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探班
一夜未合眼，早上又去医院看了爷爷，周亦舟才去公司。刚坐到办公室，秘书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董事长，不好了！”
“怎么了？急成这样。”周亦舟看着满头大汗的秘书问。
“昨天检察院来公司调查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媒体知道了，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就在网络上大肆传播，说是我们公司跟孟市长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孟市长倒台了，下一个就是我们公司，今天早上我们的股票已经跌了一半，现在还在跌。”
听了秘书的话，周亦舟连忙拿出手机，今天太忙，没有吃早餐，也没有顾得上看今天的股市行情。这一看，周亦舟立马倒吸一口凉气，秘书说的没错，周际的股票果然是一片惨淡。
“您看一下，这是香港证券报今早的头条。”秘书把一张报纸递给周亦舟。
周亦舟接过来一看，“周际集团陷腐败案件，崩盘在即！”一行醒目的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下面是一张检察院的车停在集团门口的照片，还有一张监察人员在集团内部翻看资料的图片。肯定是有内鬼！周亦舟气愤至极，不用看具体的内容，他都知道这些媒体是怎么说的。他把报纸“啪”得一声摔在桌子上，厉声对秘书说：“通知董事会，马上开会！”
15分钟后，公司的董事都面色凝重地坐在了会议室。
“昨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还有今天早上的股市地震想必大家也感受到了。”周亦舟严肃地说，“这可以说是公司的一个危机时刻，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该怎么处理。”
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投资部的陈总第一个发言，“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即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关于孟市长，哦，前市长的事情和公司是没有关系的，我相信在座的都清楚，检察院也只是例行检查，并没有指正我们和这件事情有牵连。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地澄清事实，这样的话，那些空穴来风的猜测就没有了，股市自然会回归正常。”
“我觉得对，应该这样。”
“没错，陈总说得对。”
“……”
几个董事又跟着附和道，看来大家都一致是这个意见。周亦舟看着这些七嘴八舌的人，心里不胜烦躁，这种办法似乎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各位，如果这么做就能解决问题，那么商场也太好混了吧。”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韩总站了起来，此人是第一批跟随爷爷创业的人，可以说是公司的元老级的人物了，现在基本上在公司没有什么具体的职务，只是有部分股份，开董事会的时候会过来。此人性情有些古怪，经常是剑走偏锋，所以与其他股东的关系自然不怎么好。
“韩总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周亦舟示意他尽情说。
“我们公司之前是做过孟市长批的项目，但是我们上个月已经撤资，并且把屁股都擦干净了。这件事情不光是我们公司的人，业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还会有一些境外的媒体，拿这件事做文章？无非是平日的那些竞争对手，想借机拖我们下水，看周际的笑话。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站出来，解释这个、解释那个，谁会信？以为商场上混的人都是三岁小儿？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的局，所以，依我看，我们对这件事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理睬，管他什么证券报、金融报说什么，我们该干啥干啥，不理他，谣言嘛自然会不攻自破。等到到时候，检方的结果一公布，周际的股票就会触底反弹，这样公司岂不是还大赚一把，在业界的声誉也会大大提升。”韩总侃侃而谈，好似一切都竟在掌控之中。
“韩老，您说的简单，但是股票跌到这个程度，已经影响到我们的融资了，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投资部的李总反问道。
“偌大的周际集团离开资本市场几天就活不了了吗？”韩总不屑地说，“这件事情，最多影响其超不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对周际这么大的集团来说，没什么影响，各个产业分公司之间相互周转一下就可以维持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李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亦舟打断了。
“就按韩总说的办”周亦舟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又对办公室的张总说，“你马上拿出一套各个分公司协调资本运作的方案，我通过之后，立马执行。”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安排人去做。”张总利落地说道。
其实，周亦舟心里早就有了一套方案，只是借韩总的嘴说了出来，对这些谣言，不予理睬就是最好的办法，解释通常是越描越黑。大家看董事长已经做了决定，便不在说什么，会议室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小张，看一下今明两天有什么重要的行程，比较受关注的，我不仅不会理财这些谣言，而且我还要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当中。”周亦舟对秘书说。
“董事长，明天杭州有一个楼盘的开盘仪式需要您参加。”秘书小心地说。
“好，马上帮我定机票，告诉他们我今天晚上就到，而且要多安排一些媒体前来报道。”周亦舟合上笔记本，又转头对外宣部的总监说：“你负责跟检察院那边联系，让他们尽快向外界公布调查结果。”
“好的，董事长。”
“还有，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现在流传的这几张照片，尤其是公司里面的，肯定是公司内部员工拍摄的。公司明确规定，不得私自散布公司内部的一切资料和动态，我希望各部门配合能够尽快查清楚这个拍照的人是谁。”周亦舟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会场，看大家都面色凝重，鸦雀无声，他便站起来说：“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今天6点之前，我必须看到执行方案。散会！”
晚上8点的飞机，6点半的时候，周亦舟还在办公室修改方案，直到7点多才定下来。司机已经在下面记得团团转，等周亦舟一下来便立马开上车飞奔到了机场。一行人拉着行李奔上飞机的最后一分钟，机舱的门正好关闭。
周亦舟缓了口气坐在座椅上之后才记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中午秘书买来的饭现在还放在办公桌上。夜空漆黑一片，头等舱里只坐了寥寥几个人，忙了一天，此刻闲了下来，周亦舟才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孤寂，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好像都变得一团糟了呢？
“周先生，您好。需要用宵夜吗？”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周亦舟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不用了，谢谢。”刚才一上飞机时的饥肠辘辘此刻已经被满心的惆怅所填满，周亦舟顿时没有了胃口，“给我一杯水吧，谢谢。”
两个小时的时间，周亦舟终于睡了一觉，好几天没有这样踏实的睡过叫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
一下飞机，南方湿冷的空气让周亦舟不禁打了个寒颤。
“董事长，是不是有点冷？我帮您把衣服披上吧。”秘书小张贴心地说。
周亦舟摇了摇头，寒冷正好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些。
“董事长！”周亦舟一行人刚走出出站口，就看见杭州分公司的胡总带着一队人在人群中拉着横幅列队欢迎他的到来，周亦舟铁青着脸，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大排场的阵势。周亦舟刚想发火，转念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便假装很开心地和胡总握手，还让秘书拍照片发到公司的官方网站和微博上。
“董事长，我听小张说，你们还没吃饭，那我们先去吃个便饭？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上车，胡总就殷勤地说。
“胡总，我想总公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万分火机的时刻，你现在居然还吃得下饭？”周亦舟铁青着脸说。
“董事长，我……”胡总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明天的流程给我，然后说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现在去酒店，边走边说。”周亦舟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
“好的，董事长……”等到胡总汇报完毕，车子也开到了酒店门口。
“嗯，知道了。”周亦舟睁开眼睛，活动活动了颈椎。胡总赶紧下下车为周亦舟拉开车门。
回到酒店，周亦舟根据胡总说的，把明天的流程大概过了一遍，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累了一天，到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周亦舟便又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又看了看股票的行情，又看了看微博上一些财经媒体有什么新的解读。正翻开着，却无意发现一条有关陆可可的微博热搜，周亦舟点进去一看，是陆可可15分钟前发的一条微博，上面写道“刚刚收工，10摄氏度的气温，饿着肚子拍了一天的雨戏，宝宝这会儿已经累瘫了……”，下面几张好像是在片场的照片，她穿着一件白的的连衣裙，浑身湿透，在大雨中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而且位置定位竟然显示的是“杭州”。
陆可可也在杭州？周亦舟心里想着，却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给陆可可发了一条短信：“睡了吗？”
此时，陆可可刚刚从片场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那条微博当然不是她发的，是助理发的，但是却是事实，今天为了拍一场雨中的苦情戏，她足足在水枪下哭了3个小时，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一看是周亦舟的短信，顿时这一整天的疲惫烟消云散。“还没有。”她迅速地回复了一条信息。
“你在杭州？”周亦舟简直此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
很快陆可可的回信就来了，“对啊。”
“我也在杭州。”周亦舟又发了一条短信，陆可可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周亦舟又紧接着发了来一条，“看你微博上说没吃饭，正好我也一天没有吃饭了，要不去吃个宵夜？”
陆可可想都没想就回了一条“好啊。”等到发出去之后，她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周亦舟约她去吃宵夜，就是现在，马上！她惊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你住在哪个酒店，我现在来接你。”周亦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就是非常想见到陆可可。
“还是假日酒店。”陆可可回复完周亦舟的短信，便马上跑出卫生间将头发吹干，又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
此时周亦舟已经下楼，问前台要了一辆车，便开车去了假日酒店。两个人住的酒店离得不是很远，周亦舟到了的时候，陆可可还没有收拾好。“我在酒店门口。”周亦舟给陆可可发了一条短信，却迟迟没有回复，他只好摇下车窗，不停滴盯着酒店门口，这种等待的心情竟然有一丝甜蜜。他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明明这些天他是有些害怕想起陆可可的，尤其是在联想到她和那个女人有着血缘关系之后，但是一想到要见到她，还是抑制不住这种甜蜜的心情。
陆可可看见短信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她拿起包赶紧冲下楼去，走到门口就看见周亦舟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他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陆可可的心里一阵心疼，周亦舟好像是看见了她，汽车的灯快速地闪动了两下，她向周亦舟挥了挥手，便跑了过去。
陆可可穿着一脸鹅黄色的高领毛衣，简单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刚刚洗过的长发柔软而飘逸，她的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周亦舟看着这个奔向自己的女孩，心中百感交集，陆可可，为什么你是陆可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陆可可，顾宣之的陆可可……
“怎么了？急成这样。”周亦舟看着满头大汗的秘书问。
“昨天检察院来公司调查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媒体知道了，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就在网络上大肆传播，说是我们公司跟孟市长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孟市长倒台了，下一个就是我们公司，今天早上我们的股票已经跌了一半，现在还在跌。”
听了秘书的话，周亦舟连忙拿出手机，今天太忙，没有吃早餐，也没有顾得上看今天的股市行情。这一看，周亦舟立马倒吸一口凉气，秘书说的没错，周际的股票果然是一片惨淡。
“您看一下，这是香港证券报今早的头条。”秘书把一张报纸递给周亦舟。
周亦舟接过来一看，“周际集团陷腐败案件，崩盘在即！”一行醒目的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下面是一张检察院的车停在集团门口的照片，还有一张监察人员在集团内部翻看资料的图片。肯定是有内鬼！周亦舟气愤至极，不用看具体的内容，他都知道这些媒体是怎么说的。他把报纸“啪”得一声摔在桌子上，厉声对秘书说：“通知董事会，马上开会！”
15分钟后，公司的董事都面色凝重地坐在了会议室。
“昨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还有今天早上的股市地震想必大家也感受到了。”周亦舟严肃地说，“这可以说是公司的一个危机时刻，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该怎么处理。”
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投资部的陈总第一个发言，“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即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关于孟市长，哦，前市长的事情和公司是没有关系的，我相信在座的都清楚，检察院也只是例行检查，并没有指正我们和这件事情有牵连。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地澄清事实，这样的话，那些空穴来风的猜测就没有了，股市自然会回归正常。”
“我觉得对，应该这样。”
“没错，陈总说得对。”
“……”
几个董事又跟着附和道，看来大家都一致是这个意见。周亦舟看着这些七嘴八舌的人，心里不胜烦躁，这种办法似乎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各位，如果这么做就能解决问题，那么商场也太好混了吧。”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韩总站了起来，此人是第一批跟随爷爷创业的人，可以说是公司的元老级的人物了，现在基本上在公司没有什么具体的职务，只是有部分股份，开董事会的时候会过来。此人性情有些古怪，经常是剑走偏锋，所以与其他股东的关系自然不怎么好。
“韩总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周亦舟示意他尽情说。
“我们公司之前是做过孟市长批的项目，但是我们上个月已经撤资，并且把屁股都擦干净了。这件事情不光是我们公司的人，业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还会有一些境外的媒体，拿这件事做文章？无非是平日的那些竞争对手，想借机拖我们下水，看周际的笑话。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站出来，解释这个、解释那个，谁会信？以为商场上混的人都是三岁小儿？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的局，所以，依我看，我们对这件事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理睬，管他什么证券报、金融报说什么，我们该干啥干啥，不理他，谣言嘛自然会不攻自破。等到到时候，检方的结果一公布，周际的股票就会触底反弹，这样公司岂不是还大赚一把，在业界的声誉也会大大提升。”韩总侃侃而谈，好似一切都竟在掌控之中。
“韩老，您说的简单，但是股票跌到这个程度，已经影响到我们的融资了，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投资部的李总反问道。
“偌大的周际集团离开资本市场几天就活不了了吗？”韩总不屑地说，“这件事情，最多影响其超不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对周际这么大的集团来说，没什么影响，各个产业分公司之间相互周转一下就可以维持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李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亦舟打断了。
“就按韩总说的办”周亦舟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又对办公室的张总说，“你马上拿出一套各个分公司协调资本运作的方案，我通过之后，立马执行。”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安排人去做。”张总利落地说道。
其实，周亦舟心里早就有了一套方案，只是借韩总的嘴说了出来，对这些谣言，不予理睬就是最好的办法，解释通常是越描越黑。大家看董事长已经做了决定，便不在说什么，会议室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小张，看一下今明两天有什么重要的行程，比较受关注的，我不仅不会理财这些谣言，而且我还要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当中。”周亦舟对秘书说。
“董事长，明天杭州有一个楼盘的开盘仪式需要您参加。”秘书小心地说。
“好，马上帮我定机票，告诉他们我今天晚上就到，而且要多安排一些媒体前来报道。”周亦舟合上笔记本，又转头对外宣部的总监说：“你负责跟检察院那边联系，让他们尽快向外界公布调查结果。”
“好的，董事长。”
“还有，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现在流传的这几张照片，尤其是公司里面的，肯定是公司内部员工拍摄的。公司明确规定，不得私自散布公司内部的一切资料和动态，我希望各部门配合能够尽快查清楚这个拍照的人是谁。”周亦舟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会场，看大家都面色凝重，鸦雀无声，他便站起来说：“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今天6点之前，我必须看到执行方案。散会！”
晚上8点的飞机，6点半的时候，周亦舟还在办公室修改方案，直到7点多才定下来。司机已经在下面记得团团转，等周亦舟一下来便立马开上车飞奔到了机场。一行人拉着行李奔上飞机的最后一分钟，机舱的门正好关闭。
周亦舟缓了口气坐在座椅上之后才记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中午秘书买来的饭现在还放在办公桌上。夜空漆黑一片，头等舱里只坐了寥寥几个人，忙了一天，此刻闲了下来，周亦舟才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孤寂，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好像都变得一团糟了呢？
“周先生，您好。需要用宵夜吗？”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周亦舟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不用了，谢谢。”刚才一上飞机时的饥肠辘辘此刻已经被满心的惆怅所填满，周亦舟顿时没有了胃口，“给我一杯水吧，谢谢。”
两个小时的时间，周亦舟终于睡了一觉，好几天没有这样踏实的睡过叫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
一下飞机，南方湿冷的空气让周亦舟不禁打了个寒颤。
“董事长，是不是有点冷？我帮您把衣服披上吧。”秘书小张贴心地说。
周亦舟摇了摇头，寒冷正好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些。
“董事长！”周亦舟一行人刚走出出站口，就看见杭州分公司的胡总带着一队人在人群中拉着横幅列队欢迎他的到来，周亦舟铁青着脸，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大排场的阵势。周亦舟刚想发火，转念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便假装很开心地和胡总握手，还让秘书拍照片发到公司的官方网站和微博上。
“董事长，我听小张说，你们还没吃饭，那我们先去吃个便饭？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上车，胡总就殷勤地说。
“胡总，我想总公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万分火机的时刻，你现在居然还吃得下饭？”周亦舟铁青着脸说。
“董事长，我……”胡总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明天的流程给我，然后说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现在去酒店，边走边说。”周亦舟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
“好的，董事长……”等到胡总汇报完毕，车子也开到了酒店门口。
“嗯，知道了。”周亦舟睁开眼睛，活动活动了颈椎。胡总赶紧下下车为周亦舟拉开车门。
回到酒店，周亦舟根据胡总说的，把明天的流程大概过了一遍，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累了一天，到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周亦舟便又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又看了看股票的行情，又看了看微博上一些财经媒体有什么新的解读。正翻开着，却无意发现一条有关陆可可的微博热搜，周亦舟点进去一看，是陆可可15分钟前发的一条微博，上面写道“刚刚收工，10摄氏度的气温，饿着肚子拍了一天的雨戏，宝宝这会儿已经累瘫了……”，下面几张好像是在片场的照片，她穿着一件白的的连衣裙，浑身湿透，在大雨中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而且位置定位竟然显示的是“杭州”。
陆可可也在杭州？周亦舟心里想着，却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给陆可可发了一条短信：“睡了吗？”
此时，陆可可刚刚从片场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那条微博当然不是她发的，是助理发的，但是却是事实，今天为了拍一场雨中的苦情戏，她足足在水枪下哭了3个小时，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一看是周亦舟的短信，顿时这一整天的疲惫烟消云散。“还没有。”她迅速地回复了一条信息。
“你在杭州？”周亦舟简直此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
很快陆可可的回信就来了，“对啊。”
“我也在杭州。”周亦舟又发了一条短信，陆可可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周亦舟又紧接着发了来一条，“看你微博上说没吃饭，正好我也一天没有吃饭了，要不去吃个宵夜？”
陆可可想都没想就回了一条“好啊。”等到发出去之后，她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周亦舟约她去吃宵夜，就是现在，马上！她惊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你住在哪个酒店，我现在来接你。”周亦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就是非常想见到陆可可。
“还是假日酒店。”陆可可回复完周亦舟的短信，便马上跑出卫生间将头发吹干，又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
此时周亦舟已经下楼，问前台要了一辆车，便开车去了假日酒店。两个人住的酒店离得不是很远，周亦舟到了的时候，陆可可还没有收拾好。“我在酒店门口。”周亦舟给陆可可发了一条短信，却迟迟没有回复，他只好摇下车窗，不停滴盯着酒店门口，这种等待的心情竟然有一丝甜蜜。他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明明这些天他是有些害怕想起陆可可的，尤其是在联想到她和那个女人有着血缘关系之后，但是一想到要见到她，还是抑制不住这种甜蜜的心情。
陆可可看见短信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她拿起包赶紧冲下楼去，走到门口就看见周亦舟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他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陆可可的心里一阵心疼，周亦舟好像是看见了她，汽车的灯快速地闪动了两下，她向周亦舟挥了挥手，便跑了过去。
陆可可穿着一脸鹅黄色的高领毛衣，简单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刚刚洗过的长发柔软而飘逸，她的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周亦舟看着这个奔向自己的女孩，心中百感交集，陆可可，为什么你是陆可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陆可可，顾宣之的陆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