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湖
葬礼之后，方宇把姐姐和妈妈送到家门口后，对着方娟说：“姐，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还没等方娟反应过来，他已经让司机开动了车子，只听见方娟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句：“你干嘛去呀？”
方娟扶着妈进了屋，迫不急待地问：“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妈气息弱弱地躺靠在床上，闭目不言。方娟又急又气，扒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就给弟弟打电话，可是，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弟弟已经关机了。
难道失去爸爸，又要失去弟弟吗？越想越担心，端视着自己的一双手，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哭，方娟觉得自己无助得快要崩溃了。
方宇到东湖附近下了车。
沿着东湖一路走下去，迎面而来的都是欢欢笑笑的一家人，胖胖的、可爱的孩子歪歪地走在前面，爸爸和妈妈面带微笑地跟在后面，孩子呀呀学语的声音，妈妈亲切的呼唤声，在明媚的阳光下一派幸福甜蜜。
眼前的甜蜜让方宇无法呼吸。
他停下来，点上一支烟，对着一大片湖水，发呆。
东湖的湖面很阔大，平静的水面闪动着鳞鳞的波光，方宇的思维像是被这一片耀眼的水面麻痹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像是假的。
他还是不太敢让自己切实地思考妈在葬礼上的那句话，刚刚，本来是想让自己若无其事地回家，然后再等妈妈跟自己些什么，可是，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走进去，或者说，他害怕现在的自己走进去，会破坏记忆中那个幸福的家，害怕关于家的美好记忆会像爸爸一样不复存在。
方宇就这样两只胳膊架在栏杆上，看了一下午湖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直起身子，发现两只胳膊都麻了。
一天没吃饭了，实际上，自从单位加班至今，方宇几乎没好好休息和吃饭，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一碗面，一瓶啤酒，吃了几口面，啤酒还没喝完，一阵猛烈的咳嗽后，胃里翻腾得恶心，赶紧起身到餐馆外面，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吐得眼前发黑，耳朵也听不太清，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嘈杂……
“方宇。”
似乎是被这个声音吵醒了，方宇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陆小丹正倾着身，盯着他缓缓睁开的眼睛。
见方宇完全睁开眼睛了，陆小丹才直起身子，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胃疼不疼？”方宇习惯性地摇了摇头，随后陆小丹转过头跟旁边的大夫说了些什么，那个大夫走上前来开始问他：“你之前有过病史吗？”方宇还没完全清醒，迷糊地说：“什么病史？”“胃出血。你是因为胃出血被送过来的。”方宇迟顿地想了想，虚弱地说：“好像几年前有过一次。”大夫一边用笔记录着什么，一边接着问：“有没有其他病史？”方宇还是想了想：“没有。”“大便是什么颜色？”方宇摇摇头说：“没注意。”“平时胃疼吗？”方宇又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大夫转过脸朝着陆小丹说：“如果不再出血，下周做个胃镜吧。”陆小丹点着头说：“成，我转告家属。”
大夫走了之后，陆小丹来到方宇床前，看着那张帅气却没有生气的脸说：“你还挺幸运的，如果不是那个餐馆老板送来的及时，估计你小命不保了，你好好躺着，一会儿你姐就到。”方宇像是什么都想起来似的，马上要起身下床，被陆小丹一下档住了，她用坚定的眼神盯着方宇说：“你不能离开，这个病可大可小，不要让别人替你担心。”方宇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服贴地躺回床上。但是，他真的不想现在见到方娟，他还不确定要怎么面对。
方娟扶着妈进了屋，迫不急待地问：“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妈气息弱弱地躺靠在床上，闭目不言。方娟又急又气，扒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就给弟弟打电话，可是，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弟弟已经关机了。
难道失去爸爸，又要失去弟弟吗？越想越担心，端视着自己的一双手，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哭，方娟觉得自己无助得快要崩溃了。
方宇到东湖附近下了车。
沿着东湖一路走下去，迎面而来的都是欢欢笑笑的一家人，胖胖的、可爱的孩子歪歪地走在前面，爸爸和妈妈面带微笑地跟在后面，孩子呀呀学语的声音，妈妈亲切的呼唤声，在明媚的阳光下一派幸福甜蜜。
眼前的甜蜜让方宇无法呼吸。
他停下来，点上一支烟，对着一大片湖水，发呆。
东湖的湖面很阔大，平静的水面闪动着鳞鳞的波光，方宇的思维像是被这一片耀眼的水面麻痹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像是假的。
他还是不太敢让自己切实地思考妈在葬礼上的那句话，刚刚，本来是想让自己若无其事地回家，然后再等妈妈跟自己些什么，可是，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走进去，或者说，他害怕现在的自己走进去，会破坏记忆中那个幸福的家，害怕关于家的美好记忆会像爸爸一样不复存在。
方宇就这样两只胳膊架在栏杆上，看了一下午湖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直起身子，发现两只胳膊都麻了。
一天没吃饭了，实际上，自从单位加班至今，方宇几乎没好好休息和吃饭，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一碗面，一瓶啤酒，吃了几口面，啤酒还没喝完，一阵猛烈的咳嗽后，胃里翻腾得恶心，赶紧起身到餐馆外面，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吐得眼前发黑，耳朵也听不太清，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嘈杂……
“方宇。”
似乎是被这个声音吵醒了，方宇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陆小丹正倾着身，盯着他缓缓睁开的眼睛。
见方宇完全睁开眼睛了，陆小丹才直起身子，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胃疼不疼？”方宇习惯性地摇了摇头，随后陆小丹转过头跟旁边的大夫说了些什么，那个大夫走上前来开始问他：“你之前有过病史吗？”方宇还没完全清醒，迷糊地说：“什么病史？”“胃出血。你是因为胃出血被送过来的。”方宇迟顿地想了想，虚弱地说：“好像几年前有过一次。”大夫一边用笔记录着什么，一边接着问：“有没有其他病史？”方宇还是想了想：“没有。”“大便是什么颜色？”方宇摇摇头说：“没注意。”“平时胃疼吗？”方宇又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大夫转过脸朝着陆小丹说：“如果不再出血，下周做个胃镜吧。”陆小丹点着头说：“成，我转告家属。”
大夫走了之后，陆小丹来到方宇床前，看着那张帅气却没有生气的脸说：“你还挺幸运的，如果不是那个餐馆老板送来的及时，估计你小命不保了，你好好躺着，一会儿你姐就到。”方宇像是什么都想起来似的，马上要起身下床，被陆小丹一下档住了，她用坚定的眼神盯着方宇说：“你不能离开，这个病可大可小，不要让别人替你担心。”方宇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服贴地躺回床上。但是，他真的不想现在见到方娟，他还不确定要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