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赏
热烈掌声雷霆般响起，倪嘉尔与卓青华相视一笑，又一起对皇上及众人行礼。
卓青华低声耳语，“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在拜堂？”
倪嘉尔眯了眯眼睛，“胡说八道什么，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啊？今日你的仰慕者们给我一把断弦的琴，明日指不定给的就是砒霜。”
卓青华正待开口，太监的声音抢了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倪大人之次女倪嘉尔，才德兼备，聪慧过人，特赐第一才女封号，赏蜀锦十匹，库锦十匹，玉镯两对，珍珠一斛，各色玛瑙翡翠戒指十枚，金银各一面两。”
“赐卓青华第一才子封号，西域贡品佳酿十坛，黑貂皮斗篷一件，金镶宝石龙凤如意镯一对，金银各一百两。”
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分长长的礼单，而且还是在短短片刻便决定的，听得厅内众人一片哗然。
卓青华和倪嘉尔也是惊诧不已，连忙上前跪下谢恩。
“草民谢皇上厚赐。”
“民女谢皇上厚赐。”
此时的秦烟和倪珺宛等人，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她们万万没想到，烂琴非但没能让倪嘉尔出糗，还让她得个第一才女的封号和那么多的赏赐，真真是要悔青了肠子。
最尴尬的莫过于徐沛然这个前都城第一才子，竟然输给了一个商人，这个商人还是天生和他不对般的，简直是奇耻大辱，没有之一。
他站起来，“皇上，微臣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告退？”
古珩谨道：“既然身体不适，那徐爱卿便快些回去歇着吧。”
徐沛然告退，倪珺宛也跟着退下。
在后来的作画比试上，卓青华第一，书法比试上，倪嘉尔第一，众人都第一才女和才女的封号，心服口服。
赏荷宴结束，众人纷纷跪安，只有卓青华和倪嘉尔被留下。
古珩谨从高位上下来，双手负在身后，先是又大肆夸赞了两人一番才说正事：“五日后鸠羽国的三皇子带使臣来访，你们可愿在接风宴上合奏助兴？”
倪嘉尔张嘴就要拒绝，卓青华先一步躬身，恭敬应道：“这是青华与二小姐的荣幸。”
古珩谨满意点头，旋即看向倪嘉尔，笑容可掬地道：“方才那一曲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朕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听你们的合奏了。”
倪嘉尔还能说什么？自古以来属帝王心思最是难测，在古珩谨表面的亲和下，谁知道包着一颗怎样的心？
想必卓青华着急替她应下，是有他的道理吧。
倪嘉尔福了福身子，恭敬答道：“能在外国使臣的接风宴上演奏，民女荣幸之至。”
“本宫不答应！”
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倪嘉尔和卓青华一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和古珩谨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气冲冲走进来。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头流苏，走路时流苏摇摇拽拽，柔细肌肤白白净净，面庞细致清丽，本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却被那一双盛气凌人的眸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古珩谨说了古雨萱一句，又对他们俩说道：“这是朕的皇妹，长公主古雨萱。”
卓青华和倪嘉尔又躬身行礼，齐声问安。
古雨萱冷哼一声，不予理睬，转身拽住古珩谨的明黄袖子一阵摇晃，撒娇道：“皇兄你答应过要让我一人独奏的，你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怎么能诓我呢？”
古珩谨抓住她不停摇晃的手拿开，佯装突然想到似的，“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但朕已经开了金口，也不好收回，你们三人便一同演奏罢。”他转身对卓青华和倪嘉尔吩咐：“你们留下来好好与公主商量一下演奏事宜。”
知道皇上就怕缠人的长公主，随侍公公眼色极好地立刻接道：
“起驾回宫。”
古珩谨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气得古雨萱直跺脚，拿皇帝哥哥没办法，便将气都撒在倪嘉尔身上。
“别以为我皇兄今天封了你第一才女的封号，你就可以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倪嘉尔不卑不亢，“民女不敢！”
古雨萱据傲的抬起下巴，“不敢就好！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有什么资格给鸠羽国三皇子表演，识相的话接风宴的事你就别想了，否则本公主定要你好看。”打量了卓青华一眼，她怜悯似的道：“至于你，第一才子，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与你合作一曲。”
卓青华神色冷淡至极，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不为所动。
倪嘉尔嘴角微勾，不急不徐地说道：“公主殿下，我也不想与你合作，可是皇命难违，我也没办法，要不你让你的皇帝哥哥收回成命，我会感激不尽的。”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公主这么说话！”古雨萱横眉冷对，伸手就朝她的脸颊掴上。
手腕在半空被卓青华截住，古雨萱疼得哇哇大叫，“啊……疼疼，放开本公主！”
卓青华甩开她的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公主殿下，告辞。”
说罢，牵着倪嘉尔的手转身离开。
两人还没踏出宴会厅，长公主发飙的声音乍然响起，“卓青华，你竟敢这么对本公主，我跟你没完。”
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的砸东西的动静。
倪嘉尔斜睨一眼脸色阴沉的男人，小声道：“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长公主，你有今天的成就不易，长公主嚣张跋扈，什么事她干不出来……”
卓青华突然顿住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雕花木墙上，“小尔，你在担心我？”
毫无征兆的动作和他唇角勾人的笑，弄得倪嘉尔措手不及，扇子般齐整卷翘的睫毛眨了两下，茫然道：“我一直拿你当兄长，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卓青华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黯然，收回双手，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儿，转身边走边说：“没什么不对。
走吧。”
卓青华送倪嘉尔回最倪府，一下马车便看见门口张灯结彩，以倪老爷为首的府中上下百十余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等着让倪府与有荣焉的第一才女回府。
面对这阵仗，倪嘉尔嘴角一抽，仿佛看到当年哥哥被钦点为太子殿下伴读的场面。
倪老爷满面春风，亲切地道：“小尔，辛苦了，快进屋。”
魏姨娘眉梢眼角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皇上的赏赐已经送到你的院子里了，快回去看看。”
卓青华也被倪老爷请进府，吃了顿丰富的晚膳，还被迫将在赏荷宴上做的诗，念了一遍给倪老爷听。
卓青华低声耳语，“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在拜堂？”
倪嘉尔眯了眯眼睛，“胡说八道什么，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啊？今日你的仰慕者们给我一把断弦的琴，明日指不定给的就是砒霜。”
卓青华正待开口，太监的声音抢了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倪大人之次女倪嘉尔，才德兼备，聪慧过人，特赐第一才女封号，赏蜀锦十匹，库锦十匹，玉镯两对，珍珠一斛，各色玛瑙翡翠戒指十枚，金银各一面两。”
“赐卓青华第一才子封号，西域贡品佳酿十坛，黑貂皮斗篷一件，金镶宝石龙凤如意镯一对，金银各一百两。”
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分长长的礼单，而且还是在短短片刻便决定的，听得厅内众人一片哗然。
卓青华和倪嘉尔也是惊诧不已，连忙上前跪下谢恩。
“草民谢皇上厚赐。”
“民女谢皇上厚赐。”
此时的秦烟和倪珺宛等人，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她们万万没想到，烂琴非但没能让倪嘉尔出糗，还让她得个第一才女的封号和那么多的赏赐，真真是要悔青了肠子。
最尴尬的莫过于徐沛然这个前都城第一才子，竟然输给了一个商人，这个商人还是天生和他不对般的，简直是奇耻大辱，没有之一。
他站起来，“皇上，微臣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告退？”
古珩谨道：“既然身体不适，那徐爱卿便快些回去歇着吧。”
徐沛然告退，倪珺宛也跟着退下。
在后来的作画比试上，卓青华第一，书法比试上，倪嘉尔第一，众人都第一才女和才女的封号，心服口服。
赏荷宴结束，众人纷纷跪安，只有卓青华和倪嘉尔被留下。
古珩谨从高位上下来，双手负在身后，先是又大肆夸赞了两人一番才说正事：“五日后鸠羽国的三皇子带使臣来访，你们可愿在接风宴上合奏助兴？”
倪嘉尔张嘴就要拒绝，卓青华先一步躬身，恭敬应道：“这是青华与二小姐的荣幸。”
古珩谨满意点头，旋即看向倪嘉尔，笑容可掬地道：“方才那一曲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朕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听你们的合奏了。”
倪嘉尔还能说什么？自古以来属帝王心思最是难测，在古珩谨表面的亲和下，谁知道包着一颗怎样的心？
想必卓青华着急替她应下，是有他的道理吧。
倪嘉尔福了福身子，恭敬答道：“能在外国使臣的接风宴上演奏，民女荣幸之至。”
“本宫不答应！”
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倪嘉尔和卓青华一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和古珩谨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气冲冲走进来。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头流苏，走路时流苏摇摇拽拽，柔细肌肤白白净净，面庞细致清丽，本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却被那一双盛气凌人的眸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古珩谨说了古雨萱一句，又对他们俩说道：“这是朕的皇妹，长公主古雨萱。”
卓青华和倪嘉尔又躬身行礼，齐声问安。
古雨萱冷哼一声，不予理睬，转身拽住古珩谨的明黄袖子一阵摇晃，撒娇道：“皇兄你答应过要让我一人独奏的，你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怎么能诓我呢？”
古珩谨抓住她不停摇晃的手拿开，佯装突然想到似的，“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但朕已经开了金口，也不好收回，你们三人便一同演奏罢。”他转身对卓青华和倪嘉尔吩咐：“你们留下来好好与公主商量一下演奏事宜。”
知道皇上就怕缠人的长公主，随侍公公眼色极好地立刻接道：
“起驾回宫。”
古珩谨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气得古雨萱直跺脚，拿皇帝哥哥没办法，便将气都撒在倪嘉尔身上。
“别以为我皇兄今天封了你第一才女的封号，你就可以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倪嘉尔不卑不亢，“民女不敢！”
古雨萱据傲的抬起下巴，“不敢就好！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有什么资格给鸠羽国三皇子表演，识相的话接风宴的事你就别想了，否则本公主定要你好看。”打量了卓青华一眼，她怜悯似的道：“至于你，第一才子，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与你合作一曲。”
卓青华神色冷淡至极，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不为所动。
倪嘉尔嘴角微勾，不急不徐地说道：“公主殿下，我也不想与你合作，可是皇命难违，我也没办法，要不你让你的皇帝哥哥收回成命，我会感激不尽的。”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公主这么说话！”古雨萱横眉冷对，伸手就朝她的脸颊掴上。
手腕在半空被卓青华截住，古雨萱疼得哇哇大叫，“啊……疼疼，放开本公主！”
卓青华甩开她的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公主殿下，告辞。”
说罢，牵着倪嘉尔的手转身离开。
两人还没踏出宴会厅，长公主发飙的声音乍然响起，“卓青华，你竟敢这么对本公主，我跟你没完。”
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的砸东西的动静。
倪嘉尔斜睨一眼脸色阴沉的男人，小声道：“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长公主，你有今天的成就不易，长公主嚣张跋扈，什么事她干不出来……”
卓青华突然顿住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雕花木墙上，“小尔，你在担心我？”
毫无征兆的动作和他唇角勾人的笑，弄得倪嘉尔措手不及，扇子般齐整卷翘的睫毛眨了两下，茫然道：“我一直拿你当兄长，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卓青华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黯然，收回双手，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儿，转身边走边说：“没什么不对。
走吧。”
卓青华送倪嘉尔回最倪府，一下马车便看见门口张灯结彩，以倪老爷为首的府中上下百十余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等着让倪府与有荣焉的第一才女回府。
面对这阵仗，倪嘉尔嘴角一抽，仿佛看到当年哥哥被钦点为太子殿下伴读的场面。
倪老爷满面春风，亲切地道：“小尔，辛苦了，快进屋。”
魏姨娘眉梢眼角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皇上的赏赐已经送到你的院子里了，快回去看看。”
卓青华也被倪老爷请进府，吃了顿丰富的晚膳，还被迫将在赏荷宴上做的诗，念了一遍给倪老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