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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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他问我爱他吗?

    他淡淡的道:“以寒,不用解释。”

    我难过的说:“盛朗,你的态度很疏离。”

    “是吗?”盛朗起身,长腿阔阔的走到我的面前,严肃的问:“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我爱他吗?貌似还谈不上爱。

    我只是很喜欢盛朗,很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喜欢……我心里还在想这些的时候,盛朗忽而伸手拍了拍我的额头,嗓音淡然道:“我学过心理学,我能看透你的心思,以寒……你喜欢我但不爱我对吗?所以在爱尔兰你丢下我的时候心里压根就没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办?你心里有恃无恐,你觉得我能原谅你任何事,所以在米国五个月,你都没有想过抽空回一趟a市告诉我原因。”

    我喃喃道:“我没有……”

    盛朗打断我道:“别用没有时间的借口糊弄我,只要你有心,你就会想尽办法联系我,其实我想的是,只要你能在我的面前坦然的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我就不计较,可是以寒,我这一等就等了五个月,五个月的时间你早已经消磨了我的耐心,我拿什么原谅你?”

    “以寒,你是在玩我吗?对一个你仅仅喜欢却不爱的男人随意的糟蹋吗?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一吻会脱不了身的,你明知道我对爱情的神圣,你那天为什么要吻我呢?”

    我愣住,问:“盛朗,你爱我?”

    “妹妹,你觉得你配谈爱吗?”

    盛朗的一问,让我无言以对。

    那天晚上盛朗没让我进他的公寓,我打电话给我的助理,道:“准备明天露营的东西。”

    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盛朗原谅我。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的是我的爱,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一直让我碰他。

    因为他觉得我对他没有爱。

    既然没有爱,他就不会把他自己给我。

    盛朗真是一个矜持的好男人。

    34岁的年龄,特别能忍。

    我对爱情这个概念不太懂,我只是觉得我唯一喜欢的人就是盛朗,如果他要把喜欢换成爱,我也愿意,只是他口中的爱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就认为我对他没爱呢?

    想起曾经盛朗能猜透我心思的种种,我突然有些后怕,无论我想什么盛朗似乎都知道,他的心理学难道学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样,谁敢在他的面前多说一句话?!

    我突然安抚自己,以后一定要镇定。

    一定要拿出政治家的素养。

    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瞎想。

    哪怕亵渎他,也要离他远点亵渎!

    我很忧愁,明天该怎么办呢?

    即使死缠着盛朗上山露营。

    倘若他一路不愿搭理我该怎么办?

    盛朗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

    他想要的只是爱吗?

    我该如何给他?

    用什么方式给他?!

    在酒店里住了一夜,助理第二天规规矩矩的到我的门前提醒我出发,我化了一个特精致的妆容,又把黑直的长发烫了个一次性的卷,我挑选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换上,问助理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助理看了眼我的装扮,提醒道:“漂亮是漂亮,但是部长,现在是中国的十二月份天气,等到上山的时候你便觉得冷了。”

    “我从小接受锻炼,还怕冷?”说完,我又叮嘱道:“给我带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在学校门口,我远远的瞧见盛朗,我打招呼笑的狗腿道:“小哥哥,我在这里。”

    盛朗身边的几个男人望着我惊呆,他们立即跑过来道:“导师,这就是你的漂亮妹妹?”

    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我的身上,盛朗皱着眉走近,冷清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讨好的解释说:“随你们露营啊,我都准备好了,什么东西都带的很齐全,冬天的山上冷,我还多带了两床被褥,就在车里。”

    盛朗问:“待会爬山,谁拿东西?”

    “我们拿,我们有的是力气。”

    盛朗的几个研究生争着说,我摇摇头笑着道:“我们自己拿,我与我的助理力气都大。”

    有人突然问:“你助理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的助理是德国的一个帅小伙,不过能在我的身边当助理,他自然有很大的能力。

    会多国语言也会格斗。

    更会处理政治上的事。

    我笑说:“德国,但入了米国国籍。”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盛朗他们几个走在前面没有理会我们,我坐在原地对助理说:“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可能就是现在。”

    助理也略有些吃力道:“是部长带的东西太多,两个帐篷都有够我们受的,而且还有部长的被褥以及羽绒服,我还给你带了两套。”

    我提醒道:“都是你准备的。”

    我看了眼手中的帐篷,提议道:“扔一个吧,然后衣服我拿,你就拿帐篷。”

    “那我睡哪儿?”助理又问:“那食物呢?”

    “我们在野外求生过,还怕饿死吗?”

    闻言助理欢快的扔掉一个帐篷以及多余的被褥、食物,瞬间轻松了许多。

    扔掉东西以后我们很快的追上盛朗他们,他的学生好奇的问:“你们的东西怎么感觉少了很多?怎么就只剩下一个帐篷呢?”

    我解释道:“东西太繁重,助理吃不消就扔掉了一个,晚上我和他睡也是一样的。”

    他们惊讶的问:“你和一个男的睡?”

    我皱眉说:“他睡前半夜,我睡后半夜。”

    一侧的盛朗忽而出声道:“走吧,要赶在天黑以前到山上,路还远着呢。”

    到达山上时天空忽而下雪了,我坐在一侧的小溪边望着搭着帐篷的盛朗。

    可能盯的久了,他回头瞧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淡很淡。

    坐的屁股发麻的时候,助理走到我身边,感叹的语气道:“部长,我突然记起两年前苏先生把我们两个扔在丛林里训练时的场景,那时我们没有任何的装备,要熬过高温也要挨过低温,更要提防猛兽的袭击,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恍如隔世,而那时你愣是熬了下去!”

    我偏着头望着助理,轻声笑道:“那你知道苏淮楠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知道。”助理伸手把臂弯里的羽绒服替我穿上,了然道:“苏先生只是希望部长能够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因为部长所经历的事太过危险,在没有我们贴身保护的情况下苏先生希望你能够自救,他希望你能平安。”

    “你说的没错,苏淮楠叔叔是这样打算的,但他更多的是把他的寄望给了我,他年轻时喜欢挑战极限,也做自己喜欢的事,但唯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黑暗势力,比如恐怖分子……他让我接近他们,更让我用自己的能力把他们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其实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我明明希望世界和平,为什么我会做着杀人的勾当?而我杀的人其实也只是普通的公职人员,他们有妻女更有自己的父母,其实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可是没有办法,苏淮楠叔叔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部长,选择不同。”助理温声安抚道:“他们效忠的是米国政府,如果不阻止他们,那将死更多无辜的民众,部长做的没错。”

    我叹息一声说:“就先这样吧。”

    “部长,去附近走走吗?”

    我起身道:“走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

    与助理在山里逛了很久什么也没有,他索性在小溪里抓了一条鱼烤熟,分了一半给我。

    我接过吃了一口,味道好极了。

    我夸了他两句。

    又好奇的问:“其实他们等会要喊我们吃晚饭,你为什么要费苦力自己亲自的抓鱼呢?”

    他笑道:“部长,这是爱好。”

    我哦了一声,坐在原地沉默。

    临近晚上的时候我与助理都没有回露营地,最后还是盛朗的学生来找的我们。

    他们看见我们,叮嘱道:“小美女,虽然这里没有什么猛兽,但还是要防着点。”

    我恩了一声跟随他们回露营地。

    盛朗底下有七个研究生。

    但只有一个小姑娘。

    他们起哄她跳舞,她便娇羞的起身跳舞,随后又起哄她唱歌,她仍旧唱了。

    我看了看她的视线,又看了看盛朗。

    这个小姑娘心里藏着盛朗的啊。

    我手指抵着脑袋淡淡的微笑着,其中有一个男孩子欲想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助理伸手挡开,他尴尬的收回手问:“盛教授的妹妹一定会点才艺,要不给我们跳个舞看看?”

    助理率先拒绝道:“她腰有伤。”

    我腰的确有伤,但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伤。

    但跳舞我不在行,应该说不太在行中国式舞蹈,所以也就不想跳了扫大家的兴。

    我腰有伤,他也不好为难。

    大家玩的尽兴都去休息以后,我对助理吩咐说:“你去帐篷里睡吧,这是命令。”

    他没有拒绝,起身进了帐篷。

    随即他又出来,我好奇的望着他。

    他提醒说:“苏先生希望你能尽快的回米国,毕竟你元旦抽空回国都是挤出时间的,他现在知道你在a市,特别的不解。”

    “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