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十一）
正月建议苏琢看一下山洞中的壁画，他让苏琢休息，自己动手清理废墟。正月以魂体逆转阴阳，为天地法则不容，因此雷劫声势浩大，山洞尽头全遭毁坏，好在壁画离尽头有一段距离，历劫中的正月也怕误伤苏琢当山洞顶破了个大窟窿后就跳出去，在野外对抗。如果够幸运，整理一下废墟还能重现部分壁画。
劳作的过程中他也弄清了试炼的事，“也就是说，虽然地点确实是南陵中的某个山谷，但并非我们所生存的时间，而是另一个虚造节点？嗯……既然在通灵宝具内部，不限时间，空间也可能只是某个时代的烙印，总之，目前要做的是找到象征通关传送阵的光源，对吧？”
“嗯。”
“主人，我提议，别急着通关，在这个关卡历练一下如何？既然汇聚了不同时代不同种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好好利用一番可对不起这次机会。”正月奸诈的小眼神儿扫过来，压低声音道，“比方某些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在人前练习的招数，在这里的话谁都不认识……”
苏琢顶着一脑袋的灰，黑发的颜色都快被遮住了，努力忍耐道，“我只想找到水，洗个澡。”
“看完就去找水源，我知道有一处温泉~”给与鼓励后正月眯着眼睛打量壁画，“可惜还是毁掉了两三幅，比我以前看的要清晰许多，少说也是数千年前，我也很好奇，这条试练路到底是谁鼓捣出来的。”
苏琢走来，抬头凝视，壁画要有一人多高，刻在洞穴两侧的中上部和顶部，每隔三四步就有一副，因为山壁并没有被刻意削平以便作画，所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虽然已被腐蚀，还是能看出大概模样，比较完整的有四幅。没有颜色，没有文字，只有线条，像是经原始粗犷的刀斧劈凿出来，初刻时应该下手很重，留迹很深，历经漫长岁月已经淡化了。没有什么艺术价值，也和武学秘籍无关，给人感觉似乎是要借此向后世人传达什么。
第一幅以“从”形线条勾勒出一片连绵山脉，山脉间刻了数个图案，有接近圆的，也有像残月的，更有扭扭曲曲不成形的，山脉底下最深处，有一块区域像集结了刻画者的大仇恨一样被横劈竖砍了十七八刀，咋一看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被毁尸灭迹了，但经过正月和苏琢的仔细研究，这些杂乱线条应该也是用同一种工具在同时间留下的，一些用力的习惯也和先前相同，是同一人所留。
“这也是壁画的一部分？”正月斜着眼睛，对古人毫无尊重，“他丫的不会画错了乱涂吧！”
比乱涂更触目惊心，杂乱无章的刻痕，充斥着疯狂和暴戾，透露出浓浓的不祥。
“是警示。”沉默半晌苏琢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猜山脉深处镇压着不祥之物，刻画者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以此来表达……若真画错，削掉岂非更简单？”
正月不以为然，一心认定是画错了乱涂，“古人普遍智商不太高，我的主人，你真是高估他们的艺术境界了！”
苏琢沉思，兀自摇头，心念：上古的神话传说？也不对，并没有听过相似的故事。
两人再往前走，细看第二幅壁画。这副就让人摸不着门路了，头顶上先是一组坑坑洼洼的曲线，然后以椭圆和三角的组合画了让他们两个揣摩很久才得出答案的游鱼。中部是绕成一圈的“从”字型山，山顶还有些多余的线条，感觉像是从内部溅射出什么东西，再下面是蜷成一团似蛟似蛇又似盘龙的生物，形似线团，根本细辨不清。
正月苦思良久一拍脑袋，“火山！九座喷发岩浆的火山！”然后他又苦恼了，“如果曲线代表水，鱼我们也没猜错，火山还能在海底喷发？！”
在海底的火山？好像哪里听到过……苏琢微微蹙眉，记忆暧昧，有些模糊的影子像海中浮萍，怎么都抓不到根。
第三幅图：一条直线上方有九个不规则的圆形，然后一条长长的略粗的不规则曲线贯穿其中。
两人瞪着眼睛长久无语。
终于，正月没心没肺的笑开了，“一根老藤九个瓜！”
“……绝对不可能。”苏琢淡定反驳，心中却连能牵强附会的联想都没有，实在简洁到绝望。“先看下一幅。”
一条直线，直线下方一团杂乱刻痕。
“唔~”正月摸着下巴，“这是实在画不出自暴自弃了吧？”
苏琢静静凝视：第三幅图有一条直线，有意义的刻痕在直线上，第四幅图也有一条直线，长短粗细都差不多，可能代表同一种东西。如果前面猜得不错，杂乱刻痕确实代表不可现世的不祥之物，那将第三第四两幅图合起来看，是不是有种直线代表的东西分割开“不祥之物”与“一根老藤九个瓜”所代表东西？若以直线为参照物，这两者的方位便是一上一下，有何寓意？
“慢着！”正月轻呼，有所发觉，“我的主人，既然你认为‘乱涂’是有意义的，而第一与第四幅图中都出现了‘乱涂’，那第三幅图中的‘老藤曲线’会不会就是第二幅图海底火山间的‘线团团’展开后？”
有……可能！很有可能！苏琢眼睛一亮，“离开试练路后我要回趟苏家，值得一查。”
再往前走还有壁画，不过被雷劫弄塌了，连毁坏了几幅都无法计算。正月估计还有两到三幅，很可惜，正常时间的南陵山洞，这些壁画已经被时光腐蚀得看不清了。两人离开山洞，时间是午后，天气尚可，正月认准温泉方向在前带路，看朦胧的阳光下苏琢被自己满脑袋灰尘呛得连连咳嗽，笑得好不开心。
没走多久正月有所感应——被跟踪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苏琢，苏琢并无反应，依照正月以往的经验，苏琢神识之强大很少有能瞒过她的跟踪者，况且这位跟踪者明显是外行。那么苏琢毫无反应就是不想找事，毕竟是爱干净的女孩子呢，现在浑身难受吧。
一段时间后正月忍无可忍，被跟踪也就算了，但这位外行跟踪者还稀里糊涂的引来一群敌人他就牙根发痒了！反跟踪行动展开得毫无难度，一只香獐子小妖，未成年，雌性，化成人形后浅棕色的耳朵与短尾巴很招人喜欢，身上散发好闻的香气，正是这种香气令她被一群敌人盯上。
此时被正月单手拎着后领双脚离地，大眼睛含满眼泪，“不、不要吃掉我！我只是、只是……恰巧同路！”
在正月这只大妖面前还能想办法找借口，有点骨气。
苏琢看着浑身发颤却一脸掘强的小家伙，轻声问，“你是试炼者？”又转头对正月道，“别停，继续走。”
“是！我是妖族的试炼者！”小家伙努力挺起胸膛，随着正月的大步伐身子摇摇晃晃，看起来很孱弱，身上却散发出无法估量的强大妖气。
正月摸摸下巴，他抓得人他最清楚，这小家伙本身修炼境界一般般，不过看在年纪尚小的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放在非强者林立的时代能算上妖族年轻一代的出类拔萃者，不过来到精英随处可见的试练路应该被欺负得很惨吧。这股强大妖气，难道身怀宝具？正月思及此，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你想与我们同行？”
小獐子没有缘由的一个激灵，“是、是的……”
正月越发和蔼可亲，将她放到地上，“小雌儿，被雷劫吸引来的吧？”
“是……”小獐子起先被正月的态度转变弄得有些摸不着北，但很快自来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雷劫！好厉害！一定有许多试炼者都吓了一跳，又有一位大妖诞生了！那时我正巧在附近，就想过来结交一下！”
正月眯起不怀好意的赤眼微笑，摸摸她的头，“你想投靠我们？”
“才、才不是！我父是针叶林之王，我不做任何人的跟随者！我想要和你们结伴，一起通过这个关卡！”
小獐子的父亲是妖王，很可能修炼境界还在正月之上，怪不得小獐子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妖气，看来老獐子妖王给了她秘宝。水老鼠正月是何许妖物？吃肉不吐骨头，吃蝎子不吐壳！送上门来的秘宝岂有不收之理~！
苏琢的双眸在发帘儿后面紧紧盯着她，语气轻柔而严肃，“你确定，是结伴同行，不是寻求我们的庇护？”
“我确定！”
苏琢点头，埋头走路不再管这事。
正月本还担心，一见苏琢的态度立马就心喜了！开始花言巧语套小獐子的话。
小獐子确实来自一个安逸的年代，出生在某个远东小国领地内的针叶山林，她的母亲是香獐子妖，父亲是白鹿妖。其父美丽又强壮，不止是众妖之王，更是这个远东小国的瑞兽，每年都会有皇室成员在祭司的陪同下于山下开设祭坛向他祈福。受人类爱戴的妖真不太多，若非这个国家的信仰有问题，白鹿妖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小獐子有得瑟的理由。
不过，白鹿对小獐子疼爱的有些过分，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十有八九，那些跟踪小獐子的人打的和正月一样的主意。
正月摸清底细，开始动歪脑筋要让小獐子将秘宝露出来瞧瞧。宝物的归属性分两种，一种与使用者生命相系，主人死，宝物自毁，别人想抢都抢不来。另一种则孰强孰得，正月满心期待小獐子手中的秘宝属于后一种，到时候只要抹消小獐子刻在秘宝上的印记换上自己的，就算到手了。他原本担忧苏琢会阻止，显然，苏琢没这份闲心，只想快点抵达温泉。
可惜，苏琢小小的心愿未能实现，他们被包围了。
劳作的过程中他也弄清了试炼的事，“也就是说，虽然地点确实是南陵中的某个山谷，但并非我们所生存的时间，而是另一个虚造节点？嗯……既然在通灵宝具内部，不限时间，空间也可能只是某个时代的烙印，总之，目前要做的是找到象征通关传送阵的光源，对吧？”
“嗯。”
“主人，我提议，别急着通关，在这个关卡历练一下如何？既然汇聚了不同时代不同种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好好利用一番可对不起这次机会。”正月奸诈的小眼神儿扫过来，压低声音道，“比方某些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在人前练习的招数，在这里的话谁都不认识……”
苏琢顶着一脑袋的灰，黑发的颜色都快被遮住了，努力忍耐道，“我只想找到水，洗个澡。”
“看完就去找水源，我知道有一处温泉~”给与鼓励后正月眯着眼睛打量壁画，“可惜还是毁掉了两三幅，比我以前看的要清晰许多，少说也是数千年前，我也很好奇，这条试练路到底是谁鼓捣出来的。”
苏琢走来，抬头凝视，壁画要有一人多高，刻在洞穴两侧的中上部和顶部，每隔三四步就有一副，因为山壁并没有被刻意削平以便作画，所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虽然已被腐蚀，还是能看出大概模样，比较完整的有四幅。没有颜色，没有文字，只有线条，像是经原始粗犷的刀斧劈凿出来，初刻时应该下手很重，留迹很深，历经漫长岁月已经淡化了。没有什么艺术价值，也和武学秘籍无关，给人感觉似乎是要借此向后世人传达什么。
第一幅以“从”形线条勾勒出一片连绵山脉，山脉间刻了数个图案，有接近圆的，也有像残月的，更有扭扭曲曲不成形的，山脉底下最深处，有一块区域像集结了刻画者的大仇恨一样被横劈竖砍了十七八刀，咋一看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被毁尸灭迹了，但经过正月和苏琢的仔细研究，这些杂乱线条应该也是用同一种工具在同时间留下的，一些用力的习惯也和先前相同，是同一人所留。
“这也是壁画的一部分？”正月斜着眼睛，对古人毫无尊重，“他丫的不会画错了乱涂吧！”
比乱涂更触目惊心，杂乱无章的刻痕，充斥着疯狂和暴戾，透露出浓浓的不祥。
“是警示。”沉默半晌苏琢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猜山脉深处镇压着不祥之物，刻画者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以此来表达……若真画错，削掉岂非更简单？”
正月不以为然，一心认定是画错了乱涂，“古人普遍智商不太高，我的主人，你真是高估他们的艺术境界了！”
苏琢沉思，兀自摇头，心念：上古的神话传说？也不对，并没有听过相似的故事。
两人再往前走，细看第二幅壁画。这副就让人摸不着门路了，头顶上先是一组坑坑洼洼的曲线，然后以椭圆和三角的组合画了让他们两个揣摩很久才得出答案的游鱼。中部是绕成一圈的“从”字型山，山顶还有些多余的线条，感觉像是从内部溅射出什么东西，再下面是蜷成一团似蛟似蛇又似盘龙的生物，形似线团，根本细辨不清。
正月苦思良久一拍脑袋，“火山！九座喷发岩浆的火山！”然后他又苦恼了，“如果曲线代表水，鱼我们也没猜错，火山还能在海底喷发？！”
在海底的火山？好像哪里听到过……苏琢微微蹙眉，记忆暧昧，有些模糊的影子像海中浮萍，怎么都抓不到根。
第三幅图：一条直线上方有九个不规则的圆形，然后一条长长的略粗的不规则曲线贯穿其中。
两人瞪着眼睛长久无语。
终于，正月没心没肺的笑开了，“一根老藤九个瓜！”
“……绝对不可能。”苏琢淡定反驳，心中却连能牵强附会的联想都没有，实在简洁到绝望。“先看下一幅。”
一条直线，直线下方一团杂乱刻痕。
“唔~”正月摸着下巴，“这是实在画不出自暴自弃了吧？”
苏琢静静凝视：第三幅图有一条直线，有意义的刻痕在直线上，第四幅图也有一条直线，长短粗细都差不多，可能代表同一种东西。如果前面猜得不错，杂乱刻痕确实代表不可现世的不祥之物，那将第三第四两幅图合起来看，是不是有种直线代表的东西分割开“不祥之物”与“一根老藤九个瓜”所代表东西？若以直线为参照物，这两者的方位便是一上一下，有何寓意？
“慢着！”正月轻呼，有所发觉，“我的主人，既然你认为‘乱涂’是有意义的，而第一与第四幅图中都出现了‘乱涂’，那第三幅图中的‘老藤曲线’会不会就是第二幅图海底火山间的‘线团团’展开后？”
有……可能！很有可能！苏琢眼睛一亮，“离开试练路后我要回趟苏家，值得一查。”
再往前走还有壁画，不过被雷劫弄塌了，连毁坏了几幅都无法计算。正月估计还有两到三幅，很可惜，正常时间的南陵山洞，这些壁画已经被时光腐蚀得看不清了。两人离开山洞，时间是午后，天气尚可，正月认准温泉方向在前带路，看朦胧的阳光下苏琢被自己满脑袋灰尘呛得连连咳嗽，笑得好不开心。
没走多久正月有所感应——被跟踪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苏琢，苏琢并无反应，依照正月以往的经验，苏琢神识之强大很少有能瞒过她的跟踪者，况且这位跟踪者明显是外行。那么苏琢毫无反应就是不想找事，毕竟是爱干净的女孩子呢，现在浑身难受吧。
一段时间后正月忍无可忍，被跟踪也就算了，但这位外行跟踪者还稀里糊涂的引来一群敌人他就牙根发痒了！反跟踪行动展开得毫无难度，一只香獐子小妖，未成年，雌性，化成人形后浅棕色的耳朵与短尾巴很招人喜欢，身上散发好闻的香气，正是这种香气令她被一群敌人盯上。
此时被正月单手拎着后领双脚离地，大眼睛含满眼泪，“不、不要吃掉我！我只是、只是……恰巧同路！”
在正月这只大妖面前还能想办法找借口，有点骨气。
苏琢看着浑身发颤却一脸掘强的小家伙，轻声问，“你是试炼者？”又转头对正月道，“别停，继续走。”
“是！我是妖族的试炼者！”小家伙努力挺起胸膛，随着正月的大步伐身子摇摇晃晃，看起来很孱弱，身上却散发出无法估量的强大妖气。
正月摸摸下巴，他抓得人他最清楚，这小家伙本身修炼境界一般般，不过看在年纪尚小的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放在非强者林立的时代能算上妖族年轻一代的出类拔萃者，不过来到精英随处可见的试练路应该被欺负得很惨吧。这股强大妖气，难道身怀宝具？正月思及此，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你想与我们同行？”
小獐子没有缘由的一个激灵，“是、是的……”
正月越发和蔼可亲，将她放到地上，“小雌儿，被雷劫吸引来的吧？”
“是……”小獐子起先被正月的态度转变弄得有些摸不着北，但很快自来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雷劫！好厉害！一定有许多试炼者都吓了一跳，又有一位大妖诞生了！那时我正巧在附近，就想过来结交一下！”
正月眯起不怀好意的赤眼微笑，摸摸她的头，“你想投靠我们？”
“才、才不是！我父是针叶林之王，我不做任何人的跟随者！我想要和你们结伴，一起通过这个关卡！”
小獐子的父亲是妖王，很可能修炼境界还在正月之上，怪不得小獐子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妖气，看来老獐子妖王给了她秘宝。水老鼠正月是何许妖物？吃肉不吐骨头，吃蝎子不吐壳！送上门来的秘宝岂有不收之理~！
苏琢的双眸在发帘儿后面紧紧盯着她，语气轻柔而严肃，“你确定，是结伴同行，不是寻求我们的庇护？”
“我确定！”
苏琢点头，埋头走路不再管这事。
正月本还担心，一见苏琢的态度立马就心喜了！开始花言巧语套小獐子的话。
小獐子确实来自一个安逸的年代，出生在某个远东小国领地内的针叶山林，她的母亲是香獐子妖，父亲是白鹿妖。其父美丽又强壮，不止是众妖之王，更是这个远东小国的瑞兽，每年都会有皇室成员在祭司的陪同下于山下开设祭坛向他祈福。受人类爱戴的妖真不太多，若非这个国家的信仰有问题，白鹿妖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小獐子有得瑟的理由。
不过，白鹿对小獐子疼爱的有些过分，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十有八九，那些跟踪小獐子的人打的和正月一样的主意。
正月摸清底细，开始动歪脑筋要让小獐子将秘宝露出来瞧瞧。宝物的归属性分两种，一种与使用者生命相系，主人死，宝物自毁，别人想抢都抢不来。另一种则孰强孰得，正月满心期待小獐子手中的秘宝属于后一种，到时候只要抹消小獐子刻在秘宝上的印记换上自己的，就算到手了。他原本担忧苏琢会阻止，显然，苏琢没这份闲心，只想快点抵达温泉。
可惜，苏琢小小的心愿未能实现，他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