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小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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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又走回了原路

    “这第二嘛,它开的花特别旺,结的葡挞也特别多。”魏三混子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着魏锋,似乎在询问魏锋俺说的对吗?

    魏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算是给你说对了。”

    魏锋在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十分兴奋的想着,不知道其中奥妙的旁人都能看出来了,说明海兰之心的效力还真是不错。

    前段时间我在沉宝湖里探宝的时候,对那些珊瑚也施了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魏锋不觉有国内想到了国外,有国外又想到了乔&8226;卡琳娜那几个美女。这段时间来她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们会想我吗?

    正在走着门忽然传来了“喵呜,喵呜”的轻轻的猫叫声。魏锋就循着猫的叫声来到了一个葡萄棚下的一丛小草旁边。

    原来这里趴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它的旁边还有两三只小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十分明显的都已经死了。这只小猫也差不多了。

    魏锋不觉一时爱心泛滥,蹲下身去抱起了那只棕色可怜又可爱的小猫。

    “阿三,失去了母爱的小动物也是这么可怜。”抱着小猫,魏锋说道。

    “是啊,无论人还是动物,都不能缺少母爱。母亲的爱是伟大的啊!”看着魏锋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猫,魏三混子由衷的说道。

    可是由于这句话,魏三混子不由得响起了自己的童年,刚刚还阳光灿烂的面容,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看到魏三混子的这种神色变化,魏锋知道他睹物伤情了。为了解开他的心结,魏锋就笑着说道:“阿三,我哥你讲个故事听听。怎么样?”

    “讲故事?好啊,锋哥,你就讲吧。”那魏三混子一听说讲故事,立即就变得兴奋了。

    于是,魏锋就一边往葡萄园外面走着,一边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不久以前……”

    在湘西,那里自古道路就十分崎岖坎坷,交通非常不便。那里有一个市就处在大山深处在这个市里,有一个叫将军的人。

    那时候,高速公路还没有开始修建,要去市里就只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解放初期,炸山掘坡,沿山而建的省级公路,另一条是道路状况更好,更省时的国道线。

    除了看风景之外,无论从哪一点来说,省级公路的便利性都比不上国道线。

    但在那天晚上,将军他们还是哈不犹豫的选择了省级公路。那当然不是为了看风景,他们是看到省级公路位于崇山峻岭之间,荒无人烟。

    因为他们怕!

    二十年钱的公路远没有现如今的便捷,二十年前的那辆破车的舒适度也远比不上现如今的那辆雷克萨斯。

    坐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山路上的每一处颠簸,都会透过脚下的一层铁皮十分清晰的传来。控制台上散风口的开关已经开到最大了,一阵阵暖气带着发动机里面的铁锈味机油味一起钻入了李大跟的鼻孔。

    在这个刺骨寒冷的冬天的夜里,温暖了李大根的躯体,也折磨着他的神经。

    过大的温差导致挡风玻璃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雾气,李大根在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子的同时,还要不时地拿起一块抹布去擦拭。

    刚上路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蒋黎明曾经试着去帮助他,他却像犯下了大罪过一般,挥手挡着蒋黎明试图去擦拭的手。

    他一边驾驶着一边说道:“三哥,你谁你的,放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没事的,十二三岁就开五三年的老东风了,遇到大雪天都弄得踏踏实实的。你们三个直挂休息。”

    反复几次之后,蒋黎明也就不再坚持了,他知道,这个李大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懂得拿捏,却可以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对朋友倾其所有。

    大牯牛和三癞子在最初的窃窃交谈之后,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了。回头看去,大牯牛已经发出了绵长而平和的呼吸声,其间一两下轻微的鼾声,柔和的像是一个躺在妈妈怀里的孩子。

    这不禁让蒋黎明有一些恍惚了,好像在几个小时之前,那个拿着铁锤猛砸的凶狠而疯狂的身影,遥远的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三癞子仰靠在座椅上,眼睛半睁半闭,看着车厢的上方。发现蒋黎明在看他,他就将身子微微前俯,对着蒋黎明默默一笑,在黑暗中一口白牙一闪而过。

    蒋黎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抢在三癞子开口之前将脑袋扭了回来。

    这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漂浮在空气中的奇异静谧,可以让人远离痛苦的今生,回到难忘的前世,这是适合静思与怀念的一刻。

    蒋黎明知道,三癞子目前正沉浸于某件事情当中,他想的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蒋黎明只是不想去打扰他。

    蒋黎明试图让自己像大牯牛一般的入睡或者如同三癞子般的沉思,可是脑子里面却是一片混沌。

    在这样疲惫于舒适并存,安逸于紧张共处的奇特感觉里,蒋黎明就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漠然的盯着前方。

    车灯给前方的露面铺上了一条淡黄的光带,有一些被遗忘在这一片山林伸出的荒草,在冬夜的寒风中默默无闻的枯萎于摇曳着。

    这些荒草也曾经开过炫目的花朵,可是如果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么他们还真的算是盛开过吗?

    草如此,我呢?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究竟是否存在?又应该如何去证明我的存在?无论如何,蒋黎明想,我不愿意默默盛开。

    胡思乱想着,蒋黎明就索性坐直了身体,摇下了车窗玻璃,顿时,清冷的锋带着荒野里特有的泥土,树木的气味飘进了车窗。

    习惯了车内暖意的身体,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也为蒋黎明那被车厢内的异味熏了半天的大脑平添了一丝残酷的快意。

    “三哥,不睡了?”

    “嗯,一直没睡。睡不着。”

    “哦,你还是休息一下。”

    没有回答雷震子的话,蒋黎明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含在嘴里,一起点燃,递给了雷震子一根。

    则身看向窗外,窗外黑暗无边。此刻若是明月当空的夏日,清凉的山风徐徐而来,银盘的照耀,山脉连绵,无穷无尽,无数的小聪子此起彼伏的交换那一定是衣服生机勃勃,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可惜现在全是隆冬,一个没有月亮的午夜。

    凝神看去,仅能隐约望见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雄踞在黑暗深处。

    白鸟千虫都已经消失不见,偶尔有一两声不知是何物发出的鸣叫声回响在山间,叫声凄厉惶恐,在死一般的宁静的衬托下,回味悠远。

    车子猛然一震,速度明显减缓了下来。蒋黎明扭头看去,了我镇子一帆航太,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蒋黎明的目光。

    他的脖子向前伸的很长,正在专注的看着什么,神情见有少见的严肃。

    蒋黎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车子彻底停了下来。蒋黎明再次不解的看向雷震子,这时,他的脑袋也扭向了蒋黎明这边。

    “三哥,好像有些不对。”雷震子说道。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大牯牛正在沉睡中醒来的响声。

    “三哥,这个地方有些邪。”没等蒋黎明回答,雷震子飞快地输了一句话。

    借着车外反射回来的些许灯光,和车内仪表,雷震子的嘴唇与下吧清楚可见,但是目光越往下走,光线越暗,到了眼睛处,就只能看见明亮的眸子了。

    雷震子的眸子里是一种奇怪的神情,有些恐惧,有些嘲弄,有些紧张,有些不解,甚至好像还有些笑意。

    蒋黎明没有搭腔,扬了扬眉毛示意雷震子继续往下说。

    “什么邪啊?你又走错路了吧?这条路,你不是说以前跟跑矿的人来过很多次吗?”大牯牛的脑袋从后面闪了出来,他盯着雷震子,睡眼惺忪的问道。

    “是啊,就是跑过好几次了。三哥,你注意到这个三岔路口没有?”雷震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点着驾驶台的前方。

    片刻之前,在雷震子刚开始刹车的时候,蒋黎明已经瞟过一眼,现在他再次顺着雷震子的指点向前看去,一如之前,他看见了一片巴茅。

    小时候,他们经常拿这个东西扰睡觉人的鼻子。

    咋车头灯的照射下,蒋黎明可以清晰的看见前方的道路从巴茅中间穿过,在十来开外地颚地方一分为三,形成了一个最不同不过的三岔路口。

    按照常理来说,眼前这样浓密的巴茅丛,只会长在河边,不会出现在山上。可是山上并不是不长巴茅的。九镇旁的神人山上就随处可见巴茅的身影。

    所以,之前经历名并没有过多留意,现在经雷震子这么一说,蒋黎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本来一路上两边生长的都是一些十几,二十公分的荒草,现在那些荒草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片极为浓密,一人多高的巴茅丛。

    可是,这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经历名不明白雷震子奇怪的到底是什么?

    “锋哥,那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听到这里,魏三混子就忍不住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你听下去就是了。”魏锋笑而不答的说道。

    “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啊!”蒋黎明问雷震子。

    雷震子的嘴唇蠕动了两下,看了看蒋黎明,有看了看已经将脑袋聚拢过来的大牯牛和三癞子,然后又一次扭过头去,瞟了一眼那片巴茅丛,这才说道:“三哥,这个三岔路口,我刚才走过。”

    经历名自认为自己应该不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胆小的人通常都跑不了江湖吗,打不了流。

    但这一刻,蒋黎明随着雷震子的话一出口,他竟然也感觉到全身上下一阵发麻。

    因为雷震子的口气太认真了,他平常是一个绝对称不上不认真的人。这种巨大的反差,无论给他们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巨大的震动。

    一时间,除了呼吸声之外,车厢里一片寂静。就这样持续了两三秒,大牯牛最先反应了过来:“雷震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啊?外头这样乌黑漆漆的,你就看得那么清楚啊?肯定不是一个路口咯。就算你刚才走过,也可能是走错了路。这有什么稀奇的?深更半夜的,你少几把在这里扯卵淡。吓人。”

    “雷震子,你是不是想睡觉,脑子有些晕乎,记错了?”三癞子也说话了。

    蒋黎明看着雷震子,她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愤慨的神色,人也变得激动了,脖子猛地向前一伸,看着大牯牛跟三癞子说道:“我绝对没有看错。老子又不是猪!我最喜欢开车,开车从来都不睡觉。在早几年间,我还跟着陈聋子去过一趟河北,我开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睡觉。这才开了多久?”

    他有转头看着蒋黎明说道:“三哥,你看啊!你在山上见过这么多的巴茅没有?”

    “雷震子,巴茅到处都是,神人山上也有。”蒋黎明回答者他。

    雷震子的语气更加激怒了,他甚至抛开了素来对蒋黎明的尊重:“我不是说山上没有。你想想看,在哪里见过山上长这么多的巴茅?

    我刚才开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所以就特意多瞟了几眼。再说,就算是两个三岔路口,他不可能都长一片巴茅。

    我真的没搞错,我清楚记得,开始走得就是右边那条路,路边有一簇巴茅比其他的都要长得高一些。你看,是不是?”

    蒋黎明再一次望去,果然,在三岔路口靠右的那条路边上,刚好快到灯光所及的尽头处,长着一簇巴茅,根茎尤其硕长,在寒风中随风摇曳。像是一支支朝着他们挥舞召唤的手。

    车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雷震子,有没有可能你走错路了?又走回了原路?”蒋黎明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诡异的事实。

    相信了雷震子的说法。但她的理智还是在努力排斥着这谎谬的一切。他试图努力找出一个合适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