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艳全场
卓青华不得已应付着那些小姐们，俊雅的笑容背后透着淡漠疏离。
但他偶尔望向倪嘉尔的眼神，却是全然不同。
这让那些自恃清高的贵女们，对倪嘉尔十分的不满。
尤其是倪嘉尔的容貌还绝不在她们之下，就更遭人嫉妒了。
倪珺宛除了黏在徐沛然身边之外，一直在暗中关注倪嘉尔的一举一动，看她已成为众矢之的，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扭着水蛇腰走到倪嘉尔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同时望着被女人围在中间的卓青华，手中金色茶盏不经意轻轻晃动着。
“姐姐，卓公子方才那首压轴情诗作得可真好，你说他既没有婚配又没有情人，是作与谁的呢？”
倪嘉尔淡淡道：“妹妹这话问错人了吧？他作与谁的你应该去问他呀。”
“我倒是想亲口去问他，可你看我能插得上话吗？”倪珺宛偏头靠近她，又小声说道：
“你看离卓公子最近的那个，是秦大将军的女儿秦烟，与卓公子私下里原本就有些交情，还有他右边穿粉色衣裳的，是杨丞相的嫡女杨夕容，另一个是户部侍郎王大人的嫡女王珍珍，她们每个人的身份都高出咱们许多，且也都待字闺中，谁娶了她们，就等于娶了一股庞大的势力，你觉得卓公子会在她们中选一个吗？”
倪嘉尔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左手抚摸着右手袖口的滚边，头也不抬：“无聊。”
倪珺宛没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心里不忿，“姐姐难道不生气吗？卓公子以前可都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倪嘉尔抬头认真的望着她，“妹妹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嫉妒得失态，然后冲去和那几位小姐抢人？”
小聪明被当面拆穿，倪珺宛不自然的避开她的视线，“姐姐说笑了。”
这时，卓青华一脱身就朝倪嘉尔走来，微笑当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歉意，“小尔，我们走吧。”
卓青华话音刚落，又一个女子走上来，不小心撞了一下倪珺宛的胳膊，倪珺宛握茶杯的手便借势往前倾倒。
“啊，姐姐小心。”
倪珺宛话音未落，茶水已快要溅到了倪嘉尔胸口，卓青华眼疾手快将倪嘉尔拉开，倪嘉尔身形不稳，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据飞场，金线牡丹花犹如鲜活怒放在她身边一般。
刹那芳华，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男子，眼中无一不盛满了惊艳。
卓青华浑身释放出骇人的阴寒怒气，眼神犹如蛇盯青蛙般，盯着倪珺宛和那个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的女子。
两人均是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倪嘉尔拽了下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皇上也在看着咱们呢，算了吧。”
卓青华握拳的手缓缓松开，“你且等等，我去向皇上禀告一声，送你回去。”
倪嘉尔点头，这无聊的宴会她其实早就不想呆了，再富丽堂皇也不如她的小院自在舒服。
卓青华前脚刚走，秦烟带着杨夕容和王珍珍过来，审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倪嘉尔身上打量。
倪嘉尔心里很是反感，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屈膝行礼，“秦小姐，杨小姐，王小姐。”
秦烟道：“倪二小姐方才那一舞，可谓倾国倾城，我要是男人，我都要心动了。”
倪嘉尔微微低下头：“秦小姐取笑了，嘉尔那哪儿称得上是舞，出洋相罢了，让各位小姐见笑了。”
杨夕容道：“倪二小姐太谦虚了，我真觉得你旋转起来的动作，和方才皇上的舞娘差不了多少，想必二小姐舞艺甚是精湛，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眼福见你舞上一曲？”
王小姐道：“秦姐姐，不妨你去和皇上说一说，请倪二小姐为咱们舞一曲。”
在齐阑国，千金小姐们从不曾习舞，只有一般富人的小妾为了抓住男人的心，或者为了生计走投无路的女子才会跳，这三人明摆着嘲笑她低贱。
倪嘉尔进来之后一直安分守己，以前也没得罪过她们，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卓青华方才对自己的坦护，让她们嫉妒了。
倪嘉尔面色不改，从容道：“对不起，我确实是不会跳舞，想必三位知书达礼的小姐断不会强人所难。”
她们也没想真的去和皇上说，不过是图个嘴快活，因此不屑的嘁了声便打算离开。
倪珺宛却又突然上前插话道：“各位小姐息怒，我姐姐是真不会跳舞，但她琴艺尚可，不如让她弹上一曲，就当作是给诸位小姐赔罪了。”
倪嘉尔咬牙，赔罪？
真是好笑，她何罪之有？
秦烟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句‘琴艺尚可’，而据她所知，倪珺宛和倪嘉尔向来不和，方才故意泼水的事她也看得真切，所以断定倪珺宛也想看她姐姐出糗。
思及此处，秦烟得意一笑，“夕容妹妹，麻烦你去为倪二小姐借把琴来，王妹妹则随我去向皇上请旨吧。”
嫡女身份压死人呐！
不管倪嘉尔有多么不爽，还是不能当众拂了几位小姐的位子，否则倪老爷在朝中将会有很长一段的倒霉时间。
琴很快上来，皇上金口一开，倪嘉尔在众人的视线下走上圆台，对皇上及下面的人行礼之后坐下，正要弹奏，才发现琴弦居然断了四根。
她抬头望着下面的秦烟等人，对方投来得意的一笑，倪嘉尔挑了挑眉毛，旋即也回以一笑后，低头望着断了的琴弦若有所思。
“怎么还不开始？”
“是啊，到底会不会弹？”
“让皇上等，真是好大的架子。”
抱怨声渐渐多了起来，倪嘉尔一边将琴竖起，一边说道：“诸位稍等，这琴弦断了，我试试看不能不能临时当作琵琶用。”
她的话惹来一阵低的哄笑，只有三个人除外。
那便是忧心的徐沛然，淡定的卓青华，以及不动声色的古珩谨。
倪嘉尔调好音，将琴立在双腿之间，从容不迫地弹奏起来，似高山流水的天籁之音流水般抚过众人耳朵，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卓青华望着台上宛若精灵的女子，满眼的欣赏与自豪，一时兴起，便到乐师那儿取了萧，走上台去即兴与她配合。
倪嘉尔抬眸，与他浅浅一笑。
卓青华下望，眸光温柔宠溺。
琴瑟和鸣，优美如天籁，演奏的人儿郎才女貌，呈现出一幕未经彩排的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古珩谨在太监的隐晦提醒下率先清醒，鼓掌，说道：“朕从未听过如此美妙旋律，今年的赏荷宴，朕不虚此行，不虚此行。”说罢在他让随侍太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但他偶尔望向倪嘉尔的眼神，却是全然不同。
这让那些自恃清高的贵女们，对倪嘉尔十分的不满。
尤其是倪嘉尔的容貌还绝不在她们之下，就更遭人嫉妒了。
倪珺宛除了黏在徐沛然身边之外，一直在暗中关注倪嘉尔的一举一动，看她已成为众矢之的，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扭着水蛇腰走到倪嘉尔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同时望着被女人围在中间的卓青华，手中金色茶盏不经意轻轻晃动着。
“姐姐，卓公子方才那首压轴情诗作得可真好，你说他既没有婚配又没有情人，是作与谁的呢？”
倪嘉尔淡淡道：“妹妹这话问错人了吧？他作与谁的你应该去问他呀。”
“我倒是想亲口去问他，可你看我能插得上话吗？”倪珺宛偏头靠近她，又小声说道：
“你看离卓公子最近的那个，是秦大将军的女儿秦烟，与卓公子私下里原本就有些交情，还有他右边穿粉色衣裳的，是杨丞相的嫡女杨夕容，另一个是户部侍郎王大人的嫡女王珍珍，她们每个人的身份都高出咱们许多，且也都待字闺中，谁娶了她们，就等于娶了一股庞大的势力，你觉得卓公子会在她们中选一个吗？”
倪嘉尔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左手抚摸着右手袖口的滚边，头也不抬：“无聊。”
倪珺宛没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心里不忿，“姐姐难道不生气吗？卓公子以前可都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倪嘉尔抬头认真的望着她，“妹妹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嫉妒得失态，然后冲去和那几位小姐抢人？”
小聪明被当面拆穿，倪珺宛不自然的避开她的视线，“姐姐说笑了。”
这时，卓青华一脱身就朝倪嘉尔走来，微笑当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歉意，“小尔，我们走吧。”
卓青华话音刚落，又一个女子走上来，不小心撞了一下倪珺宛的胳膊，倪珺宛握茶杯的手便借势往前倾倒。
“啊，姐姐小心。”
倪珺宛话音未落，茶水已快要溅到了倪嘉尔胸口，卓青华眼疾手快将倪嘉尔拉开，倪嘉尔身形不稳，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据飞场，金线牡丹花犹如鲜活怒放在她身边一般。
刹那芳华，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男子，眼中无一不盛满了惊艳。
卓青华浑身释放出骇人的阴寒怒气，眼神犹如蛇盯青蛙般，盯着倪珺宛和那个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的女子。
两人均是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倪嘉尔拽了下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皇上也在看着咱们呢，算了吧。”
卓青华握拳的手缓缓松开，“你且等等，我去向皇上禀告一声，送你回去。”
倪嘉尔点头，这无聊的宴会她其实早就不想呆了，再富丽堂皇也不如她的小院自在舒服。
卓青华前脚刚走，秦烟带着杨夕容和王珍珍过来，审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倪嘉尔身上打量。
倪嘉尔心里很是反感，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屈膝行礼，“秦小姐，杨小姐，王小姐。”
秦烟道：“倪二小姐方才那一舞，可谓倾国倾城，我要是男人，我都要心动了。”
倪嘉尔微微低下头：“秦小姐取笑了，嘉尔那哪儿称得上是舞，出洋相罢了，让各位小姐见笑了。”
杨夕容道：“倪二小姐太谦虚了，我真觉得你旋转起来的动作，和方才皇上的舞娘差不了多少，想必二小姐舞艺甚是精湛，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眼福见你舞上一曲？”
王小姐道：“秦姐姐，不妨你去和皇上说一说，请倪二小姐为咱们舞一曲。”
在齐阑国，千金小姐们从不曾习舞，只有一般富人的小妾为了抓住男人的心，或者为了生计走投无路的女子才会跳，这三人明摆着嘲笑她低贱。
倪嘉尔进来之后一直安分守己，以前也没得罪过她们，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卓青华方才对自己的坦护，让她们嫉妒了。
倪嘉尔面色不改，从容道：“对不起，我确实是不会跳舞，想必三位知书达礼的小姐断不会强人所难。”
她们也没想真的去和皇上说，不过是图个嘴快活，因此不屑的嘁了声便打算离开。
倪珺宛却又突然上前插话道：“各位小姐息怒，我姐姐是真不会跳舞，但她琴艺尚可，不如让她弹上一曲，就当作是给诸位小姐赔罪了。”
倪嘉尔咬牙，赔罪？
真是好笑，她何罪之有？
秦烟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句‘琴艺尚可’，而据她所知，倪珺宛和倪嘉尔向来不和，方才故意泼水的事她也看得真切，所以断定倪珺宛也想看她姐姐出糗。
思及此处，秦烟得意一笑，“夕容妹妹，麻烦你去为倪二小姐借把琴来，王妹妹则随我去向皇上请旨吧。”
嫡女身份压死人呐！
不管倪嘉尔有多么不爽，还是不能当众拂了几位小姐的位子，否则倪老爷在朝中将会有很长一段的倒霉时间。
琴很快上来，皇上金口一开，倪嘉尔在众人的视线下走上圆台，对皇上及下面的人行礼之后坐下，正要弹奏，才发现琴弦居然断了四根。
她抬头望着下面的秦烟等人，对方投来得意的一笑，倪嘉尔挑了挑眉毛，旋即也回以一笑后，低头望着断了的琴弦若有所思。
“怎么还不开始？”
“是啊，到底会不会弹？”
“让皇上等，真是好大的架子。”
抱怨声渐渐多了起来，倪嘉尔一边将琴竖起，一边说道：“诸位稍等，这琴弦断了，我试试看不能不能临时当作琵琶用。”
她的话惹来一阵低的哄笑，只有三个人除外。
那便是忧心的徐沛然，淡定的卓青华，以及不动声色的古珩谨。
倪嘉尔调好音，将琴立在双腿之间，从容不迫地弹奏起来，似高山流水的天籁之音流水般抚过众人耳朵，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卓青华望着台上宛若精灵的女子，满眼的欣赏与自豪，一时兴起，便到乐师那儿取了萧，走上台去即兴与她配合。
倪嘉尔抬眸，与他浅浅一笑。
卓青华下望，眸光温柔宠溺。
琴瑟和鸣，优美如天籁，演奏的人儿郎才女貌，呈现出一幕未经彩排的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古珩谨在太监的隐晦提醒下率先清醒，鼓掌，说道：“朕从未听过如此美妙旋律，今年的赏荷宴，朕不虚此行，不虚此行。”说罢在他让随侍太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