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远瞻北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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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台上，军队团长正带着一丝幻想的神情观看着北京。他衣着考究，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也许是他的乌黑头发，也许是他眯起来的那双小眼睛。——总之，他身上也的确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使得他看上去总有一种浪漫色彩，女人们像猎犬一样很快就会瞄上他。与此同时，他那绷得紧巴巴的嘴巴和坚硬的下巴又表明他是一个果断而又讲究实际的男子汉，——懂得该有的追求，并且知道何去何从地识时务。他把望远镜高高举起来，说道：“我用不着看也知道这里每间房子的秘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熟得很……”他用手指着说，“呶，那间房子，就是原来柬埔寨商人住的那间，那儿现在也是我的家。我可以说，只要我提出来晚上在那里住，他不敢说半个不字……”军队团长把望远镜举到眼前，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现代化别墅。为了拿到这个土地，他特意疏通了房地产开发商，并且从美国请来了一流的设计团队。为了不使居民们产生反感，他还举办了招待宴会。结果，居民楼里空无一人。军队团长的酒吧还没有开门营业。夜里刮的一阵旋风把酒吧的招牌吹下来了。军队团长几乎是满怀豪情地望着这个地方。的确，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三十三年前，他还是个落魄的兵痞子——不管怎样，只要需要，他都欣然前往——来到了军队师长的麾下。现在，他对当时如痴如狂地追随军队师长并不后悔。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大麻生产正在蓬勃地发展，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可以更好的投资，并且使钱井喷的呢？只要可劲干，会押宝，谨慎，胆大就行。这一切他都具备，而且还要再加上一点：一定要利用女人。他对如何利用女人的身体简直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军队团长这回回到北京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兄弟都一致地感到他变了，变得更加财大气粗了。他的兄弟原本因为他的缘故目空一切，讲起话来总是趾高气昂。这一回，他也不得不承认：“妈了个逼，这个人已经狂到什么地步了！”还有一个兄弟也说：“他他娘的不就学会赚钱了，赶明儿个咱也让他见识见识咱们赚钱的能耐……”军队团长不屑一顾地说，“你们除了整天地臭美，没日没夜地吃喝玩乐，还有什么本事？我等着，等着你们走上正道。”母亲几乎有点生气地说：“你们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是在跟两个兄弟生气。因为每个月他俩都要挥霍掉一大笔钱用来泡妞；而现在，面对着军队团长也在场，他俩终于不再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军队团长对母亲的话感到很开心。等到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时，军队团长开了口：“你们也要搞搞路子，疏通疏通关系。要不就我替你们找个差事干干，也许是房地产开发商的公关部……你们也不老小了，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你们也别光眼馋我今天的成功，当时我也是从你们这样子过来的……”军队团长的母亲满头银发，目光高傲，在这个各种陈设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她俨然像太后一样主宰着一切。军队团长兄弟三个在一起聊着天，——从巴黎时装周买来的名牌衣服，到军队团长决心要参选众议院或参议员，——再到后来就是请他当国防部长他都不接受。谁知道他会不会像牙子市长一样当上市长！如果所有的政治派别都一致选他，他是会接受的。牙子市长是众议员出身，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当选为议员，并且一直连选连任。军队团长的两个兄弟年纪比自己小得多，现在他们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大哥如今俨然成了家族里的明星。他做着自己的生意，销售大麻所得的收益着实令人羡慕。他向他们谈论着他开辟的那块尚未开垦的土地，——谁都无法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并且声称很快就要当选上众议员。
指挥台上，军队团长正带着一丝幻想的神情观看着北京。他衣着考究，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也许是他的乌黑头发，也许是他眯起来的那双小眼睛。——总之，他身上也的确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使得他看上去总有一种浪漫色彩，女人们像猎犬一样很快就会瞄上他。与此同时，他那绷得紧巴巴的嘴巴和坚硬的下巴又表明他是一个果断而又讲究实际的男子汉，——懂得该有的追求，并且知道何去何从地识时务。他把望远镜高高举起来，说道：“我用不着看也知道这里每间房子的秘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熟得很……”他用手指着说，“呶，那间房子，就是原来柬埔寨商人住的那间，那儿现在也是我的家。我可以说，只要我提出来晚上在那里住，他不敢说半个不字……”军队团长把望远镜举到眼前，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现代化别墅。为了拿到这个土地，他特意疏通了房地产开发商，并且从美国请来了一流的设计团队。为了不使居民们产生反感，他还举办了招待宴会。结果，居民楼里空无一人。军队团长的酒吧还没有开门营业。夜里刮的一阵旋风把酒吧的招牌吹下来了。军队团长几乎是满怀豪情地望着这个地方。的确，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三十三年前，他还是个落魄的兵痞子——不管怎样，只要需要，他都欣然前往——来到了军队师长的麾下。现在，他对当时如痴如狂地追随军队师长并不后悔。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大麻生产正在蓬勃地发展，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可以更好的投资，并且使钱井喷的呢？只要可劲干，会押宝，谨慎，胆大就行。这一切他都具备，而且还要再加上一点：一定要利用女人。他对如何利用女人的身体简直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军队团长这回回到北京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兄弟都一致地感到他变了，变得更加财大气粗了。他的兄弟原本因为他的缘故目空一切，讲起话来总是趾高气昂。这一回，他也不得不承认：“妈了个逼，这个人已经狂到什么地步了！”还有一个兄弟也说：“他他娘的不就学会赚钱了，赶明儿个咱也让他见识见识咱们赚钱的能耐……”军队团长不屑一顾地说，“你们除了整天地臭美，没日没夜地吃喝玩乐，还有什么本事？我等着，等着你们走上正道。”母亲几乎有点生气地说：“你们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是在跟两个兄弟生气。因为每个月他俩都要挥霍掉一大笔钱用来泡妞；而现在，面对着军队团长也在场，他俩终于不再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军队团长对母亲的话感到很开心。等到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时，军队团长开了口：“你们也要搞搞路子，疏通疏通关系。要不就我替你们找个差事干干，也许是房地产开发商的公关部……你们也不老小了，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你们也别光眼馋我今天的成功，当时我也是从你们这样子过来的……”军队团长的母亲满头银发，目光高傲，在这个各种陈设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她俨然像太后一样主宰着一切。军队团长兄弟三个在一起聊着天，——从巴黎时装周买来的名牌衣服，到军队团长决心要参选众议院或参议员，——再到后来就是请他当国防部长他都不接受。谁知道他会不会像牙子市长一样当上市长！如果所有的政治派别都一致选他，他是会接受的。牙子市长是众议员出身，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当选为议员，并且一直连选连任。军队团长的两个兄弟年纪比自己小得多，现在他们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大哥如今俨然成了家族里的明星。他做着自己的生意，销售大麻所得的收益着实令人羡慕。他向他们谈论着他开辟的那块尚未开垦的土地，——谁都无法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并且声称很快就要当选上众议员。