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趁着天时还早上山游玩。玉带山有温泉无数，是故山脚下别院无数，出了清河郡王府别院后便不时可见衣着精美的少年少女们在仆从的环绕下占据大道。几人皆是京城闻名的贵介公子，尤其是罗译，甫一露面便惹得许多女眷交头接耳，亦有大胆的小姐遣了丫鬟来请罗译同游。徐哲觑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拱手对小丫头道：“我家公子有事在身，请你家主子先行！”
小丫头撇撇嘴回去复命，顾贞鸣笑道：“这一路上尽是熟人，这般打招呼一路下去，恐怕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要不我们比比谁先到半山上的草甸？”
“是个好主意。”秦逸松折扇一收，策马先行。晓岚成奎二人不甘落后，宁曦兄妹也随即跟上。唯有罗译依旧待在马车之中，徐哲皱眉道：“公子的伤还没有好，小的这就将车赶快些追上去。”
“不必，你将赤风牵来。”
“可是你的伤。”
眼风过去，徐哲再不多言，罗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徐哲慌忙上马紧紧追随。赤风不愧为大宛名驹，四蹄疾驰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沈宛等人，宁曦抿嘴笑道：“就知道二公子会追上来！”
罗译挑眉：“呵，一群撇下伙伴的坏东西！”严承闷笑，宁曦双眼发亮道：“赤风的脚力乃是马中俊杰，我可是丝毫不担心二公子会落于人后。”
顾贞鸣见罗译追上，朗声笑道：“成德即来，我们也不拼命了，反正每次总是赤风能赢。”
“难怪你跑得比谁都快！”罗译轻扯缰绳，赤风嘶叫一声踢向顾贞鸣的马，大黑马受惊一跃，带着尖叫不断的顾贞鸣一路绝尘而去，顾贞鸣的小厮连忙追赶，严承羡慕地看众人皆是御马熟练。不期然听到罗译道：“想要骑马就要不怕摔，前方路宽人稀，严承小弟不妨自己试着御马前行。”
“我可以吗？”严承小脸放光，沈宛见状不忍反对，笑道：“二公子既然说可以，你就让成奎帮你牵着一边的缰绳，自己试试也无妨。”成奎见主子同意，下马虚牵着一边缰绳。沈宛几人随着严承放慢马速，严承细细琢磨罗译等人御马的姿势，不一时便能御马小跑。
“姐姐，我能自己骑马了。”严承兴奋笑道，沈宛点点头，见罗译亦是面带笑意，颇为期待早些到半山草甸上。
到了草甸上，严承早已按赖不住让成奎退下休息，自己驾着马在最为平整的草地上小跑。沈宛颇有些担心，罗译笑道：“我让赤风去引导，严承小弟再学学掉头加速就行了。”含笑道谢，沈宛亦在宁曦的怂恿之下独自一人骑马慢走。
走了几圈宁曦道：“你的马很乖，我们试着骑快些吧。”
“好。”沈宛脸颊染上薄红，眯眼见严承罗译已经跑出视野之外，心中也升起一丝羡慕。学着宁曦的样子轻夹马腹，马儿便踢踢踏踏小跑起来。晓岚也牵了一匹马跟上，宁曦见她身手灵活，御马也很是熟悉，打了个招呼便先行一步跑远了。沈宛忙拉住缰绳，晓岚连忙出声道：“小姐勿怕，像先前那般就好，奴婢就在你身边。”沈宛点点头，二人信步朝草甸深处走去。罗译严承已经由远及近，看得出严承已经能轻松策马，沈宛心情舒畅，深呼吸一口气道：“熟练之后，策马扬鞭何等快意！晓岚你是几岁学会骑马的？”
“奴婢家里是军户，奴婢五岁就跟着哥哥学骑马。”
“哇，这么厉害，难怪身手也不错。”
“其实奴婢觉得小姐才厉害。”晓岚笑吟吟，沈宛挑眉：“怎么会，我连马都不会骑呢。”
晓岚摇摇头道：“那夜崔大人来家里抓贼之后奴婢就觉得您好厉害，面对那般场面丝毫不惧。”
“那是因为怕也没用啊，再说你的身手不是很好么。”
“说起来，很多主子都会介意我们兄妹这样半路而来又身怀武艺的奴仆，至少不会成为贴身侍从，小姐您的胸怀才是奴婢最为佩服的。”晓岚神情郑重，沈宛神色微赧：“说起来我们不是捡了便宜吗，你们兄妹勤谨又有武艺傍身，颜娘也不是一般人。严大人一片好意，我怎会对你介怀？”有心说其实遣他们来此的另有其人，晓岚嘿嘿傻笑。那边严承已经策马过来，满脸笑意对沈宛道：“姐姐，二公子说我可以自己骑马了！”
“真的吗，太好了！”沈宛也为严承高兴，谢过罗译精心教导，嘱咐严承不要骄傲大意，让晓岚也带她到处跑跑。严承自告奋勇要陪着她们，罗译朝几人点点头道是让赤风去散散心，便见一人一马如风般掠远。
将所学悉心教与沈宛，严承自己驾着马围着沈宛二人跑圈。行到一个坡地上，只见无数蓝色野花开得娇艳，沈宛惊喜道：“难得这初冬时节还能看到野花，京城这边的天气果然很温暖。”不忍马蹄踏碎鲜花，三人下马席地而坐。
“这些花依仗的应该是玉带山的热气吧。”严承极目四望，见山脚下花木之中热气氤氲，晓岚闻言点头，指着侧面一处道是有一只兔子。严承与她还是小孩心性，二人笑嘻嘻便去追兔子。沈宛无奈一笑，沐浴着温和的阳光，满心俱是山风涤荡过后的舒畅。
“春日这里的野花会开遍整个山坡。”罗译骑在马上轻声而言，沈宛转身见他额角微汗，赤风鼻孔呼出热气。笑道：“二公子常来这里？”
左手支撑翻身下马，罗译道：“来过一次，我喜欢去北郊跑马，那里地势平整，有一大片松树林。这个地方也不错，只是除了冬日人都很多。最美的季节里不忍心来跑马，那些花儿会被马蹄踏碎。”
“呵呵，我在想，如果二公子也从军的话，或许是一名了不起的儒将。”
“为何这样想？”
“因为会对一片野花心存怜悯。”
“沈小姐说笑了。”
微微一笑，沈宛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抓到兔子？”
“依我猜多半会无功而返。野地里的兔子很精，狡兔三窟转眼便消失，我幼年随父亲在军中见那些将士们都是策马去抓，那样倒是十有九中。”
沈宛惊讶道：“策马去抓，那得多好的骑术？！”
“只要勤加练习，沈小姐也能做到。”
不好意思捂捂脸，沈宛道：“您又说笑了。”
严承晓岚二人果然无功而返，倒是顾贞鸣宁戚几人抓住了一只灰色野兔。宁曦高兴地跑来对沈宛道：“是我哥哥在马上抓到的，是不是很厉害？”
沈宛真心称赞：“真厉害！”严承双眼晶亮道：“宁大哥在马上抓到的，我和晓岚却没有抓到一只小兔子呢！”
宁曦自得道：“那是，我哥哥可是宫里当差的，没有两把刷子，皇上能看得上？！”
“好了。”宁戚扶额：“曦儿你真是小孩子，严小弟才学骑马一个时辰，不要再炫耀啦。”
小嘴撅起，宁曦娇声道：“我不嘛，我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哥哥很厉害！”
顾贞鸣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重要的是要让天下的小姐们都知道，这样你就有嫂子啦。”宁戚闻言翻个白眼，秦逸松面带坏笑：“子恒又在想媳妇啦！”一众人大笑，顾贞鸣不以为意：“唉，如此良辰美景，心爱的人不在身边。难道你们不觉得寂寞？”
宁戚笑道：“谁寂寞啦？秦九哥家中有如花美眷，只有你才惦记着云中美人。”
“唉······”长叹一声，顾贞鸣朝罗译挤眉弄眼：“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单相思啊！”罗译冷哼一声，招手唤严承上前：“走吧，再教你一个新招式。我们在别院汇合！”最后一句是对顾贞鸣几人所说，沈宛点头示意严承跟上，严承心中一暖，问道：“姐姐要不也来一起学习？”
宁曦先前只顾自己玩，冷落了沈宛，闻言道：“正是，宛儿想去的话我陪你，二公子骑术精湛，肯定会受益匪浅的。”沈宛摇摇头，道是将这大好景致留给悉心教学的二人，自己与众人先行下山。罗译下颌紧绷，口中轻叱一声，赤风后腿直立，原地掉头后如风般疾驰而出。严承见状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众人跑远，秦逸松道是乏累，几人慢慢信步由缰往山脚别院。沈宛已经能独自骑马，成奎晓岚紧随其后。有意无意间，秦逸松放慢马速与沈宛并驾齐驱，暖暖一笑：“沈小姐果真是第一次跑马？”
“也不算，先前曦儿曾经带我在国公府骑过一次。不过有嬷嬷牵马，这般倒是第一次。”
“哦，那也算是灵性非常了，在下从未见过一两次便能这般熟捻御马的女子。”
“公子谬赞，沈宛居于乡野多年，比不得大家小姐们端庄静雅。”
“呵呵，沈小姐是不是想多了，在下并无他意。”
“怕是公子想多了，沈宛只是觉得，世间对于女子的束缚未免太多，故而与秦公子家世相当的世家小姐们未能展现自己的灵性。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遗憾。”
“所以才有盲婚哑嫁一说。不过，在下幸甚，内子未在深闺中磨灭灵气。”
沈宛闻言大笑，舒朗的睫毛下双眸如秋水溢动：“嗯，秦公子自是有福气的。”
小丫头撇撇嘴回去复命，顾贞鸣笑道：“这一路上尽是熟人，这般打招呼一路下去，恐怕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要不我们比比谁先到半山上的草甸？”
“是个好主意。”秦逸松折扇一收，策马先行。晓岚成奎二人不甘落后，宁曦兄妹也随即跟上。唯有罗译依旧待在马车之中，徐哲皱眉道：“公子的伤还没有好，小的这就将车赶快些追上去。”
“不必，你将赤风牵来。”
“可是你的伤。”
眼风过去，徐哲再不多言，罗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徐哲慌忙上马紧紧追随。赤风不愧为大宛名驹，四蹄疾驰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沈宛等人，宁曦抿嘴笑道：“就知道二公子会追上来！”
罗译挑眉：“呵，一群撇下伙伴的坏东西！”严承闷笑，宁曦双眼发亮道：“赤风的脚力乃是马中俊杰，我可是丝毫不担心二公子会落于人后。”
顾贞鸣见罗译追上，朗声笑道：“成德即来，我们也不拼命了，反正每次总是赤风能赢。”
“难怪你跑得比谁都快！”罗译轻扯缰绳，赤风嘶叫一声踢向顾贞鸣的马，大黑马受惊一跃，带着尖叫不断的顾贞鸣一路绝尘而去，顾贞鸣的小厮连忙追赶，严承羡慕地看众人皆是御马熟练。不期然听到罗译道：“想要骑马就要不怕摔，前方路宽人稀，严承小弟不妨自己试着御马前行。”
“我可以吗？”严承小脸放光，沈宛见状不忍反对，笑道：“二公子既然说可以，你就让成奎帮你牵着一边的缰绳，自己试试也无妨。”成奎见主子同意，下马虚牵着一边缰绳。沈宛几人随着严承放慢马速，严承细细琢磨罗译等人御马的姿势，不一时便能御马小跑。
“姐姐，我能自己骑马了。”严承兴奋笑道，沈宛点点头，见罗译亦是面带笑意，颇为期待早些到半山草甸上。
到了草甸上，严承早已按赖不住让成奎退下休息，自己驾着马在最为平整的草地上小跑。沈宛颇有些担心，罗译笑道：“我让赤风去引导，严承小弟再学学掉头加速就行了。”含笑道谢，沈宛亦在宁曦的怂恿之下独自一人骑马慢走。
走了几圈宁曦道：“你的马很乖，我们试着骑快些吧。”
“好。”沈宛脸颊染上薄红，眯眼见严承罗译已经跑出视野之外，心中也升起一丝羡慕。学着宁曦的样子轻夹马腹，马儿便踢踢踏踏小跑起来。晓岚也牵了一匹马跟上，宁曦见她身手灵活，御马也很是熟悉，打了个招呼便先行一步跑远了。沈宛忙拉住缰绳，晓岚连忙出声道：“小姐勿怕，像先前那般就好，奴婢就在你身边。”沈宛点点头，二人信步朝草甸深处走去。罗译严承已经由远及近，看得出严承已经能轻松策马，沈宛心情舒畅，深呼吸一口气道：“熟练之后，策马扬鞭何等快意！晓岚你是几岁学会骑马的？”
“奴婢家里是军户，奴婢五岁就跟着哥哥学骑马。”
“哇，这么厉害，难怪身手也不错。”
“其实奴婢觉得小姐才厉害。”晓岚笑吟吟，沈宛挑眉：“怎么会，我连马都不会骑呢。”
晓岚摇摇头道：“那夜崔大人来家里抓贼之后奴婢就觉得您好厉害，面对那般场面丝毫不惧。”
“那是因为怕也没用啊，再说你的身手不是很好么。”
“说起来，很多主子都会介意我们兄妹这样半路而来又身怀武艺的奴仆，至少不会成为贴身侍从，小姐您的胸怀才是奴婢最为佩服的。”晓岚神情郑重，沈宛神色微赧：“说起来我们不是捡了便宜吗，你们兄妹勤谨又有武艺傍身，颜娘也不是一般人。严大人一片好意，我怎会对你介怀？”有心说其实遣他们来此的另有其人，晓岚嘿嘿傻笑。那边严承已经策马过来，满脸笑意对沈宛道：“姐姐，二公子说我可以自己骑马了！”
“真的吗，太好了！”沈宛也为严承高兴，谢过罗译精心教导，嘱咐严承不要骄傲大意，让晓岚也带她到处跑跑。严承自告奋勇要陪着她们，罗译朝几人点点头道是让赤风去散散心，便见一人一马如风般掠远。
将所学悉心教与沈宛，严承自己驾着马围着沈宛二人跑圈。行到一个坡地上，只见无数蓝色野花开得娇艳，沈宛惊喜道：“难得这初冬时节还能看到野花，京城这边的天气果然很温暖。”不忍马蹄踏碎鲜花，三人下马席地而坐。
“这些花依仗的应该是玉带山的热气吧。”严承极目四望，见山脚下花木之中热气氤氲，晓岚闻言点头，指着侧面一处道是有一只兔子。严承与她还是小孩心性，二人笑嘻嘻便去追兔子。沈宛无奈一笑，沐浴着温和的阳光，满心俱是山风涤荡过后的舒畅。
“春日这里的野花会开遍整个山坡。”罗译骑在马上轻声而言，沈宛转身见他额角微汗，赤风鼻孔呼出热气。笑道：“二公子常来这里？”
左手支撑翻身下马，罗译道：“来过一次，我喜欢去北郊跑马，那里地势平整，有一大片松树林。这个地方也不错，只是除了冬日人都很多。最美的季节里不忍心来跑马，那些花儿会被马蹄踏碎。”
“呵呵，我在想，如果二公子也从军的话，或许是一名了不起的儒将。”
“为何这样想？”
“因为会对一片野花心存怜悯。”
“沈小姐说笑了。”
微微一笑，沈宛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抓到兔子？”
“依我猜多半会无功而返。野地里的兔子很精，狡兔三窟转眼便消失，我幼年随父亲在军中见那些将士们都是策马去抓，那样倒是十有九中。”
沈宛惊讶道：“策马去抓，那得多好的骑术？！”
“只要勤加练习，沈小姐也能做到。”
不好意思捂捂脸，沈宛道：“您又说笑了。”
严承晓岚二人果然无功而返，倒是顾贞鸣宁戚几人抓住了一只灰色野兔。宁曦高兴地跑来对沈宛道：“是我哥哥在马上抓到的，是不是很厉害？”
沈宛真心称赞：“真厉害！”严承双眼晶亮道：“宁大哥在马上抓到的，我和晓岚却没有抓到一只小兔子呢！”
宁曦自得道：“那是，我哥哥可是宫里当差的，没有两把刷子，皇上能看得上？！”
“好了。”宁戚扶额：“曦儿你真是小孩子，严小弟才学骑马一个时辰，不要再炫耀啦。”
小嘴撅起，宁曦娇声道：“我不嘛，我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哥哥很厉害！”
顾贞鸣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重要的是要让天下的小姐们都知道，这样你就有嫂子啦。”宁戚闻言翻个白眼，秦逸松面带坏笑：“子恒又在想媳妇啦！”一众人大笑，顾贞鸣不以为意：“唉，如此良辰美景，心爱的人不在身边。难道你们不觉得寂寞？”
宁戚笑道：“谁寂寞啦？秦九哥家中有如花美眷，只有你才惦记着云中美人。”
“唉······”长叹一声，顾贞鸣朝罗译挤眉弄眼：“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单相思啊！”罗译冷哼一声，招手唤严承上前：“走吧，再教你一个新招式。我们在别院汇合！”最后一句是对顾贞鸣几人所说，沈宛点头示意严承跟上，严承心中一暖，问道：“姐姐要不也来一起学习？”
宁曦先前只顾自己玩，冷落了沈宛，闻言道：“正是，宛儿想去的话我陪你，二公子骑术精湛，肯定会受益匪浅的。”沈宛摇摇头，道是将这大好景致留给悉心教学的二人，自己与众人先行下山。罗译下颌紧绷，口中轻叱一声，赤风后腿直立，原地掉头后如风般疾驰而出。严承见状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众人跑远，秦逸松道是乏累，几人慢慢信步由缰往山脚别院。沈宛已经能独自骑马，成奎晓岚紧随其后。有意无意间，秦逸松放慢马速与沈宛并驾齐驱，暖暖一笑：“沈小姐果真是第一次跑马？”
“也不算，先前曦儿曾经带我在国公府骑过一次。不过有嬷嬷牵马，这般倒是第一次。”
“哦，那也算是灵性非常了，在下从未见过一两次便能这般熟捻御马的女子。”
“公子谬赞，沈宛居于乡野多年，比不得大家小姐们端庄静雅。”
“呵呵，沈小姐是不是想多了，在下并无他意。”
“怕是公子想多了，沈宛只是觉得，世间对于女子的束缚未免太多，故而与秦公子家世相当的世家小姐们未能展现自己的灵性。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遗憾。”
“所以才有盲婚哑嫁一说。不过，在下幸甚，内子未在深闺中磨灭灵气。”
沈宛闻言大笑，舒朗的睫毛下双眸如秋水溢动：“嗯，秦公子自是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