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当年一眼春风千万种
回府的马车上，白素却是毫不拘谨，将身上碍事的挂饰外衫摘下，最后只余一件轻便的白色长裙，褶皱内里被点缀成黛青色，走路时裙摆荡漾成花，仍旧好看。
——她素来不爱繁琐服饰，穿在身上难受的紧。
“素素。”
楚萧忽地出声，白素一惊，抬头正撞上一双深如大海的眸，紧接着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很好看。”
白素一怔，几乎是下意识低头，她睫毛微颤，一时不知要些说什么涨红了脸。心下暗自懊恼适才的失态，马上低下了头。
——这种小女人才有的娇羞居然出现在自己这个前前后后阅历不差四十年的人身上？白素你以前是怎么混进国防部的！
“害羞了？”楚萧轻笑，语气中也染上不可捉摸的笑意，“为夫发现，素素每每害羞，最先红的都是耳尖呢。”
！
谁说的！
白素一把拍开轻轻捏着她耳垂的手，转头就是笑眯眯：“楚萧啊……”被调戏这么多次，她一定要扳回一局，“我发现，你对别人都是冷冰冰，对我，好像不太一样呢……”
楚萧挑眉，含笑听她的下文。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话说咱才见过几次面啊……”说着就扳着指头数数，见过几次来着？云州一次，楚京一次，好像真的不多啊……
“惊鸿一瞥，一眼足矣。”
很认真的语气，白素一怔，突然发现，清冷的嗓音渲染了柔情后，说起情话来格外动听，尤其是，这样的情话。
白素脸一红，打哈哈开口：“对了楚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打开车门吩咐车夫调转车头。
楚萧掀开车帘，低笑：他的小姑娘，要去京郊做什么？
如今正是初夏，太阳并不毒辣，田边长着的野草闲花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萎靡不振，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挺立着，女子的衣摆带过草尖，沾染了淡淡的青草香。
“楚萧！”白素停下脚步，转过身，阳光烈烈，佳人红唇皓齿，笑的比太阳还要明媚，“这地方不错吧！”
楚萧挑眉，四周有几颗并不算高的灌木，树丛高处是盛放的白花，脚下是新鲜的青草，移开脚就能看见草尖微微的舒展开来，偶尔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轻笑，点头。
“我以前啊，老是跑来这儿解闷，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儿没变。”楚萧已经在树下负手而坐，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眼中却带笑，“那么，素素以后不必来了。”
“嗯？”
“有我在，”他垂眸，掩去笑意，“不会让素素闷的。”
低垂着眼，白素只瞧得见楚萧嘴角加深的弧度。
白素一愣，随即绯红爬上脸颊，红的可疑，楚萧似有似无的笑意瞧得她更难受，她只得笑道：“哈哈，这个，天气有点热哈……”
“哦？”楚萧伸手一带，轻易把白素拉进怀里，看着怀中的人，他低笑：“那我帮帮你？”
说着就这么低头吻了下去，白素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吻就落了下来，他轻轻撬开她的齿贝，凉薄的嘴唇抵上白素的唇瓣，灼热的舌灵活地深入，痴缠缱绻。
——
早晨的阳光穿过云朵透过窗纸，带着春天独有的味道，轻轻洒在梦中人的脸上。
白素幡然醒来，下意识转身，看到那人还在身旁，一颗心不由得安宁了许多。
他说不碰自己，竟真的就这么睡了一夜，未有半分越轨。
见他还未醒，她索性细细观察他如玉琢成的面庞，即使这样闭着眼睛，也还是好看的天人一般……
“醒了？”楚萧突然睁眼，眼中含笑。
“你！早就醒了怎么不起来？”白素一惊，眼神慌乱躲开，却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怕吵醒你。”
白素一愣。
半晌，轻轻开口：“楚萧？”
“嗯？”楚萧挑眉，示意白素说下去。
“原来纪三是你的发小，怪不得常来府中。”
前者闻言微微眯起眼，眸中一冷。
白素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再明显不过的变化，周遭冷的她都可以成冰棒了！
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希儿那丫头对纪三喜欢得紧，我看两人也般配，我们到不如送他们一场顺水姻缘。”
楚萧闻言，眸中寒冰猛地化开，轻笑一声，似是低嘲，继而轻轻将白素散落的发别至耳后：“你舒心便好。”
“我已经欠了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不想再让你委屈半分。”
——这些……他竟还记在心上？！
白素恍然一怔间，他又开口道：“我让千染来你身旁侍候，如何？”
“千染？她不是素来在军中，还是不要了吧……”
楚萧蹙眉：“她倒是天天嚷着想来你身边，况且，我不放心别人。”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不过，你满意吗？”
——满意啊……必须满意啊！
——
这日天气晴好，白素与楚萧在花园的长亭里聊天。
白素讲到什么好笑的，楚萧低笑，却停下手上的动作，递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白素凝眸一看，这是一只磬玉雕成的如意，雕工倒是极为精细，紧密的线条中隐约可以看得出工匠凌厉的刀工。
她道：“难不成是你刚才雕的？”
楚萧颔首，不可置否：“前几日在房里见到这块磬玉，独特得很。”
——这是上次她在秉珍阁买下的磬玉。被雕成如意，确是好看！
白素笑弯了眼：“穿上红绳，系在腰带上最好。”她自然而然地将惊喜写在脸上，还想说些什么，一抬眸，便看见一路走来的纪梵之，于是朗声笑道，“纪三公子终于肯赏脸来了，前几日便请公子来府上做客，却是现在才有空闲时间？”
见到前方一袭红衣惊艳余人的白素，纪梵之微微一怔，垂下眼眸，再抬眸时却已换上了嬉皮笑脸：“这不是要来堂堂平王府吗，我自然得花时间好好准备一番。”
——准备如何面对对我的感情浑然不知的你。
“楚京第一首富之子来平王府，还需准备劳什子？”白素勾起嘴角，调笑道。
纪梵之闻言，一挑眉：“在楚平王面前，我可不敢称自家是楚京首富。”
见楚萧似乎无搭理之意，白素不再玩笑，这几日楚萧每逢提起纪三就是冷着一张脸，吓得她都不敢提，于是她索性言归正传：“来都来了，便先让希儿带公子在府中四处逛逛，等用完晚餐再走？”
不容他拒绝，一旁候着的希儿便已经走了上来，浅笑盈盈：“纪公子请。”
纪梵之一愣，这是正常的待客之道吗？！让人带着自己在这个混了约摸二十年的王府里四处逛逛？！
——这是闹哪样啊？！
——她素来不爱繁琐服饰，穿在身上难受的紧。
“素素。”
楚萧忽地出声，白素一惊，抬头正撞上一双深如大海的眸，紧接着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很好看。”
白素一怔，几乎是下意识低头，她睫毛微颤，一时不知要些说什么涨红了脸。心下暗自懊恼适才的失态，马上低下了头。
——这种小女人才有的娇羞居然出现在自己这个前前后后阅历不差四十年的人身上？白素你以前是怎么混进国防部的！
“害羞了？”楚萧轻笑，语气中也染上不可捉摸的笑意，“为夫发现，素素每每害羞，最先红的都是耳尖呢。”
！
谁说的！
白素一把拍开轻轻捏着她耳垂的手，转头就是笑眯眯：“楚萧啊……”被调戏这么多次，她一定要扳回一局，“我发现，你对别人都是冷冰冰，对我，好像不太一样呢……”
楚萧挑眉，含笑听她的下文。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话说咱才见过几次面啊……”说着就扳着指头数数，见过几次来着？云州一次，楚京一次，好像真的不多啊……
“惊鸿一瞥，一眼足矣。”
很认真的语气，白素一怔，突然发现，清冷的嗓音渲染了柔情后，说起情话来格外动听，尤其是，这样的情话。
白素脸一红，打哈哈开口：“对了楚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打开车门吩咐车夫调转车头。
楚萧掀开车帘，低笑：他的小姑娘，要去京郊做什么？
如今正是初夏，太阳并不毒辣，田边长着的野草闲花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萎靡不振，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挺立着，女子的衣摆带过草尖，沾染了淡淡的青草香。
“楚萧！”白素停下脚步，转过身，阳光烈烈，佳人红唇皓齿，笑的比太阳还要明媚，“这地方不错吧！”
楚萧挑眉，四周有几颗并不算高的灌木，树丛高处是盛放的白花，脚下是新鲜的青草，移开脚就能看见草尖微微的舒展开来，偶尔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轻笑，点头。
“我以前啊，老是跑来这儿解闷，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儿没变。”楚萧已经在树下负手而坐，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眼中却带笑，“那么，素素以后不必来了。”
“嗯？”
“有我在，”他垂眸，掩去笑意，“不会让素素闷的。”
低垂着眼，白素只瞧得见楚萧嘴角加深的弧度。
白素一愣，随即绯红爬上脸颊，红的可疑，楚萧似有似无的笑意瞧得她更难受，她只得笑道：“哈哈，这个，天气有点热哈……”
“哦？”楚萧伸手一带，轻易把白素拉进怀里，看着怀中的人，他低笑：“那我帮帮你？”
说着就这么低头吻了下去，白素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吻就落了下来，他轻轻撬开她的齿贝，凉薄的嘴唇抵上白素的唇瓣，灼热的舌灵活地深入，痴缠缱绻。
——
早晨的阳光穿过云朵透过窗纸，带着春天独有的味道，轻轻洒在梦中人的脸上。
白素幡然醒来，下意识转身，看到那人还在身旁，一颗心不由得安宁了许多。
他说不碰自己，竟真的就这么睡了一夜，未有半分越轨。
见他还未醒，她索性细细观察他如玉琢成的面庞，即使这样闭着眼睛，也还是好看的天人一般……
“醒了？”楚萧突然睁眼，眼中含笑。
“你！早就醒了怎么不起来？”白素一惊，眼神慌乱躲开，却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怕吵醒你。”
白素一愣。
半晌，轻轻开口：“楚萧？”
“嗯？”楚萧挑眉，示意白素说下去。
“原来纪三是你的发小，怪不得常来府中。”
前者闻言微微眯起眼，眸中一冷。
白素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再明显不过的变化，周遭冷的她都可以成冰棒了！
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希儿那丫头对纪三喜欢得紧，我看两人也般配，我们到不如送他们一场顺水姻缘。”
楚萧闻言，眸中寒冰猛地化开，轻笑一声，似是低嘲，继而轻轻将白素散落的发别至耳后：“你舒心便好。”
“我已经欠了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不想再让你委屈半分。”
——这些……他竟还记在心上？！
白素恍然一怔间，他又开口道：“我让千染来你身旁侍候，如何？”
“千染？她不是素来在军中，还是不要了吧……”
楚萧蹙眉：“她倒是天天嚷着想来你身边，况且，我不放心别人。”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不过，你满意吗？”
——满意啊……必须满意啊！
——
这日天气晴好，白素与楚萧在花园的长亭里聊天。
白素讲到什么好笑的，楚萧低笑，却停下手上的动作，递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白素凝眸一看，这是一只磬玉雕成的如意，雕工倒是极为精细，紧密的线条中隐约可以看得出工匠凌厉的刀工。
她道：“难不成是你刚才雕的？”
楚萧颔首，不可置否：“前几日在房里见到这块磬玉，独特得很。”
——这是上次她在秉珍阁买下的磬玉。被雕成如意，确是好看！
白素笑弯了眼：“穿上红绳，系在腰带上最好。”她自然而然地将惊喜写在脸上，还想说些什么，一抬眸，便看见一路走来的纪梵之，于是朗声笑道，“纪三公子终于肯赏脸来了，前几日便请公子来府上做客，却是现在才有空闲时间？”
见到前方一袭红衣惊艳余人的白素，纪梵之微微一怔，垂下眼眸，再抬眸时却已换上了嬉皮笑脸：“这不是要来堂堂平王府吗，我自然得花时间好好准备一番。”
——准备如何面对对我的感情浑然不知的你。
“楚京第一首富之子来平王府，还需准备劳什子？”白素勾起嘴角，调笑道。
纪梵之闻言，一挑眉：“在楚平王面前，我可不敢称自家是楚京首富。”
见楚萧似乎无搭理之意，白素不再玩笑，这几日楚萧每逢提起纪三就是冷着一张脸，吓得她都不敢提，于是她索性言归正传：“来都来了，便先让希儿带公子在府中四处逛逛，等用完晚餐再走？”
不容他拒绝，一旁候着的希儿便已经走了上来，浅笑盈盈：“纪公子请。”
纪梵之一愣，这是正常的待客之道吗？！让人带着自己在这个混了约摸二十年的王府里四处逛逛？！
——这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