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见妖族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娘把我紧紧护在她的身下，承受了所有的伤害。那一声声杖击的声音，直打在我的心上，疼痛难忍。我想要挣扎出来，我想要保护娘，可她拼尽力气抱着我，让我无法挣脱。”
“我透过缝隙，向着韩正昌看去，他面无表情，异常冷漠。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我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娘亲。韩正昌就站在我们面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娘在最后一刻，低声在我耳边说，她说……她说要我好好活下去，还说……还说让我不要恨我爹……”
韩天洛泣不成声，低着头，嘴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道：“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是他，让娘受尽折磨！也是他，让人将娘活活打死！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白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看着他，正色道：“他虽做的过分，但说到底，终究是你父亲。你这想法，太过大逆不道，万不可存有。”
韩天洛闻言，抬起头，疯狂大笑，道：“我这想法大逆不道？他不光打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还想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做法，又是否毫无人性？”
慕容白叹息一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呢？”
韩天洛擦干泪水，道：“那一日，娘就被那些家丁，活活打死。韩正昌一开始，是想要让人拖开我娘，将我也打死。可是众家丁再不忍下手，任凭他如何发怒，也无人动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人先将我关押起来，等他处置。”
“我本以为，怎样也逃不过一死，早已心如死灰，不再挣扎。谁知，第二天夜里，门却被人打开。初始，我以为是韩正昌派人趁夜将我除掉，却看见福伯走了进来。他给了我吃食，看我一边吃，一边叹息，说没想到韩正昌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又谈起娘，念叨着娘以前对下人的好。听他提起娘，我才想起问他，韩正昌怎么处理娘的后事的。他却说……韩正昌那狗贼，竟然将娘弃尸乱葬岗，死后都不得安生。”
韩天洛将手中的木柴掰做两截，丢入火中。在火光的映照下，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慕容白看着他，不忍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或许会好过些。”
韩天洛一脸倔强，摇头道：“我不哭了。今晚将是我最后一次哭泣，以后我都不会再哭了！”
沉默了一会，他才接着说道：“我听完福伯的话，放声痛哭。福伯连忙安慰我，叫我小声一些。我也怕有人听到声音，发现福伯在这里，就忍住哭泣。福伯这才拿出一个包袱给我，说里面有些银两衣服。我问福伯，他要放我走吗？福伯叹气，说不想韩正昌将来后悔。于是，在福伯的帮助下，我逃出了韩府。趁着天色未亮，躲入商队的箱子里面。”
慕容白将烤好的兔肉递给韩天洛，道：“逃出来就好了。他终究是你父亲，多些时间，想通了就会后悔的。”
韩天洛接过兔肉，冷哼一声，道：“后悔？他后悔的，只怕是没有杀死我吧！”
咬了一口兔肉，韩天洛一边咀嚼，一边道：“我也以为，只要逃出韩府，就是安全的。却不想，韩正昌竟不罢休，雇了两个杀手一路追寻，誓要斩草除根。结果，在商队到达渝州城不久，那两人便追了上来。他们手中有着韩正昌给的画像，轻易就认出了我。等我到了僻静之处，便被他们袭击，深受重伤。那时，我也以为我死定了。不知道是老天看不下去，还是娘亲保佑，两个杀手最后却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让我自生自灭。我拼尽全力，在附近寻了座山神庙，可惜，却再没有力气，只能等死。”
慕容白啃着手上的烤肉，接话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时遇到的暮风小兄弟吧？”
韩天洛点头，道：“那夜若没遇到暮风，我必死无疑。他一直以为只是替我包扎了一下而已。可是，若没有他的出现，我即便不血流而死，也会被活活冻死！”
点了点头，慕容白道：“知恩图报，所以，即使你知道这里很危险，也一定要找到还血草，回去救他？”
“这些年来，我早已看破人情冷暖。”韩天洛一脸沧桑，不像一个少年：“他是第一个不了解我，就愿意救我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救他，还他这份恩情。”
慕容白问道：“救醒暮风小兄弟后，你有何打算？”
韩天洛摇摇头，叹气道：“不知道，或许真的变成一个小乞丐吧。不过，我会陪在暮风身边。这世界有太多黑暗，他的眼中，看到的却全是光明。以他的心性，很容易被人伤害。”
添了些木柴，将火烧得旺了些，慕容白道：“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抓紧赶回去。”
韩天洛一夜未睡，早已疲倦，听了慕容白的话，点了点头，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韩天洛醒来之时，慕容白早摘了野果回来。两人简单裹腹之后，向着林外走去。
一夜安眠，韩天洛精神大好，行进速度也快了一些。将近正午时分，两人终于走出了森林。慕容白再次施展御剑术，两人向着渝州城飞去。
这一次，韩天洛感觉轻松不少，虽还做不到呼吸自如，倒也不至于太难受。一路上，两人看着四周美景，一边闲聊，好不惬意。
走了个多时辰，两人远远见到地面火光冲天，不断有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前行之路。
韩天洛低头看着下方，道：“似乎是村庄烧起来了。”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不是燃烧那么简单。看来，我们要耽误一会了。”
说着，他手中剑诀一转，巨剑向着下方俯冲而去。离得近了，才看清村庄之中一片狼藉。房屋在火光之中燃烧，四处都是尸体。那些尸体死状残忍，有的没了四肢，看伤口是被生生扯下。有的脑袋少了半边，像是被什么一口咬掉。有的肚腹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放眼望去，不堪入目。
韩天洛哪曾看过这般场景，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慕容白见状，操纵巨剑降落下来，收了御剑术。扶着韩天洛走到一旁，问道：“没事吧？”
韩天洛摇了摇头，道：“没事。也不知道是何人做下此等恶事，手段真是残忍！”
慕容白看着一地的尸体，摇头道：“从这些尸体看来，应该不是人干的。”
韩天洛惊讶地问道：“不是人？”
慕容白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杀人如此之多，死状如此之惨，一定是妖族所为！”
蹲下身来，他叮嘱韩天洛道：“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我去前面看一看情况。”
韩天洛拉住慕容白，道：“慕容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慕容白笑道：”放心吧。”
站起身，慕容白向着村庄里面走去。韩天洛四处张望，找了一处火焰熄灭，早已坍塌的房屋，躲了进去。
慕容白缓缓向前走着，看着满地的尸体，内心愤怒。转过一处房屋，一个狼妖正在啃噬着一具尸体，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地面。听到声音，狼妖抬起头来，看到慕容白，眼中流露出贪婪与残暴。
放下手中的尸体，狼妖向着慕容白冲来，嘴巴大张，獠牙泛着寒光。口涎混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流下。只要逮住慕容白，便会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慕容白看着狼妖向他冲来，右手一挥，长剑脱手而出，向着狼妖射去。狼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长剑洞穿了脑袋，直直倒了下去。
身后传来声响，慕容白也不回头，身子向着左侧横移。一把大刀顺着衣服劈砍在地。慕容白右手一招，收回长剑，转身向着身后挥去，身后的妖族弃了大刀，连退几步。
慕容白这才看清，那是一只虎妖，身形高大，约有丈余。两颗獠牙露出嘴外，尖利异常。虎妖身后，还站着十几只小妖，怒目看着慕容白。
虎妖一击落空，退到一边，挥了挥手，道：“你们一起上！”
十几只小妖听了命令，一起向着韩天洛冲来。这些小妖之中，有猫妖，有狗妖，有猴妖，有猪妖等等。小妖身材矮小，手中拿着武器，有刀有剑，有枪有斧，各不相同。
慕容白手执长剑，站立原地。一只羊妖率先冲了过来，举着大锤向着他砸来。慕容白不退反进，向前疾行几步，冲到羊妖身前，手中长剑一挥，便将羊妖从腰间分做两截。未等羊妖身形倒地，慕容白手中长剑挥舞，将羊妖身体笼罩，顿时剑影阵阵，鲜血四溅。待慕容白停下动作，那羊妖早化作肉泥，不断掉落。
一众小妖见此情形，都顿住了脚步，再不敢上前。慕容白一身白袍被血浸染，仿若杀神。他将剑悬于面前，手中剑诀不断变幻，长剑由一变二，由二变四，转眼，化作十几柄。
慕容白低喝一声：”去！”
十几柄长剑带着无匹速度，向着小妖们飞去。众妖纷纷拿起手中武器抵挡。一些修炼时日长点的小妖，尚能挥舞着武器抵挡几下。那些弱小的妖族，只一下，便被长剑洞穿身体，变作亡魂。
不过片刻，一众小妖便倒在地上，全没了气息。慕容白收回长剑，看向虎妖。
虎妖抬起头来，发出一声长啸。
慕容白手执长剑，冲向虎妖。虎妖倒也不惧，站立原地。冲到近前，慕容白一剑挥出，横扫虎妖胸前。虎妖后退一步，举起双掌。虎掌之上，指甲锋利，如同一把把短刀。虎妖一掌向着长剑拍去，一掌向着慕容白脑袋拍去。
慕容白见状，身形后退，长剑脱手，直刺虎妖心窝。虎妖侧移一步，一掌击落长剑。慕容白剑诀变幻，长剑重又飞起，削向虎妖脑袋。虎妖身子一弓，向着慕容白冲来。
冲到近前，虎妖抬起一掌，向着慕容白胸前挥去。慕容白向后退去，动作慢了，被虎爪抓出几道血痕。虎妖见一击得手，再次举起虎掌，拍向慕容白脑袋。
慕容白一手举起，一道光罩出现，将他笼罩在内。另一手剑诀变幻，长剑泛出白色光芒，带着寒冷气息刺向虎妖。
虎妖只一掌，便将光罩击碎。此时身后长剑攻到，虎妖回身拍向长剑，虎掌一碰长剑，只觉寒气入体，冰冷异常，转眼便将虎掌化作冰块。
慕容白见势，冲到虎妖身边，挥拳击向虎掌。虎掌受到重击，一声闷响化作碎块掉落在地。
虎妖怒吼一声，身形急退，躲向一旁。慕容白伸手接住长剑，看向虎妖。虎妖失去一掌，痛彻心扉，面容扭曲，更显狰狞。慕容白一脚踏地，手持长剑，冲向虎妖。长剑之上，寒气泛滥，所过之处，周围尽皆化作寒冰。
虎妖虽然不断后退，奈何慕容白速度极快，转眼便将它追上。慕容白一剑挥向虎妖脑袋，虎妖无法，只得举起仅剩的一掌，试图挡下慕容白这一剑。长剑之上，寒气愈盛，虎掌尚未接触长剑，便又一次冻做冰块。长剑挥过，虎掌化作冰屑，飘散在空中。虎妖眼见长剑接近，狠下心来，用獠牙一挑，将剑挑开，顺势向后倒退。
韩天洛收住剑势，也不追击。虎妖退开三丈，方才稳住身形。此时它双掌尽失，獠牙断裂，一张脸上，全是冰霜，显得狼狈不堪，看向慕容白的眼中，怒气冲天。
慕容白看着虎妖，神色自若，手中剑诀变幻，长剑飞出，带着无匹气势，直射向虎妖。
长剑之上，寒气更重，所过之处，地面竟长出几尺的冰刺，方圆十丈内，天空开始飘起雪花。
虎妖站立原地，发出一声怒啸，也不躲闪。
长剑越来越近，虎妖身上，冰霜开始蔓延，大有将其冷冻之势。
慕容白松了一口气，只等虎妖被长剑击做碎块。
“想要杀他，可有问我？！”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接着出现一道身影，挡在虎妖身前。
“我透过缝隙，向着韩正昌看去，他面无表情，异常冷漠。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我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娘亲。韩正昌就站在我们面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娘在最后一刻，低声在我耳边说，她说……她说要我好好活下去，还说……还说让我不要恨我爹……”
韩天洛泣不成声，低着头，嘴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道：“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是他，让娘受尽折磨！也是他，让人将娘活活打死！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白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看着他，正色道：“他虽做的过分，但说到底，终究是你父亲。你这想法，太过大逆不道，万不可存有。”
韩天洛闻言，抬起头，疯狂大笑，道：“我这想法大逆不道？他不光打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还想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做法，又是否毫无人性？”
慕容白叹息一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呢？”
韩天洛擦干泪水，道：“那一日，娘就被那些家丁，活活打死。韩正昌一开始，是想要让人拖开我娘，将我也打死。可是众家丁再不忍下手，任凭他如何发怒，也无人动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人先将我关押起来，等他处置。”
“我本以为，怎样也逃不过一死，早已心如死灰，不再挣扎。谁知，第二天夜里，门却被人打开。初始，我以为是韩正昌派人趁夜将我除掉，却看见福伯走了进来。他给了我吃食，看我一边吃，一边叹息，说没想到韩正昌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又谈起娘，念叨着娘以前对下人的好。听他提起娘，我才想起问他，韩正昌怎么处理娘的后事的。他却说……韩正昌那狗贼，竟然将娘弃尸乱葬岗，死后都不得安生。”
韩天洛将手中的木柴掰做两截，丢入火中。在火光的映照下，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慕容白看着他，不忍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或许会好过些。”
韩天洛一脸倔强，摇头道：“我不哭了。今晚将是我最后一次哭泣，以后我都不会再哭了！”
沉默了一会，他才接着说道：“我听完福伯的话，放声痛哭。福伯连忙安慰我，叫我小声一些。我也怕有人听到声音，发现福伯在这里，就忍住哭泣。福伯这才拿出一个包袱给我，说里面有些银两衣服。我问福伯，他要放我走吗？福伯叹气，说不想韩正昌将来后悔。于是，在福伯的帮助下，我逃出了韩府。趁着天色未亮，躲入商队的箱子里面。”
慕容白将烤好的兔肉递给韩天洛，道：“逃出来就好了。他终究是你父亲，多些时间，想通了就会后悔的。”
韩天洛接过兔肉，冷哼一声，道：“后悔？他后悔的，只怕是没有杀死我吧！”
咬了一口兔肉，韩天洛一边咀嚼，一边道：“我也以为，只要逃出韩府，就是安全的。却不想，韩正昌竟不罢休，雇了两个杀手一路追寻，誓要斩草除根。结果，在商队到达渝州城不久，那两人便追了上来。他们手中有着韩正昌给的画像，轻易就认出了我。等我到了僻静之处，便被他们袭击，深受重伤。那时，我也以为我死定了。不知道是老天看不下去，还是娘亲保佑，两个杀手最后却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让我自生自灭。我拼尽全力，在附近寻了座山神庙，可惜，却再没有力气，只能等死。”
慕容白啃着手上的烤肉，接话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时遇到的暮风小兄弟吧？”
韩天洛点头，道：“那夜若没遇到暮风，我必死无疑。他一直以为只是替我包扎了一下而已。可是，若没有他的出现，我即便不血流而死，也会被活活冻死！”
点了点头，慕容白道：“知恩图报，所以，即使你知道这里很危险，也一定要找到还血草，回去救他？”
“这些年来，我早已看破人情冷暖。”韩天洛一脸沧桑，不像一个少年：“他是第一个不了解我，就愿意救我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救他，还他这份恩情。”
慕容白问道：“救醒暮风小兄弟后，你有何打算？”
韩天洛摇摇头，叹气道：“不知道，或许真的变成一个小乞丐吧。不过，我会陪在暮风身边。这世界有太多黑暗，他的眼中，看到的却全是光明。以他的心性，很容易被人伤害。”
添了些木柴，将火烧得旺了些，慕容白道：“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抓紧赶回去。”
韩天洛一夜未睡，早已疲倦，听了慕容白的话，点了点头，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韩天洛醒来之时，慕容白早摘了野果回来。两人简单裹腹之后，向着林外走去。
一夜安眠，韩天洛精神大好，行进速度也快了一些。将近正午时分，两人终于走出了森林。慕容白再次施展御剑术，两人向着渝州城飞去。
这一次，韩天洛感觉轻松不少，虽还做不到呼吸自如，倒也不至于太难受。一路上，两人看着四周美景，一边闲聊，好不惬意。
走了个多时辰，两人远远见到地面火光冲天，不断有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前行之路。
韩天洛低头看着下方，道：“似乎是村庄烧起来了。”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不是燃烧那么简单。看来，我们要耽误一会了。”
说着，他手中剑诀一转，巨剑向着下方俯冲而去。离得近了，才看清村庄之中一片狼藉。房屋在火光之中燃烧，四处都是尸体。那些尸体死状残忍，有的没了四肢，看伤口是被生生扯下。有的脑袋少了半边，像是被什么一口咬掉。有的肚腹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放眼望去，不堪入目。
韩天洛哪曾看过这般场景，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慕容白见状，操纵巨剑降落下来，收了御剑术。扶着韩天洛走到一旁，问道：“没事吧？”
韩天洛摇了摇头，道：“没事。也不知道是何人做下此等恶事，手段真是残忍！”
慕容白看着一地的尸体，摇头道：“从这些尸体看来，应该不是人干的。”
韩天洛惊讶地问道：“不是人？”
慕容白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杀人如此之多，死状如此之惨，一定是妖族所为！”
蹲下身来，他叮嘱韩天洛道：“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我去前面看一看情况。”
韩天洛拉住慕容白，道：“慕容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慕容白笑道：”放心吧。”
站起身，慕容白向着村庄里面走去。韩天洛四处张望，找了一处火焰熄灭，早已坍塌的房屋，躲了进去。
慕容白缓缓向前走着，看着满地的尸体，内心愤怒。转过一处房屋，一个狼妖正在啃噬着一具尸体，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地面。听到声音，狼妖抬起头来，看到慕容白，眼中流露出贪婪与残暴。
放下手中的尸体，狼妖向着慕容白冲来，嘴巴大张，獠牙泛着寒光。口涎混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流下。只要逮住慕容白，便会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慕容白看着狼妖向他冲来，右手一挥，长剑脱手而出，向着狼妖射去。狼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长剑洞穿了脑袋，直直倒了下去。
身后传来声响，慕容白也不回头，身子向着左侧横移。一把大刀顺着衣服劈砍在地。慕容白右手一招，收回长剑，转身向着身后挥去，身后的妖族弃了大刀，连退几步。
慕容白这才看清，那是一只虎妖，身形高大，约有丈余。两颗獠牙露出嘴外，尖利异常。虎妖身后，还站着十几只小妖，怒目看着慕容白。
虎妖一击落空，退到一边，挥了挥手，道：“你们一起上！”
十几只小妖听了命令，一起向着韩天洛冲来。这些小妖之中，有猫妖，有狗妖，有猴妖，有猪妖等等。小妖身材矮小，手中拿着武器，有刀有剑，有枪有斧，各不相同。
慕容白手执长剑，站立原地。一只羊妖率先冲了过来，举着大锤向着他砸来。慕容白不退反进，向前疾行几步，冲到羊妖身前，手中长剑一挥，便将羊妖从腰间分做两截。未等羊妖身形倒地，慕容白手中长剑挥舞，将羊妖身体笼罩，顿时剑影阵阵，鲜血四溅。待慕容白停下动作，那羊妖早化作肉泥，不断掉落。
一众小妖见此情形，都顿住了脚步，再不敢上前。慕容白一身白袍被血浸染，仿若杀神。他将剑悬于面前，手中剑诀不断变幻，长剑由一变二，由二变四，转眼，化作十几柄。
慕容白低喝一声：”去！”
十几柄长剑带着无匹速度，向着小妖们飞去。众妖纷纷拿起手中武器抵挡。一些修炼时日长点的小妖，尚能挥舞着武器抵挡几下。那些弱小的妖族，只一下，便被长剑洞穿身体，变作亡魂。
不过片刻，一众小妖便倒在地上，全没了气息。慕容白收回长剑，看向虎妖。
虎妖抬起头来，发出一声长啸。
慕容白手执长剑，冲向虎妖。虎妖倒也不惧，站立原地。冲到近前，慕容白一剑挥出，横扫虎妖胸前。虎妖后退一步，举起双掌。虎掌之上，指甲锋利，如同一把把短刀。虎妖一掌向着长剑拍去，一掌向着慕容白脑袋拍去。
慕容白见状，身形后退，长剑脱手，直刺虎妖心窝。虎妖侧移一步，一掌击落长剑。慕容白剑诀变幻，长剑重又飞起，削向虎妖脑袋。虎妖身子一弓，向着慕容白冲来。
冲到近前，虎妖抬起一掌，向着慕容白胸前挥去。慕容白向后退去，动作慢了，被虎爪抓出几道血痕。虎妖见一击得手，再次举起虎掌，拍向慕容白脑袋。
慕容白一手举起，一道光罩出现，将他笼罩在内。另一手剑诀变幻，长剑泛出白色光芒，带着寒冷气息刺向虎妖。
虎妖只一掌，便将光罩击碎。此时身后长剑攻到，虎妖回身拍向长剑，虎掌一碰长剑，只觉寒气入体，冰冷异常，转眼便将虎掌化作冰块。
慕容白见势，冲到虎妖身边，挥拳击向虎掌。虎掌受到重击，一声闷响化作碎块掉落在地。
虎妖怒吼一声，身形急退，躲向一旁。慕容白伸手接住长剑，看向虎妖。虎妖失去一掌，痛彻心扉，面容扭曲，更显狰狞。慕容白一脚踏地，手持长剑，冲向虎妖。长剑之上，寒气泛滥，所过之处，周围尽皆化作寒冰。
虎妖虽然不断后退，奈何慕容白速度极快，转眼便将它追上。慕容白一剑挥向虎妖脑袋，虎妖无法，只得举起仅剩的一掌，试图挡下慕容白这一剑。长剑之上，寒气愈盛，虎掌尚未接触长剑，便又一次冻做冰块。长剑挥过，虎掌化作冰屑，飘散在空中。虎妖眼见长剑接近，狠下心来，用獠牙一挑，将剑挑开，顺势向后倒退。
韩天洛收住剑势，也不追击。虎妖退开三丈，方才稳住身形。此时它双掌尽失，獠牙断裂，一张脸上，全是冰霜，显得狼狈不堪，看向慕容白的眼中，怒气冲天。
慕容白看着虎妖，神色自若，手中剑诀变幻，长剑飞出，带着无匹气势，直射向虎妖。
长剑之上，寒气更重，所过之处，地面竟长出几尺的冰刺，方圆十丈内，天空开始飘起雪花。
虎妖站立原地，发出一声怒啸，也不躲闪。
长剑越来越近，虎妖身上，冰霜开始蔓延，大有将其冷冻之势。
慕容白松了一口气，只等虎妖被长剑击做碎块。
“想要杀他，可有问我？！”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接着出现一道身影，挡在虎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