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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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槐树

    奶奶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只能安慰下老人家,余木匠看着那棵碗口般粗径的树叹到:“竟然是棵槐树”。

    奶奶一惊,仔细看了看那棵槐树,心中纳闷她家怎么把槐树种在屋后啊,于是奶奶便问刘老婆婆为什么这会有一棵槐树?刘老婆婆说这是她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种的,就在种这棵树的那一年她老头子就不幸去世了,到后来奶奶才告诉瞳槐树是一种很不吉祥的树,八字不硬的人种了就很容易害病,当然余木匠对这些了解的更多,余木匠又问刘老婆婆:“埋婴儿到现在这么久了,你都没来看看这个地方吗?”

    刘老婆婆很惭愧的说:“自从那天发生了那些事后,我儿媳妇就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举止都很怪异,我天天在家忙着看管她,一个多月前我儿子赶回老家将她接到外省治病去了,走时我带他来这看了下,当时都还好好的,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成这样”余木匠听了刘老婆婆的描述后又蹲下去拣了块泥巴捏了捏又看了看那棵槐树说到:“幸好这棵树还小”

    然后只见他从身上的布带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在这附近绕了绕,接着在他所站的位置插了一根木棍便招呼我们过去把背篓里的婴儿取出来埋在那里,刘老婆婆正准备回家拿锄头时,余木匠又阻止到:“不能挖坑埋,就放在地上用土埋好便是。”

    慢慢地已经黄昏时刻了,奶奶和刘老婆婆在旁边的地里拣来一些比较松垮的泥土将婴儿掩埋起来,余木匠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竹筒,从竹筒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洒在小埋婴儿的小土丘上,粉末有点像石灰很刺鼻,奶奶看到余木匠洒出来的图形像个字又像是个符咒,

    余木匠洒完后便对刘老婆婆说:“每逢初一,十五到这来烧一柱香,一直持续烧完半年,而且那棵槐树必须得烧掉才行”

    刘老婆婆有点为难地说:“那我明天喊两个劳力帮忙砍倒了再烧吧”,

    “不行,等不到明天了”余木匠一口便回决了刘老婆婆的话,接着余木匠让奶奶和刘老婆婆马上去找点干柴来堆在树下,农村找点柴伙很容易,不一会槐树下面就堆满了玉米梗儿和高粱梗儿,然后余木匠让她们退远一点,一直退到余木匠觉得满意的地方,接着余木匠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柴火然后就退到了奶奶她们那儿,

    不一会儿火势腾起就包裹住了整个树身,燃烧过程中大家似乎感觉到地层好象在微微颤动,燃着的槐树也开始左摇右晃,其实更让人担心的是怕火势太大烧到刘老婆婆的房子,庆幸的是槐树在晃了几下后往房子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让人不解的是按理来说这样的烧法只应该烧断槐树的树干,树倒掉也应该是中间断裂后上面那一截树身连同树枝一块倒掉,可当前的状况却是整棵树连根拔起倒向一边,刚才地面的震动就是树根被拔起时引起的,谁也没料到这么小的一棵树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吧,

    这时奶奶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溅打在脸上,用手一抹,奶奶吃惊的看着手掌,竟然是血,当然刘老婆婆脸上出现了血迹,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着树干的倒下被拔起的树根就像章鱼的触手般到处飞舞着,这场火整整持续了近一个钟头,当火势差不多都熄灭后大家再回到槐树的位置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水桶大的深坑四周连接许多槽沟,而深坑和槽沟里都渗出红色的鲜血,这下奶奶明白了,刚才脸上的血迹就是树根被拔起时甩出的,刘老婆婆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只有余木匠依然沉默不语,但奶奶还是有一点没弄明白便问余木匠:“为啥这婴儿会跑到我家粪坑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