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说话间，成奎晓岚各自牵了一匹马儿出来。家中本来只有一匹黑马驾车，宁曦识得京城一个不错的马贩子，沈宛前日去寻陈玉娘之后就找上了那个姓晁的马贩子。晁老板混迹京城久矣，听说是宁曦介绍而来，拍着胸脯道是宁小姐为人豪爽，必定会为沈宛选一匹最好的马儿。最后由成奎把关，为沈宛选了一匹黑色背脊上散在几点白毛的成年母马。
当日成奎拍着马脖子道：“小姐还不熟悉御马之术，这匹马性情温顺脚力好，必定不会颠着小姐。”
试着在院子骑了两回，沈宛觉得马儿走路果真平稳，赞成奎眼光好。晁老板亦是称赞有加，又道是沈宛日后若想骑快马，这里还有日行千里的良驹。晓岚怒目道：“老爷在国子监当值，我家小姐要那千里马作甚？！”晁老板自知失言面上尴尬，沈宛一笑很爽快地给了银子。
因着王琎僔再三嘱咐，今日成奎晓岚二人各自上马带着沈宛严承二人随宁曦一行往城外走去。城郊西边景色秀丽，有一条河蜿蜒而行，众多官宦别院也聚集在此。一路上可见许多少年少女策马而行，只是大多数人仍旧是戴着幕笠掩下容貌。晓岚有些不安，道是包袱中有幕笠，问沈宛可戴上。沈宛笑道：“不必，曦儿不是也没有戴上幕笠。今日既然难得没有束缚，我要好好欣赏京城的秋日风光。”
宁曦闻言笑道：“就是，宛儿不能自己骑马已经很委屈了，晓岚你别啰嗦。”
晓岚皱眉苦笑：“宁小姐骑术精湛，我家小姐可还不会呢，您可别怂恿她。”
“嘿，你这丫头······”宁曦作势扬鞭，沈宛笑着摆手：“曦儿可不许欺负我家晓岚！”
“哈哈，你们都是有人疼的。我不管你们了，先去也······”说罢轻夹马腹，洒下银铃般的笑声跑到了前面，宁曦的丫鬟打马跟去。宁戚示意身边的小厮跟上护卫，自己与成奎并驾齐驱，与严承说些国子监的趣事。
罗译伤势未愈待在马车中，正好与沈宛的马一步之遥。见沈宛骑在马上四处张望，一双明亮大眼熠熠生光，心情良好地拉开车帘打量景致。行至河边时，沈宛见河水如玉带在阳光下泛出点点银光。依依垂柳叶子变成黄绿色，高远的天空湛蓝无云，先来游玩的人已经开始放风筝。搭着晓岚的手下马深呼吸一口气，高兴地道：“天气好，空气也清新。往后常来玩才好呢。”
“沈小姐喜欢的话，欢迎往蔽府别苑小住，那里的景致比这里还要精致漂亮。”罗译下了马车走近，沈宛屈膝颔首，罗译拱拱手笑着指点道：“往西十里是皇庄所在，占据了玉带河最好的景致。这里是平民百姓常来游玩的地方，虽说不那么精致，但是野趣不少。”
“二公子说的是河里的野鸭子，今日我见有不少呢，待会儿看我大显身手。”原来是宁曦打马跑了过来，沈宛惊讶她的耳力竟然这般好，宁曦自得抬眉，笑道：“你是想夸我耳力好吧。可惜耳力好有的时候也有烦恼，比如说，讨厌的人的声音一下就破坏了好心情。”
随着她的眼神看去，沈宛不由一笑，刘兰和骆嫣儿装扮华美仆从成群正往这边行来，还真是阴魂不散。见罗译长身玉立如在画中，了然地朝宁曦一笑。两人走到一边看晓岚折柳枝编花环，宁曦见骆嫣儿身姿轻盈下马，低低与罗译说着什么。长叹口气道：“虽然哥哥说了二公子不适合我，可是看到他被苍蝇围着，心里还是不好受呢。”
“噗嗤。”沈宛听她如此形容骆嫣儿二人，不由好笑道：“骆小姐人美有才华，那个刘兰也算是清秀，你竟然说她们是苍蝇。”
拿着一枝柳枝在手上绕着玩，宁曦道：“可不是嘛，闻到二公子的味道就来了，比苍蝇还敏锐。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你说她们不是冲着二公子来的我都不信。”
“呵呵，今日风俗便是大家都要出来游玩，能偶遇二公子是很显然的事情。别管别人的事了，好不容易可以出来放风，你陪我好好玩一天。”沈宛从晓岚手中接过花环为宁曦戴上，笑道：“哟，这是哪家的花仙子！”
宁曦嘟囔道：“什么花仙子，明明全是叶子。”
晓岚在旁抿嘴笑道：“宁小姐别急，奴婢这就去给您寻花戴。”
“谁说我要戴花了，哼！”伸手便去捏晓岚的脸，晓岚笑着躲开。
罗译漫不经心与骆嫣儿说了几句客套话，见沈宛几人在河边嬉水，吩咐徐哲把坐骑牵来。朝骆嫣儿二人抱抱拳道：“多日没有为赤风刷洗了，二位小姐请自便。”
刘兰娇声道：“二公子您要亲自刷马？”眼神斜觑着一边牵马的徐哲。
徐哲笑道：“赤风是二公子的心头好，一直都是由他亲自照管的。”
“可是······”刘兰想说骆嫣儿还有话要讲，罗译已经接过缰绳准备往河边走。骆嫣儿轻声道：“二公子乃是性情中人，赤风伴他多年，多照顾些也是正常。”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徐哲见罗译头也不回，有些看不过骆嫣儿满脸尴尬，搓着手笑道：“二位小姐，小的告退。”
骆嫣儿依依不舍看着罗译的背影，蹙眉道：“嗯，你快去帮二公子吧。他的伤还没痊愈呢，你要劝着点。”
“是，是，小的知道了。”徐哲见惯了对罗译大献殷勤的小姐们，面上恭敬心中却不以为意。
罗译将马牵到下游浅滩上，将袍子掖在腰间为赤风洗刷。沈宛见徐哲抄着手站在岸边，对宁曦道：“二公子亲自刷马，他的小厮怎的不动？”
看了一眼，宁曦道：“赤风是二公子的坐骑，听说是从大宛来的，不仅可以日行千里而且聪明的很。二公子素日爱惜得很，走，我们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那可是京城头一份，要是二公子高兴，让我骑一下就好了。”说着就往罗译那边走去。果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沈宛不由一笑，看来宁曦对赤风垂涎已久，只是看那马儿桀骜的样子，宁曦的愿望多半要落空了。
“赤风还是这般神骏！”正在为马儿刷背的罗译起身，见沈宛赘在宁曦后面走过来，笑道：“天下骏马多得是，难得的是赤风与我心意相通。”
“真的？”宁曦眼冒精光，上前道：“二公子的伤还没有全好吧，何不让曦儿来为赤风刷背？”
“你？也好，有劳了。”罗译将刷子递给宁曦，净手将打湿的袍脚拧干。见宁曦上前却被赤风躲开，四蹄踩水浇了宁曦一脸的水。
“乖，赤风乖。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你就让我给你刷背吧。”宁曦说着想要上前搂住赤风的脖子，却被马儿大头甩开，一个趔趄差点掉进水里。
“哈哈哈。”岸上随宁戚骑马过来的顾贞鸣和另外一个公子大笑，宁曦怒目而视：“顾子恒你的声音难听死了！”
宁戚对这个爱马的妹妹毫无办法，笑道：“曦儿，赤风是不许旁人近身的， 快上来。”
“就不。”宁曦被笑话不甘心，俯身捧水想要往赤风身上浇水，却听赤风长嘶一声前腿抬高。沈宛以为赤风想要踢人，跑上前道：“曦儿，小心！”宁曦也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跳开两步，罗译疾步上前将赤风安抚住，对宁曦道：“赤风轻易不会伤人，别怕。”
“我不怕，看来想要骑一下是不行了。二公子，你这马也太精了！”
“呵呵。”罗译低笑，顾贞鸣也下马来到浅滩上，自来熟朝沈宛抱拳道：“沈小姐，幸会！”
“公子！”沈宛心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只是见宁曦等人皆是一脸熟捻的模样，屈膝行礼。宁曦果然上来释疑：“宛儿，这是刑部右侍郎顾大人的三公子，字子恒，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子。”
“哦，原来是顾公子，幸会。”
顾贞鸣满脸兴奋：“沈小姐听说过我？”顾贞鸣名声算不得好，沈宛结舌，斟酌道：“嗯，听说顾公子擅工丹青。”
顾贞鸣越发得意，笑道：“呵呵，沈小姐过誉。”顾贞鸣好画美人，又爱慕骆嫣儿一事世人皆知，宁曦抬杠道：“就是，顾公子专画美人图，不止京城人人皆知，恐怕天下人都有耳闻吧。”顾贞鸣扶额：“这个，世人对我多有误解。我以为曦儿妹妹天资聪颖，总是不会误解我的呀。”宁曦被将军，白眼一翻：“我哪里是天资聪颖，咱们京城第一才女可是骆大小姐！”
顾贞鸣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色：“曦儿说得有理。”
“呆子！”宁曦嬉骂。
那厢宁戚已经用顾贞鸣带来的弓箭射下一只野鸭，小厮蹚水将野鸭捡来。眼生的公子笑意温和：“宁曦妹妹，子恒已经拔得头筹，你去年说要让我们见识一番的，今年可否又是忘了带弓箭啊？”去年贪玩没有练习，说好的要在重阳郊游的时候大显身手的宁曦只得借口自己忘了带弓箭以免出丑。今年宁曦有备而来，抬颌道：“秦九哥你等着瞧吧！”
当日成奎拍着马脖子道：“小姐还不熟悉御马之术，这匹马性情温顺脚力好，必定不会颠着小姐。”
试着在院子骑了两回，沈宛觉得马儿走路果真平稳，赞成奎眼光好。晁老板亦是称赞有加，又道是沈宛日后若想骑快马，这里还有日行千里的良驹。晓岚怒目道：“老爷在国子监当值，我家小姐要那千里马作甚？！”晁老板自知失言面上尴尬，沈宛一笑很爽快地给了银子。
因着王琎僔再三嘱咐，今日成奎晓岚二人各自上马带着沈宛严承二人随宁曦一行往城外走去。城郊西边景色秀丽，有一条河蜿蜒而行，众多官宦别院也聚集在此。一路上可见许多少年少女策马而行，只是大多数人仍旧是戴着幕笠掩下容貌。晓岚有些不安，道是包袱中有幕笠，问沈宛可戴上。沈宛笑道：“不必，曦儿不是也没有戴上幕笠。今日既然难得没有束缚，我要好好欣赏京城的秋日风光。”
宁曦闻言笑道：“就是，宛儿不能自己骑马已经很委屈了，晓岚你别啰嗦。”
晓岚皱眉苦笑：“宁小姐骑术精湛，我家小姐可还不会呢，您可别怂恿她。”
“嘿，你这丫头······”宁曦作势扬鞭，沈宛笑着摆手：“曦儿可不许欺负我家晓岚！”
“哈哈，你们都是有人疼的。我不管你们了，先去也······”说罢轻夹马腹，洒下银铃般的笑声跑到了前面，宁曦的丫鬟打马跟去。宁戚示意身边的小厮跟上护卫，自己与成奎并驾齐驱，与严承说些国子监的趣事。
罗译伤势未愈待在马车中，正好与沈宛的马一步之遥。见沈宛骑在马上四处张望，一双明亮大眼熠熠生光，心情良好地拉开车帘打量景致。行至河边时，沈宛见河水如玉带在阳光下泛出点点银光。依依垂柳叶子变成黄绿色，高远的天空湛蓝无云，先来游玩的人已经开始放风筝。搭着晓岚的手下马深呼吸一口气，高兴地道：“天气好，空气也清新。往后常来玩才好呢。”
“沈小姐喜欢的话，欢迎往蔽府别苑小住，那里的景致比这里还要精致漂亮。”罗译下了马车走近，沈宛屈膝颔首，罗译拱拱手笑着指点道：“往西十里是皇庄所在，占据了玉带河最好的景致。这里是平民百姓常来游玩的地方，虽说不那么精致，但是野趣不少。”
“二公子说的是河里的野鸭子，今日我见有不少呢，待会儿看我大显身手。”原来是宁曦打马跑了过来，沈宛惊讶她的耳力竟然这般好，宁曦自得抬眉，笑道：“你是想夸我耳力好吧。可惜耳力好有的时候也有烦恼，比如说，讨厌的人的声音一下就破坏了好心情。”
随着她的眼神看去，沈宛不由一笑，刘兰和骆嫣儿装扮华美仆从成群正往这边行来，还真是阴魂不散。见罗译长身玉立如在画中，了然地朝宁曦一笑。两人走到一边看晓岚折柳枝编花环，宁曦见骆嫣儿身姿轻盈下马，低低与罗译说着什么。长叹口气道：“虽然哥哥说了二公子不适合我，可是看到他被苍蝇围着，心里还是不好受呢。”
“噗嗤。”沈宛听她如此形容骆嫣儿二人，不由好笑道：“骆小姐人美有才华，那个刘兰也算是清秀，你竟然说她们是苍蝇。”
拿着一枝柳枝在手上绕着玩，宁曦道：“可不是嘛，闻到二公子的味道就来了，比苍蝇还敏锐。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你说她们不是冲着二公子来的我都不信。”
“呵呵，今日风俗便是大家都要出来游玩，能偶遇二公子是很显然的事情。别管别人的事了，好不容易可以出来放风，你陪我好好玩一天。”沈宛从晓岚手中接过花环为宁曦戴上，笑道：“哟，这是哪家的花仙子！”
宁曦嘟囔道：“什么花仙子，明明全是叶子。”
晓岚在旁抿嘴笑道：“宁小姐别急，奴婢这就去给您寻花戴。”
“谁说我要戴花了，哼！”伸手便去捏晓岚的脸，晓岚笑着躲开。
罗译漫不经心与骆嫣儿说了几句客套话，见沈宛几人在河边嬉水，吩咐徐哲把坐骑牵来。朝骆嫣儿二人抱抱拳道：“多日没有为赤风刷洗了，二位小姐请自便。”
刘兰娇声道：“二公子您要亲自刷马？”眼神斜觑着一边牵马的徐哲。
徐哲笑道：“赤风是二公子的心头好，一直都是由他亲自照管的。”
“可是······”刘兰想说骆嫣儿还有话要讲，罗译已经接过缰绳准备往河边走。骆嫣儿轻声道：“二公子乃是性情中人，赤风伴他多年，多照顾些也是正常。”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徐哲见罗译头也不回，有些看不过骆嫣儿满脸尴尬，搓着手笑道：“二位小姐，小的告退。”
骆嫣儿依依不舍看着罗译的背影，蹙眉道：“嗯，你快去帮二公子吧。他的伤还没痊愈呢，你要劝着点。”
“是，是，小的知道了。”徐哲见惯了对罗译大献殷勤的小姐们，面上恭敬心中却不以为意。
罗译将马牵到下游浅滩上，将袍子掖在腰间为赤风洗刷。沈宛见徐哲抄着手站在岸边，对宁曦道：“二公子亲自刷马，他的小厮怎的不动？”
看了一眼，宁曦道：“赤风是二公子的坐骑，听说是从大宛来的，不仅可以日行千里而且聪明的很。二公子素日爱惜得很，走，我们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那可是京城头一份，要是二公子高兴，让我骑一下就好了。”说着就往罗译那边走去。果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沈宛不由一笑，看来宁曦对赤风垂涎已久，只是看那马儿桀骜的样子，宁曦的愿望多半要落空了。
“赤风还是这般神骏！”正在为马儿刷背的罗译起身，见沈宛赘在宁曦后面走过来，笑道：“天下骏马多得是，难得的是赤风与我心意相通。”
“真的？”宁曦眼冒精光，上前道：“二公子的伤还没有全好吧，何不让曦儿来为赤风刷背？”
“你？也好，有劳了。”罗译将刷子递给宁曦，净手将打湿的袍脚拧干。见宁曦上前却被赤风躲开，四蹄踩水浇了宁曦一脸的水。
“乖，赤风乖。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你就让我给你刷背吧。”宁曦说着想要上前搂住赤风的脖子，却被马儿大头甩开，一个趔趄差点掉进水里。
“哈哈哈。”岸上随宁戚骑马过来的顾贞鸣和另外一个公子大笑，宁曦怒目而视：“顾子恒你的声音难听死了！”
宁戚对这个爱马的妹妹毫无办法，笑道：“曦儿，赤风是不许旁人近身的， 快上来。”
“就不。”宁曦被笑话不甘心，俯身捧水想要往赤风身上浇水，却听赤风长嘶一声前腿抬高。沈宛以为赤风想要踢人，跑上前道：“曦儿，小心！”宁曦也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跳开两步，罗译疾步上前将赤风安抚住，对宁曦道：“赤风轻易不会伤人，别怕。”
“我不怕，看来想要骑一下是不行了。二公子，你这马也太精了！”
“呵呵。”罗译低笑，顾贞鸣也下马来到浅滩上，自来熟朝沈宛抱拳道：“沈小姐，幸会！”
“公子！”沈宛心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只是见宁曦等人皆是一脸熟捻的模样，屈膝行礼。宁曦果然上来释疑：“宛儿，这是刑部右侍郎顾大人的三公子，字子恒，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子。”
“哦，原来是顾公子，幸会。”
顾贞鸣满脸兴奋：“沈小姐听说过我？”顾贞鸣名声算不得好，沈宛结舌，斟酌道：“嗯，听说顾公子擅工丹青。”
顾贞鸣越发得意，笑道：“呵呵，沈小姐过誉。”顾贞鸣好画美人，又爱慕骆嫣儿一事世人皆知，宁曦抬杠道：“就是，顾公子专画美人图，不止京城人人皆知，恐怕天下人都有耳闻吧。”顾贞鸣扶额：“这个，世人对我多有误解。我以为曦儿妹妹天资聪颖，总是不会误解我的呀。”宁曦被将军，白眼一翻：“我哪里是天资聪颖，咱们京城第一才女可是骆大小姐！”
顾贞鸣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色：“曦儿说得有理。”
“呆子！”宁曦嬉骂。
那厢宁戚已经用顾贞鸣带来的弓箭射下一只野鸭，小厮蹚水将野鸭捡来。眼生的公子笑意温和：“宁曦妹妹，子恒已经拔得头筹，你去年说要让我们见识一番的，今年可否又是忘了带弓箭啊？”去年贪玩没有练习，说好的要在重阳郊游的时候大显身手的宁曦只得借口自己忘了带弓箭以免出丑。今年宁曦有备而来，抬颌道：“秦九哥你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