什么事儿了。是娅娅么，还是王建盛！”
唐晓用世上最恶毒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慢吞吞地掏出了一张纸，杨郭成看到这张纸，心跳加快，表情呆住，一时说不出话，因为那正是自己给唐晓的最后一封信的用纸。
他曾夜不能寐，想象过无数个场景，怎么告诉唐晓这封信的背后就是自己，这件事最终会如何发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今天。
唐晓从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了一句。“拿回办公室看！”之后就转身走了。她知道，温晴今天不会来了，明天就是818发布会了，李姐说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鸿羽硬件集团现场测试，至关重要。
唐晓临走，看到杨郭成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显然他已经看完了唐晓的回信。唐晓的回信其实很简单。只是一句英文。“over communication！forever。”
杨郭成背对着唐晓，唐晓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只是一个背影，唐晓却能从那背影绷紧的肌肉，挺直的脖子，读出他的很多感受来。
经过这么多天跟杨郭成的纸上沟通，唐晓已经开始慢慢了解这个人了。在感情上，杨郭成就好像一朵高山雪莲，善良，高贵，纯净，可爱。
所以，唐晓从昨天晚上写了一桌子的充满恶毒的嫌弃语句的拒绝信中，最终选择了相对温和的这一张。这是唐晓留给杨郭成的尊严，他毕竟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去对待的男孩子。但是，唐晓仍然能从他的背影之中，看透他此刻的悲伤。
唐晓突然也有种心痛的感觉，她没有停留，大踏步走出了鸿羽软件。
鸿羽硬件发布会现场，已经人声鼎沸。唐晓红肿着眼睛，李姐一把拉过她。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你们这些年轻人，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成点儿什么。”李姐一边抱怨，一边拉着唐晓向人群里挤，很快唐晓被拉进舞台后方杂乱的
发布会准备间，地上摆满了显示器，机箱。让唐晓突然联想到昨天被温晴扔到地上的自己送她的礼物，心如刀绞。
三个李姐小team的成员，正在搬着电脑服务器，后面还站了几个工程师。李姐嘱咐他们和唐晓说。
“这些服务器都要调试好，明天可能会有上百万人同时上线，要是服务器down机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李姐盯着唐晓，刚要往后说。
唐晓打断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用心办好！”
李姐哼了一声。“明天董事长也来，这将是鸿羽公司将载入史册的大事件！你个小毛丫头，会办好才怪。我晚点儿来检查！”
李姐走了，唐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服务器的摆放，调式，找工程师核对，到预演，忙得快飞起来了，期间进进出出，她偶尔看到杨郭成，在不断闪烁的聚光灯下，大方得体，魅力无限地微笑着，一边应付媒体，一边控制着整个预演的状态。
唐晓看着杨郭成，有些愣神。
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唐晓追爱攻略”，为温晴呕心沥血打造！不成想却折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又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玩儿什么匿名通信！唐晓追爱攻略，到底是哪里出了这么大的差错？难道当初，应该让温晴给他写信就对了？
此刻灯光下无比帅气的杨郭成，让唐晓又想起那个昏暗走廊下他深邃的目光，想起他的信，心里涌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唐晓不能想了，她摇摇头，今天是个绝对不能出差错的日子。
唐晓从杨郭成身边的闪光灯下擦肩而过，招呼也不打一个，李姐已经完全成了一锅浆糊，在不断出现的各种状况之下只会尖叫和破口大骂，唐晓强忍着把一件件事处理完，晚上10点，一切终于都搞定了。
会场已然变成了盛装的新娘，等待着明天8月18日，董事长亲自掀开她的盖头，让世人惊艳。
此刻的李姐已经颓废不堪地坐在楼梯上，孙海过来看到唐晓，说太晚了，要送她回家，唐晓摇了摇头。
明天这个日子，太重要了，她必须坚持到李姐先走，她怕出什么幺蛾子。
孙海在会场外等着唐晓，唐晓在会场内等着李姐，终于熬到李姐离开，她又把所有设备重新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没问题了，才放下心，她走出会场，刚要锁门，听到身后又是一声低沉的男低音。
“外面有个人，是在等你？”
唐晓深深吐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转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杨郭成。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
“温晴今天没来么？”
“她来不来，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么？”杨郭成也冷冷地回答。
唐晓心说算了，还是不要跟这个奇葩说话的好
，扭身就想锁门离开，没想到杨郭成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把她抵在了门上。
杨郭成那英俊的脸凑了过来，鼻子尖贴着唐晓的鼻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唐晓的肩膀。唐晓能感觉到他头上有只巨龙一样的东西，正无声地盘旋，鼻孔还不时地向外吐出星点的火苗。这是一只骨骼惊奇的巨龙，就好像杨郭成这个人一样，即使在愤怒的时候，也带有一种难以解释的亲和。
杨郭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唐晓，他的目光变化的非常迅速，让唐晓琢磨不透。
杨郭成最终从唐晓的目光里，看出了她此刻的感受。两个人在黑暗的空间里相对，更像是一对抛下人世间一切牵绊的灵魂，赤裸地站到一起，坦诚相见！
良久，杨郭成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
“唐晓，是你鼓励的我，不是么？”
“你说，哪句啊？”唐晓有点儿浑身不自在，身体被杨郭成紧紧压在门上，动弹不得。
“我们都是向死而生的！”杨郭成狠狠地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试一下呢！”
“试，试什么啊？”唐晓懂装不懂，不敢看杨过程炙热的目光，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她感觉自己能听到杨郭成不断加快的心跳声，能听到他紧张到极点的喘息，她甚至仿佛看到了杨郭成正在用自残的方式，控制着此刻对自己的行为不要出格！仿佛感觉到杨郭成想要立刻把自己打碎，融化，跟他重塑在一起的那猛烈的欲望。
“试一下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你，只此一生，我们都不分开！”杨郭成终于跨出了这一步，压低了声音说。
“杨总，是不是因为明天要开发布会，您太紧张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唐晓用力推了一下杨郭成的身体，没有推动，她感觉杨郭成带着他那热乎乎的气息，就要以压倒性的胜利控制住自己了！
唐晓有些心慌意乱，想起温晴，心里一阵悲凉。
“杨郭成！请你离我远一点，你是不是看不懂英文！”唐晓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到了极点。“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么？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over communication！你不懂么？”
杨郭成的眼中略过了一丝痛楚，他轻轻松开了唐晓的两只胳膊，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整个人犹如一场大病未愈的病人，颓废而无助。
这时候，大门口传来孙海响亮地一嗓子。“唐晓，你好了吗？”
“好了！”唐晓高声应和了一声。
杨郭成听出这就是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目光突然变得失望和愤怒，他刚要说话，孙海又说。
“唐晓，你是一个人在那里么？我们公司也算国内知名的大企业，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
之类的事儿吧？”
唐晓看了痛楚万分的杨郭成一眼，杨郭成颤抖着嘴唇问。“你不愿意跟我交往，是因为他么？你是不是早就在跟他交往了？我竟然连一个研发的小胖子都比不过？”
唐晓没有再说一句话，向着大门拼命跑去。
她想把脑袋里杨郭成刚才那受伤的目光甩掉，可是她发现越是要忘记，就越是记忆犹新。
孙海看着唐晓眼泪盈盈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一把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能让我们女侠为难成这样么？”
“我没为难！”唐晓吸了一下鼻子，看着黑暗中一尊雕像一样伫立不动的杨郭成，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跟着孙海离开了。
8月18日还是来了，这一天不但是发布会，还是传说中王建盛要调来鸿羽硬件的日子。
赵吉的部门里，早就沸沸扬扬地传言：王建盛开了这会之后，就会彻底调过来接替赵吉。他甚至把重新装修赵吉办公室的日程都给安排好了。
不过，赵吉这几天，忙着跑李常的事情，整日也看不到人影。今天也不会到现场。
早上8点，唐晓就来了公司。发布会9点开始，她要再做一次最后的检查。
董事长，王建盛，李姐等人都开始陆续到现场。杨郭成竟然还没来。
唐晓有些担心地走到准备间去看几个服务器，突然脑袋一炸。
服务器被动过了，唐晓昨晚离开的时候，特别摆好并记下了它们的位置，可是现在它们移动了位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移动了。
唐晓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看着李姐。
李姐狠狠瞪了她一眼。“干嘛？毛毛草草的，你昨天晚上非要等我走以后，再仔细检查一下这里，不是搞事情吧？”
唐晓看着李姐的目光，听着李姐有目的的几句话，头皮都要炸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王建盛身旁忙前忙后的杨跳跳走了过来，温和又关切地问。
“怎么啦？李姐！您可是老员工了，所以王总才把这准备硬件的工作，安排给您统一管理。这时候，您可别瞪眼，这一瞪眼，吓得我心乱跳。”
唐晓看了一眼杨跳跳，忙走过去低声说。“杨经理，发布会9点开始，现在最好先做一下服务器试运行。我感觉，服务器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李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起来。“昨天晚上是你最后离开的，你走的时候不都检查了好几遍了么？”
唐晓想到她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昨天晚上，还有杨郭成，他那么晚到这里来，并不知道自己也在，所以，他很可能是冲着会场而来的。
难道是他昨天晚上对自己因爱生恨，对自己的负责的东西动了手脚。
唐晓怎么都不能相信，杨郭成是这样的
人。可如果不是杨郭成，昨晚还有谁能来？
“李姐，究竟怎么回事儿，这是鸿羽集团20年来最大的发布会，要是出了问题，整个公司都会受到严重影响，有可能让鸿羽20年在中国保持的荣耀都化为乌有。”杨跳跳的表情严肃了，大声斥责着李姐，越来越多的人都围了过来。
李姐也急了，大声申辩道。“我不知道，昨天唐晓非要最后一个离开，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出了事也不能怪我。何况，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啊！”
唐晓面对李姐无情的甩锅，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未来和安危。而是想着公司的成败。她鼓起勇气对杨跳跳建议道。
“杨经理，9点发布会正式开始，我建议我们加一次测试吧，我也不敢肯定有事儿，但是为了万无一失！”
杨跳跳，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董事长，点了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们也有加测的计划！”她把头转向身边的一个员工。“安排开始吧！”
所有灯光都闪亮了起来，后台的服务器也都亮了，一切正常，唐晓心说难道是杨郭成昨天晚上又来检查了一遍现场，动了服务器！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么？
在测试就要结束的时候，大屏幕上演示的数据加载突然异常终止，服务器当机了。
这一下非同小可，董事长的脸色黑到能吃人，李姐上蹦下跳着破口大骂“唐晓！你昨天究竟搞了什么？你是不是敌方公司派来的间谍，你知道你在做的事情严重到能送到局子里去么？”
杨跳跳也脸色铁青地看着唐晓，温柔地说。“唐晓，你赶紧看看这事儿，能解决么？解决不了的话，那都不是开除你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唐晓看了一眼在杨跳跳身后，满脸得意地偷笑着的王建盛，握紧了拳头。
“有人在陷害我！”唐晓咬牙切齿地说，看了一眼身边的董事长。“如果是我自己搞鬼捣乱，我又为什么要提前建议加测，等到发布会的时候看热闹不是更好。反正对我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开除或者更糟！”
“你是良心突然发现了么？”杨跳跳依然满脸平和，嘴角暴露出一种嘲弄的微笑。
唐晓看着杨跳跳，又看了看李姐瞧她的眼神儿，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天来，站在李姐身后指挥这个傀儡的，应该就是王建盛手底下的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还有不到一小时发布会，应该还有时间弥补。赶紧处理。”董事长看了一眼现场的总工程师，那总工程师的脑袋上都是大粒儿的豆瓣汗。
“董事长，本来我们准备了一套备用服务器，可是，今天早上6点，被杨郭成总经理调去鸿羽软件了，说有急用。我刚才就联系他了，联系不上。”
“马上就要发布会了，他跑哪儿去了！”董事长的脸
色更黑了，瞪了王建盛一眼。王建盛连忙拿起电话扭头去找杨郭成。
唐晓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屋漏偏逢连夜雨。要是这一切都是王建盛为了报仇所做，那自己岂不是因此成了鸿羽集团最大的祸害！
这时候，杨跳跳却泰然对董事长说。“董事长您放心，我们应该可以修好服务器的，只需要几分钟时间！”说完，她对身后的员工使了个眼色，员工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冲到准备间，噼里啪啦打开机箱开始修理。
唐晓立刻心里了然！
是了，发布会是王建盛的成绩，提前测试，然后“顺理成章”地修好被他们自己搞坏的服务器！
这样就只有自己成了害群之马，发布会还是成功的发布会，杨跳跳还会成为临危不乱，挽救大局的英雄。这个女人真的是段位比王建盛高出很多。
唐晓想到这里，心里埋怨着如果昨晚没有杨郭成的出现，她一定会确定地把门锁好，可能这杨跳跳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很快，准备间里的几个员工几乎跑着冲了出来，他们在杨跳跳耳边耳语了几句，杨跳跳的神色大变，连忙说。“快去把楼上负责显卡和硬盘的工程师都给我找来！”
员工忙50米冲刺的速度上了楼，董事长立起眉毛，看着杨跳跳。“怎么了，是修不好么？”
杨跳跳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声音有点儿颤抖地回答。“有点意外的，复杂。我们在尽全力！”
“董事长，杨郭成手机关机了！”王建盛匆忙走回来，与杨跳跳对视了一眼，杨跳跳给了王建盛一个糟糕了的眼神，唐晓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来，他们是真的修不好了！
王建盛要陷害自己的诡计失控了。看来有人在他们的背后，给了鸿羽集团和王建盛致命一击。
真的把这“可修复”的服务器，彻底搞坏了！
距离发布会还有30分钟不到，已经有媒体陆续要进场，都被拦在外面。
杨郭成还是没到。
王玉婷迅速带着研发部门的全部骨干下来救场。
唐晓看着王玉婷和孙海他们检查机箱的时候，那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心急如焚。
因为突发了“修不好”服务器这个意外，李姐癫狂了！一边猛力推搡唐晓，一边大喊着唐晓都怪你，你快坦白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要害我没了工作，我可跟你没完！你个臭不要脸的，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有个七岁的儿子……”
在场的人诧异地听着崩溃的李姐将唐晓数落得不成样子。王玉婷显然也没有挽救得了这个危局，她有些绝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机箱。
王建盛已经急得鸡飞狗跳了，媒体在外面骚动着，会场里已然炸开了锅。
就在这时，唐晓突然看到准备间里，一个装
杂物的铁柜上方，在堆放了一大堆用剩的帷幔的地方，似乎有个东西在一闪一闪。
她快步走过去，把帷幔扒开，发现了一台笔记本。闪烁的光亮就是它发出的。
可能是研发测试用的？
唐晓此刻正是全公司同仇敌忾的罪大恶极之人，也没敢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铁柜前，看着孙海他们忙疯了的样子。
突然，她感觉不对，又扭头看了一眼笔记本，再看回服务器摆放的位置。
她转过身，用手指轻轻在笔记本上果断地按了一下回车，笔记本的屏幕瞬间亮了，屏幕中正在播放孙海他们调试设备的同步录像。
这是一个监控！
唐晓立刻兴奋地在准备间里大喊了一声。“这笔记本肯定录下了昨晚是谁动了手脚，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这个人，就知道他在哪里捣了鬼！就能修好服务器了！”
她这么大声一喊，大家都凑了过去。杨跳跳气急败坏地说：“唐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那些没用的。”
李姐更是尖叫着。“她很有可能是商业间谍，应该立刻把她赶出去，不要让她在这里继续捣乱！”
杨跳跳一个眼神，几个员工还真的冲着唐晓过去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孙海突然说“我觉得唐晓说的没错，如果找到那个昨晚在这里动了手脚的人，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了！”说着他就要冲笔记本走过去。
王玉婷压低声音说。“孙海，你过来看看这显卡是不是有问题。”
孙海啊了一声，停在了准备间的正中央。
李姐立刻又尖叫着说。“你们别听这个人的，把他也赶出去！他是唐晓的姘头，两人晚上的视频照片，公司里传的到处都是！他昨天晚上10点还来找唐晓说要送她回家呢！唐晓是商业间谍的话，他也没跑！”
李姐声音刚落，准备间门口又混乱起来。
杨郭成终于出现了，身后跟着几个员工抱着备用服务器，后面跟着董事长。
杨郭成对李姐刚说唐晓的那句话，无动于衷。
他帅气地一挥手，几个员工将备用服务器放到桌子上，开始重新连接电源网线，调试设备。
董事长一出现，几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董事长似乎刚才在外面已经看到了屋里的一切，此刻，他面色铁青地看着刚才要去查看录像的孙海说。
“虽然危机解决了。但是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查到这个内鬼，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你过去看一下！”
“董事长，我们来吧！”杨跳跳一听忙冲过去，董事长举起手制止了她。
“现在我只相信，“想去”查看录像的人。让他去！”
杨跳跳站住了，孙海走过去，调整了录像时间到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左右，录像上有了动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四下看看，打开服务器的机箱，鼓捣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离开。
这个女人，正是贼喊捉贼的李姐。
这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李姐。
李姐的脸色惨白，看着杨跳跳的脸，杨跳跳紧咬着下嘴唇，目光看向别处。两只手指在脸上蹭了蹭。不知道是在暗示李姐什么事。
李姐抓狂地大喊“我虽然弄坏了，但是我敢肯定是能修好的，现在修不好这件事不怪我。孙海你往后看，后面肯定还有人来。”
孙海又往后调了一点儿，12点的时候，另外有个人进来了。这是个高个儿男人，带着黑口罩压低帽沿，穿着一身黑衣服，根本看不清楚这是谁。
这人又鼓捣开了机箱，鼓捣了五分钟，合上机箱再次离开。
这个人确实是个高手，他显然对服务器硬件的掌握，比李姐要擅长很多。
再往后调，就是早上进来看到服务器被挪动了，大惊失色的唐晓的录像了。
董事长阴沉着脸看完了录像，沉默了一会儿说。
“孙子兵法里，有一句话：上下同欲者胜！今天，我鸿羽集团的员工，在我的面前，在发布会前，进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董事长压着气，看着此刻已经崩溃到涕不成声的李姐。看着身边的秘书说。
“团队里养着这样的害群之马，是赵吉重大的失责，让他忙过李常的事情之后，来找我检讨！”
秘书在一旁用小本子记录下来。
唐晓心中一愣，彻底明白了王建盛用李姐当这次发布会硬件的team leader，捧杀她，给她最大的荣誉。这是多么狠毒的计策。
如果她成功了，就能报了王建盛对自己的那份私怨，如果她失败了，可以拉赵吉下马。这是王建盛打的一箭双雕的好牌！
“唐晓！”董事长突然喊了唐晓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唐晓走上前来，目光游移地看着董事长，心说董事长这是要把自己一起给办了么？
“丫头！你这脑子可以，眼睛也可以。竟然藏那么深的笔记本，也能被你给找到。这第一个人，是炸胡的。第二个戴帽子的男人，才是内鬼！你要在一个月之内，把他给我挖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你跳过所有人，直接向我汇报！”
唐晓受宠若惊，小声说了句“好！”
“怎么，你不立个军令状给我么？”董事长扬起了眉毛看着唐晓。
“嗯？”唐晓心说这位宗师的段位真不是自己能了解的，这是要把自己给带沟里去么？“董事长，一个月要找不到这个黑衣人，我就把胸牌交给您，离开公司！”
“行！就这么定了！”董事长干脆地回答，老头儿又有些皮地扭头看着秘书。“把这军令状也给我记下来！省得这丫头到时候赖着不走！”
王建盛稳定了一
下情绪，装作嬉皮笑脸地凑到董事长身边儿来。“董事长，我是做信息的，查个这人，还不是小菜一碟，您何苦为难一个小丫头呢！”
唐晓气得紧咬牙根，心说整件事情就是你搞的，你现在倒是跟我一样装无辜，装好人。
董事长拍了拍王建盛的肩膀。“老王，这发布会的信息都没做好，你还想来凑热闹捉贼？”
董事长的一句话，把王建盛说得脸都白了。
他莫名其妙又尴尬地看着董事长。
董事长又哼了一声。“人有多大本事，才能抗多大的事儿，我看你想来鸿羽硬件工作的事，我也要再考虑一下！”
王建盛对董事长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表情已然是狰狞到愤怒了。
董事长没理他，继续说。
“不管怎么说，跨部门的合作之中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负责人难辞其咎！我看，这个发布会现场的总负责人，绝对不是已经崩溃成了的那个员工吧？那么，是你么王建盛。”董事长说到这里，又轻视地看了一眼王建盛。
王建盛毫不犹豫地把眼睛斜向了杨跳跳，杨跳跳一咬牙站出来对董事长说。
“董事长，王总平时很忙，我才是现场总负责人！但是，我真不知道这个李姐，她这么疯狂啊!刚才听她骂唐晓，感觉好像是个人恩怨吧。董事长，这杀人犯，随时都有可能杀人，因为这就降罪公安，我有点冤枉啊。”
董事长没理会杨跳跳，又看了一眼王建盛。
“整个发布会过程的所有失职人员，你要给我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王建盛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一边狠狠瞪了一眼杨跳跳。“你还解释什么？必须把你的经理撸了，降到员工，而且还要降工资！”
杨跳跳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建盛，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这时候，杨郭成带来的备用服务器已经完全正常运转了，所有人放心地转到了会场里。
此刻的媒体也按时开始了陆续进场，闪亮的现代化的舞台灯光迅速转动，配合着现场的中国民乐，有让人耳目一新的不一样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杨郭成的精心设计，而此刻的他，已然站到了舞台之上，闪闪发光到可迷倒众生。
董事长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了，他欣赏地看着杨郭成精心设计的舞台，唐晓远远站在场外，看着始终都没有看上自己一眼的杨郭成。
如果没有那一台笔记本，现在自己肯定是被请出公司了。杨郭成为什么在一大早，就调走了备用服务器，最终帮自己解了围。董事长为什么不追问谁放的笔记本呢？
除非笔记本是杨郭成放的！
他在昨晚那样悲伤的状态下，竟然还做了这样一件事？
唐晓思考之间，9点到了。
舞台背景后面再一次出现了刘德华的巨幅平面广告，那正是中
关村大街上的街灯广告形象。
刘德华的两手之间，是那个神秘的“8月18日，等你揭晓！”。
而刘德华的身后，多了鸿羽电脑，鸿羽软件的logo。
在杨郭成精彩的开场和隆重的介绍下，董事长走上台，用手拍了一下舞台正中，特意安排的时光穿梭机的按钮，整个舞台变得充满了未来的现代感觉。刘德华手中的几个字，慢慢渐变成了一个网络域名。
场下，爆发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2000年，网易刚刚成立了3年，百度在年初成立，而淘宝网在三年后才会成立。
互联网的门户网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百姓还只是愿意到网页上去浏览一下新闻，看看有趣的图片。
鸿羽公司，竟然推出了跟搜狐，网易一样的门户网站！
这对媒体来说，确实是爆炸性新闻！
杨郭成笑吟吟地看着场下，开始了自己的精彩演讲。
“各位媒体朋友，早上好！
我们周围的世界，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速度，快速地变化着。
1946 年 2 月 14 日，世界上第一台电子数字计算机 eniac诞生。它的逻辑元件，是真空电子管，主存储器是“汞延迟线”。它体积庞大，功耗高，速度慢，价格还贵得离谱。如果我真的可以穿越回去，一定对那时的研发成员说一句“你设计的是什么玩意儿？”
杨郭成说到这里，场下一阵笑声。
“但是，就是这么个大垃圾箱一样的笨重东西，延展了人脑计算的极限，人类终于找到了比自己的脑袋还厉害的工具，可以将数学，物理，各个学科未来领域之门统统打开，可以走向神秘的，以前从未想象过的新世界！”
“什么是蓝海？中国的每个良心企业，都有责任去开辟当今甚至还不存在的产业，打开一个未知的应用和市场空间。从根本上说，这份责任来自时代和人民的诉求。互联网在中国，才刚刚开始，但是它却改变了一件大事儿！”
“什么是知识？知识不只是我们在读书时候的课本里学到的那些古文，历史，地理，数学公式的演算。知识每时每刻都在产生，都在裂变，给徜徉其中的人们，丰富的灵感，养分，活着的希望，创造新世界的力量。我坚信，从现在，到以后，知识，将会越来越贵，越来越稀有，人们的碎片时间，对知识的诉求，也会越来越高。这个知识演变过程的载体，就是企业要去为人们的生活开辟的一片蓝海！”
杨郭成说到这里，下面已然是雷鸣般的掌声。杨郭成待掌声没有结束，又继续振臂一挥。
“然而，互联网的作用，快速的知识化还只是最浅的一层！还有人们认知的改变，社交习惯的改变，甚至消费习惯，生活习惯的
改变！”
下面又是一阵潮水般的掌声。
“朋友们！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这是对我们这些创业者来说，最好的时代，这也是对可以免费地应用这些互联网技术的人来说，最好的时代！很快，“网民”这个新鲜词，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地灌注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唐晓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台下一起激动地鼓起掌来！
唐晓和温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儿，温晴传统又美好，她可以被杨郭成对娅娅的爱心感动，为此坠入爱河。但是能征服唐晓的男人，不但需要是一个善良的有爱心的男人，更需要是比她还强的男人，需要是杨郭成这样一个有远见，有魄力，有智谋，有勇气的四有青年。
唐晓无比热烈地奉献着自己的掌声，为自己生在这个崭新的，日新月异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时代，为了鸿羽集团的这一步好棋，这一个最好的愿景，也为了眼前这个让自己产生了一种由衷的骄傲和喜爱的杨郭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