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晨，山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醒了熟睡的蛐蛐陪着它一起嗡嗡鸣叫，阳光洒进窗台，暖暖地照在舒展开的盆栽上，清风微微吹拂，带来小溪叮咚的声响。李羽被微凉的风吹得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愿离开这温暖的小窝。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房门半开着，窗户也被打开一点让空气对流，把房内的闷气吹出去。穿着青衣的荣九正轻手轻脚地拿着抹布擦拭着窗台，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上边的盆栽，生怕吵醒了他。
“早啊。”李羽带着被子坐起来，揉着眼睛打了声招呼。
荣九转头看了看刚睡眼惺忪的他，鼓了鼓腮帮子，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不知所措的李羽。“额...我是不是要先道个歉啊。”
李羽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昨天的酸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一点都感觉不到原来受过重伤，而且影像里自己也没受过伤啊。握了握拳，发觉比以前更有力了一些，腹部的元气也充盈了血多，离聚成气团、充满丹田又更进了一步。“这是少安叔在保佑我吗？”嘴里轻声说着，心情又有些失落起来。
正当他感受着，荣九再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的木盆和巾帕，装着刚舀起的清凉的河水，哐的一声放在李羽的面前，随手将巾帕丢了过去，指了指木盆又指了指他，示意他自己动手。
李羽一边拿起巾帕，一边小心地说道：“昨天的事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被那样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荣九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干起了活。李羽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听轩叔说过了，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要是以后你受了伤，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啪，荣九用力地把抹布摔在了地上，一脚踢翻了边上的水盆，气哼哼地走了出去，看得李羽又是一阵发愣。
门外噗嗤地传来一声笑声：“你小子，也是个不会说话的主儿。”
孙成轩穿着一身麻衣走了进来，比起昨晚的白衫，少了几分风度，多了几分朴实，仿佛真从风度翩翩的书生变成了老实的农人，换了一身衣装换了一种气质。额头上挂满了汗水，腰间挂着沾满泥土小铲，鼻中轻微地喘着粗气，看来是刚干完农活。伸头看了眼被踢翻的水盆，啧啧着说道：“这下好了，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早饭吃。”
“轩叔，我只是想向他道个谢，没想到...我要怎么说他才不会生气。”李羽茫然地问道。
“你那是道谢吗，你那不是在咒他吗。”孙成轩摇了摇脑袋：“那小子别看跟你一般大，比你们可成熟多了，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知道会被想到哪里去，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那怎么办。”
“看着办呗，最多就是不理你一阵子，过会儿道个歉就好了，别看他爱生气，其实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小子。不过...”孙成轩伸手敲了敲李羽的小脑袋：“下次记得，别在吃饭前惹他生气，不然就没人做饭了。”
李羽摸了摸脑袋，问到：“可是轩叔，你不会做饭吗？”
孙成轩大笑起来：“我肯做可是没人肯吃啊，要是你愿意吃碳球的话我不介意露一手，保证是外焦里更焦。”
李羽摆了摆手：“我还是现在去跟他道个歉好了。”
说着正准备下床，却发现边上没有自己的衣服，只有一套青色的童装，和荣九身上穿款式相同，就是小了一号。
李羽挠了挠头，向孙成轩问道：“轩叔，我的衣服呢？”
“你原来的那身在传送过来时就破烂不堪了，先拿阿九以前的衣服穿穿吧，过几天到城里去再给你买新的。”
“那多麻烦啊，这件就很好了。”李羽套上青衣，大小刚刚好，虽然是别人剩下的，但比起原来那身好太多了，他本来就是个容易知足的人，换上衣服后满意地直点头。穿好了鞋，蹬蹬地向外跑去。
孙成轩在后面看得啧啧称奇：“昨天受损的经脉才刚恢复，现在就能下地跑了，这小子的恢复力真是惊人。看来少安兄找了个好苗子啊。”
李羽推开屋门望了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在了原地。屋子的周围是一片花圃，种植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按照颜色的深浅排开，在阳光下轻轻摆动着。几处溪流从屋后的翠峰山上流下来汇成一条小河，绕过木屋浇灌向远处的农田，拨弄着一旁的水车哗哗作响。木屋离着农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远远望去，耕作的人们仿佛是一个个小黑点，在犁好的棋盘上寻找自己的位置，大片刚插下的稻苗绿油油一片，铺满了远处的土地，风吹过就扑倒一片，掀起绿色的波浪。越过农田只能隐隐地看见一座城池矗立在远方，在朝阳的照射下一片辉煌。
“怎么样，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没事时我就会到这来种种花草，有时也到山中散散心，这里的景色总能让我暂时忘掉烦恼，不用去想世间的琐事，喜欢吗？”孙成轩跟了出来，站在李羽身旁和他一同眺望远处的景色。
李羽点点头，感慨道：“要是少安叔也能看到就好了。”
孙成轩正要开口慰藉，李羽又问道：“哦对了，还要向阿九道歉的，轩叔，阿九现在会在哪里？”
“前面那不就是。”顺着孙成轩的指向看去，荣九正拎着水桶走向小河边，李羽连忙跑了过去，留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孙成轩。
“难道小孩子的心思都转变地这么快吗？”
穿过花圃，李羽径直向荣九跑去，到了跟前，荣九已经打起满满一桶水正要往回走，见到奔来的李羽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阿九，我，我来帮你。”李羽站在他的面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咚的一声，荣九将水桶放在了地上，比了比，示意他过来拿。
得到了回应，李羽开心地上前提了提装满水的水桶，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动，只能将水桶稍稍抬离地面。看着他吃力涨红脸的样子，荣九偷偷笑了笑，又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拍开了李羽的手，指了指他的身体，做了个疑问的动作。
“你问我的身体吗？我感觉好多了，没有昨天那样浑身疼痛，应该没什么事了。”李羽回答道。
荣九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提起了水桶，摇摇晃晃地向木屋走去。李羽跟在他的身后赞叹道：“你力气好大啊，我刚才一点都提不动。”
荣九微微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又马上消退下去。
李羽在他身旁道歉着：“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刚才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想谢谢你。我不是很会说话，不太懂怎么说会让别人高兴，要是前面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看着对方没反应，李羽又说道：“我答应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
荣九根本不搭理他，扬起下巴往前走，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话。李羽无奈地挠了挠头：“我们能不能暂时和好，等吃完饭再生我的气。轩叔说要是你不高兴，就不给我们做饭吃了，他说要是他做饭我们就得吃碳球了，我宁愿吃馒头也不想吃碳球。”
听了这话，荣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再也绷不住，丢下了水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连水洒了也顾不上了。
看着终于把荣九逗笑了，李羽在一旁嘿嘿着说道：“你不生气了对吧。”
荣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拎起空了的水桶交到李羽手里，挥挥手示意他跟上，转身又向河边走去。李羽长舒了口气，拎起水桶在后边摇摇晃晃地跟着，说里喊道：“阿九，等等我。”
又是一桶打满水的水桶，这次却是两人一起拎着往回走，李羽絮絮叨叨问着许多问题，荣九也不再冷着脸，做着手势回答着他。
“轩叔做的饭是不是真的很难吃。”
荣九强忍着笑，肩头不住颤抖着，大拇指冲下比了比。
“所以平常都是你做的饭喽。好吃吗？”
荣九拍拍胸脯，做出那当然的表情。
“真好，我只会一点点，平常都是爷爷做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粮食让我试手。这里的菜多吗？你能不能教教我？”
荣九点点头，示意包在他身上。
“太好了，希望我不会和轩叔一样做出碳球。”
一旁的孙成轩看着他们俩不住点头：“看来只有小孩才懂小孩，这么快就和好了，我还以为是阿九那孩子老成呢，现在有了个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阿羽是怎么做到的？”
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家伙走近，孙成轩竖起耳朵听了听他们的对话，脸立马黑了下来，怪叫着提着铲子走了出去：“哼，这次轮到我生气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羽奇怪道：“轩叔怎么了？”
荣九没有回答，忍着笑带他来到后边的厨房里，一堂的厨具和食材让李羽哇的一声叫起来，刀勺锅铲，银光闪闪，大小不一，分类众多，整齐地摆放在灶台上，用以做出不同的菜肴。青伞菇、笸箩根、蓝冠叶，以及一大堆他叫不出菜名的食材摆放在案板上和箩筐里，新鲜滴水，可口诱人，让原本就饿着的肚子咕咕直叫。原来疗养在房里的时候不知道，没想到这一间厨房就占据了木屋的五分之三，即使说这就是间厨屋也不为过。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吃的，这可能比周老板的酒店都多，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也能吃吗？”李羽拿起一个小土块样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得到的却是荣九翻上脑门的白眼。“不好意思，我又忘了。”
两人拎着水桶将水倒入水缸，李羽环视了这堆满食材的房间，开口道：“可是这么多东西一下也吃不完吧，剩下的要怎么办？不会坏掉吗？”
荣九比了比前面的木墙，那里挂着着一个拳头大小鹅卵石，表面湿润光滑，发出微微的光晕笼罩着食材，喷出丝丝雾气使食材上沾上晶莹的水珠，保证它们在最新鲜的状态。
李羽惊叹道：“好神奇啊，它能让这些吃的不变坏吗？能保持几天啊？”
荣九点点头，伸出了十个手指。
“真厉害，爷爷做菜的时候都不敢多买，吃多少买多少，放的最久的应该就是馒头了。”说道爷爷，李羽的眼睛又黯淡了不少。荣九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安抚着就听见咕咕的响声，李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嘿嘿，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先吃饭，我可以帮忙的。”
荣九卷起袖子，指挥着李羽搬过一筐又一筐的菜，自己拿着菜刀在灶台前挥舞个不停，俨然一个大厨风范。
李羽兴奋地在一旁帮忙，嘴里还不停地发问：“这个也要吗？”“要摘掉叶子还是剪掉根。”“切成这样可以吗？”“这么多我们吃不完吧。”“你看，还有菜虫唉。”“喂，你把它丢进锅里了！怎么又丢一只。”“哇，你还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还能吃吗？”
孙成轩趴在饭桌上，肚子已经饿地咕咕直叫，嘴里不住抱怨到：“好慢啊，阿九，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李羽两人端着煮好饭菜走了进来，绿油油的菜肴在那块鹅卵石的影响下，变得更加更显新鲜无比，白饭冒出稻米的香味，让忙碌过后的人胃口大开。
孙成轩也不客气，抄起碗筷就盛上满满一碗，提起筷子猛吃起来：“今天的米饭特别香啊，阿九做的菜就是这么好吃。这碗蚕豆好脆，味道真好，阿羽你快馋馋。”
李羽低着头捣鼓着自己的碗：“不，不了，我不太喜欢吃豆子。”
“那就太可惜了，我可要多吃点。”孙成轩吧唧着嘴，嘴角还留有咬出的汁液。
看着一旁阴阴冷笑的荣九，李羽浑身打了个寒颤，下定决心一定要和这个伙伴打好关系。
(本章完)
“早啊。”李羽带着被子坐起来，揉着眼睛打了声招呼。
荣九转头看了看刚睡眼惺忪的他，鼓了鼓腮帮子，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不知所措的李羽。“额...我是不是要先道个歉啊。”
李羽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昨天的酸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一点都感觉不到原来受过重伤，而且影像里自己也没受过伤啊。握了握拳，发觉比以前更有力了一些，腹部的元气也充盈了血多，离聚成气团、充满丹田又更进了一步。“这是少安叔在保佑我吗？”嘴里轻声说着，心情又有些失落起来。
正当他感受着，荣九再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的木盆和巾帕，装着刚舀起的清凉的河水，哐的一声放在李羽的面前，随手将巾帕丢了过去，指了指木盆又指了指他，示意他自己动手。
李羽一边拿起巾帕，一边小心地说道：“昨天的事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被那样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荣九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干起了活。李羽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听轩叔说过了，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要是以后你受了伤，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啪，荣九用力地把抹布摔在了地上，一脚踢翻了边上的水盆，气哼哼地走了出去，看得李羽又是一阵发愣。
门外噗嗤地传来一声笑声：“你小子，也是个不会说话的主儿。”
孙成轩穿着一身麻衣走了进来，比起昨晚的白衫，少了几分风度，多了几分朴实，仿佛真从风度翩翩的书生变成了老实的农人，换了一身衣装换了一种气质。额头上挂满了汗水，腰间挂着沾满泥土小铲，鼻中轻微地喘着粗气，看来是刚干完农活。伸头看了眼被踢翻的水盆，啧啧着说道：“这下好了，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早饭吃。”
“轩叔，我只是想向他道个谢，没想到...我要怎么说他才不会生气。”李羽茫然地问道。
“你那是道谢吗，你那不是在咒他吗。”孙成轩摇了摇脑袋：“那小子别看跟你一般大，比你们可成熟多了，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知道会被想到哪里去，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那怎么办。”
“看着办呗，最多就是不理你一阵子，过会儿道个歉就好了，别看他爱生气，其实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小子。不过...”孙成轩伸手敲了敲李羽的小脑袋：“下次记得，别在吃饭前惹他生气，不然就没人做饭了。”
李羽摸了摸脑袋，问到：“可是轩叔，你不会做饭吗？”
孙成轩大笑起来：“我肯做可是没人肯吃啊，要是你愿意吃碳球的话我不介意露一手，保证是外焦里更焦。”
李羽摆了摆手：“我还是现在去跟他道个歉好了。”
说着正准备下床，却发现边上没有自己的衣服，只有一套青色的童装，和荣九身上穿款式相同，就是小了一号。
李羽挠了挠头，向孙成轩问道：“轩叔，我的衣服呢？”
“你原来的那身在传送过来时就破烂不堪了，先拿阿九以前的衣服穿穿吧，过几天到城里去再给你买新的。”
“那多麻烦啊，这件就很好了。”李羽套上青衣，大小刚刚好，虽然是别人剩下的，但比起原来那身好太多了，他本来就是个容易知足的人，换上衣服后满意地直点头。穿好了鞋，蹬蹬地向外跑去。
孙成轩在后面看得啧啧称奇：“昨天受损的经脉才刚恢复，现在就能下地跑了，这小子的恢复力真是惊人。看来少安兄找了个好苗子啊。”
李羽推开屋门望了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在了原地。屋子的周围是一片花圃，种植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按照颜色的深浅排开，在阳光下轻轻摆动着。几处溪流从屋后的翠峰山上流下来汇成一条小河，绕过木屋浇灌向远处的农田，拨弄着一旁的水车哗哗作响。木屋离着农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远远望去，耕作的人们仿佛是一个个小黑点，在犁好的棋盘上寻找自己的位置，大片刚插下的稻苗绿油油一片，铺满了远处的土地，风吹过就扑倒一片，掀起绿色的波浪。越过农田只能隐隐地看见一座城池矗立在远方，在朝阳的照射下一片辉煌。
“怎么样，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没事时我就会到这来种种花草，有时也到山中散散心，这里的景色总能让我暂时忘掉烦恼，不用去想世间的琐事，喜欢吗？”孙成轩跟了出来，站在李羽身旁和他一同眺望远处的景色。
李羽点点头，感慨道：“要是少安叔也能看到就好了。”
孙成轩正要开口慰藉，李羽又问道：“哦对了，还要向阿九道歉的，轩叔，阿九现在会在哪里？”
“前面那不就是。”顺着孙成轩的指向看去，荣九正拎着水桶走向小河边，李羽连忙跑了过去，留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孙成轩。
“难道小孩子的心思都转变地这么快吗？”
穿过花圃，李羽径直向荣九跑去，到了跟前，荣九已经打起满满一桶水正要往回走，见到奔来的李羽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阿九，我，我来帮你。”李羽站在他的面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咚的一声，荣九将水桶放在了地上，比了比，示意他过来拿。
得到了回应，李羽开心地上前提了提装满水的水桶，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动，只能将水桶稍稍抬离地面。看着他吃力涨红脸的样子，荣九偷偷笑了笑，又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拍开了李羽的手，指了指他的身体，做了个疑问的动作。
“你问我的身体吗？我感觉好多了，没有昨天那样浑身疼痛，应该没什么事了。”李羽回答道。
荣九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提起了水桶，摇摇晃晃地向木屋走去。李羽跟在他的身后赞叹道：“你力气好大啊，我刚才一点都提不动。”
荣九微微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又马上消退下去。
李羽在他身旁道歉着：“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刚才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想谢谢你。我不是很会说话，不太懂怎么说会让别人高兴，要是前面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看着对方没反应，李羽又说道：“我答应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
荣九根本不搭理他，扬起下巴往前走，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话。李羽无奈地挠了挠头：“我们能不能暂时和好，等吃完饭再生我的气。轩叔说要是你不高兴，就不给我们做饭吃了，他说要是他做饭我们就得吃碳球了，我宁愿吃馒头也不想吃碳球。”
听了这话，荣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再也绷不住，丢下了水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连水洒了也顾不上了。
看着终于把荣九逗笑了，李羽在一旁嘿嘿着说道：“你不生气了对吧。”
荣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拎起空了的水桶交到李羽手里，挥挥手示意他跟上，转身又向河边走去。李羽长舒了口气，拎起水桶在后边摇摇晃晃地跟着，说里喊道：“阿九，等等我。”
又是一桶打满水的水桶，这次却是两人一起拎着往回走，李羽絮絮叨叨问着许多问题，荣九也不再冷着脸，做着手势回答着他。
“轩叔做的饭是不是真的很难吃。”
荣九强忍着笑，肩头不住颤抖着，大拇指冲下比了比。
“所以平常都是你做的饭喽。好吃吗？”
荣九拍拍胸脯，做出那当然的表情。
“真好，我只会一点点，平常都是爷爷做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粮食让我试手。这里的菜多吗？你能不能教教我？”
荣九点点头，示意包在他身上。
“太好了，希望我不会和轩叔一样做出碳球。”
一旁的孙成轩看着他们俩不住点头：“看来只有小孩才懂小孩，这么快就和好了，我还以为是阿九那孩子老成呢，现在有了个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阿羽是怎么做到的？”
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家伙走近，孙成轩竖起耳朵听了听他们的对话，脸立马黑了下来，怪叫着提着铲子走了出去：“哼，这次轮到我生气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羽奇怪道：“轩叔怎么了？”
荣九没有回答，忍着笑带他来到后边的厨房里，一堂的厨具和食材让李羽哇的一声叫起来，刀勺锅铲，银光闪闪，大小不一，分类众多，整齐地摆放在灶台上，用以做出不同的菜肴。青伞菇、笸箩根、蓝冠叶，以及一大堆他叫不出菜名的食材摆放在案板上和箩筐里，新鲜滴水，可口诱人，让原本就饿着的肚子咕咕直叫。原来疗养在房里的时候不知道，没想到这一间厨房就占据了木屋的五分之三，即使说这就是间厨屋也不为过。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吃的，这可能比周老板的酒店都多，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也能吃吗？”李羽拿起一个小土块样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得到的却是荣九翻上脑门的白眼。“不好意思，我又忘了。”
两人拎着水桶将水倒入水缸，李羽环视了这堆满食材的房间，开口道：“可是这么多东西一下也吃不完吧，剩下的要怎么办？不会坏掉吗？”
荣九比了比前面的木墙，那里挂着着一个拳头大小鹅卵石，表面湿润光滑，发出微微的光晕笼罩着食材，喷出丝丝雾气使食材上沾上晶莹的水珠，保证它们在最新鲜的状态。
李羽惊叹道：“好神奇啊，它能让这些吃的不变坏吗？能保持几天啊？”
荣九点点头，伸出了十个手指。
“真厉害，爷爷做菜的时候都不敢多买，吃多少买多少，放的最久的应该就是馒头了。”说道爷爷，李羽的眼睛又黯淡了不少。荣九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安抚着就听见咕咕的响声，李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嘿嘿，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先吃饭，我可以帮忙的。”
荣九卷起袖子，指挥着李羽搬过一筐又一筐的菜，自己拿着菜刀在灶台前挥舞个不停，俨然一个大厨风范。
李羽兴奋地在一旁帮忙，嘴里还不停地发问：“这个也要吗？”“要摘掉叶子还是剪掉根。”“切成这样可以吗？”“这么多我们吃不完吧。”“你看，还有菜虫唉。”“喂，你把它丢进锅里了！怎么又丢一只。”“哇，你还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还能吃吗？”
孙成轩趴在饭桌上，肚子已经饿地咕咕直叫，嘴里不住抱怨到：“好慢啊，阿九，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李羽两人端着煮好饭菜走了进来，绿油油的菜肴在那块鹅卵石的影响下，变得更加更显新鲜无比，白饭冒出稻米的香味，让忙碌过后的人胃口大开。
孙成轩也不客气，抄起碗筷就盛上满满一碗，提起筷子猛吃起来：“今天的米饭特别香啊，阿九做的菜就是这么好吃。这碗蚕豆好脆，味道真好，阿羽你快馋馋。”
李羽低着头捣鼓着自己的碗：“不，不了，我不太喜欢吃豆子。”
“那就太可惜了，我可要多吃点。”孙成轩吧唧着嘴，嘴角还留有咬出的汁液。
看着一旁阴阴冷笑的荣九，李羽浑身打了个寒颤，下定决心一定要和这个伙伴打好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