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是本王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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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中毒

    顾溪越转头看了眼毫无警觉的侍卫们,纵身一跃,轻轻落到院子里,脚步轻缓的靠近沈策的屋子。

    抽出袖子间早就准备好的迷烟,朝着窗户轻轻吹了进去。

    大功告成,顾溪越从窗户纸瞥了眼里屋睡的正熟的人影,利落轻微的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沈策,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顾溪越捏着匕首,缓缓靠近塌前,平日清冷的眸子顿时冒着不灭的杀气,停在床榻前,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叮铃铃……”又是一串不绝于耳的铃铛声,顾溪越暗叫不好,一把掀开床褥,里面竟然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串固定在上面的铃铛。

    中计了!

    顾溪越还未撤出屋子,屋子已经瞬间被包围起来,外边熊熊燃烧的火把更是将屋子里衬得通红!

    顾溪越飞身朝窗户出去,沈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周围全是侍卫随从。

    “还不束手就擒。”沈少观站在一众侍卫前面,剑指顾溪越,气势凌人。

    而沈策悠然的靠在椅子上面,一脸轻松自在,似乎丝毫没有被今晚行刺他的事情有所影响。

    顾溪越未吭一声,透过火光,直直盯在沈策脸上,杀气四溢。

    而早有准备的沈策居然在看见对面蒙面人的时候居然心中一惊,那双眼睛,似乎泛着利刃般的犀利,似乎隔着重重阻碍也要将他碎尸万段的下场。

    顾溪越心中一沉,今夜怕是报不了仇了,那就先撤。

    顾溪越眼锋一转,一把将手里的匕首用尽全力朝沈策方向射去。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沈策的方向时,一脚踩在院子里的假山石上,腾身上了树,出了院子。

    就在沈少观一剑挡掉朝沈策飞射而去的匕首时,沈策怒声一吼,“还不快追!”

    顿时相国府上上下下一队队侍卫倾巢而出,剑光火石的朝着那道大胆的人影追了出去。

    沈策眼睁睁看着那炳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匕首,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椅背,青筋暴跳,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杀他!

    顾溪越也不敢往西苑方向跑,免得暴露身份,换了个方向,顾溪越开始不熟起来,毕竟相国府实在太大,她只摸清了沈策住的地方还有西苑周围。

    “放箭!”

    随着身后一声号令,数百只箭雨顷刻间布满整个院子,顾溪越奋力挡了一阵,不料左肩被刺中,强忍着痛退到一块石头后面。

    血已经浸透衣服,往外渗着。

    “她中箭了,快上!”沈少观得意的扬起笑意,朝着身后的侍卫吩咐。

    侍卫们个个提着长剑,跨着步子,仍旧警惕的上前!

    顾溪越咬着牙,一把折断箭尾,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强忍着左肩传来的疼痛,顾溪越摸索着脚下的石块,靠在石头上,准备着做最后的拼死一战!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溪越都能听到石头后面传来那些正在靠近的侍卫们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顾溪越捏紧手里的几块小石子,微微凝聚内力,瞬间一触即发的几块石子就这样从石头后面飞射而出。

    只听后面传来几声惨绝的哀叫声,顾溪越这才长舒一口气,趁他们再次转移注意力,凝聚身体最大的力量,腾身往屋顶飞去!

    她不能死,她还有仇没报!

    顾溪越在心里默念着,伸手紧紧按住淌着鲜血的左肩!

    纵然已经暂时脱身,可身后的侍卫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她追来,有的更是已经再次搭上箭弓,瞄准屋顶上那道飞快同时又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

    头逐渐开始传来昏沉疼痛的感觉,似乎肩上还在淌血的伤口更为严重,顾溪越刚开始还以为是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可渐渐头也隐隐作痛起来,而借着月光下,那伤口明显在往外冒着黑血!

    沈策还真是阴狠毒辣!居然在箭上抹了毒!

    “放箭!”

    沈少观命令的声音再次响彻黑夜,数百只箭雨瞬间集满屋顶,顾溪越几个闪身才勉强躲过一些,可毕竟已经中毒,现在的她也只能勉强站稳,看着样子,怕是要死在这相国府上了!

    顾溪越头沉欲裂,眼见在这空隙,几只飞箭急速而来,直朝面门!

    顾溪越当即心一沉,却再也抬不起手,闪不过身,眼见着那几只箭就这样飞扬跋扈的袭来。

    就在顾溪越以为终究逃不过的时候,腰间一紧,一股力量迅速将她拉开,连续旋转好几圈,顾溪越抬着头,目光落在男人阴沉寒冷的眸子里,里面杀气浓烈!

    男人将她昏沉的头按入结实的胸膛,抱着她在这乱箭横飞的附院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追!”沈少观大喝一声!

    只可惜,人影飘绝,犹如疾风,任凭再怎么搜索,月夜之下,再无那两道人影!

    “若白!若白!”萧寻拍了拍顾溪越苍白的小脸儿。

    周围尽是黑暗,顾溪越似乎在这里面被迷了路,隐约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想回应,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怎么也张不了嘴。

    那个声音是那样焦急,还有无措,还有浓烈的悲伤,顾溪越听着都好痛的样子,她想告诉那个焦急无措的声音,她在一片漆黑中迷路了。想让他知道她能听到他在叫她。

    萧寻看着怀中的人儿小脸儿苍白的皱成一团儿,当下心都跟着皱起来。

    “若白,本王不允许你有事!”

    萧寻顾不得许多,抚着顾溪越连坐都坐不稳的身子,一手抚着她瘦弱的身子,一掌凝聚着内力往她体内输送着!

    突然间一股热气散布全身,顾溪越瞬间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而且胸口压抑着的那团闷气也在急速上升着,仿佛要窜出她的体内般!

    “噗!”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溪越心口那股闷气夺眶而出,喉咙间残留这一股浓烈而过的血腥味!

    顾溪越瞬间觉得通体舒畅起来,她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热度的大掌,是那样温暖沉厚!

    顾溪越微微抬起一丝眼皮,眼人焦急担忧的脸瞬间占满眼眶,那一刻,顾溪越居然觉得安全和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归属感瞬间占满了自己的心。

    “若白!”

    萧寻轻轻唤了声,声音出奇的温柔,眸子也充满柔情!

    “王…爷。”顾溪越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个此刻柔情的异常的男人。

    “是我。”萧寻将她放在怀里。

    “嗯…我知道…”

    那一刻,顾溪越就这样安心安稳安静的躺在萧寻怀里。

    “义父,没抓到人!不过我已经派人守住城门口,凡是出城之人必须检查,而城中的药铺医馆,我也安排了人去守着,只要一经发现有中毒买药或者受伤出城者一律拿下!”沈少观低着头,站在沈策面前请罪。

    “哼,连个人都抓不住!啪!”沈策一掌扫掉桌上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请义父责罚!”沈少观见状立马朝沈策跪下!将手中的长剑举在头顶!

    沈策眼神一暗,眼缝一眯,顿了顿,随即又转了脸色。走上前去将沈少观扶起。

    沈少观受宠若惊,若是以前任务失败,沈策都会用剑在他后背划上一条口子,以示警戒!这次,居然没有?

    “少观啊!”沈策叹了口气,又缓缓的道,“不是义父对你严厉,只是这世道弱肉强食,为父若不对你严苛点儿,又怎么能让你成长起来!这样,你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策伸手拍了拍沈少观后背那几条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深刻伤疤!

    “少观明白!少观一定谨记这次教训,定不负义父的用心良苦!”

    沈少观朝着沈策重重行了一礼。

    “嗯,你明白就好!”沈策满意的点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精光。

    “此次居然让刺客如此轻易的就闯入府上,以后万不可大意了!”

    若不是他自沈栋死后就早有戒备,以声东击西的假象迷惑了要杀他的人,不然躺在哪儿的就不是一个枕头了!

    “是,义父。少观这就下去加强戒备!”

    见沈策满意的点头,沈少观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若白,快找木大夫过来!”萧寻抱着顾溪越急冲冲的回到王府,又嘱咐道,“记住,一定要将木大夫悄悄带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河洛问都没来的及问自家王爷怎么就带着若白神出鬼没的从屋顶上翻回来,就赶紧出去找木大夫了!

    “这姑娘中了剧毒,若不是有人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又往她体内输了不少内力,怕是危在旦夕!”木大夫摸了摸胡子,又有些担忧的道,“上次的外伤倒是痊愈了,只是之前的内伤还是未能痊愈,这下又中了剧毒,旧伤牵动新毒,就算解毒,也不能解全。必是这姑娘中毒后牵动过内力,把一部分毒素逼到了旧伤之内,旧伤受到毒气渲染。怕是以后要落下些头疼或者昏厥的旧疾!”

    “可有方法根治?”萧寻一把抓住木大夫的手腕,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