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女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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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捉弄

    傍晚时分,倪珺宛和刘玉从黑市回来,关上门。

    倪珺宛坐在凳子上,也不知是故意制造声音掩饰什么还是在发抖,芊芊十指不停敲击桌案,凭白制造出紧张气氛,“褐色的这包毒粉需要吸入体内,这白色的则需要口服,两者结合才会毒发,你快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用。”

    刘玉低眉顺眼站在一旁,手心里冒着虚汗,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筹莫展,又怕不回话惹怒主子挨板子,便小声提议道:“小姐,奴婢实在想不出法子,要不您去问问夫人如何?”

    ‘啪’一声拍向桌子,倪珺宛横眉怒道:“母亲尚在禁足,我怎么能再去给她添堵。

    我告诉你,今晚想不出办法,这毒药我便让你吃了。”

    浑身一哆嗦,刘玉怕得后背一凉,脑子也清醒不少,不一会便真想出了主意,“小姐,徐少爷不是要送一幅画给魏姨娘做生辰贺礼吗?小姐可借为徐少爷磨墨时,将这褐色的投进墨汁里。

    至于需要口服的,想放在糕点里应该不难。”

    思索半晌,倪珺宛觉得此法可行,“明日去账房领赏吧。”

    “谢小姐赏赐。”刘玉躬身退下,掩上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快步离开。

    次日清晨,倪珺宛将毒药藏于袖中,打着替父亲感谢舅舅舅母厚礼的幌子,去了太师府。

    与徐老爷和徐夫人说了会话,又去拜见徐沛然生母徐姨娘,几句话就哄得徐姨娘高兴得合不拢嘴,主动提出要帮倪珺宛和徐沛然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倪珺宛假意扭捏作态一番,挽着徐姨娘的胳膊同去徐沛然书房。

    他果真还在作画。

    徐姨娘满脸慈爱:“然儿,宛儿看你来了,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误会说开也就算了,给为娘一个面子,别跟宛儿置气了啊。”

    给倪珺宛使了个眼色,徐姨娘揉揉脑门,“我近来乏困得很,回去补觉了。”

    送走徐姨娘,倪珺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走到书案前,“然哥哥,对不起。”

    徐沛然侧身,敛眉微微蹙起,看着泪光莹莹的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惜,“好了,那也不能全怪你,别哭了。”

    “然哥哥,我帮你磨墨吧。”倪珺宛轻咬丹唇,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左手扶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握住墨条轻轻研磨。

    趁徐沛然专注作画,倪珺宛将袖中的药粉洒进墨汁里。

    卓青华向倪老爷借了字画,又去请了书法造诣不错的倪嘉尔回去帮忙。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倪嘉尔戏谑道:“原来咱们无所不能的卓公子也有求我帮忙的时候,那你可有想好拿什么报答我吗?”

    卓青华拂开她头上的一条树枝,侧目望着身旁不算绝代佳人,却明眸皓齿灵气逼人的女子,耍赖道:“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一辆马车停在府外,通体暗光流转的淡紫色绸帘,绣满了姿态俊逸的祥云,绸帘旁边还滚着深灰色的风毛,富贵中不乏大气。

    “二小姐,请。”卓青华风度翩翩地撩起帘子,另一只伸出来等着扶她。

    “多谢卓公子。”倪嘉尔优雅回礼,稍稍提起点裙摆,绣花鞋踩在车夫放在地上的矮凳上,无视那只大手,钻进马车里。

    倪嘉尔还没坐下,一道玄色身影已然先行落座,高山似的健硕体魄占了大半位置,某人一脸得意,手指拍了两下空位,“别客气,过来坐。”

    倪嘉尔想把他撵到外面,马车突然一晃,身子失衡直直朝后面倒去,卓青华分开双腿,张开双臂,十分绅士地做出迎接姿势。

    “啊……”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头撞进坚硬的胸膛里,刚想爬起来,马车再一巅一晃,倪嘉尔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心跳声,呼吸声紊乱成一团,倪嘉尔脸红得快滴血,手忙脚乱爬起来坐直,澄澈双眸恼怒瞪着他:“见我倒下,你不扶就算了还故意躺下,你是想硌死我吗?”

    女儿体香犹在怀,卓青华深吸一口气,眸中暗流涌动,侧身单手支起下巴,笑得魅惑勾人,“占便宜的人是你,怎地还成我的不是了?”

    “哼,懒得与你掰扯。”

    倪嘉尔别过头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不曾想当真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鼻尖微痒,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伸手扯回被卓青华缠在指尖呵她痒痒的发丝,“你一天不捉弄我是不是会掉块肉啊?”

    卓青华佯装思索片刻道:“不会掉肉,但是会少了些乐趣。”

    倪嘉尔前世在这个年纪,已在准备和徐沛然的婚礼,她成亲不久卓青华便远走他乡,所以这是倪嘉尔第一次来卓青华的府第。

    他这儿不比尚书小,处处布置得透着精致与品质,与他本人的轻佻玩劣大相径庭。

    临摹作画时,卓青华难得沉默,儒雅中带出一丝男子英气,挥洒狼毫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跃然纸上。

    “好看吗?”卓青华头也不抬的问。

    “好看。”倪嘉尔诚实点头,他作画的水平比起徐沛然那个公认的齐阑国才子也不差丝毫。

    真没想到他竟如此的深藏不露。

    卓青华停止作画,高山似的身体靠过来,“看在我们吃同一口奶长大的份上,我便勉为其难让你看个够。”

    原来他问好吗看是指他的脸,不是画。

    “这样会更好看。”倪嘉尔执起画笔在他鼻尖一点,做完坏事转身便跑。

    “别跑。”卓青华不忙去擦,也不用轻功,而是像猫逗老鼠似的,拿着画笔满屋子追。

    实在跑不动了,倪嘉尔举起双手,气喘吁吁道:“我投降我投降。”

    卓青华邪恶得像个长着犄角的恶魔,“捉弄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

    说罢捉住她的领子把人提到椅子上按住,愣是在小脸上画了个大花脸。

    下人打来一盆水给她洗脸,倪嘉尔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花脸,又好笑又好气,“你一大男人总是跟我这小女子斤斤计较,不觉得有失风度吗?”

    卓青华道:’“我一个大男人若是被你这小女子欺负了去,失的不是风度,而是颜面了。”

    待她收拾好仪容,卓青华带她到酒楼吃了东西后再送她回了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