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是本王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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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狼狈为奸

    “王管家死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沈雁凌将目光打在从容的顾溪越脸上。

    “我为什么要担心?”顾溪越不明白的问。

    “因为他死了,你不觉得很可疑?”沈雁凌继续问道。

    “有什么可疑的!”顾溪越毫不关心的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是你吗?”沈雁凌最终还是直接的说出口了!

    顾溪越笑笑,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石桌前到了杯茶,润了润喉!

    “你不会是认为沈策会用王管家的死来让我骗取你的信任吧?”

    沈雁凌没有说话,眼神稍微缩了缩。

    这个动作告诉顾溪越,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顾溪越笑笑,“王管家少说也在这相国府当了十多年的管家,对沈策何其重要,一个心腹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若是真的要上演出苦肉计给你看,他大可以挑别人,何以轮到王管家?岂不是大材小用?”

    沈雁凌狐疑的看了眼冷静分析着的顾溪越,她说的倒是没错。

    “那王管家的死你怎么解释?”

    昨夜她们扔王管家的是相国府的南方,而今日王管家却是在北边的荷塘被发现的。

    “我为什么要解释?又不是我干的。”顾溪越眉头一挑,“那可能是他自己后半夜醒了,回去的时候失足掉下去的也不奇怪!”

    王管家的死和她的确没有关系,而她昨夜是和沈雁凌一起回来的,也没有机会下手!

    不过,这老色狼死的还真合适,这样就去除了后患,而且这死法简直都是老天爷帮她!

    这下沈策也不会怀疑了!那她就有机会了!

    沈雁凌若有若无的点点头,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你又到底是谁?”顾溪越问道,直觉告诉她这沈雁凌身在相国府绝对不简单!

    而且昨日沈雁凌说她手里有沈策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沈策费劲心思的将她困在这西苑这么久!

    沈雁凌面色有些凄凉,仿佛像是提到了什么她伤心的事般,苍白瘦弱的脸上,尽显沧桑。

    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

    “我爹是沈策的义弟,从小和沈策长大,沈策算得上是我叔父。”

    义弟?

    顾溪越微愣,怪不得这相国府里的人都称呼沈雁凌为‘小姐’,原来如此!

    只是既然这样,为何又身处在西苑这样如此的凄凉之地呢?而且,还无人问津!

    “那你爹娘呢?”顾溪越想到了那日她说红豆陪伴她‘孤独’。

    “死了。”沈雁凌嘴里吐出两个字,眉间忧愁难化,眼里更是凄楚难忍。

    “对不起。”眼见提及了沈雁凌的伤心事,顾溪越感到抱歉!

    沈雁凌摇摇头,“没事。”

    “那你怎么会在这西苑?”

    沈雁凌眼里泛着些许泪花,随即拭去,才又开口道,“我父亲只不过是沈策的义弟而已,虽然身份比这府上的人高些,但也不是主子,沈策如今能给我个栖身之所,已经很好了!”

    顾溪越知道,沈雁凌说的不是实话,就凭她口口声声叫沈策为‘沈策’,而不是‘叔父’!

    但顾溪越也不便多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伤心之事,除了不愿提及以外,想必沈雁凌也不会告诉她的!毕竟,沈雁凌对她还有些防备!

    “观儿啊,我如今就指望你了!”

    沈策爬满皱纹的脸,轻叹一声!

    “义父请放心,少观的命是您救的,少观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义父!”沈少观道。

    沈策欣慰的点点头,如今儿子已经死了,他现在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恐怕已是难有儿子,如今王管家也死了,在这偌大的相国府,能帮上他的也只有沈少观了!

    顾溪越小心翼翼的绕过前庭,来到沈策的屋子外。

    “上次萧烨和萧寻联手捣毁了我们的兵器库,那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啊!”沈策忧虑起来,两道花白的眉毛拧成一条。

    “义父不是已经将宗繁收为己用了吗?何须愁银子一事?”沈少观不解的问道,宗繁可是最大的富商,只要有他在,再出几个这样的兵器库又有何问题?

    沈策摇摇头,“以宗繁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真的为我所用,毕竟商人就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长久做的!何况,我答应他的事情还没兑现,他又怎么可能再拿银子来打水漂呢?”

    顾溪越贴着窗户,微微皱眉,看来这宗繁与这沈策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下就将宗繁在心里暗骂了一顿!

    明月楼

    宗繁重重打了几个喷嚏。

    “公子,您是不是受风寒了?”

    黄芪赶紧往宗繁杯中斟满热茶,递过去!

    “你这药材,是希望本公子得病是吧!”宗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黄芪!

    黄芪赶紧缩了缩脖子,摇着头,“我哪儿敢啊!我巴不得公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得得得!”见黄芪说个没完,宗繁赶紧摆摆手,又问道,“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你就回来?”

    黄芪认真的点着头。“找到了公子!”

    “那还不快说!”

    “您让我找的那姑娘在相国府!”

    “什么?”宗繁诧异的问!

    “在相国府!”黄芪以为宗繁没听清楚,赶紧又说了一遍!

    “这丫头!”宗繁喃喃出口,握着杯子的手力道紧了几分!

    今日潜入沈策院子里,听到宗繁那家伙居然和沈策有勾结,顾溪越想着就闷闷的,心里都不知道将宗繁骂了多少次了!

    亏她还感激过他!

    “宗繁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顾溪越端着壶茶水一边往西院走一边骂道!

    “我说今日怎么老是打喷嚏呢,原来是有人暗中使坏骂我来着!”

    顾溪越随着声音望去,正在被她骂的正主儿现在正躺在自己头上的大树叉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悲伤的样子!

    “怎么是你?”顾溪越完全没有被曹操当场撞破的尴尬局面,反而是嫉恶如仇的瞪着眼珠子朝此刻正在树上一脸悲伤悠闲的男人瞪了过去!

    “怎么不能是我了!”宗繁笑笑。妖孽般的脸上瞬间像绽放的花朵,俊艳得很!

    可顾溪越现在就是看不惯,“也对!沈策的狗腿子过来找沈策一起狼狈为奸,正常不过!”

    顾溪越点着头,也懒得再和他搭话,掉头就往西苑回去!

    一见娇人儿去,又留下这让他一头雾水的话,宗繁皱着眉,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拦在顾溪越面前!

    “谁狗腿子?谁又狼狈为奸了?”宗繁纳闷儿的问,这小丫头,他上次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了,咋这么又变脸色了呢?

    顾溪越白了他一眼,“说谁自己心知肚明!”

    说罢也不理会,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宗繁一听不乐意了,这话怎么倒是像在说他?

    又追了上去,“你说清楚!

    “你让开!”顾溪越不耐烦的瞪着再次拦住自己的男人!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开!”宗繁扬扬下巴!

    二人此番状态争执倒是像极了两个不依不饶的小孩子!

    顾溪越也不甘示弱,抬起一脚就往宗繁干净的鞋上一脚踩去,毫不留情!

    “哎哟喂!”宗繁吃痛,没好气的瞪了眼顾溪越,还想说什么,顾溪越早已端着茶壶跑没了烟儿!

    正想追上去弄个明白,眼色一转,又瞥到沈策正往这边过来,当即理了理衣服,忍住脚趾头火辣辣的痛,一副偏偏公子迎了过去!

    “我还说宗公子去哪儿了?”沈策老态龙钟的笑笑!

    “哦,方才路过这走廊,瞧见院子里这处月季开的倒是盛艳,而且这月季的品种也是难得一见!着实好奇,所以宗某就过来瞧瞧了!”宗繁面色温和,大方一笑。”

    “宗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从天乾国运送过来的七梭月季,乃是月季中的上上品,若是宗公子喜欢,我待会儿差人往你府上送上几盆!”沈策也是爽朗一笑,言语间更是大方有度!

    “相国大人客气了!只是在下平常东奔西走的,花开无人赏,只怕是辜负了此花,还是留在相国大人这里合适!”宗繁执着手中折扇微微回了个礼!

    “哈哈!”沈策爽朗一笑,“宗公子,咱们进屋聊!”

    不远处的树身后面,顾溪越探出一个头,怒视着前方那两道相谈甚欢逐渐离去的人影,眼里熊熊怒火,特别是那道紫色修长的背影,宗繁,你果然和沈策狼狈为奸!

    入夜,顾溪越换上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利落的朝着今日记下了路避过夜里巡逻的侍卫,绕到沈策院子前门

    顾溪越眼神凌厉,盯着沈策院子门口守夜的十来个侍卫,个个身强体壮,彪悍异常!而且目光警觉。

    白日来的时候这院子还没戒备的这么严实,没想到,这沈策在夜里为了能睡个安稳觉,倒是下足了功夫!

    不过,顾溪越嘴角慢慢上扬,目光往院子左侧那根大树看去。

    幸好她今日来的时候已经将这周围的地形处势打探好了!

    随即脚尖轻点,娇小灵活的身子顿时在这十多个侍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经稳稳落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