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可真是，下贱
楚萧似是一愣，继而轻轻笑出声来，如环佩相击，煞是好听。
半晌，白素见他认真的点头：“算。”
——啊咧咧？
白素惊讶地眨眨眼：“不是该回答琴棋书画才是正解吗？”
“那是一般女子。”楚萧低下头，笑，“你不是。”
白素离得近，将他温顺垂着的细密睫毛也瞧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十分顺眼，又听他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该生于战场。”
——该是红衣飒飒，负剑踏马，驰骋沙场。
白素一怔。
晃过神来，她笑眯眯开口：“那你呢？楚萧，你喜欢什么？”
楚萧却突然退开，道：“你猜。”
“嗯？”白素好整以暇，“我猜猜看，打仗？”
不吱声。
“那就不是了，”白素又道，“做生意？”
摇摇头。
“赏美景？”
没兴趣。
“喝花茶？”她见他天天都喝。
想太多。
楚萧快没耐心，转身要走，白素忙道：“等等啊，我最后猜一个。”她望着背影，笑道，“难不成，你，喜欢我？”
只见那人脚步一顿，继而却马上快步离去，脚下宛若生风。
“诶！”白素喊道，“害羞了？哈哈哈哈，让你成天调侃我！”
——
转眼就是太子大婚，举国同庆，楚京同庆三日，百姓乐哉。
苏婉柔一身大红嫁衣，珠光宝气，端的是温婉大气，让多少世家公子感叹不已。
白素瞧着，只觉盖头下苏婉柔该是偷着乐了，楚以桓好好扮一下，倒也真的是人模狗样，也算是挺帅的皮囊。
这么想着，白素偷偷打量楚萧，眉若削成，长眼肆意，鼻梁高挺，每一分每一寸都堪称完美，这样的人，该是有如何惊世的基因啊……
“想看就直接看，何必遮遮掩掩。”楚萧拿开白素挡在眼前的手，仍是面不改色。
白素脸一红，赶忙低头吃菜。
——哼！成天就知道拆她的台！
宴席上难免交际应酬，觥筹交错。
喝了几杯酒，白素却突觉头疼的厉害，楚萧细细交代过，让千染将白素先行送回去。
等大宴结束，却已到了夜半时分，回到府中，白素早已休息。得知大夫看过后没什么大碍，楚萧点点头，径直走向书房。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楚萧凉薄的声音略带慵懒，微微抬眸，只见清茹端着碗盘走了进来，她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笑地有些谄媚：“王爷。”
他轻轻蹙眉：“何事？”
清茹咬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开口：“清茹想着王爷忙了一天，肯定饿了，所以给王爷煮了些粥。”
楚萧未曾回答，却问：“今日王妃回府后可有吃些什么？”
清茹神色一黯，将粥放在桌上，说道：“王妃…食了些清粥。”
楚萧闻言，皱眉，怎么只吃了点粥？
清茹却是低头，眉头紧锁，看不清眼底神色，她沉默片刻，开口：“王爷不吃吗？这粥，是王妃特地嘱咐奴婢为王爷煮的，说是王爷晚宴上吃了酒，要暖一暖脾胃。”
“哦？”
——素素一向心细如尘。
楚萧端起桌上的碗，勺子刚刚凑近唇边，他猛地眉头一皱，习武之人嗅觉，听觉，视觉本就敏锐于常人，跟何况他对毒特别钻研过，这碗里……！
楚萧神色一敛，开口，声音冷如冰：“你说，是王妃让你来给我送粥？”
“呃……是。”
清茹踌躇片刻，轻轻点头。
楚萧却是勾起嘴角：“那你认为……是本王的王妃一心想把自己的夫君送上别人的床，”他低笑，却宛若地狱修罗，嗜血残忍，“还是，你、想要证明本王寂寞难耐？！”
清茹心下一惊，难道王爷知道自己下了合欢散？
她强自镇定地开口，身子微微发抖：“奴…奴婢不知道王、王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
楚萧冷笑，猛地一把抓起清茹的脖颈，将她狠狠抛至墙角，下手极狠，清茹疼地站不起身来，靠在墙角大口喘着气，继而咳出血来。
楚萧负手而立，一袭白衣仍旧不染纤尘，眼神却透着阴狠孤傲。
“王妃待你不薄。”楚萧沉声，突然勾唇，“你可真是，下贱。”
闻言，靠在墙角的清茹忽而咆哮出声，满眼狰狞：“是！是我在粥里下了药！那又怎么样？我十岁入府就对王爷一见倾心，如今十年了，十年了啊！以前是苏倾陌，如今是白素……！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从未看过我一眼！”
“可笑至极！”楚萧嘴角笑意渐浓，“莫不是本王这几年收敛太多，你们都忘了本王的性子？！”
他眼里带着残忍嗜血，在黑夜里竟有些瘆人，“再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姓名？！”楚萧双眼眯起，透露出危险的信息，“贱人！”
“叶修。”
即时，叶修推门而入。
楚萧未曾开口，叶修看到墙角的清茹，立刻会意。心下不禁有些惋惜，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明明知道自己生不如死的下场，为何还硬是要往地狱里闯？
清茹自那日起便消失的彻彻底底，白素隐隐猜到写什么，却也没有多说。
有些事，楚萧不提，她便不问。
又赶上南诏使节来访大楚，楚萧公务繁忙，这件事就这样沉入深海。
在准备好了使节来访所需要的事务之后，原本预计在七日之前就能到的南诏使节终于姗姗来迟。
“南诏使节到！”
大殿上太监的声音有些尖锐。
只见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在大家眼前，女子身着粉红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南诏想容公主参见皇上。”
“哈哈，好封号！云想衣裳花想容，不是吗？”皇上捋须笑道。
“多谢皇上夸奖。”想容公主莞尔，倒也是娇俏可人。
“朕不见再有其他队伍，难不成此番使节是？”
“正是本公主。”
“哦？”皇帝豁然一笑，“真真是少年英才，公主如此胆识，必定要与朕的长乐公主结成金兰！长乐，你说呢？”
只见长乐公主垂眸轻笑，没有多语。
白素倒是早闻长乐公主大名，都说当今圣上最宠的就是长乐，这公主早早丧母，倒也不恃宠而骄，很得宫中嫔妃喜欢。
至于这想容公主嘛……
——以往南诏使节都是男子，如今亲自派一个公主前来。
无非就是，想要……和亲。
半晌，白素见他认真的点头：“算。”
——啊咧咧？
白素惊讶地眨眨眼：“不是该回答琴棋书画才是正解吗？”
“那是一般女子。”楚萧低下头，笑，“你不是。”
白素离得近，将他温顺垂着的细密睫毛也瞧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十分顺眼，又听他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该生于战场。”
——该是红衣飒飒，负剑踏马，驰骋沙场。
白素一怔。
晃过神来，她笑眯眯开口：“那你呢？楚萧，你喜欢什么？”
楚萧却突然退开，道：“你猜。”
“嗯？”白素好整以暇，“我猜猜看，打仗？”
不吱声。
“那就不是了，”白素又道，“做生意？”
摇摇头。
“赏美景？”
没兴趣。
“喝花茶？”她见他天天都喝。
想太多。
楚萧快没耐心，转身要走，白素忙道：“等等啊，我最后猜一个。”她望着背影，笑道，“难不成，你，喜欢我？”
只见那人脚步一顿，继而却马上快步离去，脚下宛若生风。
“诶！”白素喊道，“害羞了？哈哈哈哈，让你成天调侃我！”
——
转眼就是太子大婚，举国同庆，楚京同庆三日，百姓乐哉。
苏婉柔一身大红嫁衣，珠光宝气，端的是温婉大气，让多少世家公子感叹不已。
白素瞧着，只觉盖头下苏婉柔该是偷着乐了，楚以桓好好扮一下，倒也真的是人模狗样，也算是挺帅的皮囊。
这么想着，白素偷偷打量楚萧，眉若削成，长眼肆意，鼻梁高挺，每一分每一寸都堪称完美，这样的人，该是有如何惊世的基因啊……
“想看就直接看，何必遮遮掩掩。”楚萧拿开白素挡在眼前的手，仍是面不改色。
白素脸一红，赶忙低头吃菜。
——哼！成天就知道拆她的台！
宴席上难免交际应酬，觥筹交错。
喝了几杯酒，白素却突觉头疼的厉害，楚萧细细交代过，让千染将白素先行送回去。
等大宴结束，却已到了夜半时分，回到府中，白素早已休息。得知大夫看过后没什么大碍，楚萧点点头，径直走向书房。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楚萧凉薄的声音略带慵懒，微微抬眸，只见清茹端着碗盘走了进来，她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笑地有些谄媚：“王爷。”
他轻轻蹙眉：“何事？”
清茹咬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开口：“清茹想着王爷忙了一天，肯定饿了，所以给王爷煮了些粥。”
楚萧未曾回答，却问：“今日王妃回府后可有吃些什么？”
清茹神色一黯，将粥放在桌上，说道：“王妃…食了些清粥。”
楚萧闻言，皱眉，怎么只吃了点粥？
清茹却是低头，眉头紧锁，看不清眼底神色，她沉默片刻，开口：“王爷不吃吗？这粥，是王妃特地嘱咐奴婢为王爷煮的，说是王爷晚宴上吃了酒，要暖一暖脾胃。”
“哦？”
——素素一向心细如尘。
楚萧端起桌上的碗，勺子刚刚凑近唇边，他猛地眉头一皱，习武之人嗅觉，听觉，视觉本就敏锐于常人，跟何况他对毒特别钻研过，这碗里……！
楚萧神色一敛，开口，声音冷如冰：“你说，是王妃让你来给我送粥？”
“呃……是。”
清茹踌躇片刻，轻轻点头。
楚萧却是勾起嘴角：“那你认为……是本王的王妃一心想把自己的夫君送上别人的床，”他低笑，却宛若地狱修罗，嗜血残忍，“还是，你、想要证明本王寂寞难耐？！”
清茹心下一惊，难道王爷知道自己下了合欢散？
她强自镇定地开口，身子微微发抖：“奴…奴婢不知道王、王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
楚萧冷笑，猛地一把抓起清茹的脖颈，将她狠狠抛至墙角，下手极狠，清茹疼地站不起身来，靠在墙角大口喘着气，继而咳出血来。
楚萧负手而立，一袭白衣仍旧不染纤尘，眼神却透着阴狠孤傲。
“王妃待你不薄。”楚萧沉声，突然勾唇，“你可真是，下贱。”
闻言，靠在墙角的清茹忽而咆哮出声，满眼狰狞：“是！是我在粥里下了药！那又怎么样？我十岁入府就对王爷一见倾心，如今十年了，十年了啊！以前是苏倾陌，如今是白素……！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从未看过我一眼！”
“可笑至极！”楚萧嘴角笑意渐浓，“莫不是本王这几年收敛太多，你们都忘了本王的性子？！”
他眼里带着残忍嗜血，在黑夜里竟有些瘆人，“再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姓名？！”楚萧双眼眯起，透露出危险的信息，“贱人！”
“叶修。”
即时，叶修推门而入。
楚萧未曾开口，叶修看到墙角的清茹，立刻会意。心下不禁有些惋惜，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明明知道自己生不如死的下场，为何还硬是要往地狱里闯？
清茹自那日起便消失的彻彻底底，白素隐隐猜到写什么，却也没有多说。
有些事，楚萧不提，她便不问。
又赶上南诏使节来访大楚，楚萧公务繁忙，这件事就这样沉入深海。
在准备好了使节来访所需要的事务之后，原本预计在七日之前就能到的南诏使节终于姗姗来迟。
“南诏使节到！”
大殿上太监的声音有些尖锐。
只见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在大家眼前，女子身着粉红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南诏想容公主参见皇上。”
“哈哈，好封号！云想衣裳花想容，不是吗？”皇上捋须笑道。
“多谢皇上夸奖。”想容公主莞尔，倒也是娇俏可人。
“朕不见再有其他队伍，难不成此番使节是？”
“正是本公主。”
“哦？”皇帝豁然一笑，“真真是少年英才，公主如此胆识，必定要与朕的长乐公主结成金兰！长乐，你说呢？”
只见长乐公主垂眸轻笑，没有多语。
白素倒是早闻长乐公主大名，都说当今圣上最宠的就是长乐，这公主早早丧母，倒也不恃宠而骄，很得宫中嫔妃喜欢。
至于这想容公主嘛……
——以往南诏使节都是男子，如今亲自派一个公主前来。
无非就是，想要……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